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和林盡染被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大跳,轉過身去,看見剛纔開門的那個男孩從旋轉門裡走了出來,手上還端着一杯牛奶。
“不要盯着那幅畫看,會出事的!”男孩走過去,“這幅畫是清朝一個落魄書生畫的,畫兒裡面的女子根本就不存在!”
“什麼意思?”林盡染問道。
“你別告訴我,後來那個書生寫了一本書叫做《聊齋志異》!”秦朔不以爲然的笑了。
“不是,”楊燁顯然沒有聽明白秦朔是在開他的玩笑,接着說道:“雖然不知道那個書生的名字,但是從他留下來的一本日記上得知,當初他正在湖上游覽,看見岸邊的一個美麗女子,便讓船家靠岸,可是到了岸邊才發現,岸上根本就沒有人。他上了岸,走了兩三裡地,在一片荒草叢中發現了一座新墳。他嚇了一大跳,後來回家大病一場,彌留之際畫了這幅畫!”楊燁看着兩個人聽得很入神,又說道:“後來這幅畫被一個大財主買了,當天晚上就暴死家中,後來官府詢問他的家丁,老管家說那財主臨死前一直喊着‘鬼’。”
“果然是聊齋志異!”秦朔“切”了一聲,坐回了沙發上面。
“後來呢?”林盡染好像對這件事很好奇,追問道。
楊燁示意她坐下來,接着說道:“再後來,這幅畫就變成了兇畫,一直掛在一座寺廟裡。直到兩年前,老張帶着我到杭州遊玩,上山去拜佛,才發現了這幅畫。寺院裡的老方丈說,十幾年來,每到了陰雨天氣,掛着這幅畫的屋子裡面就不斷傳出來女子哭泣之聲。每每到了這時候,整座寺院的和尚就徹夜誦經超度。”
“大概你們對老張也有所瞭解了,他對於這種東西癡迷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當下就留了一些錢把畫帶回來了。”
“那爲什麼不放在藏品區?”林盡染問道。
“老張說,這幅畫陰氣重,放在那裡怕會影響到其他藏品!”
“那放在這裡不怕影響我們嗎?”秦朔有些生氣的說道。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已經開了專題會來討論,雖然最後表決結果是我和嵐姐二比一,但是老張一句‘我已經決定了’就全權否決了。所以到現在,我們只能眼不見爲淨!”楊燁一副習慣成自然的表情,拿起牛奶喝了一大口。
“我覺得這裡不是博物館,”秦朔把吃完了的蘋果核扔進垃圾箱裡,“乾脆叫做七號地獄的妙!”
“嘿嘿,”楊燁興奮地笑了起來,“老哥,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當初我也這麼提過,但是你知道的,老張那個人倔得很!”
“博物館不是有辦法,把這些靈異物品的什麼陰陽亂七八糟的東西封住嗎?”林盡染雖然是高材生,特警大隊的優秀警官,但是對於陰陽五行之類的東西還是不太懂。
“由於年代較近,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幅畫後面隱藏的故事,我們瞭解的太少了,所以一時半會找不出好的辦法完全封存起來。”楊燁解釋道。
“不是說陰陽相剋嗎?爲什麼不放在陽氣重的地方?”林盡染又問道。
“姐,你真聰明。不過,博物館裡陽氣最重的地方大概就是這裡了!”楊燁無奈的聳聳肩。
“那好吧,就讓最善良,最純潔的人性來感化它吧!”秦朔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就你?”林盡染立即表示鄙夷。
“不是,小染,你不能總打擊我的積極性,”秦朔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你看呀,我們現在的工作環境就是這樣了,大致什麼情況你也很瞭解了。興許你現在坐的這個沙發,就隱藏着一段匪夷所思,夾雜着愛恨情仇的感人故事呢!”
“你!”林盡染被他這麼一嚇,立即跳了起來,眼睛朝着沙發瞟了一眼,“你就是沒正行兒,小心惹禍上身!”
“小染說得對!”不知道什麼時候,張國樑走進了客廳,手中拿着一疊資料,“秦朔,你的這張嘴應該注意一點了,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小心一點!”
“哎呀,”秦朔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就算不說話,在這麼一個地方,估計像電線杆子一樣幹戳着,都說不定會惹來殺身之禍呦!”
“還真是,殺身之禍來了,不過不是你,是幾對雙胞胎!”張國樑說着話,將手中的資料扔到了茶几上,“北•;京多地發生雙胞胎被肢解的命案,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我們的系統在那裡檢查到了異常信號。”
“肢解?”秦朔抿了抿嘴脣,“這麼刺激?”
“好了,別廢話了,這就是你們的第一次任務!”張國樑乾淨利落的說道。
“2002年的第一次任務,比以往時候來的都更早一些!”秦朔深情地唱着,隨手拿過那一摞資料,靠在沙發靠背上,入目的就是一個被挖掉了眼珠子的男孩的照片,“喔——!”
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