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另一邊的張家,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自從上次在槐房路張浩匆忙趕回家,東子後來就沒見過他。
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就像人間蒸發。
看着不請自來的東子,張浩有些許的煩躁。
這幾日他忙着調查那個女人的事情,沒精力應付東子。
“耗子,你最近怎麼沒聯繫我?”
東子經常到張浩家,所以自來熟的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有事。”張浩冷冷的撇他一眼,不想多說。
東子被張浩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弄的一愣,沒明白他突然這樣是怎麼回事。
“耗子,遇到什麼事兒了?”東子直起身,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浩斂住眼裡煩躁的情緒,沉聲應道:“沒事。”
東子察覺到張浩似乎不歡迎他的到來,頓時有些如坐鍼氈。
張家和那個邢家不同,邢立巖他尚且可以不放在眼裡,但張家不行,張家的地位不是他們家能比擬的。
若是張浩厭煩了他,那他們家在整個帝都的發展就會受到阻礙。
他也會淪爲圈子裡的笑柄。
想到這,東子急忙起身,一臉關切的看着張浩:“耗子,遇上什麼麻煩事兒你得告訴我們這幫兄弟啊,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
那情真意切的模樣,好像真的是因爲擔心張浩。
張浩瞟了他一眼,眼裡慢慢沉了下來。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身邊的這些人都這麼的虛情假意。
“你回去吧,我今天沒心情玩。”張浩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東子被張浩這話弄的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耗子,你……”
“你回去吧。”沒聽東子說完,張浩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耗子……”
“我有些困,先上樓了。”張浩無精打采的打斷東子的話,準備上樓。
陳宛如出去找她那羣好友,家裡就他一個人,所以連應付都懶得應付了。
“耗子,是不是因爲上次那個女人,我知道她在哪!”見張浩真的是不想搭理自己,東子急切的說道。
張浩跨上樓梯的腳一頓,快速轉過身看着東子。
“你說的誰?!”語氣嚴肅又急切。
“就…就上次槐房路看見的那個。”東子被張浩這幅模樣嚇住,聲音有些發顫。
張浩聞言,噔噔噔的跑下樓,一把抓住東子的肩膀。
“在哪見過她?!”
“邢,邢立巖的公司。”東子看見張浩臉上激動的神色,有些沒反應過來。
話剛落,面前的張浩已經往門外跑去,留下一臉呆愣的東子。
“耗子!耗子!等等我!”慢半拍的東子反應過來後,急忙追了上去。
等張浩和東子到了邢氏大樓時,陸枋和邢立巖剛離開公司沒多久。
許向農是被人擡着出來的,雖然他傷的是手,但架不住人家許公子嬌氣,非得用擔架讓人把他擡去醫院。
“耗子,你看那是不是許向農。”東子站在張浩身側,指了指邢氏大門出來的一羣人。
張浩看過去,就見許向農正躺在擔架上,嗷嗷大叫。
“輕點輕點,痛死小爺了!”
“小爺要去最好的醫院!快點快點!”
整個邢氏大門門口,只聽見許向農的慘叫聲。
許向農躺在擔架上,一直嚷嚷着。
突然,餘光瞟到站在不遠處的兩人。
“等等,擡小爺過去。”許向農指指張浩兩人的方向。
因爲來的醫院人員是邢氏旗下的醫療團隊,所以對於這位許公子,他們是再熟悉不過。
得了邢立巖的吩咐,他們自然事事都得順着這位大爺。
“你們來幹什麼?”到了張浩兩人面前,許向農示意擡着他的人將他放下來。
手上纏着繃帶,絲毫不影響許向農那裝逼的氣質。
自從上次和許向農鬧崩,張浩就沒再見過他,只要有許向農的場子,他都不會參加。
現在見許向農這幅慘樣,張浩有些幸災樂禍。
“怎麼,有些日子沒見,你現在這麼慘?”那語氣,有些賤。
被討厭的人戳中痛處,許向農氣的想跳腳,但想到自己現在若生氣了,那就正中了張浩的下懷。
“小爺這是英雄救美受得傷,你懂個屁!”那囂張跋扈的模樣,哪還有剛剛在陸枋和邢立巖面前慫的不敢吭聲的樣子。
張浩被許向農嗆的臉色難看,不想再和他廢話。
“誒,等等,你們要去哪?”見張浩兩人直直的往裡走,許向農伸出沒受傷的手攔住他們。
“許向農,我找邢立巖有事,你別在這裡搗亂。”張浩臉色很不好看,冷冷的開口。
許向農一聽是找邢立巖的,頓時來了興趣,手也感覺沒那麼痛了。
“喲,我們張大少這是上門尋仇?”許向農嘴角一勾,有些陰陽怪氣。
張浩被許向農說的臉色鐵青,冷着一張臉沒說話。
“許少,你看耗子這真有事,要不改天我做東,大家一起聚聚?”東子見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站出來做和事佬。
許向農和東子沒什麼恩怨,但此時他佔據上風,怎麼可能輕易就此罷休。
“切,誰稀罕!”許向農冷哼一聲,一臉不屑。
張浩鐵青着臉,沒吭聲。
這時,許向農瞟到不遠處走回來的兩人。
邢立巖和陸枋吃飯的地方啊太遠,離公司幾分鐘的路程。
吃完飯,陸枋並不想四處逛逛,想回邢立巖的辦公室睡個午覺。
自從陸枋提過他的辦公室怎麼沒間休息室,邢立巖當天就讓人將裡間的茶水間改成了一個小型休息室,裡面的牀都是按照陸枋額的喜好購買的。
所以對於回那個冷冰冰的公寓,陸枋更願意待在邢立巖的公司裡。
許向農見兩人快走過來,急得擠眉弄眼。
張浩和東子是背對着兩人,所以並沒有看到他們。
但許向農擠眉弄眼的動作太大,想不讓人注意都難。
見他使勁對着他們身後擠眼,疑惑的轉過身。
東子對陸枋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當初只是潦草掃了一眼,並沒有看清她到底長什麼模樣。
此時陸枋沒有戴那頂鴨舌帽,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脣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似乎是身邊的人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女人臉上隱隱帶着笑意。
“晚上帶你去吃另外一家,也是你喜歡吃的。”邢立巖已經很瞭解陸枋的喜好。
“好啊!”陸枋笑着應道,因爲剛剛吃飽,心情似乎很好。
許是察覺到有人在打量着自己,女人精緻的眉眼漸漸浮現出一抹不悅。
邢立巖察覺到身邊人突然不悅的神色,隨着她的目光擡頭望去,就看見站在門口的三人。
邢立巖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偏頭對身邊的人說道:“要不要回去?”
“不用。”陸枋搖搖頭,她又不認識他們,躲什麼躲。
說完,擡腳走向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