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悠然父親的病牀前坐了一夜。
看着滿身是傷的方正天,她心裡後悔極了。
她怪自己爲什麼這麼不小心,如果昨天晚上她一直守在這裡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快天亮時,警察局打來電話,毆打方正天的兩個人已經找到了,是之前爲田樂樂出頭的兩個男學生。
因爲他們兩個被學校記大過,心懷不滿,就喬裝改扮成醫護人員混入住院住將方正天帶走出氣。
方悠然聽過之後,冷靜的提出自己的想法:“這兩個人被記大過時爲什麼沒有動手,偏偏今天動手?而且,我父親所住的醫院信息,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警察再三追問,對方都昨天晚上就是碰巧出來作案,並沒提前知道什麼消息。
方悠然半信半疑,但是因爲方正天的病情有所反覆,她也顧不得細想。
一週之後,方正天的情況穩定下來,學校那邊也傳來消息,兩個打人的學生被開除,交給警方處理。
方悠然把這個消息告訴方正天。
方正天並沒有表現高興的情緒,反而顯得心事重重:“這兩個孩子不過十八九歲,涉事未深,一時衝動也是有的,這一開除,就是一輩子的污點了。”
雖然不認同父親的觀點,但是傷痕累累的父親,方悠然忍着什麼也沒說。
又過了兩天,醫生通知方悠然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她從一樓辦出院手續回來,正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正跪在父親病房前號啕大哭。
方悠然嚇一跳,以爲父親出了什麼事,就直接衝進病房。
房間裡方正天正坐在牀邊一言不發,方悠然進來就查看父親氣色,並不像有什麼事的樣子。
“門外是誰,怎麼回事?”
確定虛驚一場後,方悠然奇怪的問。
方正天微低着頭,顯得有些內疚:“是被開除的孩子家長,跪下來求我給學校打電話,撤回開除的決定。可是我並沒有這麼大的權力。”
方悠然平靜的看着父親:“開除那兩個孩子是學校根據他們所犯的錯誤決定的,又不是您下的指令,何必理無理取鬧的人。我這就出去讓她離開。”
方正天剛想攔,女兒已經推門出去。
“這位女士,”方悠然對着跪在門口的女人說:“我父親身子弱需要靜養,你已經嚴重影響到休息,請你離開。”
“你讓學校不開除俺孩子,俺就走!”中年婦女倔強的一擡頭,根本不聽方悠然的話。
方悠然也不多說,直接給護士站打電話,讓她們叫保安來把這個女人拖走。
中年婦女一聽說要把她趕走,急赤白臉的要拽方悠然的胳膊。
方悠然在與朱秀英的多年曆練中掌握了技巧,在這個中年婦女衝過來的瞬間,她靈巧的一閃,躲過了攻擊。
接着她轉身就要往裡走,那個中年婦女知道再拖下去自己就算白來了,情急之下,她不管不顧的就往牆上撞去!
隨着咚的一聲悶響,中年婦女額頭撞裂,鮮血直流,人也歪歪斜斜的倒下去。
方悠然趕緊上前一步扶住她,然後大喊:“醫生快來,這有人撞傷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