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眨眼間,她已身處這四面熊熊燃燒的大火包圍圈中,只覺得前、後、左、右,全是一片熱力十足的火紅,不斷跳躍着的火焰把空氣都燒得扭曲起來,溫度一下子就高了數十度,全身的毛孔已本能地張開,不由自主地往外流着豆大的汗珠!
透過火牆小心留意她反應的曾信實不由自主地嚥了口水――哦,她的身材就跟伊蘭姐姐六年前差不多,就是稍微瘦了一點點,嗯,對,是骨感美!
若是在平時,他自然會默默地欣賞個夠,不過,剛纔答應過人家不偷看的……。
稍一分神,他就及時地收住了那份小小的暇思,認真地提醒她:“哎,我剛纔說過,這四道火牆會慢慢地逼近你,你很快就會感覺到高溫炙烤的壓迫,不想被烤成小乳豬,你就要想辦法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層冰,抵抗這層火力!”
梅清雪緊張得有點後悔了――什麼很快啊,她現在已經感覺到那股高溫炙烤的威脅了!
燃燒的火牆很快就加厚了,才過幾秒,居然就已厚實得讓她無法看到對面僅一步之遙的浴簾,放眼望去,到處都是那吞吐不停的巨大火光,愈來愈強烈的炙熱迫使她體內的水分飛快地流失,還不到一分鐘,她已覺得口乾舌燥,不得已而放下了護住兩乳的雙臂。
好熱!好熱!
顧不得再胡思亂想,她開始竭力地讓自己的身體變得平穩,同時集中全部精神,一心冥想那最最熟悉的冰晶!
曾信實忽然聽到樟童那戲謔的聲音:“小石頭,你不太厚道啊,這不是明擺着在偷窺嗎?不過小美女的身材確實不錯,該鼓的地方都鼓起來了,雖然比不上那個伊蘭的波霸,洶涌澎湃,但好歹也是富有彈性的小饅頭!”
他笑容一僵,然後沒好氣地翻翻白眼:“少來,俺這哪裡是在偷窺?俺這是在光明正大地監工!”
“……。”
一邊說,他一邊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四面火牆朝梅清雪緩緩移動。
但是,還沒過一秒,他的臉色倏地一變,開始懊悔。
意外啊,真的是意外啊!
或者說,這段時間來,他一直順風順水的,自信過頭了,居然忘了計算最重要的兩點。
火系元素是五行之中本質最活躍、形態也最具不定性的元素!
而梅清雪的少女**,雖然不如朱伊蘭的性感豐滿,皮膚卻是超乎尋常的細膩水潤,跟剝了殼的荔枝肉一樣深深地吸引着男人的目光,即使他還只是一個心理和生理都沒有完全發育成熟的少年,此時也忍不住心旌動搖,遐思迭起。
再說,他平時練習火系異能時已習慣了想盡辦法去發揮火焰的最大殺傷力和速度,思考得最多的也是如何將火焰的等級儘可能地提高,很少反其道而行之,這時既要注意保持它的炙熱,又不能讓它時時變動的形態真的燙傷小美女,還要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致於因爲貪看那嬌豔的肌膚而怔神;速度也要控制得恰到好處,既要讓她感覺到火牆在朝她慢慢逼近,又不能真的讓火焰碰上她的嬌軀,留下哪怕一點點燒傷,這裡面對精神控制力和剋制心的要求,還真是出乎他意料的高,即使他已高達g級,此時也依然是有種手忙腳亂之感。
而且,這還只是控制其中一面火牆的感覺,但是,爲了堵住小美女的退路,讓她順利覺醒,他可是一口氣調出了四面火牆的!
撤去其中的一面?
no,no,那樣太沒面子了!
猶豫了片刻,感應那開始變得有些稀薄的火焰牆,再想想方纔梅清雪眼中的那份失落和進入浴室前的掙扎,想想若是此次輕易收起火牆,難免讓清雪鄙視自己,以後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相信自己,他就覺得,自己的男人尊嚴將會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
不行,絕不能輕易放棄,也絕不能一遇到點點困難就想退縮!
他把心一橫,下定決心――拼了!
該死的,就當她是荔枝肉吧!
控制力稍差,那就馬上改變之前的方案!
四堵火牆中,左、右、背面的三堵實際上並沒有佔據梅清雪太多的注意力,所以,只需要分出很小一部分精神去控制它們,讓它們保持着較高的溫度,提醒小美女不去忽略它的存在,力持身體不往後退,不往左右移動,它們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這樣一分配,他便只需要將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集中在前面的火牆上。
龐大的精神力立刻便如水銀泄地一般全數放出,十二分謹慎地控制着前面這堵火牆以每秒一毫米的速度緩緩向前移動,不斷吞吐着的無數火苗不停地變幻成一張張獰笑的鬼臉,惡狠狠地逼向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梅清雪。
幾乎是立刻,曾信實就察覺到她的光潔嬌軀雖然仍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但那雙飽含着渴望的美目卻迅速冷靜,清雅的嬌顏也於這一瞬間轉爲無比地堅毅,異於常人的精神更是迅速地凝成一線,向外散發出強大而急切的波動。
很好,她很聰明,也很配合,更沒有浪費什麼時間!這種反應,正是他最想要的效果!
小心地感應着女孩**的每一寸肌膚對溫度的微妙反應,緊隨着它們的自我躲避和慢慢適應而仔細地調節着相鄰火焰的溫度,務求令女孩由始自終都認爲,這看起來足以融化任何物體的火焰,正離她越來越近,溫度也隨着她對高溫的適應而逐步升高。
這簡直是在同時指揮着成萬上億的火頭兵在作戰,偏偏還要全力地控制力度,不能打死和打傷對手,也不能讓對手逃離!
才過了幾分鐘,他那極度敏感的大腦神經已全力運轉到一個非常可怖的速度,隨之而來的便是異常強烈又幾乎快要炸開的巨大撕痛,兩眉中心的印堂穴和兩邊的太陽穴便在它的刺激下頻頻如強針猛刺一般地向外鼓動,又倏地回縮,難以忍受又無法形容的折磨迫使他不得不死死地咬緊牙關,嘴角邊便慢慢地滲出一絲鮮血。
該死的,這活真不是一般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