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的角度,大抵是不同的,我看這兩位款款走來的美女,腦海裡只能浮現出諸如“漂亮”、“美豔絕倫”、“波濤洶涌”之類的詞,而張璇居然用“騷”,一字蔽之,而且語氣十分肯定,我怎麼就沒看出來?
不過當兩人越走越近,我越來越覺得張璇的眼光好毒,左邊那個穿白色羽絨服的美女的身上,果然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騷氣,但這個騷,絕對沒有貶義,是一種妖嬈到極致,用正常的、善意的詞彙沒法形容的誘惑,她若在大街上行走,我打賭,跟她擦肩而過的十個男人,得有十五個都會回頭,之所以是十五個,是因爲肯定會有人不止一次回頭!
但我還是強行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直覺告訴我,斯沫沫不能碰,這個女人,更不能碰!
“璇姐?”粉色羽絨服的美女倒是落落大方,走到我們面前,尊稱張璇爲姐。
“啊,你們好,我是張璇,他就是蕭峰。”張璇有點受寵若驚,發矇一秒鐘,才伸手過去跟他們握手,二女都戴着黑色的皮手套,故而我沒擔心會有不妥,待張璇握手完畢,也跟二女分別輕輕握了一下。
“我是斯沫沫,你們叫我小斯就行了,”斯沫沫握完,摘下臉上的墨鏡,莞爾一笑,看向那個“騷“女,“這是我嫂子,肯定比你們大,你們也跟我叫嫂子好了!“
“嫂、嫂子!莫非您是?”張璇眼睛陡然睜開老大,目色中,甚至可以說帶着十足的驚恐。
“噓!”白羽絨服美女將右手食指壓在嘴脣上,“低調,低調,哀家是跟小師妹偷跑出來的,讓吾相公發現,可就麻煩了呢!”
我的天,這特麼是什麼聲音!是人類能發出的聲音嗎?空靈、虛幻,跟電視劇裡被後期處理過的神仙的發音差不多!
“仙尊在上,受小女一拜!”張璇單膝跪地,看樣子還要磕頭,不過被白羽絨服美女駕住了胳膊。
“起來吧,不必這麼拘禮。”白羽絨服美女扶起張璇後,也摘了墨鏡,長相我就不說了,傾國傾城的相貌中,還帶着一絲狐媚,果然配得上“騷”這個褒義詞,而且我也猜到了此人的身份,斯沫沫叫她嫂子,她稱斯沫沫爲小師妹,那他應該是夏門主的夫人,也就是那個歹毒到會因爲老公的其他偏房的妞被人泡,就切人零件兒,泡酒補身子的那個妖精!當然,叫妖精不禮貌,所以,張璇管她叫“仙尊“。
我一直沒說話,輩分比較小,江湖地位比較低,不敢亂講話,她們要讓我當紫陽門的繼承人,那便任她們考察就是了。
二女的關係,看得出來,斯沫沫唯那位仙尊馬首是瞻,而且她看仙尊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不是崇拜,更像是一種愛慕,該不會是,這位斯沫沫的取向也有問題吧!
“你師兄怎麼欽點了這麼一個傢伙?”仙尊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後,皺眉對斯沫沫說。
“他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的啊?”斯沫沫不解。
“跟你師兄一個德行!”
“啊哈哈,我懂了,又不是什麼大毛病,沒事噠!咱們走吧!”斯沫沫摟着仙尊肩膀,看向張璇,“璇姐,請帶路。”
我還算有點眼力見,把兩位貴客的行李箱接了過來,跟在三妞後面,出航站樓打車,本應打兩臺,但仙尊不讓破費,只打了一臺,我坐副駕駛,三女身材苗條,擠在後排,路上因爲有司機在,沒怎麼交流,只是斯沫沫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說了三句話,到了,還不錯,拜拜。
還不錯,貌似在說我?
到旅館之後,張璇跟前臺說開兩個房間,那位仙尊似乎很賢惠,總惦記着省錢,說開一個大牀房就行了,倆人擠擠就能睡。
我要掏錢付押金,斯沫沫不讓,說哪兒有讓晚輩付賬的道理,自己掏出錢包,不對,不是錢包,而是手包,古奇的,裡面除了錢還是錢,目測足有兩、三萬,這個紫陽門看起來很富有的樣子嘛!
開完房間,斯沫沫說困了,先睡覺,明早再說教劍術的事情,讓我先踅摸個清淨點的地方,早上九點鐘叫醒她。
我把行李提到她們房間,退出房門,又和張璇出了賓館,她們仨還在醫院裡,回到醫院,林瑤跟醫生協調,把我推進手術室,進行拆線,舌頭上的,還有嘿嘿嘿上的,都拆了,恢復的還可以,確實有點歪,張璇笑稱,說你這叫“陽氣斜射”,可是難得的品種呢!
下了手術檯,拉張璇去病房的洗手間試了試,嗯,一切功能正常。
早上五點半左右,蕭雅胸前的傷口完全復原,甦醒過來,身體各項機能逐漸恢復,半小時後,滿血復活。
張璇把事情經過大概跟蕭雅講了講,問蕭雅是否也要跟斯沫沫學青蓮劍歌,雖然斯沫沫只答應教我一個人,但蕭雅現在是青蓮劍的主人,又是我妹妹,如果張璇求她,應該也會答應,蕭雅被白鹿原秒殺,而且還用了毒,大爲惱火,當然要學來劍歌復仇!
“待會兒別說復仇的事兒,好像高人教武功,最忌諱徒弟殺心太重的吧。”我皺眉猜測,至少電視劇上都是這麼演的。
蕭雅點頭:“可是隻有一把劍,咱倆怎麼學?”
“我可以去給你們借一把。”張璇說。
“上哪兒去借?”我問。
“我朋友那裡,你們在這兒等着吧,半小時就能回來。”張璇說完出病房,下樓打車走了,可能是去那個錘子拳的門派借劍。
上哪兒去找清淨的地方呢,我用手機打開地圖,發現市郊西南方向,也就是昨晚和白鹿原決鬥之地再往西南,有一片山水,標註的地名很熟悉,叫梁山,這裡該不會就是水滸傳裡面的那水泊梁山吧?問之林瑤,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還真是。
我打車出城,去實地查看地形,到了沒人的地方,施展神行訣(跑得很快罷了,還不會飛),並沒有什麼八百里水泊,只有個很小的湖,山上倒是鬱鬱蔥蔥,靠近水泊不遠,有一塊麪積不小的平地,地面似乎經過硬化處理,寸草不生,平地邊矗立着一塊石頭,上面有六個陰刻的紅漆字——梁山校場遺址。
梁山起義是真實存在的歷史事件,看這校場的規模,估計那時候真的有一大羣人佔山爲王,盤踞在這裡,那就在這兒學吧,封神榜、西遊記都有了,也不差一個水滸傳。
那臺出租車還在路邊等我,回到城裡,張璇早已歸來,果真借了一把寶劍,說是錘子那個門派的鎮門寶劍,比青蓮劍要長而且重一些,我看不出兵器的好壞,反正用着很趁手,便自己留下,讓蕭雅用青蓮劍。
八點半,我們回賓館,九點,準時給斯沫沫房間打電話,叫她們起牀,五分鐘後,斯沫沫和仙尊下來,還是穿着羽絨服,但裡面換了緊身的運動服,而且各自揹着一根狹長的盒子,去晨練的大爺揹着的那種,一看裡面就是劍。
“找到地方了麼?”斯沫沫問。
“找到了,兩位不先吃早飯麼?”我問。
“不用,吃不慣你們這邊的東西,走吧!”斯沫沫甩了甩頭髮,徑直走向門口。
我們這邊?她們是哪一邊?
一行人,打兩臺車去梁山校場,到地方後,斯沫沫稱讚着地方找的不錯,張璇委婉地提出,能不能讓蕭雅也跟着學學前輩的卓絕劍法,畢竟她的底子也是很深厚的,斯沫沫皺眉,說青蓮劍法只能傳給紫陽門人,但掌門師兄沒打算吸納第二個門人。
那個仙尊及時接過話頭,說如蒙雅妹不棄,她可以教蕭雅一套劍法,我和蕭雅都覺得有點小失落,可張璇和林瑤卻表現的異常興奮,趕緊拉着蕭雅謝謝仙尊。
難道這位仙尊的劍術,比斯沫沫還要厲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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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避嫌,張璇和林瑤離開校場,去水泊邊看狄安娜抓魚玩,留下四人,仙尊和斯沫沫耳語了幾句,斯沫沫點頭,表情嚴肅,揹着手對我說:“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