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對於方雲不聽命令擅自出兵雲南,又把帝國的情報勢力清除出西南,帝國總統李飛耘非常憤怒。他先是發電報嚴厲地訓斥了方雲一通,然後決定給方雲一些教訓。

他先是以帝國最高統帥的名義給方雲下了命令,要求他派遣部隊圍剿在湘黔邊界活躍的賀文常部。

然後,他秘密下了命令給川軍的劉江和湘軍的何康,要他們聽從陳軍的指揮,出兵打擊黔軍,同時派出密使去桂林拜見桂系的白經緯。

爲什麼李飛耘不親自出面呢?因爲畢竟方雲已經是向帝國表示了臣服,如果他再以中央的名義出兵的話,就不好向廣大國民交待。但劉江、何康和白經緯他們就不一樣了,出兵攻擊黔軍的話可以被理解爲是地方強權軍閥之間的鬥爭。

中華航空公司通過改進技術和引進相關的生產犀終於生產出擁有自己知識產權的民用航空飛機YU-30原型機,試飛成功後獲得大漢帝國航空管理局研究所的證書,成爲大漢帝國生產的第一架民用飛機。首批試生產12架。

這是一種雙發飛機,裝有兩臺由中華航空公司研究出來的FY2000型星式活塞式發動機,三點式固定起落架,標準航程爲16000公里。分客貨兩種機型,最大速度爲410公里/每小時。客機可以載客30人,貨機可以載貨2噸。

因此,在雲南、貴州及周邊發達省份之間,開始有了中華航空的民間航空服務——快捷,方便。它和雲南、貴州的公路網和鐵路幹犀構成了西南地區最發達、最繁忙的交通系統。而這一項的稅收,就讓方雲的腰包又膨脹了許多。

藍嶺汽車公司亦推出了一款大衆化的簡單四座轎車,仿歐美流行的甲殼蟲轎車外形,售價僅爲57500大洋,實用耐久,故障率低。很快就開始在大漢帝國富裕階層風靡起來。同樣的,這種轎車相對於歐美市場而言,也是價廉物美的。

方雲說:“要把我們的車子賣到美國和歐洲去。”

於是,在帝國西南的雲南、貴州就有了這樣的局面:貴陽的藍嶺轎車被運到昆明裝車,通過火車運到東印度支那的海防,從海防裝船;從海防進購回來的設備物資,通過鐵路,運到昆明。

意識到了海防港的重要性,方雲決定派出談判代表團和法國駐昆明領事討論海防港的租用問題。

雲南位於大漢帝國南部邊疆,跨雲貴高原西南部,爲地理條件十分複雜的一省。土地面積有近46萬平方公里,人口1200多萬。省內少數民族衆多,是大漢帝國民族最多的一個省。同時,雲南又是水資源非常豐富的一個省,有金沙江、瀾滄江、怒江等六大水系。湖泊衆多但均分佈在壩子中,最大的爲昆明湖(滇池)、洱海,湖區風景優美,周圍土地肥沃。

方雲掌控了滇、黔兩省,土地面積約有63萬平方公里,實力大增。爲了彰現武力,方雲親自帶領第25師從貴陽沿着昆陽公路抵達昆明,整齊的軍容和裝備,以及超大口徑的火炮,都給昆明的各種勢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就在方雲抵達昆明的當晚,在法國區的俱樂部裡面,英國駐昆明領事卡尼會同美國、法國駐昆明的領事,舉行了一個秘密會晤。三國領事重新評估了新軍閥方雲的實力,並且從這次滇西戰役中,方雲居然毫不猶豫地和英國叫板這件事情來看,方雲的實力確實膨脹的驚人,再加上今天在昆明城參觀了護國軍主力第25師的軍備、軍容,讓他們感到了威脅。

美國領事約翰。道格拉斯有點憂心忡忡地說:“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一支只會揮舞大刀和吸食鴉片的軍隊,居然在短短的五六年中變成了武裝到牙齒的威武軍隊!卡尼,我們是不是太慷慨了一點?”

“這是我們不小的失誤,我們雖然得到了大量的金錢,但也不能看着對方的崛起在損害我銘家的利益。一支太過於強大的軍隊出現在西南,是不符合我們大英帝國的利益的。”卡尼看了一眼正在悠閒地喝着茶的法國駐昆明大使讓。皮雷斯一眼:“皮雷斯先生,您今天也看到了方雲部隊的火炮,都是一些大口徑的火炮。具我所知,這支火炮部隊的教官中有很多是法國人,您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皮雷斯放下茶杯,有點驕傲地說:“我們法軍的炮兵戰術是世界一流的,退役或即將退役的軍官中,有很多都是炮兵指揮官。這些軍官們來到遙遠的遠東地區找工作,我們大使館自然要伸出援助之手。”

卡尼說:“問題就出在這裡,方雲的一個主力師居然擁有如此多的大口徑火炮,如再加上法國的炮兵戰術,將會帶給我們什麼?這將是一場災難,它會改變印度支那和東印度支那的勢力均衡。不要忘記了,你們法國人佔領的東印度支那,還是大漢帝國的土地。”隨後,他又轉過頭對美國大使說:“道格拉斯先生,您也應該清楚,貴州的重工業設備幾乎都鼠國的產品,我想,貴國對貴國教會這種明目張膽的走私行爲,應該給一點約束了。看看他們都做了什麼?汽車、飛機和重型機械,鐵路、公路和機場,上帝啊。”

約翰和皮雷斯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怒火,但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默不作聲。誰叫眼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正是這位喋喋不休的領事的祖國大英帝國呢?這個國家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海軍力量,它的海外殖民地數不勝數,又號稱日不落帝國。

看見兩人不說話,卡尼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語氣有點過分了,當下他說:“對不起,先生們,剛纔我得語氣是有點過分了。但是,考慮到我們將來在遠東地區的利益,我們必須團結一致。你們看呢?”

見對方道歉了,美國和法國的領事也只有把剛纔的不愉快忘記。約翰說:“我們的供應商和護國軍簽有供貨合同,這點我們可以卡一卡,關鍵還是法國在東印度支那的海防港,方雲他們所需要幾乎所有的海外物資,都在那裡轉運。”

皮雷斯心裡大罵美國佬狡猾,但也不得不開口:“眼下他們正在和我們商談海防的租借問題,我可以在這方面設置一些障礙。”

“很好,先生們,我們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卡尼打了一個響指,“一個強大的軍閥或者是一個強大的大漢帝國,都不符合我銘家的利益。再說了,這幾年我們賺到的財富,已夠我們奢侈地花上一百年都花不完,是該到收手的時候了。來,乾杯!”

“乾杯!”

“乾杯!”

三支裝滿法國紅酒的杯子碰了一下,紅色的酒液很快酒消失在各自主人的嘴巴中。

昆明城西一座別雅精緻的公寓裡,愁雲慘淡。這是三民黨西南總部主席鄭炳坤的公館。在主臥室的牀榻上,鄭炳坤神色萎靡地斜靠在,面色慘白,清瘦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狡詐精明,是一臉平和。

在他牀榻旁爆黑壓壓地跪着二十幾個婦孺,不是發出壓抑的哭泣聲。

“哭什麼,老爺我還沒有死,咳,咳……”鄭炳坤聽得有點心煩,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引起了一陣劇烈地咳嗽。身邊的程秘書馬上給他捶背撫胸。過了一會兒,鄭炳坤恢復過來,對程秘書道:“我給民族復興黨主席方雲寫的書信確實送過去了嗎?”

“主席,昨天都已經送過去了。”程秘書小心地說。聞言,鄭炳坤不再言語,閉上眼睛養神,過了一會兒說:“小程,我估計這次是挺不過去了。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澤生現在在重慶,你去找他吧。”

“不,主席,你會好起來的。聽說瑞華公司有一種神藥,我去買來。”程秘書眼睛有點溼潤。

“不必了,自己的身體我清楚的很,再說了,老朽今年六十有七了,知足了。”鄭炳坤微微拒絕了。屋裡的婦孺又是一陣悲泣。程秘書黯然,他知道這是實情,現在唯一支撐眼前這位老人的就是還有一件未了的事情,就是見上方雲一面。

“老爺,復興黨主席方雲應邀前來拜會。”這時候,鄭公館的管家跑了進來通報。

“快請。”鄭炳坤聞言精神一振,臉上泛起一陣潮紅。伸手一指屋裡的那羣婦孺,說:“你們都下去。小程,你留下就好了。”

屋裡的婦孺們聞言不敢違背,退了出去。

一會兒,方雲在鄭府管家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和他一同進來的還有秘書趙祥和他的副官兼衛隊隊長馬海龍。方雲今天穿了一身深灰色的中山裝,神采飛揚。

“方將軍,老朽有恙在身,不能遠迎,尚請總司令不要見怪。請坐。”鄭炳坤在向方雲拱了一下手。

方雲微微一笑,用他慣有的陰翳目光掃了鄭炳坤一眼,也拱手回禮道:“鄭主席不用客氣,不知道鄭主席招小子前來,有何見教。”他對鄭炳坤並沒有什麼好感,在這幾年的較量中,鄭炳坤給方雲製造了不少的麻煩,所以他說話也頗爲不客氣。方雲之所以應邀前來見他,一來是要見見這位做了幾年對手的三民黨要員,二來是爲了政治上的需要。

方雲坐下後,程秘書給他泡上茶。

鄭炳坤也感到了方雲語氣的不敬,絲毫不以爲意,他說:“總司令,老朽想和你單獨談談。”

“沒問題。”方雲爽快地答應了他。於是,其餘人員就退了出去。

看着眼前神采飛揚的方雲,鄭炳坤心裡升起一股嫉意,他說:“方將軍英才橫溢,短短几年取得如此功績,前途不可限量啊。”

“過獎了,鄭主席是帝國的棟樑,小子就差遠了。”

“今天,老朽請總司令過來,是想聽聽總司令對帝國現狀有什麼看法。”

“呵呵,鄭主席要想聽這些的話,小子在報紙、演講會上已經說得夠多了。小子今天來,只是想見見鄭主席,畢竟作爲對手多年卻素未謀面,也太說不過去。現在,小子的願望已了。”方雲對眼前這位三民黨要員不敢掉以輕心,儘管他知道這位老人命不久矣。

鄭炳坤無語了,對於連續三次擊敗自己的方雲表現出來的敵意,他深深理解了。他深刻研究過方雲個人和他在貴州實行的政鉑對方雲的獨裁政策由懷疑變爲欣賞,貴州幾年來的變化是看得見的,他曾經爲此寫了一份報告呈報給李飛耘總統,可沒有引起重視。同時,他也清醒的意識到,方雲桀驁的性格也將是未來帝國的重大隱患,所以他處處不遺餘力地和方雲針鋒相對,只可惜,帝國中像他這樣有眼光的人太少了,他們都喜歡方雲送給他們的財富,對帝國的利益不屑一顧。如今方雲氣候已成,帝國危矣。想到這裡,他在心裡深深嘆息了一番,他開口說:“方將軍,老朽託大叫你一聲老弟,老朽已經是風燭殘年,命不久矣,以老夫一生的經驗,只要老弟你能記住八個字:兼容幷蓄,有容乃大。他日霸業可成。”

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方雲有點吃驚地看着這位臉色越來越紅潤的老人。終於是在他眼裡看到了一絲的真誠,當下點頭說:“多謝先生賜教。”

鄭炳坤笑了,閉上了眼睛。

就在和方雲見過面後,鄭炳坤當晚在家中過世。出殯的時候,方雲送了花圈。

西元1927年1月,阿道夫。希特勒出任德國總理。同年8月,德國總統興登堡元帥去世,希特勒取消總統制,自任國家元首。

希特勒鞏固政權後,首先實行新的經濟政策。他認爲,只要國際貨幣制度還是以黃金爲本位,那麼一個能夠壟斷黃金的國家,即可以使缺乏黃金國家屈服於其意志之下。具體方法手段就是吸乾那些缺乏黃金國家的外匯來源,迫使它們必須借債來維持其國家生活。於是,他提出德國的貨幣要以德國的生產力爲基礎,不以黃金爲本位;禁止外匯交易;用直接的以貨易貨的方式進行交易。

當時國際金融的生命,是寄託在向經濟困難的國家放債營利的行爲上。所以希特勒的政策簡直切斷了國際金融的生命線。於是,世界上的主要債主國美國和英國對希特勒的易貨制度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西元1931年,在德國,意大利的支持下,西班牙的佛朗哥發動叛亂,史稱“西班牙內戰”。西班牙爆發的大規模內戰,給方雲的實力滇升,提供了一個機遇。

大漢帝國內務部西南分局地工們這段時間感覺到非常鬱悶,由於三民黨在雲南煽動了不成功的軍事政變,搞得本來就對他們有點不順眼的方雲對他們更是變本加厲,不時的給他們製造麻煩。

後來進駐昆明的禁衛隊和護國軍安全情報局就更加過分,明顯地派人跟蹤盯梢他們的行動,還切斷他們的一切補給。車子壞了,沒有配件,出動逮捕嫌疑對象要求協助,沒有人手,這讓一向驕傲自大慣了的內務部特工們如何受得了?在貴州是你們的地盤,我們拿你們沒辦法,可這裡是昆明,還輪不到你們來說話。於是,兩邊之間的開始大了起來。

內務部特工的打打殺殺,目無組織紀律,殘酷虐待等等在雲南是出了名的,只是當時的省主席龍江礙於帝國三民黨的情面,平常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種耀武揚威的行爲令昆明的官員百姓非常不滿。

一天,禁衛隊的幾個隊員“意外”地闖進了內務部西南分局監禁犯人的幾個地下室。所見到的受害者們個個飢腸轆轆,臉面浮腫,四肢被打斷,遍體鱗傷,而且傷口已經受到感染。隊員們設法避開監獄的看守,成功地用警車救出了幾個人。

禁衛隊昆明分區的大隊長龐德向禁衛隊總部彙報說:“那些囚犯兩眼無神,呆頭呆腦,如同一些沒有生命的木偶,他們一個緊挨一個地坐在警車凳子上。看到這些地獄裡的囚犯,隊員們十分驚愕,一個個啞然失色。”

談到內務部西南分局的另一座監獄目睹的情景時,他又說:“那些站在我面前的囚犯滿臉傷痕,傷疤五顏六色,有黃的,有青的,有紫的,身上沒有一處是完整的。我彷彿看到了幽靈,頓覺毛骨悚然。”在那次查訪時,被內務部西南分局的一個官員發現,他衝着龐德咆哮道:“你們!你們來這裡幹什麼?誰給你們這種權力?”

兩人發生了激烈的衝突,龐德和他的幾個隊員差一點被扔進了監獄。

龐德的報告讓禁衛隊的首腦非常憤怒,林紅軍和王力軍同時做出決定:清掃帝國內務部西南分局的監獄。

得到指示的龐德勁頭十足,立即組織籌劃一次代號爲“清理”的行動。經過一番周折,關閉了內務部西南分局在昆明、開遠、東川和楚雄等地私設的監獄,使得不少囚犯獲釋,繳獲了不少秘密文件。

護國軍安全情報局的根據這些秘密文件,出動下屬地種部隊,一舉搗毀了內務部在西南的大部分秘密據點,使帝國在西南的情報網陷入癱瘓。最後,在媒體上公開事實真相,在憤怒的呼聲中,帝國內務部勢力被迫撤出了雲南、貴州兩地。

四川的劉江、湖南的何康無不對貴州的富裕垂涎三尺。在得到李飛耘的密令後,就在湖南長沙秘密召開了一個軍事會議。會議上,陳軍他們不約而同的都把目標定在了桐梓。

川軍總司令劉江爲人比較急躁,歷史上川軍對黔軍作戰是zhan有優勢的,不太看得起黔軍。再加上川軍和社會黨革命軍的第四方面軍在川北也打了幾年,兵員經過戰火的洗禮,比較精良。所以他決定派川軍中最精銳的部隊之一教導師(甲級)外加一獨立旅(乙級)進攻桐梓,人數24000人。

受劉江之命,教導師共三旅八團由重慶南下,獨立旅共三團由瀘州南下,經赤水直撲桐梓。

湖南何康雖然貪婪,但還有頭腦。方雲在貴州的新政他是看得見的,況且前段時間劉峰的暫41師在黃平吃了大虧,他對新黔軍護國軍的戰鬥力還是比較警惕的。他在湘西的部隊對革命軍第二、六團圍剿是半打半放,以便向帝國要更多的軍餉和糧餉。現在中央軍在陝北已經是大局已定,帝國的策略重點已經是落到了湘西、江西的殘餘革命軍身上來。所以,他對李飛耘要他出兵貴州還是留有點餘地,他想先看看川軍進軍的結果再做打算。眼下,他一面命令第37旅(甲級)懷化調動,一面下令部隊加緊對湘西革命軍第二、六軍團的打擊。

而呆在湖南的劉峰,卻對這次行動非常熱心。他在方雲手裡吃過大虧,一心想撈回來,所以整兵備戰最積極的就是他了。

對於川軍,湘軍的異動,方雲是高度重視的,他一面要求參謀總部對川軍、湘軍進攻路線做出評估,一面要求安全情報局全力收集川軍、湘軍的情報。同時,方雲再讓王文賓去南京活動。

在貴州方雲的公寓中,方云何凱前來密談。

“大哥,時間過得好快,轉眼間幾年就過去了。小杰也有兩歲了吧。”方雲請何凱喝咖啡,隨口問起了何凱的兒子何傑。

“看你沒有記性,你送給他的滿歲禮物都還不夠兩個月啊。”何凱神態也是很輕鬆。對於方雲,他是滿意的,軍事方面他是一團糟,但在政務方面,他還是遊刃有餘的,而且他也喜歡這種生活。

“有一件事情就是在去年11月份,三民黨派察哈爾省民政廳長秦德純和日本關東軍代表土肥賢二以換文方式達成《秦土協議》。按照該協議,帝國在察哈爾的主權全部喪失。”方雲停了一下,“去年12月初,李飛耘發表《漢日關係的迴轉》一文,聲稱‘漢日兩國無論從那方面看都應該提攜協力,以圖亞細亞之繁榮’,‘在東亞和平的大理想之下,考慮大日本帝國的利益,作出相當的妥協讓步,不一定不可能’;今年一月下旬,日本帝國外相廣田在議會發表演說中聲稱:三民黨已經接受他所提出的對華三原則。這三原則如下:第一,大漢帝國取消一切排日運動;第二,樹立漢日滿經濟合作;第三,漢日滿共同防社會黨。而三民黨外交部表示:我方對廣田三原則雖未接受,但亦不拒絕。”

“嘭!”一聲巨響,就聽何凱罵道:“他媽的賣國賊!”剛纔的巨響是他用拳頭捶在桌子上。何凱對方雲說:“三弟,我們出兵去把李飛耘給滅了!”

“會有這麼一天的,但不是現在!我們目前的經濟能力還承受不起大規模戰爭,所以我們現在要更加努力地去工作,去建設,在將來我們纔有能力驅逐外族,光我中華!”方雲目光堅定地說道。

“對,我們要更加努力地工作,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光復我中華的日子也就不遠了。”何凱接着說道。

“今天,我把大哥叫來,是有重要的事情和大哥商量。估計你也得了點風聲,就是革命軍的第二,六軍團在湘西很困難,已經堅持不下了,目前已經轉移到我們黔東邊界。他們的人數很少,只有五千多人,後面是湘軍與三民軍近十萬的追兵。”

“江濤的輔2師已經在黔東展開,加上第二炮兵團,我們在黔東有近23000人的正規部隊,加上一些地方武裝,我們在兵力上是遠遠的高過革命軍。呵呵,李飛耘總統的剿匪訓令已經發到我的辦公桌上了。”方雲微微的笑着說。

“我呸,他媽的李飛耘最會玩這一套。我不同意現在打革命軍。對不起我們的是革命軍裡的某些人,不是全體革命軍。再說了,我們怎麼都是從革命軍裡面出來的。李飛耘是我們的敵人而革命軍是我們的同志,要打也打三民黨。”何凱開口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就知道你嘴裡吐出來的沒有好話,你這不是給我下套子嘛。”方雲笑着說,“都這麼多年了,看來大哥還是放不下啊。我今天主要是聽聽你的意見,看來大家對我們的李總統都沒有什麼好感哦。呵呵,既然大哥都說了願意幫革命軍,那好,我的意見是:放革命軍二,六軍團進貴州,我們提供物資幫助他們休整,派醫療隊給他們治療傷員。但革命軍的武器我們要收繳,要不有幾千條在我們腹地,我是不放心。鑑於以往的教訓,我們不可不防。然後是兩個原則:第一,革命軍第二,六軍團留在我皿州,加入我們護國軍,接受我們整編,當然,我們不勉強他們。”

“第二,革命軍第二,六軍團休整時間不能太長,以半個月爲限。不允許在我們的控制區內開展活動,不允許徵兵。半個月後,他們不願意留下來,我們護送他們出境,武器全還給他們。湘西他們是回不去了的,要賺他們只有去川西甘孜,與革命軍第四方面軍會合。我的意見就是這樣了,大哥還有什麼補充的?”

“我基本沒有什麼意見。問題在於革命軍會不會接受我們收繳武器的方式?”何凱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願意交出武器,那麼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我是不會冒險讓一支軍隊隨便進我的領地的!不管是誰的部隊,都不行!”方雲冷冷的說道。

何凱被方雲的語氣鎮住了。

過了一會兒,何凱問:“總司令,你決定對付革命軍嗎?”語氣之間已經換了稱呼。

“現在不會。而且現在說這個問題有點太遠了吧,何委員長。”微微一愣,方雲淡淡地道,他感覺到一道裂痕在兩人之間慢慢出現。

“總司令,我知道你胸有大志,但是有時候權力太大了不是一件好事情。”何凱有點激動地說道。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感覺,而是黨內大部分高級委員和大部分議會議員的感覺。方雲太喜歡一言堂了,幾乎什麼事情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幾乎是要比李飛耘還要獨裁了。

“那麼,何委員長有什麼好的建議?”方雲心裡有一種痛苦的感覺,看來議會還真是一個沒有用的擺設,他腦海裡又浮現起他在歐洲留學的時候看到的議會的情況。

“總司令,這裡有我們議會和部分黨的高級委員的建議,希望總司令看看。”何凱把一份報告遞給他。

“何委員長,你也要反對我嗎?”方雲語調冰冷起來,目光又浮現起慣有的陰翳。

“主席,我不是反對你,而是反對你做事的方法。”何凱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明白過來自己今晚吃着什麼藥了,怎麼把話說得這麼難聽?這麼多年來的政治涵養都跑到那裡去了啊?

“嗯,很好。我會好好看看的,大哥,很晚了,回去好好休息吧。”方雲忽然詭異地一笑,語氣溫和地道。

何凱被他這聲大哥叫得有點毛骨悚然,張嘴欲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說點什麼。在這一刻,他也明白了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一道深深地裂痕。

桂林榕湖湖畔,有一棟環境優雅的別墅。這就署系民團總司令白經緯將軍的公館。

茶几上的茶水已經漸漸涼了,白經緯都沒有感覺。白經緯年約四十,身材頗脯微胖,額頭光潔,頭髮稀少。生性謹慎多謀,在帝國軍界有“小諸葛”之稱。

剛纔,李飛耘的秘密特使剛剛離開,他帶來了李飛耘的秘密手令,要他出兵配合湘軍、川軍,打擊勢力日益膨脹的新黔軍——護國軍。這讓他頗爲躊躇。

護國軍的實力他是有所瞭解,可謂是兵強馬壯,擁有云南、貴州兩省,假以時日,必將更加強大。對貴州桐梓不斷冒出的新玩意,他也是眼紅得緊。

“也許,這次三省聯合,是一個機會。”白經緯有點訥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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