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賣菜苗大頭翻看着平車裡的菜,突然,他看到平車的蔬菜下面覆蓋的一樣東西,這時王七猛地飛身撲了上去,按住那東西說:“苗大爺,這東西您可千萬別拿,這是我給警察署範司務長準備的.他一會就要過來買菜了,這果子狸他已經跟我要了好幾次了。您要是拿走啦,我跟警察署的生意可就斷啦?”
苗大頭一下子推開王七,從車上拿出那隻果子狸,上下打量着,眉開眼笑地說:“警察署才幾張嘴?跟他們的生意不做也罷。要是這玩意歸我,以後憲兵司令部都吃你的菜,怎麼樣?”
破風刀甕聲甕氣傻乎乎地說:“不行,男子漢大丈夫,說一句當一雙,說是給範司務長的,就得留給範司務長。”
王七拉了破風刀一把低聲說:“傻牛,你聽我說。”他又回身諂媚地對苗大頭一笑說:“苗爺,你稍等一下,我和我家兄弟說句話。”
破風刀梗着脖子說:“我不聽你說話,區警察署有窩頭吃,我餓。”
王七安慰道:“傻牛,哥這次要是能和苗爺做成生意,就能賺好多錢,將來給你找媳婦,好不好?”
破風刀倔強地說:“不好,我就要吃窩頭。”
“白饃饃你吃嗎?”苗大頭一邊愛不釋手的撫摸着果子狸,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這隻果子狸如果送給我,我以後不僅天天買你們的菜,還給你白饃饃吃,怎麼樣啊?”
破風刀驚愕的睜大眼睛,嘴裡流着口水,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說的是真的,給我白饃饃吃,不騙人?”
苗大頭哼了一聲,冷冷地說:“騙誰我也不會騙你個傻子呀?”
破風刀憨憨地笑道:“你得說話算數,騙人是小狗。”
苗大頭瞟了破風刀一眼,心不在焉地說:“好,不騙你就是了,到了憲兵司令部,我給白饃饃吃。”
破風刀興高采烈地說:“好好,你真好,只要你給我白饃饃吃,我下一次捉到的,不管是黃羊還是果子狸,我都送給你。”
苗大頭忽然感到,這個傻呵呵的破風刀好可愛,他眉梢一挑,嘿嘿一笑說:“好,那就拉着菜車跟我走吧。”
憲兵司令部的小鬼子,攔住菜車。苗大頭走到小鬼子面前,笑嘻嘻地說:“太君,他們是來送菜的,是大大的良民。”
王七跟在苗大頭的身後,他摘下帽子,彎着腰,也陪着笑臉說:“我們都是良民,大大的良民。我們是給皇軍大人送菜的,大東亞共榮萬歲。”
王七的舉動,讓站崗的小鬼子很滿意,小鬼子很隨便的檢查了一下就說:“很好,你的良民大大的,進去吧。”
破風刀拉着車,走進大門,當走到憲兵司令部的辦公樓時突然說:“哥,我想吃燒餅。”
王七惱怒地說:“菜還在車上,錢還沒有拿到手,我怎麼給你買燒餅?等賣了菜,出去後,我再給你買燒餅吃,快走。”
破風刀砰地一聲把車扔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嘟啦着嘴說:“我不,我現在就要吃燒餅,你不給我買,我就不走。”他靠在車上,偷偷地打開平車上的一個小暗門,拉燃藏在平車車板下,暗藏的五包炸藥的導火索,隨手又推上暗門。
走在他們前面的苗大頭,回頭看到車停了下來,就喊道:“快走,這是什麼地方,別磨蹭。”
破風刀忽地站了起來咆哮道:“我就不走怎麼着?他不給我買燒餅,我就不走。”他的吼叫,引得憲兵隊的哨兵不停向他們張望。
王七顯得怒氣沖天,上去就給了破風刀一巴掌,嘴裡喊道:“你敢不聽話,我打死你。”
破風刀先是一愣,接着怒氣沖天的喊道:“你敢打我,我、我、我和你拼啦。”他順手摸起車上的一個蘿蔔,奔着王七的頭上就是一傢伙,蘿蔔當即被打得四分五裂。王七被砸的倒退一步,鮮血順着他的帽子,嘩的就流了下來,染紅了他的臉頰和上衣。
破風刀似乎尚未解恨,又抓起地上半截木棍,追打着王七。王七一路嚎叫着,向憲兵司令部的大門口跑去。門口小鬼子的崗哨,看着這一切,哈哈大笑,也不阻攔王七和破風刀,一任他們衝了出去。
苗大頭看着兄弟二人,一路打了出去,大惑不解地說:“他媽的,爲一個燒餅打得頭破血流,值當嗎?”他又吸着鼻子,四下看着說:“奇怪,哪裡來的硝煙的味道。”當他看到平車的下面冒出的青煙後,驚愕的睜大眼睛,還沒有來得及呼喊,一聲石破天驚的爆炸,吞沒了憲兵司令部的大院。
巨大的爆炸聲,使臨平的小鬼子陷入無比震驚和恐慌。阪田雄接到爆炸的報告,第一時間趕到憲兵司令部爆炸現場。他看着被炸的滿目瘡痍的憲兵司令部大院,臉色變得紫青。
一個小鬼子報告道:“報告阪田聯隊長,這次爆炸共有七名帝國勇士玉碎,重傷四人,輕傷二十幾人,辦公大樓嚴重受損,司令部內的所有機構都陷入癱瘓。”
阪田雄咬的牙齒咯咯響,怒不可遏的喊道:“馬上關閉城門,全力緝捕兇手,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阪田雄要抓的王七和破風刀,早就夾在慌亂的人羣中,趁着城內爆炸的混亂,混出城外與雲翔天匯合了。他阪田雄就是把臨平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他二人的蹤跡啦。
和雲翔天匯合到一起的王七,摸着臉上的豬血說:“刀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一個大蘿蔔被你打得粉碎,我的頭到現在還疼。”
破風刀幸災落禍地說:“就這樣我還擔心,我那一蘿蔔打不碎血泡呢?你就知足吧,是大隊長讓用蘿蔔砸。要是依照我,哼,我一定會用磚頭。”
隋三喜笑着說:“你們兩個在小鬼子憲兵司令部這麼一鬧,也夠小鬼子喝一壺的啦。”他回頭問雲翔天:“頭,我們現在怎麼辦?是回去吶,還是在這裡繼續鬧?”
雲翔天興致勃勃地說:“先回去,把潛入靈峰小鬼子的傘兵,給收拾了再說。”
回到黑虎峰的雲翔天,詳細的聽取了王海和秀珠,有關協查組李淑賢異常的彙報後問:“二牛有些消息回來嗎?”
王海搖着頭說:“還沒有,他是今天早晨隨着協查組下山的,估計最早也得明天中午纔能有情報回來。”
雲翔天點點頭又問:“王大壯有消息嗎?有沒有發現小鬼子的行蹤。”
王海皺着眉搖着頭說:“這也是我正要和你談的問題。自從王大壯離開丁字坡後,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我曾派人尋找過,有人在王大壯離開丁字坡的當天見過他,可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見過他。說也奇怪,你佈下的陷阱,小鬼子碰都不碰一下。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雲翔天也感到很奇怪,他若有所思地說:“難道你沒有爲邢強投下誘餌?”
王海哭笑不得地說:“你這就冤枉我啦,我曾明的暗的,幾次有意無意的在他們三個面前流露出,黑熊洞是我們重點防禦的要害,命令清水嚴加防範。就差跟他們說,黑熊洞有一座靈峰王妃墓啦,可是一點作用都不起。”
雲翔天緊鎖眉頭,摸着下巴說:“你說在夜裡李淑賢曾溜出房門,你和清水談話時,發現門外的黑暗處有人影經過,這是怎麼回事?”
王海說:“發現黑暗處有人影一閃的是巡邏的戰士回報的,發現李淑賢有異常的是嫂子。可派在外圍監視他們的戰士,卻毫無發現。還有,你指明要盯緊的邢強,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事你說怪不怪?”
秀珠笑盈盈地端着一碗蛋花面走了進來說:“小鬼子的傘兵來時,飛機還會鬧點動靜出來。我家的爺們兒可好,來去無蹤。這次又是悄沒聲回來,我竟然不知道。要不是看見了王七,我還矇在鼓裡呢。來吧當家的,先吃碗麪吧。”
雲翔天接過面,愣愣的問秀珠:“珠兒,你剛纔說小鬼子的傘兵來了,還會鬧點動靜?”
秀珠也愣了,她問道:“難道小鬼子運傘兵的飛機沒有聲音?”
雲翔天把碗放在桌子上,大聲地喊道:“星仔,把天九山上下來的那兩個戰士,給我喊過來。”
秀珠和王海面面相覷,王海莫名其妙地問:“你這又是抽的什麼瘋?”
雲翔天皺眉搖頭地說:“老王,我們忽視了一個,不該忽視的問題。”
王海瞪大眼睛,驚訝地問:“什麼問題?”
雲翔天嚴肅地說:“那兩個戰士好像沒有說過,聽到飛機飛過的聲音。”
那兩個戰士到來後,非常肯定的回答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聽到飛機飛過的聲音。發現丁字坡村有異常,是因爲沒有看到丁字坡的上空,像往常一樣的升起炊煙。
雲翔天眉梢一展說:“媽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星仔,讓王七挑四個人,今夜跟我進靈峰城抓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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