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撞擊焚燒過的痕跡。郭隊打了個呼哨,兩名隊員快速衝過去,鑽進下面的灌木叢。不一會兒,灌木叢被掀開,露出了隱藏在下面的衛星。
“可算找到了快,運走它趙連海,跟狼穴聯繫”郭隊指揮着。趙連海開始呼叫:“狼穴,狼穴,這裡是孤狼”還是一片無線電雜音。
“算了,信號彈”郭隊看看齊風。齊風拿起信號槍,對準天空,正要扣動扳機“噗”一顆子彈旋轉着穿過了他的心臟。齊風瞪大了眼睛,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血不斷地涌出來。齊風仰面倒了下去,信號槍也被丟落在一邊。
“狙擊手”有隊員在高喊。
“臥倒”郭隊怒吼。話音未落,“當”的一聲,一顆子彈擊穿了郭隊的頭盔,郭隊猝然栽倒。隊員們快速散開,尋找隱蔽。
“快找到狙擊手”何衛東怒吼着。
“我在找”範天雷手持望遠鏡,急速地尋找着目標。
“嗚”一顆火箭彈飛來,落在灌木叢邊,“轟”的一聲,在衛星旁邊爆炸了,爆炸掀起的泥土硝煙把這一片叢林籠罩在濃濃的煙霧中。
“他們要毀掉衛星”何衛東大驚。
“嗚”又一顆火箭彈帶着嘯叫聲飛來,一個隊員縱身躍起撲了上去。“轟”隊員用他的血肉之軀保住了衛星。何衛東兩眼發紅,怒吼着:“還擊”
特戰隊員們向火箭彈來的方向密集射擊,樹葉枝蔓被紛紛擊落。何衛東冷靜分析戰況:“現在由我代理隊長火力小組,掩護突擊小組,衝上去近戰接敵指揮小組,保護衛星,用信號槍給狼穴指示方位金雕,跟我走我們要找到狙擊手”
機槍手和火箭筒手開始急速射擊,子彈穿過叢林,枯葉樹枝不斷被打斷。突擊小組的隊員們奮勇向前,以地獄火戰術射擊前進。何衛東帶着範天雷翻騰滾躍,衝向制高點。
山頭上,拿着2火箭筒的敵軍剛準備再次射擊就被打倒了,密集的彈雨把蠍子和他的部下們壓制得無法擡頭。
“該死的我們完了我們就不該來”一名部下被打得無法還擊。蠍子轉身,怒視着他。
“我說錯了嗎我們就不該來他們不是好惹的”
“砰”那名部下的腹部出現一個血洞,近距離的射擊讓他無法躲避,他瞪大眼睛倒下了。蠍子的槍口冒着煙,冷冷地注視他。其餘的部下都目瞪口呆。
“現在誰還多嘴”蠍子冷冷道,部下們都不敢吭聲了,他命令,“你們頂在這兒,我繞到側翼幹掉他們”部下們冒着彈雨開始還擊,蠍子持槍從山頭滑了下去。
特戰隊員們奮勇向前,與敵交火。一名特戰隊員拿起地上的信號槍,剛剛對準天空“噗”子彈穿過他的眉心。
“還是狙擊手,他在阻止我們發信號幹掉他獵鷹”趙連海高喊着,抓起地上的信號槍,“同志們,我來吸引狙擊手獵鷹,我們拼了”趙連海舉起信號槍“噗”又一顆子彈命中他的心臟。何衛東和範天雷飛奔而至,迅速臥倒。何衛東怒吼:“狙擊手肯定不在那個方向反向尋找”
山下,又一個特戰隊員拿起信號槍:“告訴俺媳婦,不用等俺了”
“噗”子彈穿過他的頭盔。範天雷拿着測距儀大喊:“我看見他了”何衛東迅速挪動槍口,瞄準鏡裡出現了蠍子的藏身之處高處的樹下。
隱藏在樹下的蠍子眼睛抵着瞄準鏡,陳善明拿着信號槍出現在瞄準鏡裡,蠍子冷冷地道:“又一個送死的笨蛋”他正要扣動扳機,“咻”那是子彈劃破空氣的嘯叫聲。蠍子一偏身子,子彈打在他的左臂,他慘叫一聲繼續跑。範天雷大喊:“他中彈了沒死密集射擊”
“噠噠噠”蠍子在彈雨中四處躲避着。“噗”一顆子彈命中了他的小腿,蠍子慘叫着倒下了。範天雷手持望遠鏡:“他掛了”何衛東的槍口沒有挪開,繼續關注着目標。
“他掛了獵鷹,你做到了”範天雷大喊。
此刻,突擊小組已經登上高處,對蠍子的部下們開始了密集射擊,雙方的激戰還在繼續。一名特戰隊員拿起信號槍,“嗖”一顆紅色的信號彈響徹雲霄。
叢林邊的公路上停着數輛軍車,還有軍犬。士兵們穿着佩戴夜老虎臂章的99叢林迷彩服,手持811式自動步槍快速跳下車。
“快特戰隊員打信號彈了我們往那邊去”一名上尉命令道。士兵們迅速離開公路,衝進樹林。
山頭上,何衛東據槍不動。瞄準鏡裡,蠍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血不停地往外流。範天雷看他:“你在幹什麼他已經掛了”何衛東不說話,眼睛抵着瞄準鏡注視着蠍子。範天雷整理着裝備,說:“他已經死了”
“你去他是死是活,要親眼看見我掩護你”何衛東據槍說。
“真拿你沒辦法”範天雷無奈,站起身,持槍下山。
何衛東抵着瞄準鏡注視着蠍子,蠍子臥在地上一動不動。特戰隊員們還在搜索殘敵,對着地面的屍體補射,旁邊的衛生員在給受傷的隊員們包紮。
陳善明拿着電臺:“電臺通了狼穴,這裡是孤狼我們遭到襲擊,衛星還在,我們有傷亡請求空中支援”
這時,兩架武直九在高空盤旋,螺旋槳捲起的巨大風聲獵獵作響。
“孤狼,這裡是飛虎1號。我們準備進行空中支援,請標註你的方位,以免誤傷。完畢。”飛行員操縱着直升機朝叢林方向駛來。
“飛虎1號,孤狼收到。請你沿4500地區開始轟炸,我們距離轟炸位置200米左右。完畢。”
“飛虎1號收到。你在危險區域,請尋找掩護。我們開始空中支援。完畢。”飛行員推下操縱桿,兩架武裝直升機快速俯衝下去。
何衛東還在監視蠍子,範天雷已經逐漸靠近。不遠處,倖存的武裝分子還在負隅頑抗。這時,兩架武裝直升機開始對地射擊,何衛東一驚。一陣驚天的爆炸和烈焰騰空而起,範天雷被氣浪掀翻在地,急忙臥倒,翻滾着尋找掩護。
對面一片烈焰,武裝直升機拉高,飛行員呼叫:“孤狼,空中支援結束。我們繼續滯空,等待你的支援要求。完畢。”
範天雷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吐出滿嘴的土,怒罵:“媽的,差點兒炸到老子”
何衛東在瞄準鏡裡繼續尋找蠍子的身影,一片烈焰當中,什麼都看不到。何衛東暗暗叫了一聲:“不好”
範天雷大大咧咧地持槍走上去,罵道:“兔崽子老子來給你收屍都烤焦了吧”突然,一顆手雷甩出來,嗤嗤地冒着煙。範天雷一驚,已經來不及了。“轟”手雷凌空爆炸,範天雷抱着腿一聲慘叫。
“金雕”何衛東大喊着起身飛奔過去。
蠍子在烈焰中殘存,燒傷的手哆嗦着舉起狙擊步槍,瞄準了範天雷。蠍子正要扣動扳機,何衛東一個魚躍,撲到範天雷身上。“噗”子彈穿過何衛東的後腦,眉心瞬間出現一個小小的血洞。
“獵鷹”範天雷怒吼着,何衛東慢慢地倒下了。陳善明反應過來,大聲命令道:“還有敵人射擊”
在一陣密集的射擊中,蠍子被追到一處懸崖邊。陳善明吼道:“抓活的”隊員們衝了上去。蠍子沒有退路,他看了看身後,毅然轉身躍下懸崖,墜入激流。特戰隊員們朝着激流中射擊,但已沒有人影了。
“獵鷹啊”範天雷抱着已經沒有呼吸的何衛東,發出了最痛苦的哀號。
烈士陵園裡,國旗飄舞,一片肅穆。
墓羣中立有一排新墳,墳前立着犧牲烈士們的遺像,四周花圈林立,一條黑色的橫幅被風吹得獵獵作響:你們的名字無人知曉,你們的功勳與世長存。
陳善明帶領着數十名特戰隊員佇立墳前,他們一身獵人迷彩,戴着黑色貝雷帽,繫着s腰帶,胸前佩戴白花,持槍肅立。軍旗獵獵飄舞,一個墓碑被立起來,墓碑上鑲着一張照片何衛東身穿軍裝,露出難得的笑容。
一位穿着中將軍裝的老將軍站在墓前,他的身影孤獨而又堅定。這個將軍是何衛東的父親何保國。
狼牙特戰旅參謀長何志軍注視着面前的隊員,厲聲道:“同志們,你們準備好爲祖國獻身了嗎”
“時刻準備着”官兵們齊聲怒吼。小何晨光站在中將爺爺的身邊,懵懂地看着。
“敬禮”何志軍高喊。
唰官兵們的動作整齊劃一。
老將軍也顫巍巍地舉起了右手。小何晨光看着爺爺,也懵懂地舉起自己的右手。同時,持槍的官兵們舉起手裡的衝鋒槍,對天四十五度連續單發。槍口的火焰映亮了官兵們的眼睛,槍聲震徹雲霄,在陵園上空不停地迴響,彷彿在與遠去的戰友們告別。
烈士陵園門口停着一列車隊。白髮蒼蒼的何保國牽着小何晨光,在軍官們的陪同下走下臺階。等候在此的範天雷腿部裹着紗布坐在輪椅上,看見何保國出來,哽咽道:“首長。”
老中將停住腳步,看着範天雷。何志軍低聲道:“這是何衛東狙擊小組的搭檔,範天雷,代號金雕。”
“我見過你。你的傷很重,都沒有認出來。”何保國看着他。範天雷飽含熱淚:“首長,對不起”老中將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個好兵。”
小何晨光看着範天雷,範天雷取出一個盒子遞給他。小何晨光打開盒子那是一個被鮮血浸污的85式狙擊步槍瞄準鏡,上面的血跡有些發暗。範天雷看着瞄準鏡,泣不成聲。小何晨光拿起狙擊步槍瞄準鏡,好奇地看着瞄準鏡裡被分割成十字的小世界。
範天雷泣不成聲,何保國伸手撫摸着他的頭,範天雷撲在老將軍的懷裡痛哭失聲。一旁的小何晨光懵然地看着。
軍區高幹住宅小區裡,一輛掛着軍牌的奧迪轎車停在一座幽靜的小院門口。車門打開,一位白髮蒼蒼,肩上扛着兩顆金燦燦的將星的老人走下車。閣樓上,一個瞄準鏡一直跟隨着老人的腳步。老人注意到反光,不動聲色,眼角斜了一下,看見閣樓上一個小小的反光。老人笑了笑,打開前車門,後視鏡反射的光一下子折射上去。
“啊”被刺痛眼的少年一下子丟掉綁着瞄準鏡的木頭槍。
瞄準鏡的反光消失了,老人笑了笑,走了進去。已長成少年的何晨光撿起瞄準鏡,急匆匆跑下樓,手裡還拿着那個綁着瞄準鏡的木頭槍。
“怎麼想狙擊爺爺啊”老人一臉慈祥。何晨光不好意思地笑笑。爺爺拍了拍他的腦袋:“走帶你打槍去”何晨光一聽,眼都亮了。
靶場上,何保國手持811自動步槍,準星後的眼神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銳利。
100米開外擺放着十個酒瓶,何保國扣動扳機,槍口有節奏地跳躍着。“啪啪啪”遠處的酒瓶應聲而碎。立姿射擊的何保國敏捷地垂下槍口,熟練地驗槍退彈匣,甩手丟給身邊的秘書。一旁的何晨光看得目瞪口呆,何保國不動聲色地笑笑。
兩個戰士跑步過去,重新豎起十個啤酒瓶子。何保國接過秘書遞來的彈匣,敏捷地裝進步槍裡,塞給何晨光。
第3章3
見何晨光拿着槍有些緊張,何保國示意他臥倒,幫他擺好步槍。何保國的手從他的眼開始,滑過標尺,一直到準星,再到目標。何晨光的目光跟着爺爺的手,慢慢地三點一線,瞄準目標。爺爺抓住何晨光的手,慢慢放在扳機位置。
“深呼吸。”爺爺耐心地指導何晨光,讓他的呼吸慢慢變得深沉。
“射擊”
何晨光扣動扳機,緊張地一閉眼,“砰”何晨光睜眼,十個瓶子紋絲未動,他沮喪地看了看爺爺。爺爺笑笑,把手放在他的心口:“槍是心的延伸”爺爺的手指再次滑過何晨光的眼,手,標尺,準星,“記住,用你的心去打槍,而不是你的眼和手。”
何晨光調整着呼吸,慢慢變得沉穩。
從此以後,無論冬夏,都能經常在靶場上見到這爺孫倆的身影。一生戎馬的何保國認爲,何家祖輩習武,世代報國,現在到了應該教他的時候了。
時間在何晨光與瞄準鏡相伴的日子裡過得飛快。這些年,無論颳風下雨,還是三伏數九,何晨光始終在爺爺的訓練下堅持練習,槍械、刺殺、格鬥、拳擊,一樣不落。沒過幾年,何晨光十八歲了,已長成了一個肌肉強健的壯實青年。
這一年,“亞洲青年自由搏擊錦標賽”正在散打館內舉行。館外夜空如燦,比賽場內燈光如炬。滿場的觀衆不停地歡呼着,場內的解說員正興奮地講解着:“冠軍將在今天產生由十八歲的中國選手何晨光,對戰十九歲的泰拳高手察猜冠軍到底是誰這將是一個巨大的懸念”
此刻,何晨光正在更衣室裡做準備。他的雙手纏繞着散打護帶,**的上身肌肉強健。何晨光擡起頭,一臉冷峻地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同時,他的對手察猜也在另一間更衣室做準備。察猜冷峻的臉上泛着泰國人特有的黝黑,強健的肌肉上,刺目的紋身在跳躍。
走廊門口,林曉曉等在那裡。看見何晨光出來,林曉曉笑:“你肯定能贏的”何晨光笑笑,走向外面。不斷有記者包圍上來,又不斷地被教練和保安們攔住。
散打館裡的人羣在喧囂,一道追光打出來,何晨光出現在人羣前面,引起一陣歡呼。何晨光冷靜地走向拳臺。角落裡,一個穿着中國陸軍07常服的黑臉上校戴着墨鏡冷峻地看着,他的左臂戴着特種部隊特有的臂章。
何晨光剛在人羣裡注意到他,瞬間,上校就隱沒在黑暗當中。
何晨光沒在意,走上拳臺,向觀衆致意。這時,觀衆爆發出更大的歡呼聲,察猜在衆人的簇擁下翻身上臺,開始泰拳傳統中的一套賽前祈禱。
“對於十八歲的何晨光來說,察猜毫無疑問是一個非常強勁的對手。”解說員開始介紹隊員情況。
“是的,察猜出身於泰拳世家,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在當地享譽盛名。在他的戰績當中,沒有失敗。唯一的一次平局是因爲那天他發燒,狀態不好。”
“那李指導怎麼看何晨光呢”
“何晨光是一個綜合素質很高的選手,曾在我們國內的傳統武術套路比賽中多次獲得冠軍。但這是他第一次參加自由搏擊的亞青賽,應該說在對戰領域,他還是個新人,能走到這一步,也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那麼,這可以說是中國傳統武術與泰拳到底誰更具有實戰價值的對抗賽”
“可以這麼說吧”
察猜看着何晨光,露出一絲冷笑。現場的觀衆歡呼叫囂着。林曉曉在底下大聲喊:“何晨光加油”
黑暗處,隱沒在人羣中的上校默默地注視着何晨光。
在裁判宣佈比賽規則後,兩人友好地互相碰拳。但就在分開的一瞬間,雙方已經開始了對戰。
兩人的對戰非常精彩,下拳絲毫不留情。何晨光兩次被擊倒後仍頑強地站起身迎戰,但看得出來,察猜的拳法明顯很毒辣。何晨光也不懼敵手,一記重拳出擊,將察猜擊倒最後,兩人都是筋疲力盡,雖然都受了不輕的傷,但對抗仍在激烈地進行着最後一刻,何晨光絕地反擊,一記漂亮的重拳,終於擊倒了察猜。察猜強忍着還想起身,卻因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何晨光嚴陣以待,他的眼角腫得厲害,目光卻非常冷峻。察猜的教練看着趴在地上的察猜,心痛地閉上眼,扔出了白毛巾。這時,全場一陣歡呼,幾乎把散打館給掀翻了。
當鼻青臉腫的何晨光被裁判舉起拳頭,觀衆席裡,那個上校轉身再次消失在黑暗中。何晨光正納悶,林曉曉已經撲上來,流着眼淚一把抱住了他。
沐浴室裡,滿身血污的何晨光正在沖洗,血不斷地被水流衝下來。這時,一個刺目紋身的背影出現,何晨光微微睜開眼是察猜。兩個對手**着互相對視。何晨光笑笑,伸出了右手。察猜猶豫着,最終還是伸出了右手,勉強地露出笑容:“祝賀你。”
“你的中國話說得不錯。”何晨光說。
“我母親是華僑。”察猜說。
“難怪。很高興今天跟你對陣。”
“下一次,我會贏你的”察猜一臉自信地看着何晨光。
“我等着希望我們除了是對手,也是兄弟”何晨光拍拍察猜的肩膀。
“對,兄弟”察猜看着他,兩個人爽朗地笑了。
夜晚,軍區招待所的房間裡。
黑暗中,陸軍上校走進屋,擰開了桌上的檯燈。他脫去上衣,露出明顯的傷痕,他坐在牀邊,彎腰掀起褲腿一段鋼鐵製成的假肢。燈光下,上校剛毅的臉彷彿有血與火的歲月在上面滑過,棱角分明的臉龐顯得如同岩石一樣堅硬。
何晨光回到家,屋裡飄着濃郁的茅臺酒味。已經退休的何保國拿着茅臺,興高采烈:“這瓶茅臺我藏了十八年了就是你出生那天買的,一直放到今天今天看到你有出息了,爺爺很高興啊好好,給爺爺爭氣了,給中國武術爭臉了”何晨光急忙接過酒瓶,給爺爺倒酒。站在一旁的奶奶看着林曉曉笑:“曉曉越發俊俏了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的成爲咱們何家的媳婦啊”
“奶奶,我還小呢”曉曉的臉紅了。
“小什麼啊不小我嫁給你爺爺的時候,不是也才十九啊那時候我們可不像你們倆,從小認識我們才認識一個月,組織上就說,你們結婚吧得,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就嫁了”奶奶笑道。
“老婆子,你又開始埋怨了”何保國哈哈大笑。
“我能不埋怨嗎好生生的北平大學學生,一門心思參軍、報效國家,這軍裝還沒穿熱乎呢,就嫁人了”
“那還不是你一直吵着喊着要嫁給我”
“我我哪裡有”
看着這老兩口拌嘴,何晨光和林曉曉都笑了。
“好了好了,別扯這些沒用的了孩子們都笑話了”奶奶也不好意思了。
“好了不說那些了晨光,你的錄取通知書到了嗎”何保國問。
“到了。”何晨光拿出那張東南體育大學錄取通知書。
“曉曉的呢”
“我的也到了,在我媽那兒。”
奶奶如釋重負:“這下好了,你跟晨光在一個學校。這孩子從小也是嬌生慣養,你得多讓着他啊”林曉曉笑:“奶奶您怎麼跟我媽說的一樣啊我媽說我從小嬌生慣養,讓他多讓着我呢真是可憐天下老人心啊”
何保國注視着錄取通知書:“去告訴你爸爸吧。”
“嗯。”何晨光拿起金牌,走到過去,將錄取通知書和金牌放在何衛東的遺像前,點着一炷香,給父親上香。何保國默默地注視着,奶奶在一旁抹淚,林曉曉扶着奶奶,也是眼淚打轉。
“爺爺,有件事我還是想不明白。”何晨光看着穿軍裝的父親。
“怎麼”
“爲什麼您不讓我去當兵”
爺爺的眼神黯淡下來,注視着何晨光,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來。
“當兵幹啥咱家已經不缺當兵的了走走走,吃飯去”何晨光被奶奶拽着回到飯廳。他回頭看了看父親穿着軍裝露出的笑臉,有個聲音一直在心底吶喊,“爸爸,其實我真的更想去當兵,我想找到你”
第二天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