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雙龍洗完澡又來到了書房。
我對雙龍說道:“對了,小仲、小陵。剛纔忘了問你們了。這次送你們來揚州的是不是巴陵幫的人。”
雙龍走進房間,坐了下來。寇仲道:“大哥說的沒錯,正是巴陵幫的人。其中一個是香玉山,另一個則是他媽的*入骨的蕭銑的妹子。這個‘騷娘子’人雖然是放蕩了一點,不過我還是能夠看的出她心裡的想法,即使對我們有惡意也瞞不過我們。
而那個香玉山可就不一樣了,十足的大奸人的料,表面上隨是對我和小陵禮待有佳,暗地裡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更讓人擔心的是,這小子卻是頗得素姐的喜歡。有素姐護着他我和小陵也不好給他難堪。還被逼給這個混蛋治傷。”
“哦”我疑惑道:“他受過傷?”
徐子陵道:“沒錯,他受過傷到市真的。只是不知道他所說的受傷的理由是否可信。”
於是,徐子陵接着道:“香玉山說他的父親與魔門的一位長老有些淵源。這位長老曾在他的家中住過些時日,走的時候就留給他父親一套練功法門。香玉山的父親自問不是練上乘武學的料,於是便將此法門傳給了香玉山,着他練習。
可是誰知道這套練功的法門竟是害人的東西,練功之人需要禁色慾,否則必會經脈氣岔而亡。而且一旦開了頭,便會像上癮一般勤練不止,直至走火入魔而亡。他的傷就是因爲發現的早,在加上他平時不怎麼近酒色,得到蕭銑的內元相救才免遭殘廢。”
我細細的思量着他剛纔說的話,道:“我看香玉山在這方面到是沒有騙你們,魔門的武學博大精深,種類繁多。只是他在修煉的時候不得法而已,才導致自己的走火入魔。但是魔門的武學絕對不是奸邪之流,只是其修煉法門與其他的武功有所不同而已,不被世間的俗人所理解,於是就將其劃爲魔,而稱自己爲正道。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世間又有多少人自命爲正義之士,謙謙君子,其實卻是披着人皮的狼,做盡了奸邪之事。而那些魔道中人到市敢做敢當的硬漢子。同樣做的是殺人放火之事,而那些僞君子卻要找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罪行,又將這一切自詡爲爲民除害。哼,無恥之極!
所以你們兩個以後再行走江湖的時候切莫因別人,尤其是所謂的正道之尊的阻撓而輕易的放棄。只要你們堅持自己心中的理想,不因一己之利而損他人之利就可。”
雙龍點點頭道:“我們記下了。”
我接着問道:“素素爲何沒有與你們一起來‘福滿樓’?”
寇仲臉上露出氣憤之色,憤然道:“還不時香玉山那小子使的好計謀,故意在素姐面前裝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更是蓄意的討好素姐,素姐現在可是對他大有情意呢。我們怎麼說她也不肯與我們一起來,說是在香玉山那裡也很安全,我們兩個怎麼也扭不過她。”
我想了一下道:“你們兩個去吧,我一會而會親自去巴陵幫那裡一趟,我到要看看他香玉山玩的是什麼把戲。但是一定要在傍晚之前回來。然後再這裡等我的消息。”
雙龍向道別,轉身離去。這時候韓雷走了進來道:“稟門主,剛纔屬下去了將軍府一趟,得知獨孤盛並不在府中。他府中之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我向他笑了笑道:“好的,這件事我自己去辦,你將巴陵幫在揚州城外的具體藏身巢穴的地點告訴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現在一定是在那裡。你去準備晚上的事情吧。”
“是,門主。”於是,韓雷將具體的地點告之於我,便轉身出去了。
……
揚州城外南郊。
我縱身來到一個毫不起眼的宅院前站住腳,看了一會,心中道:“香玉山也算的上一個有智謀之人,但看這件房子的位置就可以知道了。房子不但與其他的住宅毫無二樣,更是隱隱坐落在這個村落最密集的地方,周圍盡是些小巷和能夠用作藏身的樹叢。有事起來卻是好脫身。”
我走到門前,敲了幾下門。開門的是一個彪型大漢,仔細的打量了我一眼道:“公子有何事?”
我看了他一眼道:“麻煩這位大哥傳個話,就說逍遙客找獨孤盛將軍有要事相商。”
大漢一聽我自己報出的名字,嚇的一愣,不由得細細的看了我幾眼,才客氣的說道:“逍遙公子請稍等片刻,小的立即就去稟報。”說完,轉過身,向房中快步走去。不一會,又見他快步走了出來,恭聲道:“公子請進,獨孤將軍正在堂中相候。”
我向他一笑,踱步來到堂中。
獨孤盛大馬金刀的坐在堂上,一邊坐着一個年輕英俊的公子和一個他媽的*入骨的女子,想來定是香玉山與蕭大姐了。另一邊則是坐着一個面色陰沉略顯狡詐的男子。
獨孤盛見我走了進來,剛要起身,就聽他身邊那個中年男子尖聲道:“不知逍遙公子是如何找到這裡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讓人聽了身上就不舒服。
我向獨孤盛道;“這位是……”
獨孤盛起身道:“逍遙公子有所不知,這位就是當朝聖上面前的紅人,也是當朝重臣斐蘊。”
我瞟了斐蘊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原來斐大人,失敬。”
斐蘊見我語氣有些無禮,臉色立時變的更加難看,剛要說話,香玉山馬上站了起來道:“我想一定是寇仲和徐子陵兩位公子告訴逍遙公子的。”
斐蘊氣憤的瞪了香玉山一眼,然後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像要把我吃掉似的。
獨孤盛道:“公子請坐,不知公子此來所爲何事?”
我道:“我想請將軍安排我們今晚見聖上。”
獨孤盛面露爲難之色道:“這恐怕是不好辦……”剛要解釋,就見門外急步走進來一名大漢,走到獨孤盛身前耳語了幾句,獨孤盛臉色微變。揮了揮手,大漢躬身退了出去。
這一切斐蘊都看在眼裡,心中氣憤獨孤盛竟然有事瞞着自己,便陰陽怪氣的問道:“不知是何事惹得將軍面色大變?”
獨孤盛豈會聽不出其中的責備語氣,白了他一眼,道:“沒什麼,只是中郎將昨夜逃跑了。剛剛司馬德勘已經點了兵馬去追了。”
我心中道:終於來了。便顧作焦急的問道:“將軍可否告訴在下司馬德勘點了多少兵馬。”
獨孤盛見我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心中疑惑,答道:“他點了兩萬兵馬。”
“不好,司馬德勘已經投靠了宇文化及!”我吃驚的說道:“而且,宇文化及定是已經知道我們要對付他的事情了。”
獨孤盛聽我如此一說,也是吃了一驚,忙向我詢問爲何有此一說。其他人也詫異的看着我,等着我的解釋。
我從容道:“很簡單,追一個區區的逃將,即使是中郎將,但是這也用不了兩萬兵馬這麼多吧。”
獨孤盛臉色立時動容,臉色變的難看之極,道:“不錯,事不宜遲,斐大人你馬上入宮安排逍遙公子面聖之事,我則回去部署一下。逍遙公子就在‘福滿樓’等我的消息吧。”
斐蘊也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分秒必爭,也計較獨孤盛是否在命令自己了,起身匆匆的離開了。接着,獨孤盛也離開了。
我心中暗喜一切皆按照計劃進行,也轉身離去。
香玉山剛要開口客套,耳邊卻傳來了我的聲音“香玉山你給我聽好了,我知道現在無論如何也是不可能讓素素離開你了。可是你給我記好了,若是你敢辜負素素的話,我定會血洗巴陵幫,而且將你們香家連根拔起,永世不得超生!”
香玉山心中頓時竄起一股寒流,片刻間便傳遍了自己的每一根神經,身上不知不覺的嚇出了冷汗。
蕭大姐看到的異常舉動,忙走到他身前關心道:“玉山可是不舒服嗎?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
香玉山搖了搖頭,道:“蕭大姐放心吧,我沒事,只是有些累,先行告退。”說完,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身體卻是有些微微的晃動。
我回到“福滿樓”的時候已經將近晌午,和貞貞四女用過午飯之後,雙龍就回到了“福滿樓”。
雙龍見了我道:“大哥我們回來了,而且找到了我們和你說的那些朋友,不過只找到了一個人,他叫桂錫良,現在已經混成了竹花幫的一個香主。”
“哦”我道“竹花幫?這個幫派不時已經被楊廣下令滅除了嗎?怎麼在揚州還有幫衆?”
徐子陵道:“竹花幫的大部分人都逃出了城,只有極小的一部分人隱藏在城中打探消息。聽說他們最近可能要舉行一個重要的聚會,但是在哪裡就不知道了。但肯定不是在揚州城附近。”
我點點頭道:“桂錫良現在只是一個香主,如果他是你們信得過的兄弟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蓄意的幫他一把,至於他能往上爬多高就要看他的造化和膽量了。”
雙龍會意的點點頭。
這時,雪劍走了進來道:“稟公子,獨孤將軍已經在前廳相候了,讓奴婢來請您和寇、徐兩位公子入宮。”
我和雙龍相視而笑,心道:現在就看我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