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張璇喝紅了眼,瞪了一眼冷麪美女,又拿過旁邊龍哥的杯子,“臭小子!來啊!”
“來啊!”我喝下第六杯,六杯高度酒,已經到了我的極限,而且還喝的這麼急,要不是強壓着,肯定會吐得稀里嘩啦的。
而張璇喝完第四杯,也站不穩當了,扶着桌子晃盪了兩下,甩了甩腦袋,突然一轉身,跑向洗手間方向,冷麪美女趕緊起身跟了過去,卻被張璇給推出了洗手間,關上門,裡面傳來張璇不斷乾嘔的聲音。
“你幹什麼啊!”林溪見張璇不在場,終於敢皺眉問了我一句,那個冷麪美女疑惑地看着我們,我也看着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個傢伙的實力,她也是無相門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很厲害,如果她的實力和張璇差不多的話,那我這酒可就白喝了。
不行,得把她支開!
我從桌下摸出手機,找到之前新存的老六電話,用手盲打,給他發了條信息。
很快,也就一分鐘的樣子,張璇還未從衛生間裡出來,包房門外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孫經理過去,貓眼看了看打開門,一個保安滿臉焦急地站在門口,但不敢進門,貼着孫經理耳朵說了一句什麼。
孫經理大驚失色,馬上跑到冷麪美女身邊,雖然說話聲音很小,但我聽見了。
“您的車在地下停車場裡被人給砸了!”
“啊?”冷麪美女一驚,馬上起身,跑向門口卻又不放心張璇的樣子,朝衛生間門口瞅了一眼,正好張璇開門出來了,吐得眼色迷離,可能是洗了把臉,一邊脖子下的*邊緣都捲了起來,露出小半片臉頰,比面具外面看起來還要紅。
“姐,有人砸咱們的車,我去看一下。”冷麪美女說,張璇扶着牆,擺了擺手,讓她出去。
呵呵,應該能猜到我給老六發什麼信息了吧?
張璇依次扶着林瑤、冷麪美女、蕭晴和龍哥的椅子後背,慢慢走回到自己座位,一屁股坐下,胸口起伏,劇烈地喘息。
“認輸了吧,張總?”我又舉起杯,刻意挑釁,“還敢不敢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意識已經凌亂,好像沒聽見我說話。
林碧白了我一眼,略有不滿,可能是覺得我這樣有點失態。
我沒理她,端着酒杯起身,來到林碧和張璇座椅中間,指了指我的位置,讓林碧坐過去,林碧輕嘆了口氣,但還是聽話坐了過去,我坐在張璇身邊,勾着張璇的肩膀,對着她耳朵大聲說:“張總!你思聰了啊!聽見沒有?還喝不喝啦?”
“小峰,夠了!”龍哥皺眉道。
“龍哥,這是我跟她之間的私人恩怨,您別插手!”我強打精神,對龍哥正色道。
龍哥摸了摸光頭,拿起筷子,轉而招呼其他人:“來來,吃菜,吃菜!他倆喝他們的,咱們吃咱們的,小孫,再給我拿個杯子來,我得和蕭小姐喝一杯……”
說到後面,我他媽都不知道龍哥在講什麼,唯一一絲清醒,全部關注在了張璇身上。
“喂、喂!”我大膽地拍了拍張璇的臉,把她掉了一角的*又給貼了上去。
“嗯?”張璇懵逼地擡起頭看我,口齒不清道,“你咋跑這兒來了?”
“還喝不?”我笑問,“不敢再喝的話就認輸吧,別硬抗着了,叫我一聲哥就行!”
“誰說不敢!倒酒!”張璇啪地一拍桌子。
“沒、沒酒了啊……”孫經理晃了晃手裡的空酒瓶,苦笑道,林溪聰明的很,肯定是看明白了我的意思,馬上把自己裝滿酒的杯子遞了過來,我接過,遞到張璇嘴邊,用自己的杯和她碰了一下。
“幹!”張璇扶着我的胳膊,一仰脖,幹掉了。
趁她仰脖的時候,我瞟了一眼蕭晴,龍哥正在跟她耳語,恰好擋住了我的視線,我便把杯中酒,揚到了腦後,傻子纔跟你硬拼呢。
“好熱啊!”張璇喝完這杯,嘩地拉開了皮衣的拉鍊,露出胸口大片雪白,也不全是雪白,鎖骨以下,胸以上的皮膚,也跟她的臉一樣紅。
“可以啊!再來!”我又拿過林碧和林瑤的滿酒杯,如法炮製,又騙張璇喝下了第六杯,也是最後的一杯,桌上除了蕭晴面前還有半杯之外,真沒有酒了!
但我還沒打算放過她,又要過來蕭晴的半杯酒:“今天跟張總喝的這麼盡興,不如來個交杯吧?”
“什、什麼……交?怎麼交?”張璇眯縫着眼睛問我。
“一人一半咯!”我先喝了小半口,把酒遞給張璇。
“草,我以爲用嘴來交呢!”張璇晃了晃腦袋,接過酒杯,一飲——沒盡!
這口酒,徹底讓她到了極限,因爲她根本咽不下去,怒着嘴巴,瞪大眼睛,想吐出來又沒好意思吐,趕緊起身再次跑向衛生間。
蕭晴和林碧都要跟過去看,但林溪拉住了林碧,跟她唧唧哇哇地不知道在熱情地說着什麼,龍哥這邊,也拽住了蕭晴,然後轉向我:“小峰,去看看張總。”
“嗯!”我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衛生間門口。
張璇正在裡面扶着馬桶蓋,用手指摳嗓子,發覺我在她身側,她轉頭迷離地瞪了我一眼:“出、出去!”
我並未出去,而是進了衛生間,看了蕭晴的背影一眼,關上門,咔噠,反鎖。
“哇!”張璇又開始吐。
以我豐富的醉酒經驗來判斷,她這個時候並不是意識最弱的時候,最弱的時候,應該是吐完之後,酒精隨着血液滲透到大腦,形成酒精中毒,嚴重時,身體連動都動不了,所以,我還得再等等。
我走到馬桶邊,幫張璇拍背催吐。
“不用你,走開!”張璇虛弱地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出兩步遠,但我又回來扶着她,繼續幫她拍背,張璇不再管我,蹲了下去,開始抱着馬桶狂吐,本來就沒吃什麼東西,吐出來的幾乎都是酒和胃液的混合物,到最後,把綠色的膽汁都給吐出來了。
我用杯子接了杯水,遞給張璇,張璇接過,喝了半杯漱口,又吐進了馬桶裡,然後扶着我,慢慢滑坐到地上,雙眼微閉,大口喘息着。
我蹲在她身前,把手伸到了她的腰部,做出想把她抱起來的姿態,但我沒盡全力,假裝沒抱起來,也跌坐到了地上,手上,卻多了一把小飛刀——我還記得張璇身上藏刀的位置。
張璇已經完全失去抵抗力,並未發現我從她身上抽走了刀,依舊保持不動。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養父,您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我將小飛刀慢慢抵上張璇的脖子,那裡是她的頸動脈,只要輕輕一劃,她就是功夫再高,也是一具血肉之軀,是沒辦法自救的。
但不知爲何,我沒能立即下手,可能覺得這樣有些乘人之危的嫌疑!
不,她可是個女魔頭,我面對她,原本沒有絲毫勝算,好不容易用計把她給弄迷糊了,這麼好的機會,即便是乘人之危,我也不能錯過!
可是,通過這半天的接觸,感覺她本質上並不壞啊,而且,還長得這麼漂亮……
算了,反正已經到這步了,後悔什麼的就留給明天吧!
我心一橫,眼一閉,稍一翻腕,將小飛刀劃了上去。
“嘶!”張璇叫喚了一聲,我睜眼一看,麻痹的,手抖劃偏了,只將她的脖子劃開了一道小口,但並未傷着頸動脈。
一見到從她脖頸流出來的血,我的酒馬上醒了一半!
血,讓我興奮,讓我狂躁,讓我想起養父噴涌的心臟!想起慘死的郝瘸子,還有那三十多條無辜的生命!還有,我從未見過面的生父、生母!蕭家上百口人!林家幾十口口人!都是拜這個女魔頭的無相門所賜!
此仇,現在不報,更待何時!
“你幹嘛啊!”張璇突然睜開了眼睛,可能是疼着了,帶着哭腔問。
“殺你!”我冷笑,決定不再劃她的脖子,而是將小飛刀刺向她的腹部!
這樣,能讓人死的更痛苦一些!
噗!小飛刀穿透張璇的皮衣,連根沒入!
“啊!”張璇皺眉,卻只發出很低的一聲悽叫,低頭看了看自己腹部,又擡起頭,難以置信地看着我,“你……殺我?”
“不殺你!我蕭峰何以爲人?”我握緊刀柄,翻腕九十度,準備橫向切割!
“你爲什麼、爲什麼要殺我?”張璇死死按住我的手,不讓我橫切,因爲她知道,只要橫切十釐米,就會切斷肝、脾、胃、腸,足以致命!
“我爲什麼要殺你?”我雙手握住刀柄,和她較力,“因爲你是我蕭家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我……”張璇到底沒有拗過我的手,被我橫切了三釐米,疼得她嘴脣劇烈地哆嗦起來,“我……是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