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輕笑着推開盧俊昭,臉頰隱隱透着些紅暈,點着盧俊昭的胸口嗔道:“還在外頭呢。”
盧俊昭笑着攬緊了林晚,意猶未盡地吻着林晚的脣角,好半天才微微直起身子,手指輕輕點着林晚的鼻尖,看着林晚額上的細汗,聲音裡浸滿了溫柔。“阿晚,咱們回去……我服侍你洗漱,嗯?”
“哼!”林晚掐着盧俊昭的胳膊,聲音軟軟地哼了一聲,模糊着聲音嬌嗔道,“你就知道折騰人,我今天還要不要去慈壽寺了?”
盧俊昭目光微滯,隨即摟着林晚渾身顫動着笑了出聲,低頭抵着林晚的額頭,手指輕輕地擦過林晚的脣瓣,溼熱的呼吸吐在林晚脣邊,曖昧地低笑着:“阿晚,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就只是想服侍你……要不,咱們一起洗?上回你那麼熱情……”
林晚臉頰被盧俊昭的熱氣薰得泛着紅暈,曖昧的調笑聲在耳邊纏繞,耳根也漸漸紅了起來。林晚羞惱地掐着盧俊昭的胸口,磨着牙壓低了聲音訓斥着:“你才胡思亂想!你這是……”
話音未落,脣已經被盧俊昭含着輕輕吸吮,林晚聲音模糊地嘟囔着,脣齒之間都是盧俊昭的氣息,溫軟的舌頭被盧俊昭滾燙的熱舌捲住,一陣逗弄舔舐,舌尖麻麻癢癢的,溫熱的觸感和讓人顫慄的輕癢漸漸在身體裡流動開來。
林晚低吟一聲呼吸不穩地靠在盧俊昭身上,盧俊昭眼裡閃過絲笑意,半晌才放開了林晚。
回到西寧王府時已經是晌午了,太陽明晃晃地照進院子裡,陽光灼熱晃眼。盧俊昭牽着滿臉緋紅的林晚在二門口下了馬車,一路笑眯眯地攬着林晚回了聽風院。
連翹在聽風院門口見林晚回來了。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提着裙子飛快地跑了上來,喘着氣喊道:“二少夫人,二爺——”話喊到一半,被林晚蹙着眉頭的臉色嚇得一縮脖子立馬站定了喘氣。訕訕地笑着沒出聲。
“你慌慌張張的,怎麼了?”林晚看着連翹的模樣,蹙着眉無力地搖了搖頭。嘆了一聲,自己倒先笑了出來。
連翹瞟了眼盧俊昭,嘿嘿笑着,遲疑道:“是北邊,那個,嶽六哥送了信過來。”
林晚臉上的笑意一僵,步子也停了下來。看着連翹問道:“嶽六?”
連翹連連點着頭。“是嶽六哥!信送到崇安侯府的。太太讓人送了過來。”
“他還知道送信回來?”林晚蹙着眉。冷冷地哼了一聲。
“先進屋吧,外頭熱。”盧俊昭面色平靜地看了眼連翹,柔聲在林晚耳邊建議道。
兩人進了屋,連翹忙不迭地將信封遞了過來,林晚冷着臉接過拆開看了,大大的白紙上就寫着四個字:安好,勿念。
林晚氣悶地翻了個白眼。將那白紙帶信封塞給了連翹,揚聲吩咐了秋梓幾人送了水進來。兩人一道沐浴梳洗了,林晚穿着薄薄的棉布外衫,歪在榻上看着案几上的白紙出神。
盧俊昭從後頭圈住林晚的腰肢,身子貼了上來,渾身熱烘烘的薰得林晚皺起了眉。
“這個嶽六是你身邊那個高手?”盧俊昭吻着林晚的臉頰,聲音柔和中卻帶着幾分壓抑的沉悶。
盧俊昭語氣裡的異樣讓林晚詫異地回過了神,心裡疑惑着挑了挑眉,扭頭看着盧俊昭笑道:“你不是見過他?他回北邊了。”
林晚看着盧俊昭的眼睛和那眼裡的沉悶,頓了頓,低聲解釋道:“他本就是北邊的人,機緣巧合受了父親的恩,後頭就跟着父親到了南邊,父親走後他又跟着我。也有好些年了。他要回北邊,我也沒留他。他……身份有些複雜。”林晚目光坦然地看着盧俊昭,身子微微往盧俊昭懷裡靠了靠。
盧俊昭嗯了一聲,看着林晚晶亮的眼眸,心裡柔軟着,輕輕吻着林晚的臉頰,又一路慢慢含住了林晚的耳垂,聲音含糊地輕輕笑着:“這麼說起來,這人我在北邊也見過,好幾年前。”
林晚身子一僵,驚異地張了張嘴,扭頭看着盧俊昭奇道:“你先前就見過他?”她身邊就只有那麼個功夫極好的人,盧俊昭先前必定查過嶽六,以盧家在北邊的勢力,想查到什麼也在情理之中,林晚從沒想過盧俊昭對嶽六的身份一點也沒懷疑。不過他們倆之前見過,這倒是讓人意外
“嗯,印象深刻。”盧俊昭點着林晚的鼻尖,又湊上去吻了吻,在林晚疑惑的目光中低聲笑着解釋道,“我那時候才十幾歲,看見他被人追殺受了重傷,後來逃了。——他倒願意跟着你!”說到後頭,盧俊昭彆扭地哼了一聲,滿臉的輕蔑和不屑。他一個大男人,跟了阿晚這麼多年?他的阿晚這麼好……哼,那個嶽六從一開始就對他有敵意!
林晚眨了眨眼睛,有些沒反應過來,默了片刻,心念轉動間突然明白了過來,點着盧俊昭的胸口,目光燦然中藏了狡黠,低聲呢喃道:“說起來,嶽六可算得上咱們倆的媒人。”
盧俊昭眼皮跳了跳,不明所以地盯着林晚,目光彆扭不屑中又帶了詢問。
林晚被盧俊昭這鮮少的迷糊樣子逗笑了,微微直起身子啄了啄盧俊昭的脣瓣,扭了扭身子,兩手勾着盧俊昭的脖子輕聲笑道:“若不是嶽六,我在北邊的生意怕也不會做得那麼大。”林晚點到即止,目光定定地看着盧俊昭,眼底流淌着戲謔輕柔的笑意。
盧俊昭怔了一瞬,想起當初林晚扭着頭眼眸晶亮、臉頰緋紅卻惱怒地踩着自己的模樣,心裡柔柔軟軟的,溢滿了柔情蜜意,低頭吻着林晚的眼眸,鼻尖,輕輕地笑了起來。
他的阿晚一直都是他的,他遇到了她!阿晚也喜歡他……
午後,林晚和盧俊昭去了正院。跟衛王妃和西寧王說了晚間要去慈壽寺的事。衛王妃看着外頭熱辣辣的太陽,擔憂地蹙着眉,又是一陣囑咐忙亂。
太陽剛剛落了坡,地上還殘留着熱氣,盧俊昭和林晚一道登了崇安侯府的馬車。一路往慈壽寺附近的小院子去了。
馬車在院子門口停了下來,一箇中年嬤嬤迎了出來,笑着跟兩人見了禮。引着兩人進了院子。
林晚由盧俊昭牽着,時不時回頭看着盧俊昭,指着院子裡的屋舍迴廊聲音柔柔軟軟地解說道:“這院子原來是母親的陪嫁,後來給了我。我們先前在這邊住過,還在那回廊上喝過酒。”林晚說到此,眼眸晶瑩,眼底笑意浮動。整個人都透着股飛揚恣意。
盧俊昭也不自覺地勾起了嘴角。輕輕點着頭。目光溫柔寵溺地看着林晚。手指慢慢地繞上林晚的手指,十指相扣,掌心貼着掌心,彼此身上溫溫熱熱的氣息在掌心相貼處流動着,讓人心裡也跟着溫軟起來。
院子不大,兩人轉過迴廊,進了垂花門就到了屋門口。屋子裡乾乾淨淨的。又透着股涼爽。幾個丫頭有條不紊地收拾着屋子,鋪好了牀,又提了熱水進來。
林晚和盧俊昭沐浴洗漱了,換了輕便的衣衫,踩着夕陽暈開的漫天紅霞,慢慢往慈壽寺去了。
了空笑着接了兩人進寺,一路將人引到了寂悟的禪房門口。
人還沒進去,院子裡一個黑影閃過,林晚只覺得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頓時眨了眨眼睛,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李中譚對着盧俊昭哼了一聲,笑眯眯地看着林晚晃了晃腦袋:“小丫頭被嚇着了?”
林晚搖着頭,看了盧俊昭一眼,輕輕笑了起來。“就是覺得師父功夫真好,這是輕功?我還重來沒見俊昭使過。”
“哼,這小子才學了老道功夫的皮毛,差得遠着呢!”李中譚指着盧俊昭,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自顧自地推開門進了屋。
“老和尚還在念經?”
盧俊昭攬着林晚跟在李中譚後頭,眼裡浸滿了笑意,低頭湊到林晚耳邊柔聲笑着:“下回我帶你這麼走走?”
林晚仰頭,目光晶瑩明亮,眼裡笑意盈盈,輕輕地點了點頭。
“要走了?”寂悟擡眼,臉上和善地笑着,聲音平靜而有力地朝林晚和盧俊昭問道。
林晚點着頭應了:“嗯,我們後天走,來跟大師和師父告個別。”
寂悟瞭然地笑着,示意兩人坐了。李中譚不用招呼,自己找了個地方,隨即地坐了上去,翹着腳吊兒郎當地看着寂悟手上的佛經皺眉道:“老和尚就知道裝模作樣!”
寂悟但笑不語,也不理會李中譚,指着屋裡的茶具和棋盤朝林晚笑道:“這些東西你挑一樣,算作送別禮吧。”
李中譚盯着寂悟哼道:“你不是出家人?得道高僧?也講究這些俗禮了?”
寂悟笑着搖了搖頭:“萬般都是佛,不以俗而論。”
林晚心裡詫異,看了看盧俊昭,後者回以一笑。寂悟眼裡笑着,目光澄澈明淨,讓人看不出深淺來,林晚挑着眉點了點頭,指着那套茶具朝寂悟笑着道了聲“多謝”。
幾人又說了會兒閒話,寂悟還要念經,笑着將三人請了出屋。李中譚撇着嘴在門口不屑地哼了又哼,這才跺着腳轉身往外頭邊走邊點着盧俊昭皺眉道:“你老子給老道帶了話,讓老道給你媳婦找個會調養的嬤嬤。老道可不認識什麼嬤嬤,就給你們挑了個人,明兒你們見見,不喜歡就算了。”
ps:
更晚了,實在很抱歉。
這兩天有點感冒,牛奶昨天半夜寫到一半實在寫不動了,今早起來寫的這章。
今天暫時只有一更。
加上今天,7號和9號,牛奶還欠大家三更,估計得二月份才能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