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爲什麼答應他們?”我不滿的看着哥哥,那兄弟兩人在聽到哥哥回答“好”之後,便一溜煙跑了,那吳君到是很興奮,到是那吳元臨走時的模樣,好像我得了很大的便宜般,看着我就來氣。
“咳咳!清塵!從小爹孃便離開了我們,這些年你跟着我也吃了不少苦,我這個做哥哥的真是太不稱職了!咳咳……”說着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哥哥!哥哥!你先坐下!”我扶着哥哥坐下,幫他順氣。
“咳咳!清塵!哥哥希望你能幸福!”
“可是哥哥,我想一直和哥哥在一起!”我看着哥哥認真的說。
“咳咳……可是哥哥希望你嫁個如意郎君,過得幸福,哥哥不可能永遠都在你身邊。”說這話時,他突然有些感傷。
“可是嫁也不一定要嫁給吳王啊!我們小老百姓還是過我們小老百姓的日子爲好。就像胖歐和胖嫂,雖然常常吵吵鬧鬧,但我覺得這也是他們相處的一種方式,你看胖歐,一年四季無論什麼日子,早上起來都會爲胖嫂準備好早點,然後等着她起來一起吃。這何嘗不是種幸福!雖然我不怎麼喜歡胖嫂,但不可否認,我是羨慕她的!”
“咳咳!哥哥知道你不是攀龍附鳳之人,亦不是嫌貧愛富之人。但哥哥還是希望你嫁給吳王,這樣的話,即使哪天哥哥不在了,也有人有能力保護你、照顧你,這樣哥哥也就放心了。”
“哥哥!你怎麼會不在呢!不許胡說!我要和哥哥永遠在一起!”我生氣道。
“呵呵!咳咳……好!只要清塵不嫌棄哥哥,哥哥便和清塵永遠在一起!”夜長明寵溺的看着清塵,而那笑眼深處竟也有失落。
於此同時,吳王宮中,正上演着同樣的戲碼。
“二哥!大哥怎麼還沒來?”吳元躺在牀上,謹慎的再次出聲詢問站在門口處的吳君。
“應該快了吧!已經讓侍衛稟報了!再等等!”吳君一面向走廊深處張望,一面對吳君說。
“快蓋上!蓋上!”當吳君看到吳元將蓋在身上厚厚的幾牀被子掀掉兩層,他快速的跑過去制止。
“二哥!我都熱死了!”吳元苦着臉說,五層,身上足足蓋了五層被子,雖然不是夏天,但蓋着這麼多被子也確實很熱啊!
“熱也不能掀!等一下大哥就來了!萬一識破了怎麼辦!爲了大哥,你就忍忍、堅持堅持!”吳君好言好語勸道。
吳元不情願的再次蓋好被子躺好,那無精打采的模樣,還真像生了什麼大病般。
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二人慌忙做好準備。
不過先進來的不是吳臣而是承賢。
“五叔!五叔!你可不能有事啊!”承賢還未跑到牀前,便嚎啕大哭起來,那模樣可真是傷心欲絕啊!
“五叔!我以後會好好讀書,聽你的話!你一定不要死啊!”承賢趴在牀前邊哭便說。
吳元心裡納悶,這小祖宗怎麼來了!他可是特意交代不要告訴他的,就怕他再拆臺,現在反而要加戲了!
“咳咳!”吳元假意咳嗽兩聲,擡眼去看吳君,示意他將承賢勸下。因爲他看到大哥已經邁進房間了。
吳君接受到目光,走到依然在抽泣的承賢身邊“賢兒!你五叔他病的雖重,但還是有救的,你先回房,我和你大伯會想辦法的!”他細聲安撫自己的兒子。
“真的有救?爹!你不要騙我!”承賢一聽有救,立馬停止了抽泣,希冀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剛纔聽一下人說五叔病危之時,他呆愣了許久,清醒後便是火速的跑了過來。
“真的!爹什麼時候騙過你?”吳君保證道,心裡則有些抱怨,好小子,爹生病時也沒見你怎麼傷心呢,這你五叔裝病你竟哭的像個淚人般,難道爹還不如你五叔啊!
吳君看着承賢放下心,便招手示意旁邊的妻子將承賢帶走,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下,便都明瞭。
“大哥!你終於來了!快看看五弟吧!”吳君看着吳臣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也沒他預料的那樣焦急、緊張,忙走到他身邊焦急的說。
吳臣慢慢走到牀前,靜立不語。
“大哥!咳咳!我快死了!”吳元一副病怏怏的模樣,上氣不接下氣。
“怎麼回事?”吳臣掃了他一眼方淡淡的問。剛聽到消息時,着實讓他着急、擔心,立馬放下手裡的文書急匆匆趕來,可是現在……
“我們今天出去了趟,回來的途中五弟突然就暈倒了!剛剛張仲來看過了,說是中邪了!要馬上醫治,不然的話命不久矣!”吳君神色焦慮道。
“噢?我到不知這張仲什麼時候會道法了?竟也能看出五弟是中邪了!”吳臣似疑惑、好奇的說。
“大哥!咳咳……”吳元看吳君一時想不出應策,忙劇烈的咳嗽起來,手無力的擡起,拉住了吳臣的手。
“大哥!我命不久矣!咳咳!大哥!從小我便沒了親孃,後來連爹和疼愛我的娘也走了,是你一直撫養我、照顧我、關心我。我……咳咳……如今我就要死了,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但我一直有一個心願還沒來得及完成,不然的話,我死不瞑目!咳咳……”他說的尤爲真摯、尤爲動情,咳嗽的也尤爲劇烈,讓人感覺肺都要咳出來了,手一直抓着吳臣的手不放。
吳臣看着他如此,心裡嘆了口氣,剛剛那會兒識破他計騙時的氣憤全然消失。
“你有什麼心願?”吳臣將兩人一一掃過,不用細究,這事定是兩人一起策劃的。
“咳咳!大哥!我唯一的心願就是看到你成親!那樣即使我走了,也安心了!”
“哪家的千金?”不用問,吳臣心裡也有數了。
“大哥!不是千金!是個平民,她叫夜清塵!就住在清水河岸!”吳元忙說,這會兒到像個沒事人般了,都忘了他還在“生病”了。
“夜清塵?”吳臣低喃一句,便沒了言語。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吳臣。
“大哥!我去看過了!那姑娘長的還可以,說起來你也見過,就是昨天在街上你給她賠罪的那位姑娘!”吳君見他一直不說話,忙解釋。
吳臣依然沒有說話,慢慢走出了房間。
“他這是答應了嗎?”吳元愣愣的問。
“沒拒絕,沒拒絕就說明答應了!”吳君最終下結論道。
“太好了!”吳元一下子將被子掀掉,跳起來興奮的說。
吳君亦喜形於色“我這就讓人準備去!”他忙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