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擂臺
遭到突襲後的臨平,經過短暫的平靜後,又被一個叫柳下千春的日本空手道高手掀起了風浪。他是應阪田雄的邀請,在臨平擺下擂臺,佈下陷阱,要實施他一石二鳥的計劃。
柳下千春在臨平擺擂臺的消息,很快傳到靈峰,雲翔天獲悉有很多的中國武林人士,被柳下千春打死在擂臺上時,決定帶上王七一探究竟。
雲翔天和王七一身便裝騎着馬走出營房,感到眼前一亮,一個熟悉的身影撞進他們的眼中,是秀珠。秀珠今天是一身小姐打扮,目秀脣紅,青絲飄逸,一襲淡紅色的旗袍裹住她玲瓏的身軀,宛若一個大家閨秀。身邊站着一個打扮乖巧的丫鬟李筠茹。
秀珠迎了上去說:“裕兒哥哥,你今天怎麼變成了公子哥了?這是要去哪呀?”
雲翔天看着自己的長袍大褂一笑說:“怎麼樣我這身衣服,好看嗎?今天天氣好,我和老王想在城裡轉轉。你怎麼在這?”
秀珠小嘴一撅生氣地說:“哼,就知道你不會對我說實話,有好玩的地方也不帶我去。還騙我在城裡轉轉,你要去哪我會不知道。”
李筠茹咯咯地笑了起來,她慢條斯理地說:“雲大隊長,別裝了,華政委昨天晚上就吩咐我們今天在這裡等你,還安排馮二俠昨天晚上就帶着幾個人,去臨平給你訂房間了找住處了。”
雲翔天一愣說:“華政委安排的?”他回頭看了一眼華冠雄的辦公室,華冠雄也正看着雲翔天。雲翔天趕緊轉過頭來,不敢正視華冠雄,他心裡明白華冠雄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在保護自己。他沒有回頭,只是擡起手對身後的華冠雄揮了揮手,帶着秀珠他們出發了。
雲翔天考慮秀珠和自己的打扮有點扎眼,不適合騎馬,就改坐大車。王七讓人把秀珠打扮成一個小媳婦,雲翔天自然就是她新婚不久的丈夫,王七成了車伕,李筠茹依舊是一身丫鬟打扮,陪坐在秀珠身旁。
看着略帶羞澀但掩藏不住內心幸福的秀珠,李筠茹調侃道:“這回可是如願以償了,心裡美吧。”
秀珠臉兒一紅,輕輕地打了李筠茹一下笑着說:“死丫頭,就你話多,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眼饞吶?眼饞你來扮新娘。”
李筠茹小嘴一撇挑逗着說:“行,我來扮就我來扮。不過話可得說清楚,我扮新娘的話,這新郎以後可就是我的啦,跟你再也沒有一點關係了,你敢嗎?”
秀珠甜甜一笑說:“好啊,今天就給你們在臨平開一間夫妻房,看你還嘴硬不嘴硬。”
李筠茹毫不示弱地說:“行啊,我正求之不得呢,雲大隊長,我們今天就在臨平開個夫妻房,以後我們就是夫妻,讓珠兒小姐給我們做丫鬟,你看怎麼樣?”
雲翔天臉憋得通紅,低着頭喃喃地說:“說什麼呢?你們兩個開玩笑,不要帶上我。”
李筠茹咯咯笑個不停地說:“呦呦,看把雲大隊長羞的,戰場上殺鬼子的那股恨勁哪去了,怎麼扭扭捏捏的還不如個大姑娘呢。今天我們兩個就開個夫妻房,讓珠兒小姐後悔。”
王七悠閒的趕着馬車,他回頭看了一眼笑着說:“李小姐,別在嚇珠兒小姐了,在嚇呀該哭鼻子嘍。”
秀珠狠狠的打了王七一下笑着說:“你個死老王,你認爲本小姐是嚇大的。哪都有你的事,好好趕車。”
四個人一路上談笑風生,在臨平城門快要關的時候來到了臨平城下。守城的僞軍經過一番的檢查之後,雲翔天他們順利地通過了城門關卡,一早就候在街道邊的馮天雄,把他們引到了住處。
第二天清晨天,雲翔天幾人用過早飯就跟着馮天雄,來到柳下千春擺的擂臺下。柳下千春赤裸着上身,滿身橫肉地站在擂臺之上,他狂妄的拍打着自己長滿黑毛的胸口,輕蔑的看着擂臺下涌動的人羣,叫囂道着。他身邊的翻譯官像是一隻哈巴狗,不停地對他點頭哈腰,把柳下千春的話翻譯出來。他說:“臺下的人聽着,皇軍說了,有誰能打他一下賞銀元十塊,又能打贏他的賞黃金十兩。有沒有人敢上來?”
氣不打一處來的馮天雄剛想上臺,就聽到有人喊道:“小日本,爺爺來了,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跑到中國來送死。”話音剛落一條身影飛上了擂臺。
上擂臺的是一位四十上下,精神矍鑠的中年人。有認識的人說道:“喲,八卦門的刑當家刑開天的來了,看這小鬼子還張狂不。”
翻譯官擺着四方步走過來說:“報出姓名來,皇軍手下不死無名之徒 。”
刑開天雙手一掐腰說道:“告訴你家主子,柳下欠錘(柳下千春),我是他祖宗刑開天。”
柳下千春踢開翻譯官,用中國話說:“支那豬,敢侮辱我大日本武士,我今天就撕碎你。”
刑開天哈哈一笑說:“你會說人話呀,來吧孫子,看看今天誰撕了誰。”
柳下千春氣得哇哇大叫,揮拳撲向刑開天,刑開天靈活地向旁邊一閃,趁柳下千春收勢不住擡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柳下千春碩大的身體重重地摔在了擂臺之上。柳下千春拍打着擂臺,像瘋狗一樣爬了起來再次撲向刑開天。刑開天躲過柳下千春的攻擊,重重地扇了柳下千春一記耳光,痛的柳下千春捂着臉退到一邊。
站在雲翔天身邊的破風刀輕輕一笑說:“這小鬼子沒多大的能耐,就是三五個也不是刑當家的對手。只是刑當家的不下殺手,逗他玩而已。”
秀珠瞪了破風刀一眼說:“就你看出來了,別人就不知道,你看那捱揍的臉,已經成了豬頭,傻子都知道他不是刑當家的對手。”
擂臺下的人歡呼着給刑開天加着油,柳下千春卻不敢貿然進攻,他撫摸着被刑開天扇得面目全非的臉,圍着刑開天不停地轉着圈。坐在後臺的阪田雄似乎是因爲發怒,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柳下千春回頭看了一眼阪田雄,然後衝向刑開天,他把拳剛剛衝出一半,就撤回來捂住了臉,刑開天的右手正好打在柳下千春的手上。
刑開天突然像被蠍子蜇着一樣,捂着自己的右手,倒退一步,笑容燦爛的臉,變的痛苦不堪,雲翔天暗叫一聲:“不好。”就在這電光火閃之間,柳下千春一拳擊中刑開天的胸口,衆人一聲驚呼,刑開天的身體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飛下了擂臺。
破風刀大驚,他瞪大了眼睛說:“這,這不可能啊。明明已經佔了上風,怎麼會這樣呢?”
雲翔天低聲的說:“走過去看看。”
刑開天睜着血紅的眼睛,指着臺上的柳下千春,但他雙脣發紫的嘴已經說不出話來。衆人還沒有來得及把他送回家,就含恨而去,死不瞑目。
雲翔天仔細的檢查了刑開天的遺體,特別是死者的右手和胸口。當他發現問題後,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烏雲翻滾的天空說:“走,打擂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