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吉川
雲翔天擊斃守城門的日軍,車隊向外衝的時候,城外的日軍調轉槍口對着車隊射擊。一顆子彈擊碎汽車擋風玻璃,武壯山覺得肩膀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火辣辣的鑽心的痛。他身體一晃,咬緊牙關衝向城外日軍臨時防禦工事的鬼子。鮮血順着傷口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襟,他加大油門,碾着小鬼子衝出城外。
田野看見雲翔天他們衝出城外,帶着隊伍前來接應。城裡的鬼子不明情況,不敢追擊,眼瞅着雲翔天帶着隊伍從容離去。隊伍撤到安全地方後,武壯山才停下車。
面對吃驚的雲翔天,武壯山沒有讓他包紮傷口,他把雲翔天叫到一邊說:“雲隊長,我的傷並不重,不用操心,我還要回臨平,完成我的使命,這傷正好能幫我洗脫嫌疑。我們就此別過,有什麼情況我會及時通知你。你兩次大鬧臨平,小鬼子不會善罷甘休,你要做好小鬼子隨時會來報復的準備。”
雲翔天擔憂地說:“你這次隨我們出城,我怕小鬼子對你已經起了疑心。千萬注意安全,如果有個風吹草動的,馬上就撤回來。”
武壯山淡淡一笑說:“我想應該沒問題。我是王**子請去的客人,在他的二團團部被一羣日本軍人帶走,有人證嗎?”他又指指受傷的肩膀一咧嘴苦笑着說:“這還有物證呢?”
雲翔天看着他痛苦的表情,不知如何是好,他只能陪着苦笑道:“現在就要走嗎?”武壯山點點頭。雲翔天又說:“跟王夫人道個別吧。”武壯山說:“不啦。夫人那裡的人太多,我不想見他們。”
雲翔天沉思了一會說:“總該見見陳隊長和劉政委吧?”
武壯山長長地出了口氣說:“他們可能不會從這條路上撤下來,我這。”他指了指自己的傷口接着說:“還得回去處理一下。到時候你見到劉政委就說‘麻雀飛走,天明回巢。”
望着武壯山偉岸的身影和堅毅的步伐,雲翔天滿肚子的話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拼命的揮着手,心裡默默的祝福,戰友珍重。
回到山上的癡顛和尚和隋三喜,在安民寨郎中的救治下,已無性命之憂。癡顛和尚好像變了個人一樣,躺在牀上一言不發,眼裡時常會露出餓狼一樣的兇光,時常還會把牙齒咬得咯咯響。紅山姑跟他說話時,偶爾會顯出一絲慘淡的笑,但馬上又陰沉下來,絕不說一句話。這讓紅山姑大傷腦筋,她私下問郎中,郎中說:“癡癲大師這是心病,非藥石能醫。只有找到心結所在,才能化解。”
紅山姑何嘗不知癡顛和尚爲心病所累,可他的這塊心病如何才能去掉?站在她身邊的秀珠說:“寨主姑姑,要不我們再進臨平殺了吉川老賊?”
紅山姑搖了搖頭說:“哪會這麼容易,你和尚叔叔此次一擊不成,人又被救了出來,我們還把個臨平城鬧了個底朝天。吉川小兒必防備森嚴,怕是不易下手。”
秀珠嘴一嘟嚕說:“不容易也得殺他,留着他會有更多無辜的百姓被害。還有啊,他的心怎麼這麼狠吶,你看和尚叔叔和隋三喜,都被他折磨的沒有一點人樣啦。我聽郎中說,隋三喜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塊好肉,全是刀割出來的傷口,裡面還撒上了鹽。”說着自己還打了一個冷戰。
川雄木柰子看着面如鍋底的癡顛和尚,又看看渾身裹的就糉子一樣的隋三喜,心中充滿惆悵。桃花嶺的慘案本來就讓她寢食難安,癡顛和尚和隋三喜又被摧殘折磨成這樣。她感覺無法面對把她當做親人的善良的寨中兄弟。她默默祈禱祝願癡顛和尚和隋三喜早日康復,又誠心懺悔日軍對中國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她暗暗的出了口氣,咬了咬牙。
清晨的第一片紅霞爬上安民寨的山頭,川雄木柰子就把秀珠喊了起來,她說:“小姐,小姐,起牀啦,起牀啦。”
秀珠翻了個身,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地問:“幹嘛呀翠玉?一大早晨不讓人睡覺,喊喊喊的。”
川雄木柰子湊到她的臉邊說:“小姐,我聽山上的兄弟說,咱們後山的臘梅開了,我們去採幾朵吧?換換心情。這幾天各種鬧心的事煩都煩死了,再這樣下去我怕我會悶出病來。”
秀珠睜開眼睛嘆了一口氣說:“是啊,真是有點壓得喘不過氣來。都是那可惡的小鬼子鬧得,來到我們中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猛地想起川雄木柰子是日本人連忙說:“玉兒,我可不是說你,這可跟你沒有關係。”
川雄木柰子苦澀的笑了一下說:“我知道小姐的意思,玉兒心裡明白,我雖然從心裡希望我能是中國人,永遠和你們在一起。可畢竟我還是生在日本,我爲他們感到羞恥。所以我想去後山採幾束臘梅,放在癡癲大師的房間,表達一下我的心意。”
秀珠一聽來了精神說:“好主意,我怎麼就沒想起來。走我們現在就去。”
守山門的弟兄都認識秀珠和川雄木柰子,只是簡單的問了幾句話,就放她們出了山寨的大門。
後山的幾樹臘梅開着火一樣的花朵,爲這冰天雪地染上無限生機,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一時忘了煩惱的秀珠,帶着川雄木柰子飛舞穿梭在盛開的臘梅樹下。川雄木柰子看着歡舞雀躍的秀珠,臉上偶爾會露出一絲憂傷。她突然喊道:“小姐,快來看這裡。”秀珠一邊把採下來的臘梅放在鼻子下嗅着,一邊向川雄木柰子身邊走來。川雄木柰子指着樹上的一枝臘梅花說:“小姐你看那。”秀珠擡頭望去。就在秀珠擡頭的一霎間,川雄木柰子一掌狠狠地砍向秀珠的後腦。秀珠渾身一軟,頭都沒回,就癱坐在川雄木柰子的懷中。川雄木柰子輕輕地把她放在地上說:“小姐,對不起,我要去做自己的事情啦!”說完向臨平方向走去。
自從厲鬼大隊救走癡顛和尚和隋三喜後,吉川秀夫因懼怕被暗殺,很少離開軍營,這讓川雄木柰子的行動陷入了困境。就在她爲難時,一個日軍士兵帶着一個日本藝妓,走進了特戰隊的軍營。川雄木柰子一時有了主意,她走進一家和服店。沒過多久川雄木柰子就身穿和服,一副藝妓打扮出現在特戰隊的軍營門口。她說是吉川秀夫約她來的。哨兵見她是日本人,又是一副藝妓的打扮,就放她進去了。
川雄木柰子敲響吉川秀夫的房門,得到吉川秀夫的許可後,她走進屋內。吉川秀夫看着進來的是一位美麗的日本姑娘,戒備之心放了下來。他先是假裝斯文的和川雄木柰子談論一些日本本土的事情,但沒過一會,他豺狼的本性就露了出來。他粗魯地把川雄木柰子扔在牀上,野蠻地撕下川雄木柰子的衣服。川雄木柰子半推半就的推搡着,這更激起吉川秀夫的獸慾。就在吉川秀夫得意忘形,爬上川雄木柰子身上的時候,猛然腰間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