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那是個飛快!很快,我就和安寧公主打成一片,我習慣了不尊稱她爲“安寧公主殿下”而是以“璃璃”這個親暱的稱呼。我很喜歡璃璃這個稱呼,這個稱呼,是我們的距離變得更近,使我可以不拘君臣之禮,完完全全把自己展示在她的面前,做真正的自己。在她的面前,我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想欺負她就欺負她,想要拿走她想吃的就拿走,而她一點都不介意,隨着我揉捏。
不過,我發現璃璃雖然是天之驕女,不過卻有些特殊的愛好。比如那些金閃閃的物件或者亮晶晶的寶石,她都愛的要死。她會把這些寶貝收藏起來,沒事的時候拿出來欣賞,然後傻笑。看着她這一面,想到她這傻傻的這一面只有我知道,我就開心地要飛起來,恨不得蒐羅天下極品盡送到她的面前,讓她絕色的容顏只對我展開笑容。
我知道,我的心會對着她慢慢地融化,只要她露出可憐巴巴的模樣,我的心就立馬化成一灘春水,不過慢慢地,我對她可憐巴巴的模樣就有了免疫力,雖然我還是很喜歡看她那副樣子,不過,我已經可以惡劣的捏她的臉蛋,讓她露出更加可憐巴巴的神情來。嗯,估計整個皇宮只有我會這麼對她吧!
璃璃的弟弟妹妹慢慢地長大,就開始來搶我和璃璃單獨相處的時光了。流光這小子,總是擺出一副水汪汪的小狗神情,惹得璃璃心疼不已,什麼話都聽他的。哼哼哼,我可是知道的,流光殿下是裝出來的,他的內心遠比他的外表不純良,只有璃璃這個笨蛋纔會完全相信!無論我怎麼拉回璃璃的注意力,璃璃還是會把流光殿下帶在身邊一起玩,氣死了!後面還說要跟他和流雲殿下一起上課,我就知道,我們的單獨相處沒有了。
可惡,誰叫我只是臣子,只能聽命而已!流光殿下的存在也就算了,後來,陛下的姐姐,長公主溫福帝姬的遺腹子,獨孤流墨小侯爺也被送到了皇宮裡,和璃璃一起長大!這流墨小侯爺對我來說倒是沒什麼威脅,因爲他長得不是很出彩,除了五官清秀,實在找不出別的優點來,璃璃最喜歡的就是長得好看的人了,而流墨小侯爺整天拿着本醫書在看,我們在玩的時候,他一點也不參與,而是遠遠的看着。
其實,我看出來了,他很想和我們玩,不,準確說來他很想和璃璃一起玩,不過璃璃這個好色女,一點沒有看上他。對此,我微微笑了……
因爲我長得很好看!
聽到宮女宮侍們在竊竊私語,我笑得就更歡了。他們說:万俟小公子將來是要做公主殿下的駙馬的,我們服侍着也要盡心些。是啊,万俟小公子和公主殿下長得可是小金童小玉女,那是天生一對啊!我一直都這麼認爲,我會和璃璃成婚,然後生下一兒半女,再者,攜手白頭,慢慢變老。可惜,我的想法一直都是錯的。
確實啊,我是爲了公主殿下的駙馬,不過是流雲公主殿下的駙馬,而璃璃早已變成了太子、成
爲了陛下,成爲了我不可直視的主君……這個美麗的幻想,確是我童年來最開心最幸福的念想。那段時間,璃璃就是隻屬於我的。
我在想,如果那時我堅持一下的話,我會不會纔是站在璃璃身旁的那個人,真正的和她一生一世?
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
因爲貪嘴掉到湖裡,璃璃發了一場大燒,醒過來後,璃璃好像失去了記憶般,很多事情都記得不清不楚,雖然行爲說話方式還是和以前一樣,卻不大認識我了。是因爲我年紀大了,身子也發育了,按照宮裡的規矩,年輕男子已經不能作爲伴讀留在宮中才生我的氣嗎?我當時是那麼想的,不過璃璃總是否認,在她身子康復了,見到我時那呆呆凝視着我的模樣,可愛又顯得笨笨的,本來因爲被她遺忘了的氣頓時也消了。璃璃就是個花癡嘛,看到我的英俊的外貌還是迷戀不已的,所以我敢肯定,她一定是喜歡我的!
現在我是戶部侍郎,得去戶部上班,所以對璃璃一番調戲後,我就心滿意足的走了。只是這一走,就回不來了,因爲慕容綾這個長得比我好看的人出現了。我只聽說過慕容綾的名氣,真人倒是沒有見過,知道後來機緣巧合見了真人一次,真的,就連我堂堂一個大男人,也覺得這個人長得也太好看了,不是女氣的好看,是那種無關性別的好看,聽說他是天下第一美人,和璃璃這個天下第一美女齊名。
我很不爽!一個大男人,長得好看有什麼用?我纔不承認他是什麼少見的牡丹狀元郎,比我聰明!更讓我不爽的是,璃璃這個花癡,居然迷戀上了慕容綾!我和璃璃十來年的交情,還比不過她對慕容綾的一面之緣?不就是會教書,不就是會一幅冷冷清清的死人模樣,有什麼好的!再說,我看得出來,慕容綾根本就不喜歡璃璃,看他對璃璃疏遠的樣子,璃璃看來是單相思而已!所以說,該是我的還是我的,誰也搶不走的!我當時是這麼想的。
後來,璃璃爲了慕容綾,竟然投湖了。陛下知道後非常生氣!勒令慕容綾回家思過!我也很生氣!璃璃這個大傻瓜,慕容綾不要她,不是還有我嘛!爲了這個人一點都不值得的!我心疼的看中病中的璃璃,怎麼辦,我真的無法放下璃璃,如果璃璃和別人在一起,我會怎麼樣呢?我會不會也像璃璃一樣,投湖自殺?我想,我應該會吧?畢竟,我喜歡璃璃這麼多年了……
璃璃醒過來了,她的眼裡遍佈憂傷,我心裡一痛,對她說:我愛你,然後吻上了她。她順承着我,與我糾纏在一起。她對我說:也許,我們可以試試看……
當時,我笑了。笑得連嘴都裂開到耳朵下。我深信,只要璃璃和我在一起,慢慢地她就會忘記了慕容綾。接着,愛上我……
似乎,璃璃應該是愛上我了吧?
我們一起相擁相吻,一起去了牡丹花會,一起暢談未來,甚至,她已經決定要嫁給我了。
知道嗎?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裡的喜悅!我愛了十來年的璃璃說要嫁給我,儘管只是我成爲她的太子妃,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能夠在一起就好!每次,看到璃璃的無名指上帶着我送她的絢蘭戒指,我的心裡就是樂滋滋的,因爲她是我的!
可惜,我的快樂並不長久。
太后回京後,父親就成爲了太后那一方的人,爲了鞏固聯合雙方的利益和信任,太后要我娶流雲殿下爲妻。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拒絕!爲此我絕食,我纔不會答應!我只能和璃璃過一輩子,別的人絕對不可以!
可是,我的堅持一下子就被擊碎。因爲父親的一番話,我妥協了……或許,比起全族人的性命,璃璃還不足夠,儘管璃璃是太子,可是比起皇太后,比起慕容家的勢力,璃璃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抗衡,若是我不聽命太后的,我們万俟家就……我從來沒有如此痛恨自己所謂的責任感!
藉着酒膽,我纔敢去見璃璃,她纔剛剛病好,美麗的臉上還是一片蒼白,脆弱得讓人心疼。我心下一慟,擁着她就是一陣吻。她對我說,我們可以私奔,離開這個地方,學着古人卓文君賣酒。就算喝了酒,我很清楚,我很冷靜地對她說:“我已經答應了。”
璃璃哭了,鮮血從她的嘴裡流出,我一陣慌張,手忙腳亂掰開她的嘴,不讓她自殘。她哭着推開我,然後一個響亮的巴掌扇在我的臉上,熱辣辣的。我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着她,璃璃打我了?
璃璃的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她抹掉了眼淚,冷笑道:“我說過,除非你放手,不然我是不會離開你的。今日你既然決定了要和我訣別,那此生,我們便斷絕吧!今後,孤便是你万俟僅嘉的君主、大姨子,而你便是孤的臣子、妹夫,僅此而已……”
說完,她悽楚一笑。我的心頓時像是被什麼咬去了一大塊,痛得無法忍受,她就要離我而去嗎?她真的不要我嗎?我慌了,緊緊地抱住了她,我不停地重複着:我愛你,璃璃,我沒有你不行的……
她最後還是把我推開,然後冷冷地叫我離開。
這是我咎由自取,我知道,我傷害了她。
“爲臣,告退……”
我流着淚,轉身,離開。我真的和她訣別了嗎?在我一步一步挪出去時,璃璃喚了我一聲:“僅嘉!”
我頓時就笑了,她一定是原諒我了!我笑着飛奔過去,只是她卻扔給了我一枚戒指,絢蘭櫻花戒指,我送給她的禮物。
“真的要做到這麼絕嗎,璃璃?”我捂着這枚熱熱的帶着她的體溫的戒指,哭着問道。
“既然你選擇看流雲,你就好好對她吧……”她這麼對我說。
我不知道我回應了些什麼,只知道,她每說一個字都像把刀子劃在我的心口,是我咎由自取,璃璃再也不是我的了……她那麼善良,她一定會哭的很傷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