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謝一野也從房裡走了出來,看到謝一霆站在溫言旁邊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連忙將溫言護在身後:“謝一霆,你又想幹嘛?”
謝一霆還沒開口,謝一野又警告道:“你做的傻事還不夠多?別再讓四妹失望了!”
雖然不知道謝一霆幹了什麼,但謝一野下意識就覺得他乾的不是什麼好事。
見謝一野這樣,謝一霆呼吸一窒,不滿的問:“小野,在你心中,我就這麼不堪?還有,我是伱二哥,直呼其名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反正你沒一個哥哥的樣子,仙仙什麼時候叫你哥了我再叫你。”謝一野雙手環胸,吊兒郎當的嗤笑,“只要你別爲難四妹,一切好說。”
“小野,歸歸失蹤了!”謝一霆氣不打一出來,“我想找四妹幫忙,怎麼就叫爲難她?”
“失蹤了就失蹤了,關仙仙什麼事?!”謝一野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少拿謝姊歸的事噁心我們,你再幫她小心我不顧兄弟之情揍得你滿地找牙。”看着兩人即將在病房門口吵起來,溫言連忙說道:“我們先回去吧,舅舅還在家裡等着我們。”
要是在這裡吵起來,李羽彤又會擔心了。
謝一野對着謝一霆翻了個白眼,和溫言並排離開,兩人走到一個病房門口時,聽到裡面的醫生吼:“偷跑出醫院出了事我們醫院概不負責!你是命都不要了,傷成這樣還敢亂跑!”
“這樣的病人我們醫院收不起,你轉院吧,我治不好你這尊大佛。”
醫生怒氣衝衝的從病房裡走出來,謝一野饒有興致對溫言說道:“能讓醫生放棄治療的病人可不多。”
溫言好奇的朝病房裡看了一眼,這一眼,讓她頓住了腳步。
“怎麼了?”謝一野好奇的看了過去,這一眼,讓他像見到鬼一樣的瞪大了眼睛。
“臥槽!”
他嚇得差點跳腳:“這特麼的……顧瑾墨?!”
病房內,顧瑾墨側身坐在病牀上,穿着一件簡單的白襯衫,身材曲線頎長,眉眼如墨,手上掛着吊瓶,聽到謝一野的聲音,頭微微偏過來。
好巧不巧,他的病房就在謝懷遠病房的不遠處。
謝一野難以置信的打量他很久,壓住內心的詫異,三步並做兩步快速走到他面前,當看到顧瑾墨那張活生生的臉時,謝一野怒了,操起旁邊的椅子就丟了過去。
顧瑾墨沒動,椅子堪堪從他耳邊擦過。
謝一野丟的時候明顯估算了距離,才讓椅子沒有正中要害。
“好啊顧瑾墨,你炸死?”想到那陣子仙仙的狀態,謝一野的氣“騰”的升了起來,“你怎麼還活着?怎麼能活着!你知道仙仙爲你……”
說到這他頓了頓,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你沒死怎麼不早說,你知道你那些顧家的人怎麼說仙仙的嗎?你在背後看她傷心你很爽?!”
顧瑾墨看了溫言一眼,咳嗽了下,臉色微微泛白:“沒有。”
看到她難過他也徹夜難眠。
但那種時候,他因爲愧疚失去了全部的勇氣,也想過徹底放手,但人心難控,哪怕是他自己的心思,他也控制不了。
如果時間重回到過去,他一定會告訴她自己還活着,不會瞞着她。
“什麼也別說了。”謝一野冷睨着他,“顧瑾墨在我們心中已經死了,以後休想再纏着四妹。”
想到溫言和南宮夜訂婚解除的事,謝一野壓低了嗓子問:“你和南宮夜解除婚約,不會是因爲顧瑾墨吧?”
溫言愣了愣,連忙解釋:“也不全是……”
“行!”謝一野脣角邪氣的勾起,“只要我妹夫不是顧瑾墨,誰都可以!唯獨他顧瑾墨,我決不允許他再沾染你!”
溫言沒說話,看了顧瑾墨一眼,再想到他現在的身份,思考要不要提醒謝一野,他現在是金湛墨,不是顧瑾墨。
“你們顧家的人還挺喜歡玩假死這一套,狗血的劇情算是被你們玩明白了。”謝一野既無奈又無語,本以爲四妹終於可以擺脫渣男重新生活,哪知道這貨又復活了!
復活啊!妥妥的陰魂不散!
顧瑾墨抿緊雙脣,目光輕柔的落在溫言身上,輕聲道:“晚上有空嗎?”
“沒空!”謝一野立馬護犢子一樣護住溫言。
“南宮夜還在舅舅家等着我們,不能讓我新妹夫等太久。”謝一野故意拔高了聲音,尤其說出“新妹夫”幾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音調。
溫言無奈的笑了笑,顧瑾墨給她解釋過他和蘇淺淺之間的事,但謝一野卻不知道。
她對着顧瑾墨點點頭後就跟着謝一野一起離開。
走之前她看了一眼門上的牌子,主治醫生是骨科的主任。
骨科,顧瑾墨的骨頭有問題?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謝一野連忙拉開她:“走吧走吧。”
在這裡多呆一秒都會讓他覺得晦氣。
等人走後,顧瑾墨收回了視線,手上捏着醫生丟給他的診斷書,看到上面描述的嚴重性,再想起謝一野剛剛說的話,手指慢慢收緊。
南宮夜還是不死心,而謝家其他人對南宮夜也沒死心,哪怕南宮商做了那麼過分的事。
顧瑾墨這才發現,他和溫言之間的橫溝不止是兩人之間感情的修復,還有謝家人和李家人。
如果他們不同意,溫言和自己永遠也不會有未來。
……
李家的獨棟別墅,整體顏色偏淡,門廳挑高,頗爲氣派,青綠的草坪,鬱鬱蔥蔥,充滿異國風情。
李敬民長剪刀,在花草裡悠閒的修剪着樹木。
那天仙仙告訴他真相的第二天,他在全公司股東那出盡了風頭。
一開始那些人還不信他,直到他把證據甩在這些人面前,這些人才驚訝的張大了嘴。
“李總,你這外甥女也太厲害了,‘W’組織啊,咱們公司以後穩了。”
“是啊李總,你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女兒嫁給一個傻子了。”
“李總,咱們運氣真好,拖你外甥女的福,咱們都不用失業了,以後我對老婆孩子也有交代了。”
“是啊,這個牛逼我可以吹一輩子!”
……
聽到這些人三言兩語的奉承話,李敬民也激動得熱淚盈眶,滿腔熱血。
誰能想到仙仙是“W”組織的領導呢!
他想都不敢想的事竟然是真的!
“爸,表姐和表哥在路上了,菜也準備好了。”李姿鈴卸下圍裙,臉上滿是笑意。
公司危機解除,她也放下了包袱,今天還親自下了廚。
“上次救了你的車主我拜託朋友去查了,沒查到。”李姿鈴俏眉輕擰,“爸,你說那個人會不會並沒有想救你,撞車只是一個意外?”
不然做了這麼大的好事,怎麼就不主動來認領呢!
想到那個黃色的跑車,李敬民滿臉嚴肅:“不是意外,那個人專門犧牲自己的車救的我,要不是這個車,我早就沒命了。”
不光他沒命,那個貨車司機也會凶多吉少。
他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哪怕哪個人不要他的回報,他也得把對方的醫藥費和修車費給出了,蘭博基尼的跑車撞成那樣,修復費用至少也是百萬起。
“再查查吧,那樣的車普通人開不起。”
李敬民鐵了心要找到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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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