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6 打鬥(三)

她早就好奇聽不少夫人在背地議論林冬嫺,不過就是鄉下來的村婦,周明沐什麼眼光,放着京城大好的日子不過,非要離開成國公府。京城那麼多如花似玉的大家閨秀他不娶,非要娶一個鄉野村婦回來丟人現眼,這會還能理直氣壯的反問她。

“若不是看在已過世成國公的面子上,本郡主豈能輕饒了你。既然你沒能管教好下人,本郡主就幫你一把。你那低賤的丫鬟已經被本郡主命人給杖斃了,現在就要看你如何向本郡主賠禮道歉了!”美婦人慢慢平復下心情,緩緩的坐下來,端着手邊的茶盞,抿嘴喝了幾口潤潤嗓子。

她都來這麼長時間,說這麼多話,嗓子早就乾渴了。林冬嫺本來不想跟她多計較,沒把她的嘲諷放在心中,她堵不住悠悠衆口,就只有不放在心上,隨她們說去。“郡主,你剛纔說什麼,你把青煙怎麼了?”林冬嫺說完抿着嘴脣等到美婦人的回答,美婦人頭也沒擡,冷哼道:“怎麼你沒聽懂本郡主的話,那不知天高地厚,妄想攀高枝的丫鬟被本郡主命人杖斃了。你這次聽清楚了嗎?”

美婦人砰的一聲把手中的茶盞扔在桌上,茶杯蓋滾到地上,發出砰啷的脆響,這聲音讓美婦人聽着心頭舒暢無比。林冬嫺雙手捏着絲帕,沉聲道:“郡主,就算丫鬟她也是人,一條鮮活的生命被你說杖斃就杖斃了?”

“怎麼,她既然有膽子敢做出這種下作的事,就要承擔後果。聽你的口氣,似乎在指責本郡主,林冬嫺,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本郡主?”美婦人起身就準備給林冬嫺一巴掌,被她再次閃躲過去,身後往後退了幾步,林冬嫺淒冷的目光中泛起一絲冷意,是不是在她們的眼裡,人命就這麼不值錢?

腦海中浮現青煙伺候她的畫面,林冬嫺閉上眼,不讓眼眶中的淚水落下,她從未像此刻一樣覺得無助。不行,她不能讓青煙死的這麼不明不白,林冬嫺嘴角噙了一絲嘲諷的笑意,道:“郡主,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一個巴掌拍不響!”

美婦人聞言立馬炸毛了,揚起手臂就朝林冬嫺怒氣衝衝的走過來,“你這個賤人,你說什麼!”林冬嫺這話在說郡馬沒有把持住,來者不拒,美婦人怎麼能不生氣。管家這纔打聽清楚來人正是映秀郡主,生怕林冬嫺惹着她生氣,趕忙跑到大廳前打圓場,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映秀郡主命人趕出去!

管家無奈之下只能派人出去找周正行,希望他儘快趕回來,得罪了映秀郡主,那日後成國公府在京城可就多了一個仇家。原先成國公在世的時候,文武百官都對成國公府禮讓三分,如今沒了成國公這棵大樹的庇護,就算出了周敏這位二皇妃,可映秀郡主爲首的皇室宗親並不把她放在眼裡。

“本郡主今個就不走了,不要以爲你仗着懷有身孕,就敢對本郡主不敬,告訴你,要是把本郡主惹急了,信不信今日就能讓你失去孩子!不要以爲周明沐會護着你,你不過就是他娶回來氣成國公罷了,你該不會自以爲周明沐會看上你這種鄉野村夫。

吳國圍勾搭你,也不過看在你是周明沐夫人的份上,你被兩個男人耍的團團轉,居然還敢在本郡主面前放肆。”美婦人真想把手中的茶盞狠狠的砸向林冬嫺的小腹,看她還牛氣什麼?自以爲仗着懷有身孕,她就不敢動手了,把她逼急了什麼事做不出來,她就不相信皇帝哥哥還能處置她不成。

映秀郡主大鬧成國公府的消息很快就不脛而走,王壽隱隱約約覺得秦素對林冬嫺有不一般的關心,一得知就立馬跑到秦素的寢宮告訴她。秦素再也忍不住站起身,“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備馬車,本宮要出宮!”再也坐不住,她不能眼睜睜多的看着林冬嫺被映秀郡主欺負,映秀郡主從小被太妃娘娘嬌慣壞了,連皇帝都要對她禮讓三分,她什麼事做不出來,林冬嫺這還有身孕。

先前散播林冬嫺謠言的幕後黑手王壽查探出來,她原本還在盤算着怎麼跟皇帝開口,如今聽到這個消息,想都沒想就出宮去成國公府。前腳秦素離開皇宮,後腳消息就傳到御書房正在批改奏摺的皇帝耳中,皇帝啪的放下手中的奏摺,怒聲道:“娘娘有孕在身,誰讓你們放她出宮的,朕看你們一個個腦袋都不想要了,是不是?”

跪在地上的侍衛連頭都不敢擡,大氣不敢出一聲,皇帝甩手就是一堆奏摺砸過去,似乎這才解氣。發泄過後的皇帝起身就命人備轎準備出宮,他可不能任由秦素這麼肆意的出宮,秦素出宮這麼着急,肯定去成國公府見林冬嫺。

林冬嫺絲毫不畏懼美婦人,美婦人氣的直跺腳,她都亮出郡主的身份,林冬嫺非但不對她畢恭畢敬,居然還在她面前大放厥詞,不把她放在眼裡,你說她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腦海中還浮現了朗中名跟青煙躺在一張牀上的畫面,只覺得渾身的火蹭蹭的往上直冒,她重重的把桌子上的被子都啪嗒一聲拂落在地,四處飛濺的碎片不由的讓人一震。

林冬嫺嚇得後退了幾步,雙手緊緊的護着隆起的小腹。生怕美婦人衝動之下作出什麼傷害孩子的事來,要是她識趣的話,就應該對面前的美婦人點頭哈腰,可這不是她的風格。況且美婦人把青煙杖斃了,那是一條鮮活的生命,曾經在她身邊伺候多日的丫鬟就這麼沒了,她心頭甚是痛恨美婦人。

視人命如草芥,難道京城就沒有人能管的了她?“本郡主今日就要好好收拾你一頓,否則你永遠不會長記性!”美婦人被林冬嫺氣的直髮狠話,身邊的嬤嬤輕輕的拉扯她的衣袖,還沒開口說話,就被美婦人一通怒罵:“怎麼,連你也向着她,到底誰是你的主子,混賬東西!”

說着一腳就朝身邊的嬤嬤踹過去,這可是她身邊的陪房嬤嬤,她絲毫不顧忌這麼多年的主僕情分,說踢就踢。林冬嫺看着心驚肉跳,要是美婦人的那一腳踢在她的小腹上,那就不妙了。她還沒來得及迴轉身,美婦人一個箭步衝到她跟前,她身後的兩個丫鬟就會意的一把按住林冬嫺不讓她動彈,林冬嫺的目光在大廳四處掃視起來,成國公府的下人剛纔看到管家對美婦人畢恭畢敬,美婦人還把他給趕出去!

管傢什麼身份,他們什麼身份,人微言輕,誰讓美婦人是郡主,他們可不敢惹,紛紛的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一聲,生怕一不小心惹到美婦人不高興,落得跟青煙一樣的下場,被杖斃!

林冬嫺在這一刻覺得汗已然將後背染溼,汗涔涔的彷彿剛從水裡被撈出來一般,通身上下麻木的沒知覺,此刻她如同一隻發狂的母獅子朝美婦人的臉上抓過去,爲了腹中的孩子,她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美婦人和身邊的丫鬟沒想到林冬嫺會反擊,美婦人的臉頰上瞬間出現了兩道鮮紅的血印子。

美婦人當下就哀嚎的叫起來:“你這個賤人,居然還敢對本郡主動手,看來你今日是不想活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闖進來,那就別怪本郡主不客氣了。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去把本郡主的皮鞭拿過來!”丫鬟聞言,目光落在剛站起身的嬤嬤,郡主的物品一般都是她準備,嬤嬤對着丫鬟直搖頭,絕對不能給美婦人。

她什麼脾氣嬤嬤很清楚,一旦脾氣上來,誰都勸不了,林冬嫺還懷有身孕,絕對不能讓美婦人在衝動之下,傷了她和腹中的孩子。“郡主,你好生的厲害,把我的丫鬟就這麼杖斃了,是不是連我和孩子你也要杖斃。郡主,你的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你就不怕會遭報應嗎?”林冬嫺咬牙切齒的瞪着美婦人,眼中噴射出來的怒火完全可以將美婦人燒爲灰燼。

美婦人聞言,面上帶着嫌棄和不耐煩,遠離隱約又閃爍一絲哀傷,這哀傷瞬間隱去,只有嫌棄和不屑深刻的刻在她的嘴角,在她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林冬嫺,你別以爲這麼說,本郡主就會放過你們母子倆。本郡主今個就把話撂下了,什麼報應不報應,本郡主從來不畏懼這些!今個要不給你嚐嚐厲害,你永遠不知道本郡主的厲害。皮鞭呢!讓你們那個皮鞭怎麼那麼費勁,再不去拿,一個一個都別想活了!”

美婦人狠厲的目光朝丫鬟瞪過去,把丫鬟嚇得雙腿一軟,趕忙一路小跑去馬車上拿皮鞭。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皮鞭,美婦人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林冬嫺,這可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本郡主!”說着就是一皮鞭打在林冬嫺的身上,此刻的林冬嫺早就累的筋疲力盡,被美婦人帶來的丫鬟緊緊的按住,不得動彈。

“住手!”這聲音頓時讓林冬嫺擡起頭順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周正行回來了,出聲的是他前面是穿着深青色袍子的中年男子,頭髮束成髻,用玉簪固定,十分清爽。男子大步走到美婦人身邊,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皮鞭,狠狠的擲在地上,美婦人正打的起勁,就被人阻止了,心情當然不好了。

“你怎麼來了?”美婦人目光微閃,男子哼了聲,“我若是不來,你今日是不是就要大鬧成國公府,少夫人,真是對不住,你們還不快鬆開少夫人。”男子一發話,丫鬟們立刻就鬆開林冬嫺,周正行身邊的丫鬟見狀急忙過來攙扶着林冬嫺坐下來。

林冬嫺剛纔被美婦人抽了一皮鞭子,幸虧她用雙手護着小腹,皮鞭打在後背上,這會火辣辣的疼的厲害。“朗中名,你別太過分了,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卻來多管閒事。今日本郡主就把話撂下,誰也不許替她求情,否則休怪本郡主不客氣,連你們一同處置!你別拉着我,朗中名!”美婦人忍不住叫嚷起來,周正行低頭不吭聲。

朗中名重重的嘆口氣,攤手道:“那你到底想怎麼樣,難道你要周少夫人的命不成?”那可是一屍兩命,要是傳出去,他還怎麼在朝堂上立足,百姓的塗抹就能把他給淹死。偏偏映秀郡主腦子缺根筋,什麼都不考慮,就這麼貿然的衝過來。青煙已經被她命人杖斃了,她還想怎麼樣?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有些話朗中名實在說不出口。映秀郡主一個狠厲的目光掃過去,“朗中名,我還沒找你算賬,你最好給我邊上站着,別多管閒事,我等收拾好她,再來找你算賬!”說話間她就走到林冬嫺跟前,林冬嫺不由的嗤笑了一聲,這笑聲很輕,讓映秀郡主聽着特別不舒服,下意識的問道:“你笑什麼?”

後背火辣辣的疼痛她只能笑着來面對,林冬嫺雙手握拳,輕聲道:“郡主,你要找妾身算賬,未免弄錯了吧!應該妾身找郡主算賬猜對,郡主視人命如草芥,把妾身身邊的丫鬟就這麼杖斃了。剛纔大夥都看到了,郡主更是拿着皮鞭對着妾身抽打,妾身雖然出身鄉野,沒有郡主這麼高貴的身份,但妾身從小就被爹孃教育,要明辨是非曲直,做人應該心存善意。”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本郡主,來人!”映秀郡主聽林冬嫺這話越發的來火,就憑她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也敢教訓起她當朝的郡主,傳出去她的面子往哪裡擱。朗中名這個死人,是不是不想跟她過日子,居然一點都不向着她說話,這是最讓映秀郡主生氣的地方,她就偏要跟朗中名作對。

“朗中名,你放開我,放開我。”映秀郡主不斷的嚷嚷着,企圖掙脫朗中名的束縛,她的手臂被朗中名緊緊的攥着往外走。朗中名愧疚道:“周少夫人,今日實在抱歉的很,都是朗某治家不嚴,改日必定親自登門道歉,告辭!”不能再讓映秀郡主留在成國公府鬧騰,門口已然有不少百姓們圍觀,要是再繼續發展下去,明日御史彈劾他治家不嚴的奏摺就會出現在皇帝面前。

“等等,朗學士,並非妾身不通情理,只是今日妾身要爲死去的青煙討個公道,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靈!”林冬嫺從丫鬟口中得知朗中名的身份,他就是映秀郡主的郡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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