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追着你打這些都是神槍手,心裡有準頭”
宋凱飛爬上去,被稀泥滑下來,大喊:“誰拉我一把啊”
王豔兵沒敢露頭,把步槍伸了出去,宋凱飛一把抓住。李二牛在下面撐住他:“飛行員,走”宋凱飛側頭一看:“炊事員”
“俺以前不中,都是兄弟們幫忙的走了”李二牛用力往上頂。宋凱飛急忙上去,子彈追着屁股就過來了,宋凱飛驚魂未定:“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何晨光翻過來,滑到掩體後:“飛行員,這纔剛開始呢走了”
幾個人一躍而起,火光映紅了他們年輕的軀體。機槍手精確瞄準,不斷點射。烈焰中,戰士們在彈雨裡穿梭
夜色中,範天雷在掩體裡冷酷地操着那把85狙擊步槍,瞄準了在鐵絲網下面的泥潭中爬行的何晨光。範天雷扣動扳機,“嗖”頭盔帶子被打斷。何晨光一個激靈,偏頭看見了那個掩體。又是一槍,何晨光的頭盔被掀了起來。他低下頭,伸手抓住頭盔,繼續往前爬行。
掩體裡,範天雷換了目標,笑笑,扣動了扳機王豔兵的槍帶被打斷,步槍落在身後。
“媽的軍工質量也不行啊真不經用”王豔兵罵。
“啪”又是一槍王豔兵的背囊帶子斷了。王豔兵仔細一看,是彈痕,他臉色一變:“狙擊手”
“啪”水壺漏了。王豔兵咬牙:“老子早晚要搞你們”
掩體裡,範天雷露出笑容:“等着你搞我。”說着將瞄準鏡對準了正在鐵絲網上爬行的李二牛。“啪”子彈打在他的面前,李二牛一愣,擡眼,又一槍打在他側面。
雪亮的探照燈在黑夜裡掃着,李二牛看看,伸手在背囊裡摸。掩體裡,範天雷詫異地看着。障礙場上,探照燈掃向李二牛。李二牛突然從背囊裡掏出一把不鏽鋼飯勺子。探照燈掃過去,反光啪地掃向掩體。範天雷一下子離開瞄準鏡,眨巴着揉眼。
“不要小看炊事員噢耶”李二牛笑笑,繼續爬。掩體裡,範天雷恢復過來,笑笑:“兔崽子,有點兒意思”
障礙場上爆炸聲不斷,烈焰映紅了黑夜。菜鳥們艱難地爬行着,互相協作通過難度更高的障礙。
第40章3
訓練場上,十幾個菜鳥背手跨立。在他們面前,巴雷特、awp、sr25、88狙擊步槍、85狙擊步槍等各種中外狙擊步槍一應俱全。範天雷在隊列前來回踱着:“從今天開始,你們進行狙擊手戰術學習。我知道,你們當中有些同志在老部隊就是狙擊手。有些同志和我們打過交道,水平還不錯。不過那只是野戰部隊的狙擊手,不是特種部隊的狙擊手。紅細胞小組在未來的行動當中,將經常進行狙擊作戰。所以,你們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要丟了自己的命,還連累別的同志。”菜鳥們目不斜視。
“我爲什麼選你們出來因爲我不需要再教你們狙擊基礎,那些你們都已經在老部隊學完了。你們每個人都是當之無愧的神槍手,當然,距離我的狙擊手標準還有不小的差距。這是你們的悲劇你們要丟掉自己的神槍手頭銜,從頭學起”
菜鳥們有點不服氣。範天雷淡淡一笑:“你們不服氣,對嗎”
“報告不服氣如果我們不符合您的狙擊手標準,請問您的標準是什麼”王豔兵在隊列裡大喊。
“好,不錯。”範天雷看着他,“我喜歡這種實話。如果你們沒有這性格,倒是我真的看錯人了。我知道你們的射擊水平,不然你們也不會站在這兒了。不過,我倒是想問一句,你們有誰打過活人”所有人都呆住了。
“跟你們談什麼射擊技巧,意義不大。你們都很聰明,都很精銳精英,兵王嘛在原來的部隊,你們大多是班長,有的還是連排長、帶隊主官。給你們發幾本教材,晚上自己看看,回去都可以做各個部隊的狙擊手教員了。所以我不跟你們談那些。我就是想知道,你們打過活人嗎”沒人吭聲。
“有些同志肯定會想,我們又沒打過仗,怎麼可能打過活人呢”範天雷掃了隊列一眼,“沒錯,這話沒錯但是當戰爭來臨,或者面前有一個指定目標要你們射殺,你們敢嗎”
“有什麼不敢的”宋凱飛在隊列裡嘀咕。
“大聲說”範天雷吼。
“報告我是說,有什麼不敢的”宋凱飛立正。
“真的敢嗎”
所有人都看着範天雷,目光裡有一絲不服氣。何晨光皺着眉,想着什麼。範天雷笑笑:“沒上戰場以前,都是這個鳥樣子槍聲一響,就全都拉稀了不跟你們打嘴仗了帶回,換衣服去”
“是帶回吧。”陳善明揮揮手,苗狼帶着他們走了。
菜鳥們回到宿舍,都很納悶。
“有什麼了不起的跟我們擺打過仗的老資格”宋凱飛一屁股坐在牀上。
“今天咋不練咱們了呢,豔兵”李二牛問。
“不知道”王豔兵看着何晨光,“你想啥呢”何晨光一直在想着什麼,看看王豔兵。
“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徐天龍一直在看着何晨光:“不會是真的吧”
“不知道,我覺得可能是真的。”何晨光神情嚴肅。
“你們兩個,打什麼啞謎啊”王豔兵聽不明白。
徐天龍一聲嘆息。何晨光看着王豔兵:“這第一課,不太好過。”
“到底咋了又要收拾咱們”李二牛問。
“他們還有什麼招兒沒使出來嗎我看差不多了啊”王豔兵一臉疑惑。
“你們都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越來越聽不懂啊”宋凱飛問。
“沒什麼,我希望不是真的。”何晨光神情變得輕鬆。
這時,苗狼走進來:“怎麼還不換衣服”
“換什麼衣服”王豔兵納悶。
“常服,出去集合。五分鐘時間。”說完徑直出去了。
大家互相看看,開始換衣服。何晨光一直在思索,苦笑:“該來的,遲早會來。”徐天龍也苦笑。
“爲什麼要我們換常服”王豔兵問。
“別問了,太早知道不好。”何晨光繼續換衣服,王豔兵一腦門問號。
紅細胞基地,菜鳥們換好常服列隊。陳善明走過來,點點頭:“先去吃飯。”
“是”苗狼轉身,“全體都有向右轉目標食堂齊步走”大家都很納悶,何晨光表情一直很難看。
食堂裡,桌子上一人一碗豆腐腦,紅紅白白的。何晨光臉色更加難看了。王豔兵嗅了嗅:“挺香啊有日子沒吃過了啊”
“教員咋知道俺喜歡吃呢可饞了。”李二牛看着有吃的就高興。
“悠着點兒,別吃撐了。”徐天龍在旁邊提醒。
“就這碗豆腐腦能吃撐了”宋凱飛冷笑。這時,範天雷走進來,坐下。苗狼一聲令下:“開飯”
大家開始呼啦啦地吃,只有何晨光和徐天龍始終沒動。王豔兵、李二牛和宋凱飛三人吃得很香。
王豔兵吃完了,看何晨光:“你不吃”何晨光看看他:“沒胃口。”王豔兵笑:“那我吃了”何晨光想想:“剛纔龍龍說了,別吃撐了。”王豔兵拿過來:“不會不會就這量,吃個十碗八碗的沒問題”
李二牛眼巴巴地看着徐天龍,徐天龍苦笑,將面前的碗推給他。李二牛高興地接過來就開吃,宋凱飛剛想伸手,李二牛已經吃完了。
“炊事員,吃得太快了吧”宋凱飛看着空碗。
“咋了俺可比不了你空勤竈,油水大”李二牛摸着肚子。炊事班長拎着一個桶走過來,一臉壞笑:“管夠誰還來”
宋凱飛、王豔兵和李二牛都伸出碗去。何晨光和徐天龍互相看看,都沒說話。範天雷一邊吃一邊觀察着他們。
山路上,一輛大轎車在疾馳。範天雷坐在車上:“我知道你們都很好奇,我們到底去幹什麼。公安和武警有個大活動,我們是去觀摩,只帶眼,不帶嘴。記住,這次的機會來之不易,找了好多關係,所以你們要珍惜”菜鳥們還是不明白。何晨光跟徐天龍互相看看。
“看來是真的。”徐天龍低聲說,何晨光點點頭。王豔兵還是沒明白:“你到底猜到什麼了”
“別問了,你越晚知道越好。”何晨光說。
“何晨光,到底咋了你可不是啥都不跟俺們說的人啊”李二牛又來了。
“我們別無選擇。”何晨光看他倆都有點懵,“因爲我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你到底怎麼了”王豔兵一頭霧水,有點兒急。何晨光看着他:“我們要變成冷血動物。”二人還是不明白。範天雷坐在前面,笑笑,閉目養神。
大轎車停在高速路出口,民警和特警、武警排查着過往車輛。司機拿出軍隊證件,特警仔細看後還給他。
高速路一路上戒備森嚴,不時有警用直升機低空掠過。何晨光坐在車內,臉色嚴峻。王豔兵看着窗外:“幹什麼這是抓逃犯啊什麼車都查”
一路上,警察和警車越來越多。車開進郊區,王豔兵覺得有點兒不對勁:“這是去哪兒怎麼又進山了”
“俺還想進城看看熱鬧呢”李二牛一臉惋惜。何晨光看看他,苦笑:“有熱鬧看的。”王豔兵看着外面,突然想到了什麼,猛地看向何晨光。
“猜到了”
王豔兵臉色大驚:“不會是真的吧”何晨光苦笑:“你覺得是假的嗎”王豔兵瞪大了眼。
刑場上戒備森嚴,民警、法警、武警等肅立周圍。空中,警用直升機低空盤旋警戒着。大轎車在警戒線外停下了。菜鳥們坐在車裡,目瞪口呆,互相看着。範天雷冷笑:“下車。”
“這、這、這是來幹啥”李二牛坐着沒動。何晨光拉拉他:“走吧,跑不掉的。”
“俺、俺、俺腿軟了”李二牛哆嗦着。王豔兵臉色發白,猛地給了自己一耳光:“不是做夢”何晨光拉起他們倆:“走吧,早晚要有這一劫。”
宋凱飛坐在座位上發暈,徐天龍看看他:“飛行員,走啊”
“四眼龍,我有點兒反胃。”宋凱飛坐着沒動。
“叫你別吃撐了。”
“爲什麼不早告訴我”
“早告訴你,你早就吐了。走吧走吧,飛行員,天不怕地不怕。”徐天龍拉他。宋凱飛苦着臉:“我現在都不知道,我到這兒來幹啥了”徐天龍架起他:“下去可站直了,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飛行員嘛”
一車菜鳥膽戰心驚地下了車。
刑場上,刑偵總隊隊長溫國強和武警總隊隊長高山都在,正在部署警戒。走下車的菜鳥們勉強站直了列隊。
“怎麼你們兩個都在”範天雷走了過來。
“頭等警戒,我們倆誰敢不在呢”高山笑道。
“不是隻槍決一個嗎”
“這個可不簡單”溫國強說,“境外毒梟頭目,在大陸落網。據說他的家族出了重金,想劫我們的法場。”範天雷笑:“別逗了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土地上,還有這種扯淡的事兒”
“情報是這麼說的,上級非常重視。”高山一臉嚴肅,“你來了正好,從特種部隊的角度,看看我們的部署有沒有什麼漏洞。”範天雷笑笑:“你們倆這陣勢,就是真的派來特種部隊也望而生畏了。”
“但願如此啊不過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情報總隊說,江湖上確實有這方面的傳聞。他們還在蒐集線索,希望一切順利吧”溫國強指指後面,“你的學生們看起來不是很情願啊”範天雷回頭看看,菜鳥們的表情都很複雜。範天雷笑笑:“早晚的事兒。我不耽誤你們工作了,我在邊上看,有什麼需要就招呼。”
範天雷走過去,看着菜鳥們笑:“你們面前那道白線,就是行刑的位置。所以你們會很清楚地看見子彈擊中死囚後腦的場景,我的要求是不許閉眼,不許叫喊,只能默默地看。”菜鳥們默默地站着。範天雷面無表情地說:“你們都是軍人,習慣了跟武器在一起,卻不知道武器的含義是什麼。武器跟死亡是緊密相連的,這是不可迴避的問題。記住,狙擊手不是打靶的,是打人的”菜鳥們緊張地看着。
山路上,一列警車隊伍拉着刺耳的警笛高速駛來。路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特警、武警們牽着警犬各就各位。
遠處,一小隊穿着僞裝服,手持輕武器的彪悍男人在叢林裡快速穿行。帶隊的狙擊手手持svd狙擊步槍是蠍子。
到達地點後,蠍子帶隊,“啪”的臥倒隱蔽,一隊畫滿迷彩油的彪悍臉孔也相繼臥倒。蠍子拉開槍栓,眼睛湊在瞄準鏡上。
刑場上,菜鳥們心驚膽戰地站着,範天雷目光冷峻。
隊列裡,何晨光深呼吸平復着;李二牛眨巴眨巴眼;宋凱飛牙齒打戰,晃晃頭,猛扇了自己一巴掌。這時,囚車開進來停下,幾個蒙面武警快速跑了過去。
死囚被帶了出來,身形彪悍,帶着一股桀驁不馴,戴着的手銬腳鐐叮噹作響。站在旁邊的法警戴着墨鏡和口罩,武警們蒙面站立,對死囚驗明正身。菜鳥們目瞪口呆地看着。
山林裡,蠍子舉着瞄準鏡搜索全場,將視線落在了後面那排隊列。
“軍隊來幹什麼”一名部下問。
蠍子冷笑:“我看到了我的老朋友,他是帶隊來觀摩的。”
“觀摩”
“帶新人來學習。”蠍子繼續搜索。
刑場上,何晨光感覺了到一絲異樣餘光看見山林裡有隱約的閃光。蠍子繼續瞄準着,突然,瞄準鏡鎖定了年輕的何晨光,蠍子一愣奔跑而來的何衛東,雖然是迷彩臉,但是清晰可辨蠍子回過神,繼續瞄準。
何晨光站在隊列裡,眯縫着眼轉過身去。蠍子快速一低頭,手同時捂住了瞄準鏡。何晨光盯着那個地方,思索着。範天雷走過來:“你在看什麼”
“反光。”
“什麼反光”
“狙擊步槍瞄準鏡的反光。”何晨光想想,“可能是武警部署了狙擊手。不過我很納悶,爲什麼會部署在那裡那是最佳的攻擊位置,而不是防禦位置。”範天雷警覺地回頭。
“撤”蠍子起身,快速收起狙擊步槍。
“怎麼了
“我被發現了馬上撤離中**警馬上要來搜山了”蠍子提着槍,快速撤離狙擊陣地。
刑場上,範天雷看看,沒發現什麼:“你確定”
“我確定。”何晨光肯定地說。
範天雷想想,走過去:“老溫,那個地方你們是不是佈置人了”溫國強看看他:“我負責內圍。老高,是不是你的人”
“沒有。”高山看看他。範天雷突然反應過來:“快,就在那兒”
高山一揮手,武警特戰分隊立即跳下車,狂奔過去。溫國強過來:“你們也去”公安特警們也立即跳下車,跟武警特戰分隊一起衝過去。菜鳥們有些**,王豔兵呼吸急促:“給我一把槍,我也上”
“是不是真要打仗了”李二牛很緊張。
“可能有人劫法場。”
“啥啥啥劫法場”李二牛瞪大了眼。
“不會吧光天化日的”宋凱飛不相信。
“教官給我們槍吧”何晨光報告。
“安靜,我們是來觀摩的這不關你們的事兒,不要亂”陳善明臉色冷峻。菜鳥們只能看着。
第41章4
山林裡,蠍子帶隊狂奔。
“蠍子,我們就這麼放棄了嗎”
“那你想怎麼樣用雞蛋碰石頭嗎”
“回去以後,北極熊不會放過我們的”
“那是有命回去以後的事兒看見那些年輕軍人了嗎他們不是等閒角色”蠍子怒喝。
“那羣童子軍”
“他們不是童子軍”蠍子快速穿行,“帶隊的人和我打過交道,現在是中國陸軍狼牙特戰旅的參謀長那些是他的部下。真打起來,我們很難佔便宜這是人家的地頭,我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山林裡,一行人匆匆逃竄。蠍子突然停下,拿出匕首在樹上刻了一個蠍子的圖案。
刑場上,死囚被帶到白線位置。武警一腳踹在他的膝蓋處,使其跪下,按住他。菜鳥們驚恐地看着一把56半自動步槍頂住了死囚的後腦,“砰”的一聲槍響菜鳥們表情複雜。
高速公路上,大轎車在疾馳,範天雷面無表情地坐着。菜鳥們抱着嘔吐袋,哇哇地吐成一片。何晨光沒有吐,但是臉色很難看。王豔兵吐完了,一臉苦相:“真後悔吃你的豆腐腦。”
李二牛一聽豆腐腦,又開始狂吐。宋凱飛臉都黃了,徐天龍拍着他的後背。宋凱飛擦擦嘴:“膽汁都吐出來了”
“叫你別吃這麼多,哎”徐天龍看着他。宋凱飛一臉痛苦:“這輩子都不吃豆腐腦了”陳善明回頭笑笑,看向範天雷。範天雷眉頭緊蹙。陳善明看他:“你在想什麼”
“那個狙擊陣地的設置,讓我想起來一個打過交道的對手。”範天雷思索着。
“誰”
範天雷沒說話,回頭看着何晨光。何晨光也納悶地看着他。範天雷想想,轉臉繼續看前面。
基地食堂裡,隊員們坐着,面前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卻沒人動筷子。旁邊,範天雷和教官們吃得津津有味。
菜鳥們面露難色地看着一桌子飯菜。範天雷夾起一塊紅燒肉:“吃啊怎麼了現在解放軍的伙食標準提高了,都不吃,餓瘦了回去,你們單位領導肯定說我剋扣你們的伙食費。”範天雷大口地吃着紅燒肉。李二牛看着面前的紅燒肉,一陣陣反胃:“俺受不了了”
“忍着這是必經的關口”何晨光強忍着嚥了一口唾沫。
“即使真刀真槍幹一場,也不至於這麼難受啊”王豔兵也是一臉菜色。
“真刀真槍咱們現在連這關都過不了”
宋凱飛受不了了,猛地往外跑去,哇哇地吐了。等他擡頭時,一羣人彎腰站在旁邊吐。何晨光強忍着,喉頭哽動,終於還是忍不住,往外跑去。範天雷笑笑:“吐啊吐啊,就習慣了。”
這時,一個特戰隊員進來,俯在範天雷耳邊。只見範天雷臉色一沉,起身出去了。
範天雷跟陳善明走進隊部,笑道:“又有什麼擺不平的事兒了我叫人去拿我的槍”溫國強臉色嚴肅:“老範,你瞎激動什麼沒有什麼人質被劫持。”範天雷笑:“沒人被劫持,你找我幹什麼幫你查案”
“對,是幫忙分析一條線索。”
“這倒奇怪了我能幫你分析什麼線索”範天雷看他,“說吧,什麼事兒”
溫國強身邊的技術員拿出一張照片:“我們在距刑場500米外的樹林裡面發現了這個。根據技術部門鑑定,是下午新留的。”
範天雷接過來樹幹上,一個蠍子刻圖清晰可見。
“範參謀長,這個圖形您知道是什麼意思嗎”技術員看他,“公安部的專家說,這個蠍子該是一個什麼人或者部落的簽名圖形。我們查不出來是誰,溫總說來找您試試看。”
範天雷看着照片,面色冷峻:“蠍子,是一個人的代號。”溫國強看他:“你認識”範天雷拿起狙擊步槍:“應該說,這把槍認識。”
溫國強看着他手裡的85狙擊步槍:“他怎麼會從你的槍下逃脫”
“這把槍的主人,不是我。”
溫國強不明白,範天雷看着他:“說起來話就長了。那時候你已經不在部隊了,是你轉業以後的事兒。這把槍的主人是我的戰友,狙擊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