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沒有殺元尚。”鳳輕歌用力的甩開了那兩個押着自己的武士,轉身面對皇上,“如果我們殺了他,會笨到將他的屍體放在天牢裡嗎?”
“是呀,父皇,我們走的時候,他還是活着的。”元禎也晃動着臂膀將兩名武士甩開,越獄的罪名他可以擔,但這殺人的罪名,他沒做過,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擔的。
“也就是說你們是最後一個跟他接觸的人了?”皇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緩和。
元禎與鳳輕歌彼此對視一眼,這個問題還真是很難回答,他們可以保證離開天牢的時候元尚是活着的,但卻不知道最後一個跟他接觸的是誰,若是知道,不就找到兇手了嗎?
“請問皇上,不知安王的屍體何在?”虎飛嘯插話,
“停在王府之中。”皇上似乎認定他們幾個是兇手。
“可否容我等前往王府驗屍呀?”虎飛嘯是絕對信得過鳳輕歌的,如果是她殺的,縱是擔再大的罪名,她也會承認的。
“若是你們趁機逃跑怎麼辦?”刑部侍郎指責着他們,他可是元尚的心腹,儘管元尚已經死了,但與元禎也是站在對立面的。
“若是我們有意逃跑的話,你認爲有人會攔得住我們嗎?”虎飛嘯衝他冷笑了一下。
“皇上,不管如何,虎王與安王之死是脫不了干係的。”
“皇上明查。”另一位官員也出班奏道,看來也是針對元禎的。
“皇上。”鳳輕歌冷冷的目光掃過那兩位大人,“如果事情沒有查明,就將我與虎王斬首的話,只怕也難以服衆吧,再着說了,我跟虎王若是真的殺了安王,還會回來嗎?就算是回來,也一定會帶着大軍回來逼宮,還輪得到這些人在這裡胡言亂語嗎?”
一番話,令殿上所有的羣臣都爲之愕然,一個小女子居然敢如此的大言不慚,但想想也有道理,明知道殺人是死罪,還會回來受死嗎?
“那你們二人因何越獄?”皇上似乎也意識到鳳輕歌所言有理了。
“因爲爲了狼本真而坐牢不值得。”鳳輕歌絲毫不給皇上留半點情面,“同時也是要某些人知道,最爲森嚴的天牢,也關不住我鳳輕歌。”傲慢的令在場所有人都想揍她。
“且不說狼本真的事。”元尚的死,遠比狼本事的事要重要,“朕現在只想知道殺害元尚的真兇是誰。”
“皇上,我剛纔已經說過了,讓我們去看看安王的屍體再作結論,如果你們這些人能找出真兇的話,也就用不着在這裡毫無證據的指責別人了。”虎飛嘯嘴角帶着一絲冷笑。
“好吧,帶他們去安王府驗屍。”皇上冷靜了下,決定按虎飛嘯所說的辦。
就這樣,元禎三人在一大隊士兵的簇擁下前往安王府,這一大隊的士兵可不是保護他們的,而是防止他們逃跑的。
安王府裡,打開了棺材,看到了元尚的屍體,雖然已經死了多日了,但屍體保存的很好,虎飛嘯在一衆士兵監視的目光下,探身往棺材裡看,並伸手揭開蓋在上面的黃色布查看。
元禎與鳳輕歌也站在一旁往裡看。
“沒有外傷,但脖子上有勒痕,明顯是窒息而亡。”虎飛嘯邊看邊說。
“窒息?是繩索還是其它的東西?”
“應該是被人用胳膊勒住脖子窒息的。”
“僅此而已嗎?”鳳輕歌嘴上說着,心裡很清楚,元尚雖然會點武功,但稀鬆平常,能將他置於死地的人太多了,甚至看守天牢的獄卒都能置他於死地。
“看來,這個兇手很狡猾呀,只能從天牢下手了。”虎飛嘯抽身回來,目光掃過鳳輕歌與元禎。
“不但狡猾,而且要一石三鳥。”鳳輕歌說完之後,發出了一聲冷哼。
“嗯。”元禎贊同的點了下頭,“其主要目的就是針對我和鳳輕歌的,想以此除掉我們兩個。”
“我就說嘛。”虎飛嘯一把將鳳輕歌拉到自己身邊,“你跟他在一起就不會有好結果,惹禍上身了吧?”
“虎飛嘯,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正經點會死呀?”鳳輕歌側止瞪他。
“他這個人正經不了了。”元禎落井下石。
“你還是先把自己洗清白了吧。”虎飛嘯也怒視他。
“沒有做過的就是沒做過的,清者自清。”元禎堅信只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這二十年裡,從來沒有人告訴他,他母親的任何消息,他不是也找到了嗎?
“想要置我們於死地的人會是誰呢?”鳳輕歌在腦海中過着與自己有過節的人。
“狼本真。”鳳輕歌與元禎幾乎同一時間說出。
“我們破壞了他與樂川公主的婚禮,還打傷了他,應該算是我們的頭號敵人了吧?”鳳輕歌說。
“沒錯,但是要有證據證明才行,就算我們都知道是他乾的,而沒有證據,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儘管元禎在朝中樹敵不少,但能夠借刀殺人的也只有狼本真了。
“走,到天牢看看,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線索呢。”鳳輕歌轉身就走。
當他們來到天牢,曾經關押他們的牢房裡,四處查看着,如果真的是狼本真親自所爲的話,應該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的,唯一的希望就是狼本真派別人實施了殺人。
“你們看。”虎飛嘯忽然有了新發現。
元禎與鳳輕歌聞言,立馬圍攏上去,只見在牢房的一角有一塊黃色的帕子。
元禎彎身將帕子撿起,由於是土黃色的,在牢房裡並不顯眼。
“這塊帕子應該不是元尚的吧?”元禎端詳着手中的帕子,“會不會是兇手留下來的?”
“很難說,畢竟當時沒有人在場。”鳳輕歌也在腦海中想象着當時的情形,“假設當時,元尚被人勒住了脖子,兩隻手胡亂的抓扯着,會不會從對方身上扯下這塊帕子呢?”
“極有可能。”虎飛嘯馬上附和。
“那也很有可能是他自己身上掉下來的。”元禎用手撮着這方帕子,從手感上判斷,這是上好的絲質品,尋常百姓是用不起的。
“不管怎麼說,總算有點收穫。”元禎將帕子交給了一旁的隨從,“我想去請求皇上給我們一點時間,讓我們全權的負責查辦這件案子,你看如何?”向鳳輕歌投去徵求意見的目光。
“嗯。”鳳輕歌點了下頭,“我倒要看看,要陷害我們的人是誰,親手把他揪出來。”嘴上說着,腦海中浮現的是狼本真的那張帶着奸邪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