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老劉熟嗎?”,鄭元遞給了他一根菸問道,“還行吧,能聊上幾句,但是不熟”,任天龍把煙點上,走了一步棋說道,“那他平時跟誰能談得來啊”,
“老劉這人挺蔫的,除了跟杜文斌能聊得來之外,剩下就沒有別人了”,
“他跟杜文斌比較熟?那他跟那個護士何欣萍平時說不說話”,
“說,你不說這女孩兒,我還真給忘了,老劉跟何欣萍,還有杜文斌,我看他們三個人老是在一起,但是不知道聊什麼?”,
“他們三個人老在一起?”,鄭元聽了這話後,心裡是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鄭元拿住來一看原來是樑躍給他打的電話,“樑躍,什麼事啊”,
“鄭隊,你出來一下,我在醫院門口呢,有事找你”,
“好嘞,我這就出去”,鄭元說着掛上了電話,然後站起身對任天龍說道。
“嘁!贏不了我,就溜了”,任天龍把手裡的棋子仍在棋盤上,不屑一顧的說道。這時候,蔡亮推開了屋門看了一眼任天龍,“鄭大哥呢?”,
“出去了,什麼事?”,
“何欣萍剛纔找我,讓我把蘋果搬到肖大夫的車上去,我想找鄭大哥幫我照看一下停車場”,
“什麼?肖大夫叫你給她搬蘋果去,你別去了,我去得了”,
“你去?你這不是剛剛纔給肖大夫送了一箱嗎?歇會吧,回頭再累着”,
“不累,不累,給肖大夫幹活還能怕累,這是你就別管了”。
任天龍說完了話是立刻撒丫子跑到了肖豔童的診室門口,輕輕地敲了一下門,就聽見肖豔童回答道,“這麼快就來了,真謝謝你啊,蔡亮……”,就當她剛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這才發現任天龍是站在診室的門口,“肖大夫,我來幫您搬蘋果吧”,“我剛纔找的是蔡亮啊”,
“醫院門口的停車場離不開人,所以就沒讓他來”,
“哦,是嗎?那算了吧,不用了”。
任天龍想幫着肖豔童搬蘋果,但是肖豔童不願意領他的人情,這可讓着老小子是犯了難,就在這時候,突然聽見身背後有人說話,“老任,你要幫肖大夫搬蘋果啊,不如給給我搬了吧”,任天龍回頭一看,原來跟自己說話的人是何欣萍,她是通過監聽器聽到了任天龍和肖豔童的談話後,立刻是趕到這裡的,因爲她要藉助這個人來幫她把華曉宇運出醫院。
“你這個小丫頭,可真是會見縫插針啊”,
“‘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嘛,對不對,肖大夫,你說呢”,聽到了何欣萍這麼對自己說話後,肖豔童就知道她是另有其意,於是也是立刻改口說道,“也是啊,那老任,你就幫我把蘋果搬到我的車裡,何欣萍,你的蘋果放哪了”,
“我放太平間裡了,老任,你一會兒開着車到哪兒找我,幫我把蘋果裝上車”。
“你可是真夠賊的啊”,任天龍看了眼他說道,“那怎麼辦?我怕別人看到,這蘋果就是給醫生分的,沒有我們護士什麼事”,“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我一會兒開車去太平間門口找你就是了”,肖豔童一聽何欣萍說在太平間門口等任天龍,心裡就明白了她想把華曉宇轉移走的意思,其實這也是她所想的,於是她從兜裡把車鑰匙,和家門的鑰匙統統拿了出來,交到了任天龍的手裡,“老任啊,你要是沒事的話,就直接開車把蘋果給我送到家裡去,省得我晚上回來還得自己搬上樓”,
“對,對,肖大夫,我剛纔也是一直想跟您說這事呢,可就怕您不願意”,任天龍說着看了眼一旁站着的何欣萍,“走吧,先幫着我搬肖大夫的蘋果,然後我再去搬你的”,
“老任,你分的可是真清楚啊”,何欣萍假裝很不服氣的說道,然後扭過頭來看了眼肖豔童,“那我就跟老任把蘋果給您送回家吧,您可別跟其他的人說啊,要不然我該算曠工了”,
“行了,你趕緊走吧,怎麼那麼多廢話啊”,“就是,趕緊擡這筐蘋果”。
任天龍督促着何欣萍幫着他把這筐蘋果是搬到了底下的車庫,他打開了肖豔童的汽車的後備箱,把這筐蘋果是裝了進去,然後何欣萍跟着任天龍上了車,這輛小轎車來到了醫院太平間的門口,“老任,幫我搬一下吧”,
“還得幫你,哎呦,你不會自己來啊”,
“老任,我說你這人,真沒法說,那行,你把後備箱打開,我自己搬蘋果”,何欣萍是氣呼呼的下了車,隨即上了打開的後備箱。這時候,太平間的屋門打開了,何欣玲把裝有華曉宇的蘋果筐是搬上了車,然後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走吧,咱們去肖大夫的家”,
“好嘞,咱們這就走”。
任天龍答應了一聲後,開着車是來到了醫院的門口,發現蔡亮正在門口指揮交通,“給我看着點兒,我去給肖大夫送蘋果去”,
“你給肖大夫送蘋果去?”蔡亮聽了這話是感到特別的納悶,不過他看任天龍開着的車就是肖豔童的,所以也就沒介意,不過他看見車裡坐着的何欣玲心裡有事覺得不對勁兒,“她跟你一起去?”,
“嗨,別提了,這小何啊,偷偷摸摸的藏了一筐蘋果,也是想搭個方便車,送回家去”,
“行了,老任,你就別再說了,回頭讓別人聽到了,再說了,一會兒就到晚上了,路上肯定要堵車,肖大夫還要開車回家呢”,何欣玲是很不高興的說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現在是保衛科的科長,我得囑咐一下”,
“哎呦,芝麻大點兒的官,瞧瞧你這樣吧,趕緊開車”,何欣玲用手按了一下車喇叭說道。
“鄭隊,這是華局給我的這份資料,您看看吧”,
“這樣的絕密資料我是不能看的,樑躍,我現在不是刑警隊隊長了”,在醫院旁邊的公園裡,鄭元和樑躍坐在一個長條石凳上,兩個是促膝長談。“您瞧您說這話幹什麼,敢情您不回警隊了,我這也是代理隊長,不是真的,連工資都沒漲,跟原來一樣”,樑躍打趣的說道。鄭元聽了這話後是苦笑了一下,“唉!其實這個隊長,我是真不稱職,我工作失職啊,對不起……”,
“行了,鄭隊,您就別跟祥林嫂似的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連華局都跟我說,華曉宇的失蹤跟您沒有太大關係,您就別太內疚了,我還跟說說這份資料吧,特別的邪門,您好看看這份資料吧,前兩年的案子……”
鄭元接過了資料,仔細的看了一遍,也是不住的頻頻點頭,“說的倒是挺邪乎的,帶着人面具的這個嫌疑人到底是抓到沒有?”,
“沒有,一直就沒有,我懷疑這是倆個人在作案,一個人是不可能同事出現在兩個作案地點的”,
“倆個人作案?可是嫌疑人永遠是一個人,這又是怎麼回事呢?”,鄭元是百思不解,“太奇怪了,真沒遇到過這樣的案子”,樑躍聽了這話是沉吟不語,鄭元看了一眼他問道,“你想什麼呢?”,
“我想啊,您說這左撇子要是吃飯的話,是不是就一定用左手”,
“多新鮮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那有沒有經常換着筷子,一會兒左手,一會兒右手的?”,
“那除非是撒囈掙,我看你現在就挺像的”,
“不是我像啊……”
“不是我向,向東走了,看見了,肖大夫,我看見你家的樓牌號了”,任天龍拿着手機一邊對肖豔童說着,一邊是開着車來到了樓門口,“我這就把蘋果給您擡上去”,他說完這話後,立刻是把手機關上,然後打開了後備箱,看了一眼旁邊坐着的何欣玲,“下車吧,別愣着了”,
“老任,我想吧,你乾脆就把我那筐蘋果也送到肖大夫的家吧,省得還要去我家,一看這天馬上就要黑了,肖大夫還要着急回家呢”,
“哎呦,你這話正是說到我心裡去了,我一路上也是這麼想”,
“哼!你直說就是不願意給我送不就完了,還說是跟我想的一樣,老任,你這人啊,真沒意思,趕緊下車搬蘋果”,何欣玲說着下來車來到了後備箱,發現姐姐何欣萍是早就藏到了肖豔童裝蘋果的那個筐裡,至於那些蘋果,早就把她扔了,只是還留了幾個覆蓋在上面,掩人耳目,裝華曉宇的那個筐也是如此,都是爲了矇騙任天龍這個傻老爺們。
“趕緊搬啊,還看着什麼”,何欣玲說着伸出手來抓住了蘋果筐,任天龍是微然一笑,“我就想看看你一個人能不能搬得動,不行吧,還得看我的”,他伸手把筐抓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