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相見
鎮山虎抓着王海。王海毫無怯意,他與鎮山虎對峙着看着雲翔天說:“雲翔天,這就是你帶出來的隊伍嗎?一羣流氓,地痞,土匪。這樣一支隊伍也能打勝仗?笑話。我們共產黨八路軍的隊伍,是純粹的無產階級革命者,而不是這些垃圾。一羣爲我們八路軍抹黑的人渣。”
雲翔天一直容忍着這個看來和自己歲數差不多的年輕人。自他來的第一天,就對雲翔天訓斥開了。命令他搬出靈峰城黃敏的軍事指揮部,說黃敏的指揮部太過奢華,背離了八路軍艱苦樸素的原則。到了封靈山安民寨,他又說這是土匪窩,到處瀰漫着自由散漫的無政府氣息。他指着安民聚義廳上的三個大字說:“你身爲八路軍的領導幹部,爲什麼還要留着聚義廳這三個字?看起來像個土匪窩。”
雲翔天有點生氣地說:“王海同志,難道說潛伏在日戰區的戰士,看着都像漢奸?”
王海上綱上線地說:“雲翔天同志,請注意你的態度,這是無產階級的革命陣營,不是你做山大王的時候啦。拆不拆聚義廳三個字是原則問題。你最好考慮清楚。”
雲翔天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我考慮得很清楚,那三個字掛的太高,我個子矮,夠不着,拆不下來,還是留着你拆吧。”轉身離開。
王海對着雲翔天的背影喊道:“雲翔天,你是什麼態度,你知道你是在跟誰說話嗎?我是代表組織,代表黨跟你談原則問題。不要走,你給我站住!”
當時雲翔天沒有理會他,但今天,王海的話徹底激怒了他,雲翔天看了鎮山虎一眼說:“虎叔,放開他。”鎮山虎看着王海,一把把他推坐在凳子上。
雲翔天表情冷酷的問:“王海,你是什麼人?”
王海整理着被鎮山虎抓皺的衣襟嚴肅地說:“雲翔天同志,請注意你的用詞。我是八路軍軍分區派來的政治委員,你可以叫我王政委,也可以叫我王海同志。這是對我最起碼的尊重。知道嗎?”
雲翔天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吼道:“尊重?你尊重過這些在前線提着腦袋殺鬼子的戰士了嗎?你一口一個流氓,土匪,地痞,垃圾,人渣的喊着,我看他們比你更需要尊重。”
王海毫不示弱地說:“難道他們的行爲不是土匪,流氓的作風嗎?我是軍分區派來的政治委員,我代表着組織,代表着黨。他們首先要尊重我,這是最起碼的原則。”
雲翔天哈哈大笑起來:“就你還代表着組織,代表着黨,你也配?我從軍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像你這麼高水平的政委,倒是要我刮目相看。”
王海怒不可遏的喊道:“你這樣侮辱軍分區黨委派到厲鬼大隊的政委,你已經喪失了一個純粹革命者的原則,我要你馬上道歉。這是我最後的忠告。”
雲翔天針鋒相對地說:“王海,我告訴你,你必須馬上給他們道歉,這也是我最後的忠告。否則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我們八路軍厲鬼大隊不歡迎你這個政委。”
王海被雲翔天的話驚呆了,他愣了一會重重的說:“雲翔天,我馬上向軍分區彙報。你要爲你今天的行爲負責。”
雲翔天毫不讓步地說:“我爲你負責,你算老幾?你必須爲這些受到你侮辱的抗日將士負責纔是真的。我就不明白軍分區怎麼會派你這樣一個狂妄自大不學無術的東西來?”他回身又對着黃敏說:“黃營長,給軍分區發報,退貨。”
王海氣的渾身發抖,他原想自己是軍分區總部派來的,誰都得讓他三分,沒想到雲翔天他們根本就不買賬。他惱羞成怒指着雲翔天喊道:“雲翔天,你,你說誰是東西?”
雲翔天頭都不回地說:“好,不跟你爭,你不是東西可以了吧?”又對衆人說:“都回去忙自己的吧,杵在這幹啥?散會。”說完自己先自離開,把王海扔在那裡,不知所措。
軍分區接到雲翔天的報告後,對封靈山厲鬼大隊剛剛發生的事情非常重視。他們沒有想到,這個從蘇聯回來主動請纓去厲鬼大隊做政委的王海,竟然是隻會紙上談兵,毫無工作方法的一個人。經軍分區黨委的研究,決定再派另外一個人接替王海。
春歸大地,萬物復甦,冰雪消融的大地山川孕育着無限生機。雲翔天和秀珠站在安民寨的後山上,看着如花似錦的封靈山。秀珠陶醉在這美景中,她望着從雲霧中噴薄而出的朝陽,無限感慨地說;“好美呀,要是能永遠留住這美好的時光,該多好啊!”
雲翔天跟着說:“真的好美呀,來封靈山這麼久,還是第一次來看日出,看這美麗的景色。”
秀珠回過頭俏皮的問:“裕兒哥哥,你看我美還是這景色美?”
雲翔天含笑颳了一下秀珠的鼻子說:“在我的心中你是最美的,誰都不不上。”
秀珠心裡美得一塌糊塗,嘴裡卻說:“你就會胡說,我不理你了。”
雲翔天認真的說:“我說的是真的,一點都沒有胡說。”
秀珠突然紅着臉說:“你喜歡我嗎?”
雲翔天含蓄的笑道:“等打跑了小鬼子,我再告訴你。”
他們兩個人,站在山頂上,說笑着,幻想着,憧憬着美好的未來。直到王七爬上山來,跟他說軍區派的新政委到了,他們才迎着朝霞走下山來。
軍分區派來的政委背對着門口,站在聚義廳的大廳裡。雲翔天走進大廳,他都沒有回頭,雲翔天倒了一杯茶水走到他的身後說:“政委同志,一路辛苦,喝杯水吧。”
新來的政委慢慢的回過頭說:“你小子,一年多沒有見面,見了面就給一杯茶水。你也太摳門了吧?小心我打你的屁股。”
雲翔天驚訝的喊道:“華叔叔,您怎麼來了。”說着衝上去抱着華冠雄。
華冠雄摸着雲翔天的後背說:“臭小子,不歡迎啊?想攆我走?沒門。”
雲翔天激動地說:“不是,不是。我是太意外啦。”他放開華冠雄,興奮的說:“華叔叔真沒想到您會來這裡,我沒有事做的時候,老是會想起和你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華冠雄一撇嘴說:“哼,別說好聽的啦,想我?是想你媽媽了吧?”
雲翔天調皮地說:“想媽媽自然比想你要多嘍。哎叔叔,我媽媽她好嗎?”
華冠雄神秘地說:“想見她嗎?”
雲翔天毫不掩飾地說“想,做夢都想,也不知她老人家現在怎麼樣?”
華冠雄含笑說道:“她現在很好,用不了幾天你就能見到她啦。軍分區首長決定重新整編厲鬼大隊,讓你拿個計劃出來,親自上報軍分區。到時候不就母子團圓了嗎?”
兩個人正談得開心,黃敏他們闖了進來。黃敏聽說軍分區又派人過來,害怕來人爲難雲翔天,所以就急三火四的帶着齊國將他們趕了過來。
雲翔天高興的拉着黃敏的手說:“來黃大哥,我給你們引見一下。”他指着華冠雄說:“這就是我常跟你說的,我的叔叔,現在厲鬼大隊的政委華冠雄。”又對華冠雄說:“這位、、、”
華冠雄打斷他的話說:“等等,讓我來猜一猜。”他握着黃敏的手說:“這位就是原國軍上尉營長,屢次抗命不遵,現在任厲鬼大隊新編一營營長黃敏黃營長對吧。”他又拉起齊國將的手說:“這一位肯定是,厲鬼大隊的第一虎將齊大頭齊副營長咯。還有那位。”他指着田野說:“一代儒將,戰場上的田瘋子,厲鬼大隊新編二營營長田野,田營長。”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從那裡得到的情報。田野不解的問:“華政委,你爲什麼說我是田瘋子?”
華冠雄微笑着說:“八路軍的戰士都知道,田營長身中數彈,猶自手提大刀殺入小鬼子的陣營,血染征衣,近似瘋狂。所以戰士們給你起了一個田瘋子的綽號,一個令小鬼子膽戰心驚的名字。”
田野心中一熱說:“我,我、、、”
突然外面闖進一批氣勢洶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