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回花下坐吹簫,銀漢紅牆入望遙,似此星辰非昨夜,爲誰風露立中宵”,這句詩詞說的就是思念舊人,感慨往事,所以用來形容劉正坤此時的心情是一點兒也不爲過。自從上次與張露瑩和郝祥在機場分別回到了美國後,他無時無刻不牽掛着張露瑩,這個到現在也依舊愛着的女人,他現在有些後悔在機場告別的時候,跟張露瑩和郝祥所說的話,可能是想張露瑩求愛但遭到她的拒絕,自己心裡一時着急,就說了一些瞧不起郝祥的話,看不上郝祥這倒沒什麼,因爲他從來就沒把他放在眼裡。記得自從認識張露瑩的第一天起,劉正坤就知道張露瑩的身邊有這麼一個窮小子,他和小瑩兒一起長大,跟所有的人說和小瑩兒是青梅竹馬,但劉正坤知道郝祥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擔心小瑩兒跟別人好了,結果也正像他想的這樣,他自己沒怎麼費勁兒就和小瑩搞上了對象,其實,他當時也是真心的愛着小瑩兒,這麼漂亮的女孩誰能不喜歡,況且,小瑩兒又把那“第一次”給了他,“鴻雁在雲魚在水惆悵此情難寄”,他怎麼能捨得呢,只不過後來是父母的強烈反對,他們瞧不起小瑩兒,因爲她是個平常的老百姓,而自己是官宦之家,當然,劉正坤爲了跟和小瑩兒好,和家裡也鬧了好幾次,但終歸是胳膊擰不過大腿,最後不得不跟小瑩兒分開,自己來到了美國生活,當然,他後來知道了小瑩兒跟這個郝祥結婚了,但是他從來也沒有忘記過小瑩兒,時不時的就把那會兒和小瑩兒在一起的相片拿出來看,時光飛逝,如今的他銀鏡不再是相片中的那個意氣奮發的小夥子了,身形有些發福,頭上也長出了一些白髮,可是事業確實蒸蒸日上,雖說不是富有四海吧,但也是家大業大,自己有了錢,腰板自然就硬了起來,跟他的妻子離了婚,因爲這個女的是他父母包辦的,只是他的父母喜歡,自己當時也沒有什麼經濟能力只得答應,“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只得是硬的頭皮結了這個婚,但可以這麼說,他從來也沒有愛過她,哪怕是一天也好。不過現在好了,他跟這個自己不愛的女人離了婚,“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現在終於是可以尋找自己愛的人了,這時候他想起了張露瑩,當然,他也沒想過跟小瑩兒和好如初,只不過是想回去看看她,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小瑩兒還是依舊的那麼漂亮,和年輕時的樣子比是“有過之而不及”,而且隨着年齡的長大,現在的小瑩兒又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魅力,可以說是嬌豔四射,美豔絕倫,他劉正坤現在是個有錢人,那玩過的女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能跟小瑩兒比的,那是一個也沒有,所以他這才又開始重新小瑩兒,想抱得這個美人歸,重拾舊夢。可他的如意算盤這次沒有打響,張露瑩謝絕了他,可以說是冷漠無情的拒絕,
“這是怎麼回事呢,聽說她離婚了,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嗎?怎麼還是跟那個窮小子郝祥在一塊啊,我也是,還沒弄清楚呢,就跟人家翻了臉”,正在他想着心事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他接通了電話,從裡面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跟個這人隨便的寒暄了幾句之後,突然一怔,精神了起來,因爲他聽電話裡的人跟他提起了張露瑩,原來,給他打電話的這個人就是張露婷給妹妹張露瑩找的那個商會會長,這老糟頭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劉正坤聊起了這次回國的所見所聞,特別是提到了小瑩兒的時候,聽得出這個“老雜毛”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但他並沒有說實話,跟劉正坤神吹說張露瑩本來同意跟他好了,只不過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配不上她等等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劉正坤含糊的回答了幾句之後便掛上了電話,“不行,我還得回國,去找張露瑩,聽這老東西說是小瑩兒的姐姐給他當的媒人,這個小瑩兒的姐姐我認識,曾經有過一面之識,我找找她去,我和小瑩兒的這事兒也許她能幫得上忙,不過怎麼樣才能找得着她呢……”,他心裡想了想,於是計上心頭,那就是先馬上回國,因爲他剛纔在電話裡得知這個張露婷還沒有回國,而且,還是個見錢眼開的貨,他打算先到張露瑩的家裡,趁着張露瑩不在家的時候,把她姐姐約出來,當面施以重金,讓她幫忙,想必這個女人會答應。劉正坤打定好了主意,立刻驅車來到了機場,買了一張當晚回國的機票,但是由於時間還尚早,於是,他來到了機場的候機室坐了下來。
這時候一架飛機降落到了機場,沒一會兒就從出口處走來了很多的旅客,只聽得一個男孩高聲的對着一個女孩說道,“姐姐,我回來了”,“哦,一路上怎麼樣,累不累”,“還行,哎呦,我這腳怎麼這麼疼啊,這鞋裡面有什麼東西,我得找個地方坐坐”,說着,他就坐到了劉正坤的旁邊,然後這個男孩把鞋脫掉罵道,“哎呦,這是誰吃的口香糖啊,怎麼扔到我鞋裡了,真他媽缺德,都站在襪子上了”,“行了,你就小聲點兒吧,哎,我問你,你走之前有沒有見到郝祥啊”,這個女孩有些焦急的問道,“沒有,什麼事啊?”,“我就是想問問他那冰場怎麼樣了,錢打過去了沒有,我怕他沒收到”,“哎呦,姐姐我是說你什麼好,他雖然說離了婚,可是他還是惦記原來的媳婦,他不愛你,你說你這是何必呢”,“我就問你這麼一句話,你說這麼多幹什麼啊,我知道郝祥他喜歡原來的媳婦,我跟他開冰場這是掙錢做買賣!”說完,這個女孩子立刻起身生氣的走出了候機室,“我說錯了,你等等我”,這個男孩見壞女孩負氣而走,急忙穿上了鞋追了上去。這兩個人的談話劉正坤聽得是清清楚楚,特別是提到了“郝祥”這個名字,他心裡打了一個打問號,他們說的和我認識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呢?他心中想道。正琢磨的時候,他坐的航班也開始登記了,於是,他提起了行李箱,來到了登機口,出事了機票和證件後,就大踏步的向着機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