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月光,御風而行。
笙暢在竹林上空飛掠,風吹着竹葉沙沙作響,林海如濤。不消片刻,笙暢終於看到林外一條羊腸小道上停着一輛豪華馬車,那名黑衣人帶着老者走出竹林,正朝馬車走去。
“老先生,快上馬車,我家胡掌櫃已在車內等候多時。”那名黑衣黑衣人邊走邊道。
“夜涼露重,先生快上車”。聽到聲音後,趕車的一名車伕掀開車簾,一位枯瘦的老者將頭探到車外,朝行來的老者笑容可掬地伸手請道。
“胡掌櫃好”。老者擡頭,看到胡掌櫃笑顏相請,微微一怔,開口招呼着便要走近馬車。
“老伯,別上馬車,小心有詐!”
看到老者剛要踏上馬車,笙暢在空中急忙喊道。
那老者聽到身後的聲音,心頭猛地一怔,剛要踏上馬車車轅的腳又生生退了回來,回頭一看那位被自己所救的年輕人從身後竹林上空飛掠而來。他連忙着地一滾,朝側面草叢滾去,打算從周圍亂草密林中逃脫。
“快攔住身後追來之人,把老頭給我抓回來。”眼看着老者快要登上馬車,卻被忽如其來的聲音驚的奔走,熟熟的鴨子快要飛了。胡掌櫃面色忽變,瞬時露出猙獰的面目,大聲叱道。
那名車伕聞聲,甩下馬車,腳在車轅上輕輕一點,身子已輕飄飄地從馬車頂部向後翻飛而過,朝老者逃躥方向截去。
那名黑衣人見狀,袖口抽出一枚名晃晃的匕首,反身衝向迎面飛來的笙暢。
那老者連滾帶爬地在亂草中奔出數步,身後風緊,一道黑影踩着周圍樹幹草葉,一下子攔到身前。
“老先生,隨我上馬車吧”,眼前那位馬伕冷冷說道。
老者忽而急忙轉身,又想試圖從另一個方向逃躥,豈料,他剛一轉身,卻被那位車伕並指從後肩點住穴道,然後二話不說,上前把老者扛在肩頭朝馬車行去。
“放開我,救命……”
老者在車伕肩頭奮力掙扎着,不時地望着被那名黑衣人纏上的笙暢喊道。
“砰”,隨着老者在車伕肩頭的微微掙扎,背在老者背上的藥箱被路過的亂枝草莖劃開,從裡面掉落一個布袋和一塊被牛皮紙包裹的醫書,沒入亂草中。落地的聲音被老者的呼喊聲淹沒,再加上月影駁亂,林草漆暗,誰都沒有留意。
那位馬伕吧老者扛上馬車,胡掌櫃心中暗喜,回頭一望正在馬車後面的廝鬥,“快去幫他,一起殺掉那位追來的年輕人”,胡掌櫃冷冷地說道,然後從馬車內走出,親自驅駕馬車向前飛奔。
“是掌櫃”,那位馬伕輕應一聲,拔出揹負的刀刃,騰空向黑衣人和笙暢纏鬥之處飛去。
那名黑衣人手持匕首,出手毒辣,寒星點點直刺笙暢周身大穴,笙暢由於重傷剛愈,功力還沒完全恢復,只仗着靈巧的輕功與黑衣人纏鬥。
讓他想不到的是,黑衣人竟然是位高手,急攻之下,竟然他連拔出寒月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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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瞥見老者已被馬車帶着狂奔而去,心下焦慮,咬咬牙,躲過黑衣人一招,急忙抽出揹負寒月。“嗤”,就在他正在拔刀之際,左肩一聲輕響,被身後趕至的車伕一刀劃出一道小口。肩頭本就受傷,卻又中刀,鮮血直流,笙暢頓是覺的肩頭一陣巨痛,提刀側讓,退後幾步。
看到眼前憑空又多出了一人,笙暢肩頭鮮血汩汩而流,已經侵透了一大片衣衫。此刻,他因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肩頭的陣陣巨痛,讓他額頭冷汗直流,那名黑衣人和馬伕相視一望,江湖上有云‘趁人病,要人命’,此刻二人怎麼可能放過這樣一個機會,個個眼中兇光大盛,一左一右,大叱着紛紛舉着兵刃朝笙暢籠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