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仁憂心匆匆的,“姐,向華一定恨你不幫他忙,以後會不會報復你啊!”
“就算你幫了,這種人依舊會恨你,人心不足蛇吞象,還認爲你幫的不到位呢,至於報復我?不是我小看向華,他沒這個膽子,再說了,他不是早就恨上我了?”
雙胞胎一想還真是,田晴唉聲嘆氣的,“我一直認爲愛國和他媳婦就夠糟心的了,今天我算開了眼界了,他們沒法跟連秋花和向家比。”
沫沫咯咯樂了,雙胞胎也沒忍住笑了。
田晴沒好氣的道:“還笑,閨女,他們不會再找麻煩吧!我心裡怎麼這麼不踏實呢?”
“不會,他們自己的麻煩還不斷呢!”
田晴,“怎麼回事?”
沫沫解釋着,“向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
青義恍然,“舉報的話?”
沫沫點頭,“對,就是舉報的話,不是有規定,檢舉揭發將功補過這一條嗎?向華這種自私自利的人,爲了保住自己,什麼事都能幹出來。”
田晴咋舌,“他要舉報向主任,自己父親?”
“恩,他能幹出來,說不定,還能得到大公無私的表揚呢!”沫沫諷刺的道:
青仁剛在吳敏那裡受了氣,冷哼着,“寶貝兒子舉報,真是夠諷刺的,向主任這回還不氣死了。”
青義感覺解恨,“哼,這才該,讓他們算計朝陽哥。”
田晴有些接受不了,兒子舉報老子,這都是什麼事?
沫沫今天算給媽媽打了個預防針,這纔剛開始,以後兒子女兒舉報父母的更多,有太多人是被親生子女打擊心灰意冷的。
田晴今天干了一天活本來就累,又受了氣,實在沒精神,回去休息了。
青仁等媽媽關門,才道:“姐,你剛纔是故意提舉報吧!”
“恩,窩裡鬥纔好,狗咬狗不會髒了咱們的手,還能讓他們消停多好?”
青仁眸子特別的亮,借刀殺人,他喜歡,沫沫沒想到,青仁會受了她的影響,越發的腹黑,坑死人不償命的,讓人恨得想要套他麻袋。
第二日一早,沫沫把餃子分給了弟弟們,三兄弟死活不要,“姐,你吃。”
沫沫沒辦法,只能老實交代,“我今天休假,要出去一趟,餃子放到晚上該壞了。”
小弟,“姐,你要上哪裡去?”
沫沫也沒瞞着,“去軍區一趟,下午回來,這可是秘密,要保密。”
小弟保證,“絕對保密。”
沫沫看向雙胞胎,雙胞胎也忙保證,“絕對不說。”
“快上學去吧!”
“那我們走了。”
沫沫等小弟走了,檢查着帶給莊朝陽的東西,感冒藥,湯包,餃子,雞蛋,煙和酒,四個蘋果,二斤白掛麪,確定沒有忘記的,收拾好去客車站了。
這個年代坐客車的人不多,從陽城到平鎮,六毛錢,可一般人是不會坐的,寧願走着省下錢。
沫沫上車選了個靠車窗的位置,沒辦法,路況不好,太顛簸,容易暈車。
八點鐘,沫沫到了平鎮,新軍區好打聽,出了平鎮,順着寬敞的泥路一直走,一個小時就到了。
去軍區的路,因爲寬敞,行走的人很多,不偏僻,說不定偶爾還能遇到好心人,拉上你過去。
沫沫很幸運,遇到軍區附近村子的牛車,車上還有位置,趕車的老大娘,喊着沫沫,“姑娘,去軍區啊!”
“是啊!”
大娘笑着,“俺們是軍區附近的,正好順利,拉你一程。”
沫沫沒矯情,痛快的上了車,“謝謝大娘了。”
“客氣啥,兵娃子們幫俺們幹了不少活呢,拉他們的軍屬,應該的。”
牛車上坐着幾個婦女,八卦的很,“姑娘,你這是去看對象?還是去看哥哥?”
沫沫臉微紅,她不好意思說對象,車上的都是過來人,善意的笑着,沒再追問。
沫沫鬆了口氣,看着婦女身邊的籃子,“大娘,你們這是來買東西?”
大娘笑着,“是啊,供銷社有批殘次品需要處理,我們去晚了,沒買到多少。”
挨着沫沫坐的婦女問,“姑娘,你是城裡娃吧!城裡的殘次品是不是更多,更好?”
沫沫點頭,“樣式的確多些。”
婦女羨慕的道:“還是城裡人好,吃商品糧,用的也好。”
婦女起了頭,車上的人就聊了起來,對比城裡和她們的差別,有人反駁,“我認爲咱們好,糧食不定量,不用處處花錢,而且也沒城裡亂。”
這一提到亂,大家都不吭聲了,車上安靜了,直到沫沫到了地方,纔開口和沫沫告別。
站崗的士兵攔着沫沫“你找誰。”
“莊朝陽。”
士兵眼睛不眨的看着沫沫,部隊裡都傳莊營長處對象了,難道就是這位?
王鐵柱從外面回來,驚訝的看着沫沫,“你這丫頭怎麼來了?”
王鐵柱知道她和莊朝陽的事,沫沫大方的道:“看莊朝陽。”
士兵一看,不用檢查了,退回到了崗位上,王鐵柱笑着,“走,我帶你去,你來了,營長一定高興。”
“他是不是生病了?”
“你怎麼知道?難道這就是知識分子說的什麼感應?”
沫沫語氣有些不自然,“猜的。”
“這猜的也太準了。”
沫沫乾笑着,呵呵。
莊朝陽住的是獨立的宿舍,王鐵柱帶到了門前就離開了,沫沫拎着袋子定了定神,才敲門。
“咳,誰啊!進來。”
沫沫開門進來,莊朝陽揉了下眼睛,確認自己沒看錯,咧着嘴,“你咋來了。”
“不歡迎?那我走好了。”
莊朝陽急着下地,“歡迎,怎麼不歡迎。”
沫沫這才滿意的將袋子放下,按着莊朝陽躺在牀上,“你都感冒了,別起來了。”
莊朝陽老實的躺着,心裡別提多美了,沫沫擡手摸了下莊朝陽的額頭,滾燙滾燙的,“不是有軍醫院,你怎麼也不去看看。”
“我又不是小姑娘,感個冒還要看病,躺一天就好了。”
沫沫瞧着莊朝陽這習以爲常的態度,磨牙,“小病要人命,沒聽說過嗎?”
莊朝陽搖頭,“沒有。”
沫沫沒好氣的瞪着莊朝陽,“我帶了藥,有熱水嗎?”
“沒有。”
沫沫抿着嘴,自己動手,可環視了莊朝陽的宿舍,還也太乾淨,除了桌椅,連個鐵皮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