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藥經過一個晚上的努力,雪萍的迷藥加工完了。但是否管用,雲翔天還拿不準,雖然雪萍信誓旦旦地說管保沒問題。可雲翔天的心還是懸着,他想找條狗來試一下,這藥管不管用。就在這時藥店響起了敲門聲。
劉廣海打開大門走進一男一女。劉廣海見到二人顯得很高興,就把他們引進後院,介紹給雲翔天他們認識。
雲翔天打量了一下二人,男的三十五六歲的樣子,滿臉的絡腮鬍子和濃濃的眉毛,包圍着他的挺拔的鼻子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致使他明亮的眼睛,成了荒草叢中兩顆閃亮的明珠。健壯的身軀無不透出幹練和彪悍。
女的大約有三十歲,她留着齊肩短髮,只是皮膚有點微微發黑。柳葉彎眉,丹鳳秀目,高高的鼻樑,薄薄的嘴脣。雖然一身農家婦女的打扮,卻藏不住,颯爽英姿的風采。
劉廣海把二人領到雲翔天面前說:“讓我來介紹一下。”他指着雲翔天說:“這位是封靈山厲鬼大隊大隊長雲翔天同志。”他又指着進來的兩個人說:“這兩位是曲頭縣八路軍武工隊的隊長熊闖同志和指導員肖秀娟同志。”
雲翔天熱情地伸出手說:“熊隊長,很高興認識你們,希望以後有時間到封靈山做客。”
熊闖很不情願地伸出手,他看着眼前這個連鬍子都沒有長全的後生,怎麼也和那個叱吒戰場,屢屢讓小鬼子頭痛的大英雄聯繫在一起。他心想:“要麼他是偶有勝利,他人又添枝加葉的吹捧,要麼就是臨平的小鬼子就是一塊豆腐渣。”
熊闖用力握住雲翔天的手,他要讓雲翔天知道什麼叫力量。嘴裡卻嘿嘿一笑說:“幸會幸會。”他感覺雲翔天的手柔若無骨,正自得意,臉色突然變了。
雲翔天的手本來似是無縛雞之力,猛地變成鋼鐵一塊,熊闖感覺不妙剛想把手收回來,晚啦,雲翔天的手恰似一個鐵箍,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手,並且鐵箍越來越緊。疼痛是他鬢角滲出汗水,牙齒咬得咯咯響。
肖秀娟看到熊闖握住雲翔天的手,露出她熟悉的笑容時,把頭扭向一邊。心想:“這個老熊,自以爲有一身的牛力氣,又要讓自己的同志受罪,讓人家服軟。何苦呢?”
熊闖就是有這麼個怪毛病,只要跟他握手的人,他都要在手上加把力氣,緊握不放,只有在對方求饒後才鬆手。可是他今天失算啦。雲翔天的手越來越緊,他愣是咬牙硬扛,一任汗水順着他的大鬍子向下流。
劉廣海看到雲翔天伸出手,本想阻攔,但又怕不合情理。心想:“唉,只能讓這個雲大隊長先吃點苦頭了,當這隻熊太不像樣子時,我在出手相救。”可後來發現,雲翔天並無痛苦之色,他還認爲熊闖手下留情,心中還有些許失落。
後來看到,情況不對。雲翔天面帶笑容,熊闖卻咬牙瞪眼,汗水直淌。他先是一驚,接着知道了是怎麼回事,他把頭扭向一邊,摸着自己的右手心中直樂,暗道:“手啊,今天終於有人給你報仇啦。蒼天有眼吶。”
一直等着聽雲翔天求饒的肖秀娟,卻聽到熊闖傳來痛苦的聲音,熊闖說:“雲大隊長,我們坐下說話好嗎?”
肖秀娟急忙回頭一看,雲翔天滿面笑容,熊闖卻顯得痛苦萬分。不禁啞然失笑,她說:“狗熊,怎麼今天熊爪子讓人給剁了?”
劉廣海也哈哈大笑說:“狗熊,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樂死我啦,我還認爲今生報仇無望呢,沒想到你還不如一個文弱書生呢?看你以後還敢囂張不。太痛快啦!”
雲翔天含笑道:“哪裡,熊隊長是有意讓着我,我哪是他的對手。來吧熊隊長,請坐吧。”說完鬆了握住熊闖的手。
熊闖捧着被雲翔天握過得手,又蹦又跳,又是吹又是揉。好一陣子才停了下來說:“輸了,就是輸了,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在我手下輸的人比比皆是。”接着坐到了雲翔天的對面。
雪萍爲他和肖秀娟每人端來一杯水,然後站到一邊不言不語。等二人喝完水後,雪萍拿出一顆藥丸遞給肖秀娟說:“姐,我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有時會感到頭疼,我這裡有治頭痛的藥,包你靈驗。試試?”
肖秀娟接過藥丸說:“我的確有頭痛的毛病,也吃了不少藥,可一直沒有治好,就這個小藥丸能治好我的頭痛病?”
雪萍說:“放心吧,不信你問問他們,我家主人是中藥世家的女兒,我自幼就跟隨我家主人,習學岐黃之術,學究治病醫理。不敢說全部學會了我家主人的手藝,但也八九不離十。”
肖秀娟雖不完全相信她的話,也不相信這小小的一顆藥丸,就能治好她多年的頭痛病,但卻是盛情難卻。只好服用了這顆藥丸。
雲翔天自從雪萍端着水出來,又要肖秀娟治病,就感覺怪怪的。他也留意了一下,雪萍端出來的水。看不出裡面有什麼毛病,水在杯裡的水清澈見底,沒有一絲異樣。再看看熊闖和肖秀娟也是一切正常,他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就沒有在意。和熊闖談起工作來了。
熊闖說:“雲大隊長,我們接到軍分區的指示,要我們武工隊前來配合你們的奪糧計劃,有什麼吩咐只管說,我老熊全力支持。”
雲翔天含笑說:“吩咐可不敢說,只是需要你們幫忙裝裝車,然後帶走一批武器彈藥,我聽老劉說,咱們的很多戰士手裡連桿槍都沒有,這次統一把裝備換一下,殺鬼子也順手一些。”
熊闖嘿嘿一笑說:“攻打辛家廟據點不用我們出手?是不是瞧不上我們這些地方武裝啊?”
雲翔天搖搖頭說:“不是,不存在瞧得上瞧得上的問題。辛家廟據點我進去偵察過,要是強攻肯定是不行的。辛家廟據點防備森嚴,易守難攻。圍牆有一丈多高,上面還加有電網。正門有兩挺重機槍把守,裡面有一個小隊的鬼子,和一個連的僞軍,共有二百多人。攻得進去嗎?
“再說,一旦交火,縣城小鬼子的援軍,一小時內就能趕到辛家廟據點。就是我們勉強攻下,糧食也運不走,說不定我們還會被小鬼子吃掉。得不償失,我不幹。所以只能智取。”
“智取,怎麼智取?”熊闖瞪着他的大牛眼說:“小鬼子比那王八還精,你能騙得了他?”
馮天雄插嘴說:“我們大隊長不僅能橫槍立馬,帶着由十人組成的敢死隊,橫掃臨平城,把小鬼子打得人仰馬翻。還能巧設機謀、、、”
雲翔天回身瞪了他一眼說:“哪來那麼多廢話,正在談工作看不見。”
馮天雄一吐舌頭,一聲不吭退到一邊,垂手站立,恰似一個聽話的孩子,乖巧的很。
熊闖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問:“這位兄弟是誰呀?看這話還不少。”
雲翔天淡淡一笑說:“他呀,封靈山王家大寨的馮天雄,馮二俠。”
熊闖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手裡的一杯水全都潑到自己身上。結結巴巴地說:“你是,你是王家大寨的馮天雄---馮二爺。”
馮天雄眼一翻說:“怎的,不像?老子當年闖蕩江湖之時,你還不知在哪裡刮旋風呢?”
熊闖笑着說:“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兩年前,我還沒有成立現在這個武工隊,曾和你的師侄家星,聯袂江湖,痛殺日寇,多聽他說起過,他有個師叔叫馮天雄,今日能得見尊容,心中不勝歡喜。”
“別酸了,還痛殺日寇,咱兩個一共殺了五個小鬼子,還讓人攆的像兔子一樣到處跑。還好意思在大隊長面前說。”一直背對着他的馮家星轉過身來說:“我們大隊長以前做了什麼,我沒看見,我也不敢說,就這次靈峰保衛戰,他帶着二十幾個人,愣是炸了小鬼子的重炮陣地,還把所有的人全須全尾安全帶回。就這兩下子你有嗎?還好意思在他跟前吹。”
熊闖看見馮家星愣了好一會,才站了起來說:“真的是你,家星,快過來坐下說話。”
馮家星皺皺眉說:“你也站着說話吧。我們叔侄在大隊長的面前還沒有做的資格,就你還敢坐着說話?”
雲翔天回身瞪了馮家星一眼,馮家星馬上換了一副面孔,陪着笑臉說:“對不起大隊長,我錯啦。我不該說話。”接着又對熊闖說:“熊瞎子,不不,熊隊長你坐你坐。”
熊闖真的對雲翔天刮目相看了,在道上時,馮家星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還曾是他的老大,事事都是馮家星說了算。現在成了雲翔天的跟班,他站在哪裡,坐也不對站也不對。就在這時,他猛地感到天旋地轉,一個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雲翔天和肖秀娟不僅同時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