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歐陽飛突然截住大漢道,“你想喝酒,我陪你喝,和女孩子喝酒有什麼意思,這樣強迫女孩子更不是男人乾的事。”
“爬開!”牛哥無視歐陽飛相對弱小的身材,一隻手向歐陽飛撥去,另一隻手卻仍緊緊地抓着若雪。衆人看歐陽飛那身體還不如剛纔那帥小夥壯實,都認爲他這一下就要飛出去了。
“咦?”牛哥低呼一聲,出乎衆人意料,歐陽飛非但沒有飛出去,而且連動都沒動。牛哥手上加了把勁,抓住歐陽的胳膊使勁扯了過來,哪知仍是扯不動分毫,歐陽飛就像是釘在那的木頭人一樣,淡淡地盯着牛哥。
“瓜娃兒,硬是要得,”牛哥叫道,他雖然四肢強壯,但頭腦也不簡單,這時也知歐陽飛不是易與之輩了,酒也醒了幾分,用那雙醉眼瞅了瞅,嘲笑道:“你這哈娃兒要和老子喝酒也可以,你先把那桌上的酒喝了撒。”說着,牛哥把手往他們剛纔吃喝的桌上一指,只見上面還有五箱啤酒。
歐陽飛看看了那五箱酒,淡淡地說了個字“好”,然後便朝那桌子走去。
歐陽不急不慢的把五個箱子打開,然後拿出其中一瓶,衆人只見他右手輕輕往瓶頸上一抹,竟將瓶子口帶着瓶蓋齊整整地截了下來,圍觀的人羣霎時寂靜了下來,個別人心中不由驚歎“這難道是武俠小說中的內功”?如此這般,歐陽飛不一會兒便把五箱啤酒全部打開排在了桌子上,然後一瓶接一瓶的直接倒進了嘴裡。等到把四五十瓶酒喝光,足用了五分鐘的時間,這中間歐陽飛連一口氣都沒有換,而喝完後臉不紅心不跳,連肚子也不見絲毫鼓起。
這一手下去,牛哥和那羣混混都看傻了眼。牛哥一下子酒意全無,心生怯意,但卻不得不色厲內荏地向前道:“你娃兒硬是霸道,今天老子就算了。”說罷便向那羣混混吆喝道:“兄弟夥,走!”
歐陽飛卻不答話,見他扭頭要走,一把抓住牛哥左手腕。
“你娃想爪子?”牛哥邊喊,邊使勁往外抽手,哪知卻被越抓越緊,疼痛欲斷,一時間憋得滿臉通紅,腦門冒汗。
“先向我這兩位朋友道歉。”歐陽飛微笑着朝若雪和三少呶了呶嘴說道。
“道歉?”牛哥重複了遍,接着罵道:“老子擦你先人闆闆,兄弟夥,挊死這龜兒子。”說着右手摸起桌上的空酒瓶便向歐陽飛頭上砸去。那羣混混聽了也紛紛抄傢伙,摸酒瓶的,掄板凳,還有兩個從腰間抽出把摺疊刀,一起向歐陽飛圍了過來。旁邊圍觀的衆人見狀紛紛躲開,易山也站在稍遠處,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一切。
一時間,火鍋店裡吵吵鬧鬧,雞飛狗跳,亂成一團。當別人都爲歐陽飛提心吊膽時,他自是毫不把這些地痞流氓放在眼裡。只見歐陽飛手中抓着牛哥非但沒有放開,反而直接把這差不多有兩百斤重的龐大身掄了起來,把牛哥嚇得哇哇大叫,那些混混也不敢圍到近前。
就在這時,只聽一陣警笛聲從遠處傳來,原來火鍋店的員工見勢不對,偷偷地報了警。牛哥臉色都嚇白了,這時聽到警笛聲,反而鎮定下來。
很快,三輛警車出現在火鍋店門口,從車上下來九名警察,手拿警棍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爲首一個略顯發福的中年警察大聲喝問道。
牛哥一見來者,面露喜色,把手使勁一甩,歐陽飛見警察到了,也就順手鬆開。
“老王,這個瓜娃子在這鬧事嗦,”牛哥快步向前走到那警察前面,指着歐陽飛道,“你瞅瞅,這龜兒把老子的手都快扭斷了。”說着把左手伸到警察面前,手腕處露出一圈青紫淤色。
那中年警察聞言,用警棍朝歐陽飛一指,喝道:“你,過來,跟我們到派出所做筆錄。”
“好,我跟你們去。”歐陽飛答應道。
歐陽飛跟着那個中年警察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人喊了一聲,“警察同志,你們怎麼不把這些人一起帶走?”
歐陽飛聽出是易山的聲音,扭頭朝他望去。易山正指着牛哥和那羣小混混,只見這些人正和剛纔進來的那幾個警察一起吃煙說話,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怎麼回事?警察同志,你們怎麼只帶我一個人?難不成我自己和自己打架鬧事?”歐陽飛見狀,笑問那中年警察道。
那警察瞅了易山和牛哥那夥人一眼,惱怒答道:“怎麼着,你還想抗拒執法?”
周圍圍觀的人有些知道牛哥那夥地痞平時跟這附近的派出所關係,見狀都默不作聲,悄悄往外走。也有一些不知道其中情況的,不免一陣悄聲議論。
牛哥見勢不妙,一捋袖子,兩眼一瞪,指着那些圍觀的羣衆,大聲道:“你們這些哈娃兒,都別吵吵撒。剛纔是哪個鬧事撒?”說着手指向歐陽飛,問道:“是不是那個哈兒撒?”圍觀的人羣中一陣沉默,更多的人往外溜走。
“不,是你們這羣流氓先欺負人。”一個女聲突然從沉默中響起,原來是若雪站了出來,指着牛哥道,“你個臭流氓,你才應該被抓起來。”說着,眼淚也流了下來。
牛哥惱羞成怒,立刻走了過來,目露兇光,嘿嘿笑道:“幺妹,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撒,你問問這些人,哪個見老子欺負人了?”
“我,”易山聞言從人羣中走了過來,微笑着朝牛哥道,“我看着是你欺負調戲這位姑娘在先,又打了那位戴眼鏡的小夥子,然後我那朋友看不過來阻止你們,你們又先動起手來的。”
牛哥心中暗想,今天真是邪門,哪來這多麼不怕死的觸老子黴頭,朝易山罵道:“你個狗*日嘀,你哪眼看到的撒?”
“夠了,”那個被牛哥叫做“老王”的警察大聲喊道,“把他們都帶到派出所,一個也別想走。”說着又特別指了指若雪和易山。
易山等三人和牛哥一羣人被帶到了附近派出所,兩幫人被分開關了起來。
“我們會不會坐牢啊?”若雪面帶恐懼地向歐陽飛問道。
歐陽飛笑道:“當然不會了,怎麼會坐牢哪,我們又沒犯法。”
“那我們會被關多久?”若雪似乎不信。
“很快就會出去的。”歐陽飛答道,“不要害怕,這不是還有我們兩個人陪着你的嘛。”
“哦,那就好。我還是第一次進派出所哪。”說着似乎感到些許稀奇,又盯着歐陽飛看了看,說道,“歐陽,你練過武功麼?太厲害了,就跟電視上的一樣。”
歐陽飛聞言呵呵一笑,道:“是啊,我跟師傅練過幾年。”
“能教教我麼?那以後再遇到流氓、色狼,我就不怕了。”若雪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可以,以後有機會的話教你些防狼拳法。”歐陽飛樂道,接着話題一轉道,“若雪,你把你那表弟的情況再跟我們說一說,說不定我這位朋友可以幫忙治療一下。”
“表弟?”若雪一愣。
“就是你那個患了怪病的表弟啊。”歐陽解釋道。
“哦哦。。”若雪看了易山一眼,疑問道:“你是醫生麼?要是能治好我表弟的病那就太好了。”
易山笑道:“我不是醫生,不過我有些祖傳秘方靈丹,說不定對你表弟的病症有效,但也不能保證,只是有些許希望吧。”
“那也好啊,你不知道,我姨媽爲這事愁得天天哭得跟淚人兒一樣,太可憐了”若雪嘆了口氣。
易山問道:“他這病是怎麼得的呢?”
“具體我也不清楚,唉,其實大家都不是很清楚,連醫生都說不出來是什麼原因導致的,”若雪搖頭道,“表弟從雲南旅遊回來沒幾天就突然病成這樣了。”
“雲南?”易山望了歐陽飛一眼,重複道。
“是啊,”若雪點了點頭,接着道,“大家都猜是他在旅遊時候染了什麼病毒細菌之類的,醫生也說是一種病毒微生物引起的,但從來沒見過也沒聽過這種病毒。”
說道這裡,若雪朝窗外不經意瞥了一眼,愕然道:“咦?那羣流氓怎麼走了?”
易山和歐陽飛聞言同時往窗外看去,果見牛哥那夥人有說有笑地朝派出所外走去,一個個流裡流氣的樣子,其中幾個小痞子還和看門的保衛打鬧一番,看來都是老相識了。
“哼,這在舊時候就是官匪勾結。”易山冷哼道,接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歐陽飛道,“歐陽兄,這事兒就在你眼皮底下,你也該過問過問了呵。”
歐陽飛聽到這話頗含諷刺之意,略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