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汽車飛馳在公路之上,肖豔童望着窗外的是一言不發,何欣萍一邊開着車,一邊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怎麼不說話啊”,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天涯海角”,何欣萍笑了笑說道,肖豔童並沒有馬上搭話,沉吟半響之後對她說道,“你帶我去什麼地方都可以,只不過我希望你把華曉宇放了”,
“放了她?”,何欣萍擡頭看了反光鏡裡的華曉宇,只見她雙手被捆着,坐在後排座上是一動不動,“你就那麼在意她嗎?”,
“當然,何欣萍,你不是就是要錢嗎?我可以給你,但是如果你要是不放了華曉宇,那我就死,我要是死了,這錢恐怕你也就別想要了”,肖豔童的這番話還真是說中了何欣萍的心裡去了,“看來還真不能把肖豔童給逼急了,她要是真的自殺,那我這錢可就是一分錢也別想要了,不管怎麼說,她畢竟是家產的繼承人啊”,想到這時候,她笑了笑說道,“瞧你說的,爲了個華曉宇,你值得這麼做”,“值得,我對不起她,對不起樑躍……”,肖豔童是一邊說一邊哭了起來,因爲她心裡明白,自己這一走恐怕是要跟樑躍是徹底的分別了,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實在是痛苦萬分。
“你要是想見樑躍,我們就回去”,
“不,你只要把華曉宇放了,我就跟你一起走,去哪裡都可以”,肖豔童怕何欣萍取回之後還要謀害樑躍,於是趕緊攔住了何欣萍的話說道,
“你可真是牽掛他啊”,何欣萍是嘆了口氣,然後踩了一腳剎車把車停了下來,推開了車門下了車,緊接着又把後車門打開,從車裡把華曉宇給拽了出來,鬆開綁繩說道,
“肖豔童可真是可憐你啊,她讓我把你放了”,華曉宇聽了這話後看了一眼車裡肖豔童,“童童姐,她說的是真的”,肖豔童這時候也是走下車,拉着華曉宇的手親切的說道,
“是的,曉宇,你走吧,她答應了我的要求,保證不會傷害你,對不對”,肖豔童扭過臉來對何欣萍說道,“沒錯,你走吧,我答應了話是不會反悔的,肖豔童,上車吧”,何欣萍說着把車門打開,但是華曉宇一把抓住了肖豔童的手,“童童姐,你不要跟她一起走,我們一起回去,樑躍還在等着你呢”,肖豔童聽了這話後是苦笑了一下,然後甩開了華曉宇的手轉過身說道,“我不能回去,曉宇,你真的愛樑躍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要是愛他,就跟他結婚吧,我祝你們幸福”,說着,肖豔童拉開車門上了車,“我們走吧”,她對何欣萍說道,“你可要想好了,我們一走恐怕是這輩子也回不來了”,
“想好了,我不後悔”。
何欣萍聽了這話後是立刻將汽車緩緩開動,她向華曉宇揮了揮手,一句也沒說便走了。華曉宇望着遠去的汽車是心緒萬千,“算了,我還是先回去吧,先見到我爸爸再說”。
華曉宇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直到旁晚時分這纔算是走進了市區,這時候她感到肚子有點餓,於是找了家小飯鋪,要了一屜包子和一碗小米粥,剛要拿起筷子吃飯的時候,就聽見飯館的門口有人說話,“老闆,給我來一屜包子,也來一碗粥,跟她一樣的小米粥”,華曉宇聽出說話的聲音是個女孩,而且還特別的耳熟,“這是誰啊”,她扭過身看了一眼,但是沒把她是嚇個半死,原來走進飯館吃飯的這個女孩是何欣萍,“她不是和肖豔童走了嗎?”
其實華曉宇是又認錯了人了,來飯館吃飯的這個女孩不是何欣萍,而是何欣玲。當何欣萍把華曉宇放了之後,找個空閒的機會給醫院裡的妹妹打了電話,“我把華曉宇放走了”,
“爲什麼?”,
“肖豔童不幹唄,她非要我這麼做,如果我要是不同意的話,那她就會自殺,她要是死了,我們的錢不也就泡湯了”,何欣玲聽了姐姐的這番話後,也是感到無奈,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接下來不好說,反正我要帶着肖豔童出去躲一躲,你還在醫院裡接着幹吧,盯着點兒樑躍,錢我會給你打過去的,肖豔童有的是錢,隨便你花吧”,
何欣玲聽了這話是微微的冷笑了幾下,“姐,錢不錢的我倒是不太想要,我就是想鬥一鬥這個樑躍,現在活下來的人就是他了”,
“那好吧,不過你跟他鬥要小心一點”,
“這個我知道”,何欣玲跟姐姐何欣萍打完了電話後,一個人來到了市區入口處,等了好長一段時間後,這才見華曉宇一個人從她的身旁路過,她悄悄地華曉宇的身後,一直來到了飯館裡。
“你不是走了嗎?”,華曉宇吃驚地問道,“走不走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想去報案?讓樑躍來抓我是不是?”,何欣玲用右手夾起了一個包子是邊吃邊說道,這回何欣玲是長記性了,因爲她知道自己所代替的認識是何欣萍,要是再用左手的話,恐怕是引起華曉宇的懷疑,但是華曉宇怎麼知道她的這些心思,她還以爲是何欣萍跟着她一起回來了呢。
“童童姐呢,你把她藏在哪了?”,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反正我答應過她,不會傷害你,但是華曉宇,我也要跟你說一句,你要是敢對我下手,那肖豔童也是活不了的,這個你明白嗎?”,
“你威脅我?”,
“這不是威脅,這是事實,我跟你說的都是實話,你最好還是放老實點兒吧,對了,肖豔童不是說讓你去找樑躍結婚嗎?趕緊去吧,回頭送我幾塊喜糖吃”,何欣玲拍了拍華曉宇的肩頭,然後是轉身離開飯館,華曉宇望着她,不知去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