第五章

“這些該死的英國飛機是怎麼找到我們的運輸艦隊的航線和時間表的?對面英國人的坦克和飛機是越來越多了,而我的部隊卻得不到一絲的補給,該死的。”隆美爾在他的指揮部裡面大發雷霆。在他又一次收到從意大利開出的地中海運輸艦隊受到英國飛機的打擊而遭受巨大損失被迫返航的消息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了。

“元帥閣下,我們在這一段時間裡面清查了所有的可疑人員。通過我們的盤查和分析,我可以肯定地說,問題不是出在我們司令部這邊。所有的調查記錄報告都在這裡。”非洲軍團司令部負責軍事情報工作的梅格少校說話了,“在英國飛機打擊我們的補給艦隊的時候,所有和這件事情相關的人員都處在我們的監視之中,並沒有什麼可疑情況。綜合多次調查的情況來判斷,問題應該出在意大利人那邊。這已經超出了我的職權範圍。”

隆美爾接過報告看了一下,說道:“好吧,你下去吧。我會向元首反應這件事情的。”

“還有一個重要情況,美國陸軍已經進入了埃及,和英軍混編在一起。美軍部隊一共有3。6萬人,將軍叫小喬治。巴頓。”

“謝謝,這個情報非常有用。”

“嗨!希特勒!”梅格少校敬了一個擡手禮離開了。

“赫利希,馬上把我們調查的情況向柏林和羅馬彙報,要求羅馬協助調查這件事情。”隆美爾叫來自己的副官,交代了任務。

隨後,元帥拿起電話:“凱塞林元帥嗎?我是隆美爾。”

“您好,元帥。”

“美軍有3。6萬人的部隊進入了埃及,這是一個新的變化,這個變化將影響到我們在北非的利益。我的軍團現在迫切需要補給,兵員和物資的補給。請您確定一下,什麼時候能夠把那個該死的馬耳他島給拿下?”

“隆美爾元帥,我需要時間,最少要30天——45天,我保證,您的運輸航線絕對會暢通無阻。”

“凱塞林元帥,也許應該提醒一下我們的意大利盟友,英國人的鼴鼠太厲害了,居然能夠拿到我們運輸艦隊的確切時間和航線圖!也許,您應該建議意大利的朋友應該進入土耳其,然後再沿着地中海東岸南下,這樣也許比乘船穿越地中海要強。”

“隆美爾元帥,我理解您的處境。但是這些不是我能夠決定的。這樣吧,我和您分別向柏林和羅馬提交報告。”

“也只有這樣了,凱塞林元帥,謝謝您的慷慨。”

“我們都是爲了帝國的榮譽。”

隆美爾元帥和凱塞林元帥的報告分別遞交給了柏林和羅馬,引起了德軍最高統帥部和意大利最高司令部的注意。希特勒親自打電話給墨索里尼,要求他徹底清查一下意大利最高司令部的內部間諜。墨索里尼雖然不是很高興,但在這個問題上,他還不敢怠慢,命令他的情報機關秘密介入此事的調查。墨索里尼清楚,他的部隊作戰能力簡直是一盤散沙,如果不是有德軍做膽,他的軍隊早就在非洲崩潰了。他有點想不通,神聖的羅馬帝國和偉大的愷撒大帝的後代,爲什麼會如此不堪一擊?

其實很簡單,墨索里尼沒有獲得意大利軍方的真正支持,他本人熱衷於政治,對軍隊他並沒有真正用心去籠絡,不像希特勒。所以在這個問題,作爲一個走投機路線上臺的政客是永遠想不通的,也不會得到想要的答案的。

外交部長劉曄最近也有點煩惱。美國大使漢森一定要就亨特的車禍問題提出外交照會,這讓他非常惱怒。在收到國安局李雲海的報告後,他對這位糾纏不休的美國人感到厭惡。

國安局副局長李雲海的報告寫的很清楚,車禍不是他們製造的。但是報告上承認了國安局曾經派人監視了亨特的行動,亨特的車禍和國安局沒有關係。這很正常。自從獲知美國人從愛因斯坦、玻爾等人手中獲取了部分原子彈的研究資料後,李雲海就對美國上了心,密切地注意着美國在大漢帝國國內的活動。事實也證明了美國人的懷疑是沒有道理的:事故現場的勘察是在大漢帝國和美國雙方的派遣人員的監督下進行的,雙方對現場的勘察結果沒有疑義。亨特是車速過快,剎車失靈而導致車禍身亡的。

處理這件事故的雙方都很理智,唯一不理智的就是亨特的好友——漢森。因爲他非常清楚亨特每天都要到“卡薩布蘭卡”去是爲了什麼,所以他一直堅信亨特是被大漢帝國的特工人員謀殺的,儘管目前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

事情還是這麼過去了,美國人也是心知肚明,在自己的原子彈沒有爆炸前,他們是不會和大漢帝國起衝突的。而大漢帝國在當前的形勢下,也不願意過分地招惹美國,在外交上,還需要美國。雙方都不願意在兩國首腦即將會晤的情況下,再製造摩擦。

“喀嚓”一聲樹枝斷裂的響聲在夜空中異常刺耳,緊接着一聲慘叫響了起來。

“大漢人!”

“快起來!敵人來了。”

隨着幾聲緊張的叫聲,正在一個溫暖的木屋裡面睡覺的幾名蘇游擊隊員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一名游擊隊員透過窗戶向外看去,就看見雪亮的車燈在黑夜中照來照去。

“快走!大漢人來了,有裝甲車。”這時候,一名俄羅斯婦女匆匆走了進來。屋裡的幾個人動作更快了,馬上把自己的物品收拾好後,拉開木屋角的一個木箱,把地板掀開,露出一個洞口。幾名游擊隊員魚貫地鑽了進去,外面大漢人已經開始喊話了。

“謝尼婭大媽,您要小心。這些大漢人都是畜生。”隨後一個游擊隊員下洞口的時候,說道。那位俄羅斯婦女說:“快走吧,我沒事。記得從裡面把洞口封好。”等他把頭一縮進,蓋好洞口後,謝尼婭大媽立即把木箱移好,並在木箱上隨意丟了一些衣物。

“所有的人趕快出來!到村子的中的空地去。快!”大漢人繼續通過喇叭喊話,“這裡已經被包圍了,所有的人都到村中空地去集合。”

隨着喊話聲,兩輛裝甲車在士兵的簇擁下,挨家挨戶地敲門,把人趕了出來。在一片哭喊聲中,這個村的蘇聯老百姓被趕到了村中的空地中,約有一百多人,都是老人、婦女和小孩居多。

那裡停着一輛豹式坦克和兩輛裝甲車,周圍都是實槍荷彈的大漢士兵。空地被燃燒的火把照耀,光線非常充足。展天強中校站在坦克前面,他身邊實拿着喇叭的翻譯。

看着人基本都到齊了,展天強示意翻譯開始講話:“裡基卡亞村的村民們,大家不要害怕。我們今天來,只是要抓捕幾名漏網的土匪。只要大家把這幾名土匪叫出來,大家就可以回去了。”

人羣開始**起來。但很快就平靜下來。

展天強搓搓手,哈了一口氣,說:“我不想打擾大家,我理解你們的心情。這些土匪中,或許有你們的丈夫,有你們的兒子或者其它有干係的親戚,這也許實你們想包庇他們的原因,但是這種包庇是法律所不容許。這些土匪和蘇共的散兵遊勇一樣,將給這一地區帶來不安和破壞。”說着看了身邊的翻譯一眼,翻譯急忙通過喇叭把展天強的話語用俄語重複了一遍。

“請把他們叫出來。不管他們是蘇共還是土匪,我們問清楚情況後,會酌情處理。我們是建設者,不是獨裁者,會依照法律程序辦事。”展天強說,“同樣的,我也希望你們這些所謂的共產主義者能夠自動站出來,不要給裡基卡亞村的村民們造成傷害,包庇罪是一項很嚴重的罪名,可以當做同案犯處理。這種處理,比起你們偉大的斯大林同志的肅反運動要嚴厲。所以,我也不希望走到那一步。給你們5分鐘時間考慮,如果到時候我抓捕不到我要的人,你們將會全部被送進基廉斯克的集中營,那裡將有專業人士恭候你們。”

人羣再次**起來,看向周圍實槍荷彈大漢士兵的眼神,大多是充滿了恐懼。

“長官大人,我是這個村的村長,大人您看,這些人都是平時村裡的良民,不會包庇外人的,您是不是搞錯了。”一個約有六十歲的俄羅斯老頭走了出來問道。老村長見過幾次展天強,知道他很好說話,不是一個濫殺之人。

“不,我們沒有搞錯。我的部下剛剛清剿了一個土匪窩點,根據他們的頭目交代,他們有6個人被派到這裡籌集食物和冬衣。老村長,你想想看,這兩天有誰向村裡的人要過或購買過食物和衣物?”展天強非常有耐心地說。

“天呀,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這麼一個人。謝尼婭,你出來,這兩天你不是在收集食物和衣物嗎?說是給你在基廉斯克的親戚,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兒?”裡基卡亞村的老村長急了,這可是關係到全村人性命的大事。他不是一個共產主義者,反而是斯大林肅反運動的受害者——他的兩個兒子都在肅反運動中,被以莫須有的罪名處死了,所以他對斯大林深惡痛絕。國家民族,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是很縹緲的,他只是想和他的孫子安安靜靜地生活下去。隨着老村長的話語,圍在謝尼婭大媽身邊的人都自動遠離了她,使謝尼婭大媽看起來非常孤單。

“哦,該死的老巴克,他們會回來懲罰你的,你這條走狗。”謝尼婭大媽大聲臭罵起來,“你這個叛徒,不會有好下場的。”正說着,她就被兩名大漢士兵架了出來。

“非常感謝老村長的合作。去幾個人,到這位大媽的住處看看。”展天強感到滿意,經過一段時間的血腥鎮壓後,這些俄羅斯人已經開始懂得合作了。

“大家不要慌,爲了大家的安定生活,我們還是需要相互理解與合作。現在是非常時期,等這段時間過去後,大家會發現,一種嶄新的生活正在等待着大家,沒有戰爭,沒有剝削,沒有不平等,只有平淡的生活,大家通過勞動換取食物、工資,在屬於自己的土地上收割糧食,而且這種嶄新的生活還將受到法律的保障。”展天強娓娓地說道,“老村長,除開謝尼婭之外,沒有別的異常了嗎?”

“沒有了,站在這裡的人都是有登記的,沒有一個多餘的外人。”老巴克說道。

“好,很好。老村長,等雪化開春的時候,基廉斯克將有工作人員下來,丈量裡基卡亞村的廢棄土地,按照村裡的人口合理分配,然後是提供給你們種子和工具。一切都會慢慢地好起來的。”展天強忽然發現自己有當政治委員的才幹。

這時候,謝尼婭的房屋裡響起了一陣槍聲,緊接着就是兩聲手榴彈爆炸的聲音,然後一切都平靜下來。槍聲引起了人羣的輕微**。不一會兒,一名少尉跑過來報告,說是在謝尼婭的木屋的地窖中,擊斃6名土匪。

展天強微微笑了一下,事情還真順利,當然,除開剛纔進村的時候,被斷裂的樹枝砸傷的那名倒黴的士兵。他揮揮手,大聲說:“好了,沒有事了。大家都回去吧,以後再有什麼異常的情況,要及時向我們報告。”

在裡基卡亞村村民的注視下,大漢人的坦克和裝甲車慢慢退了出去,士兵也收起槍械,排成縱隊離開了,留下了一百多名驚魂未定的蘇聯平民。

2月初,林傑的西征兵團包圍了巴庫。5日,林傑的部隊向巴庫發起進攻,7日攻陷巴庫,這樣巴庫及其周邊地區爲大漢帝國所佔領。

丘有釗的l集團軍已將蘇軍趕出了塔吉克斯坦和吉爾吉斯坦的大部分領土,並在天山山脈山區圍殲了蘇第42集團軍主力,在5月之前佔領並肅清佔領區內的蘇軍殘餘和游擊隊將不成問題。

薛毅的m集團軍已在雙方停火線構築了大量的防禦工事,麾下的一些部隊已撤回北部軍區駐地。對他所控制的區域內的清剿行動也是十分順利,每天都有不少蘇軍殘餘和游擊隊被消滅——在缺少食物和寒冷的冬季,食物和衣物成了蘇聯人的最大殺手。

天空中開始飄起細細的小雪,讓本來被硝煙遮蔽的天空透出一抹清爽。

“砰!”

歐偉快速地縮回頭,架在破爛不堪的窗沿下的鋼盔被蘇軍狙擊手的子彈擊飛了。他看了看還在晃動的鋼盔上的彈孔,知道對方狙擊手還是一個新手,分不清死物還是活物。就在這時候,他又聽到一聲槍響,是自己人的狙擊步槍射擊的聲音,估計剛纔那位暴露目標的蘇軍狙擊手凶多吉少了。

對共青城的攻堅戰已經進行了將近一個星期,大漢帝國的軍隊已經成功地佔領了共青城的約五分之一街區,牢牢地控制着這座城市的東南面和西南面的部分街區,正在相向對進,以期把南面街區的蘇軍的一個步兵軍完整地切割下來消滅掉。

過去的7天中,戰鬥一刻都沒有停止過。不分白天黑夜,到處都是激烈的槍炮聲。開始是蘇軍的坦克出其不意地出擊,把攻進西北城區的大漢人趕出了城區,在準備切斷大漢人在西南城區的部隊的時候,遭到大漢帝國增援的坦克軍猛烈的反擊,經過艱苦地血戰,大漢人守住了西南城區部隊和外部聯繫的通道。而同時黃志明第1機械化軍則是切斷了共青城北面和東面的交通線。

次日清晨,得到了加強的大漢帝國第9軍對共青城的西南城區發起猛烈的攻擊,在空軍、坦克和火炮的配合下,突破了蘇軍彼得琴科的第59集團軍的正面防禦,重新進入西南城區,與蘇軍進行鏖戰。

戰鬥非常慘烈,一直到了第7天上午,劉韶華的軍隊纔在西北城區和西南城區方向上取得了真正意義上的突破——蘇第59集團軍的一個主力步兵軍被圍在了南部城區,而這個步兵軍與城內蘇軍的聯繫也不過是一條300米寬的廢墟通道。雙方都似乎筋疲力盡了,在各自陣地上作起了防禦,出現了難得的平靜。而雙方的狙擊槍手則是互相展開了殺戮行動。

歐偉看見了正在通過自己的戰壕轉移狙擊陣地的兩名我軍的狙擊手,不由問道:“同志,今天干了多少活?”

“不多,剛好3個。對面的都是新手,沒什麼經驗。”一名年約三十歲的狙擊手回答道。

歐偉掏出行軍壺,裡面裝有一些從本地居民家中弄來的伏特加,遞到那位狙擊手面前,說:“天冷,來一口暖暖身子。”

狙擊手也不客氣,結果喝了一口,眉頭皺了一下:“蘇聯酒?伏特加?”

歐偉點點頭:“應該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極品了。”

狙擊手又喝了一口,就要把壺子還會,歐偉卻示意他給身邊的同伴也來一口。

“還是燒刀子過癮。我叫王政,這位是青田彥一。”狙擊手把壺子遞給身邊的同伴,自我介紹說道。

“我叫歐偉。”歐偉指指身邊的鐘飛說:“他叫鍾飛。”鍾飛也過來打了一個招呼。

“原來你就是那位抓了一名蘇聯將軍的少尉啊,呵呵,幸會。”王政笑了起來,伸手和他握了一下。王政和青田彥一都穿着厚厚的僞裝服,全身上下都裹得緊緊地,所以歐偉並不能看出他們的軍銜。

“不是我的功勞,是我們排裡面的戰士的,我只不過是送人回去而已。”歐偉有點不好意思了。人的確不是他抓的,只不過抓住那名蘇聯將軍的戰士已經戰死了。

“是這樣啊。”王政眼裡閃過一道讚賞的眼光。

“謝謝。這酒比老家的清酒厲害多了。”王政的同伴方彥一把壺子還給歐偉,猛烈的酒力讓他看起來有點稚嫩的臉通紅起來,再加上黑黑的硝煙,顯得黑紅黑紅的。他和王政都是從駐九州省的部隊選拔出來參戰人員。

“你的口音有點怪怪的,剛學會漢語不久吧?你是日本人?”歐偉看着青田彥一問。

“不是,我現在是大漢人,九州省。我的漢語還是說得不地道,我會努力學習的。”青田彥一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關係,不要急。這些都要慢慢來的。”鍾飛拍了拍他的肩頭,眼裡閃過一道殺機。

王政笑了一下,看看天色,說:“兩位,我們要先走了。還有任務。”歐偉、鍾飛點點頭,算是道別。

看着王政他們消失在戰壕的另一端,鍾飛的臉色有點陰沉,他小聲說道:“少尉,那個青田彥一是個日本雜碎。我過去給他來一槍黑的。”

“嗯,不過他現在既然已經加入了我們這邊,也算是我們的同胞了,就不要管那麼多了。再說了,這事情也輪不到我們來管。我警告你,可不要亂來啊。”歐偉嘆了口氣,對鍾飛仇視日本人他是理解的:他的全家都是被日本人給殺害的。

“我看見日本雜碎我就恨啊,怎麼當年攻打日本的時候就輪不到我呢?真***。”鍾飛恨恨地罵道。

“我看你有問題了!現在圍着這裡的部隊裡面,也有不少蘇聯人,都是加入我們這一邊的,和我們一起作戰一起流血。按照你的想法,是不是也要把這些人全部殺了?還打黑槍?我再說一遍啊:不準再提這件事情!否則不要怪我不講兄弟情誼,軍法無情!走了。”歐偉說道。

鍾飛重重地哼了一聲,走到一邊去了。這時候,細小的雪粒開始變大起來,變成鵝毛式的雪花了,飄飄揚揚地撒了下來。

帝都北京的天氣依然寒冷,方雲在總統府的辦公室裡面煩躁地走來走去。引起他煩躁的原因就是他手裡緊緊拽着的一份報告。

別拉諾夫上將在共青城出人意料的戰術,讓劉韶華的集團軍吃了不小的苦頭。劉韶華的戰報到了司令部,引起了司令部參謀部的重視。

可是,引起方雲重視的不是劉韶華的戰報,而是那位被大漢帝國軍隊俘虜的蘇聯將軍的供詞。他在閱讀完這份供詞後,立即命令劉韶華派人把這位蘇聯將軍送到帝都北京,而且要保證他的人身安全。同時,所有參與審訊問話的人員一律下達封口令,不準談論這件事情。

那名蘇聯將軍是一名主管軍事後勤的陸軍少將,叫巴甫揚科,是專門負責共青城300多家軍工企業的安置的負責人。在他把從哈巴羅夫斯克、雙子城和尼谷拉耶夫斯克等地轉移出來軍工設備安置在共青城以北約兩百公里的地方,一個叫下塔吉爾的山谷小鎮裡面的時候,在一個深水潭裡面發現了一堆鋼鐵堆積起來的“怪物”。他當時就把這個重要的情況通過電話報告給了在共青城的別拉諾夫將軍。

可是,當時的別拉諾夫根本沒有心思考慮他的報告,一頭撲在了共青城的防禦作戰上面,並沒有時間理會巴甫揚科的報告。電話一放下,別拉諾夫就把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巴甫揚科曾經命令蘇軍潛水員下去看看是什麼情況,可是天寒地凍,僅有的兩名潛水員拒絕下水,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巴甫揚科只好快速安置好手頭的工作,然後親自帶了一份報告前往共青城向別拉諾夫將軍彙報,不料卻碰上了大漢帝國軍隊大舉進攻,他被俘虜了。

方雲第一個反應就是那個鋼鐵森林也許就是從天門洞一帶消失的不明生物的飛船,他依稀還記得那個美好柔和的女性聲音的主人叫雅妮。也許,林雪能不能復活過來就要靠這個神秘的不明生物了。

他拿起桌面上紅色的電話,直接問道:“在共青城俘獲的那位蘇軍少將巴甫揚科現在到了什麼地方?”

“報告主席,押送巴甫揚科的車隊已經到達布拉格維申斯克(海蘭泡),準備在那裡換乘空軍的飛機,預計7小時後,可以到達帝都北京。”

“好,人到達北京後,立即給送到總統府。”

“是!”

也許是心底期望太久的東西就要獲得,讓方雲心情有點焦躁起來。這時候,衛隊長兼軍事副官方長江敲門進來,告訴他空軍總司令陳瑞天元帥已經在外面等候接見。

方雲說:“好,讓陳司令進來。”

不一會兒,陳瑞天走進來,向方雲敬禮:“主席,空軍總司令陳瑞天前來報道。”

“好,好。請坐。長江,泡兩杯好茶上來。”方雲站了起來,示意他坐下。一陣寒暄過後,方雲直接問道:“空軍共青城最近的空降部隊是那支部隊?”

“報告主席,是第一空降軍的第二師,他們目前正在哈巴羅夫斯克休整。”陳瑞天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很好。陳司令,你過來看看。”方雲說着,走到掛在牆壁上的軍用地圖面前,指着共青城北面的一個小圓點對陳瑞天說:“這個地方叫下塔吉爾,離共青城約有兩百公里。根據我們的情報,這裡有蘇聯軍工企業約300多家,是葉卡捷琳堡的重要軍事支柱。在兩者之間的路段,已經被劉韶華的部隊封鎖切斷,它們互相之間失去了聯絡。這個山谷小鎮目前有蘇軍的一個步兵師和一些臨時拼湊的部隊在進行防禦。”

說道這裡,方雲看了陳瑞天一會兒,說:“這個地方非常重要,我要求你的部隊儘快把它拿下來。你的部隊到達進攻區域後,將獲得一個坦克裝甲營和一個重炮團的加強。記住,是一定要拿下這個山谷小鎮。這裡有詳細的資料。有什麼要求現在就提。”

陳瑞天接過資料看了一下,說:“主席,爲了保證任務的順利完成,我請求批准新成立的空中輕騎兵大隊參戰。”

“你確定那支部隊已經達到了參戰條件了嗎?”方雲知道它說的是新成立的直升機大隊。

“我保證。他們的訓練非常完美,就差實戰。”陳瑞天說。

“好吧,我同意。記住了,這次任務只准成功。”方雲臉色非常嚴肅。

“請主席放心。”陳瑞天非常堅定地說道。

陳瑞天離開後,方雲內心焦躁的情緒還是沒有半分緩解,心想着雅妮不知道有沒有技術讓林雪起死回生,再想想,自己也是太爲難了曾斌。有時候,他自己也在想,現在自己可以說是權傾天下了,爲了林雪的復活,他動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是不是有點過分了?隨着權力的增強,他人也一步一步地開始慢慢腐化了。還算好,當初自己所發的誓言已經基本實現了,當今世界,誰還敢小視大漢帝國?

收拾了一下情緒,方雲走出辦公室,直接來到了總統府作戰室會議廳,因爲每天的戰時例會時間又到了。他一走進會議廳大門,就見一大羣將校在忙碌着,見他進來,都有點手忙腳亂地向他敬禮。

方雲點頭回禮後,徑直走到巨大的會議桌旁,問道:“林紅軍的部隊進到哪裡了?他在哈巴羅夫斯克磨磨蹭蹭都已經快有二十天了,怎麼還沒有向北靠進?”

這兩句話說的可是重了,把他身邊劉柏和許海東都嚇了一跳。兩人對望了一眼,剛想說什麼,方雲用手指指着哈巴羅夫斯克說道:“部隊打下哈巴羅夫斯克已經有三個星期了,確切地講應該是二十天。他還在這裡磨蹭什麼?沒有補給嗎?沒有補充嗎?這些後勤部門不是在一星期前全給他解決了嗎?怎麼還在磨蹭?是不是想看一看劉韶華的笑話?”

方雲說道後面,聲音越來越大,已經帶有一絲怒氣。周圍的陸海空三軍將領都有點驚愕地看着他。

劉柏一看要壞事了,趕忙說道:“主席,林將軍的部隊不能夠快速西進,是因爲蘇聯人在撤退的時候,已經把阿穆爾河上的公路橋和鐵路橋全部炸燬了,目前工兵部隊正在緊急搶修,同時正在阿穆爾河上搭建浮橋。估計最快搭建完的浮橋也要在24小時後。另外,林將軍的兩個日本步兵軍已經搭乘軍列,繞道別洛格爾斯克,從劉將軍的後方前去增援。”

方雲接受了解釋的解釋。他看看了共青城的態勢圖,說道:“要孫參謀總長注意一下進攻的方式,要靈活一點。另外告訴孫參謀總長,要他讓林紅軍的部隊儘快北上,要對共青城形成包打之態勢。”

“是。”劉柏常務副參謀總長應了一聲。

“好吧,開始彙報吧。”方雲坐到了桌子的中央一側的椅子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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