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見我還沒穿越的日子,打遊戲、上班、聊扣扣、吃哈根達斯、碼字,漫展……然後就飄到了一個黑暗虛無的空間,空中飄着一張紙,上面書寫着,在下現在忙於期末考試喲……所以恕不接待哦……璃璃你就好自爲之吧……求祝福在下逢考必過喲巴扎黑……
這是什麼地方?莫名其妙?璃璃是誰?還有,這世界還要考試?
帶着疑惑,我就不由自主的飄走了。飄着飄着,一個聲音一直迴盪在我的耳旁,醒過來吧,醒過來來吧……吵得要死!煩的要命!
於是,我睜開眼,打算給這個吵人睡覺的傢伙一拳。說幹咱就幹,我眼睛還沒開呢,就一拳先過去,但是撞在了軟綿綿的肉塊上,被一隻手掌握住了。
我開眼,是不認識的人。在昏暗的光線下,他的面容普通不已,沒什麼突出的地方,勉強過得去,屬於清秀型吧。看他一身布衣,並且坐在我的牀頭架勢的樣子應該就是路人甲乙丙、醫生ABC而已。
“你醒了?”這路人甲醫生A問道。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都睜開眼睛了。不是明擺着嗎?”我沒好氣地回他。
“也是哦……”他傻笑着,拿起我的手,把二指伏在我的脈門,把起脈。雖然面容普通,但是聲音卻很好聽,像泉水激石悅耳舒服。聲控再次表示,好喜歡他的聲音!
“我是睡了多久?”看他沉吟着給我把脈,周圍一片安靜。也沒有其他人,我怕氣氛太靜,所以和他搭話。
他的手指還是搭在我的脈搏上,低着頭,但是他也不怕我影響他,笑着對我說“睡了兩日而已。”
“睡了兩日,才而已?”那我得睡上一年半載纔對得起你吧!
“你中了毒,毒素未清,所以昏睡不醒。”
“我中毒?什麼時候中的?照你的說法,我現在毒素清乾淨了,所以我醒了?”我疑惑問道。
他搖搖頭,輕笑:“不,還沒清乾淨。”
“那你能清乾淨嗎?”
“盡我所能吧。”他把手從我脈門上拿開,把我的手重新放回被子裡,壓了壓被子,起身走到書桌旁,拿起毛筆開始寫藥方。
“爲什麼你能一邊和我說話,一邊給我把脈?不怕被影響到麼?”我平躺着,望着淡粉的牀帳,然後,還是起身,望向他,好奇地問道。
“因爲,我的醫術高明啊……呵呵……”醫生A轉過頭,對我溫柔一笑,頓時,我覺得他笑起來,使得淡淡的普通的五官也鮮明起來了,有一種越看越耐看的趨勢耶……
看着他的笑容,我也跟着傻笑起來。
呵呵……
“對了,還沒問你的名字呢!”我傻笑夠了,才問他。
“你終於問我的名字了。我的名字叫做獨孤流墨。”他淡笑着,拿起寫藥方的紙,吹了吹
,方道:“那你呢?現在叫什麼?”
這問題問的有點微妙……這次他應該問我“你叫什麼名字”而不是“你現在叫什麼”,以他的語義,就是說我總是換名字?他會這麼問,應該是之前認識我的吧?
“我現在叫做芙蓉……”
“芙蓉啊,這名字挺好的,呵呵……”我看到,你笑了,想鄙視我的名字吐氣可以明說的,我纔不和俗人計較,這名字有的可是內涵,這代表的是一個風靡某的時期的某位從三位數的體重變成兩位數,有很深刻的歷史意義好不好!算,不和你計較……
“那個,獨孤名醫……”
“叫我流墨就好。”
“流墨名醫,你說我的毒素什麼時候可以能夠清乾淨啊?”
“現在先用藥物一點點排出來,最後再用別的方法清除最後的毒素。”獨孤流墨笑笑,站起身,來到我的牀邊,低頭俯視我:“你很緊張你的毒?”
這不是廢話嗎!誰不怕自己身上帶着一個定時炸彈!我像在看一個白癡一樣鄙視地看他。
“呵呵……”他總是微笑着,淡淡的脣輕啓,俯在我的耳旁,柔聲輕語道:“到時候,你又可以恢復你那漂亮的臉蛋了!”
“咦咦咦?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漂亮的臉蛋?難道是說我臉上的胎記不是胎記什麼的?我眼睛像是發光一樣,崇拜的看着他,興奮地說道:“流墨神醫!您說的是真的吧!您沒騙小妹吧?”
他坐下,住在我的牀頭,柔聲笑道:“不用那麼開心,也不用對我用敬語,其實我比你還小一個月呢!按理說,我該稱呼你一聲姐姐的。”
這麼說來,神醫獨孤流墨真的認識我咯?連我的年紀都知道,該不會是親戚吧!如果是親戚,我就屬於有戶口人士啦……再也不是不明遊民啦……
他頓了頓,笑得更加溫柔,伸手摸了摸我披散在枕頭上,已經變成及胸的長髮,憐惜地說道:“不過,感覺上你一點也不像個姐姐,像妹妹差不多。你的頭髮,怎麼變得這麼短了?”
“哦,這個啊……”我拿起一揪頭髮,搓成一束,然後用它們刷了刷神醫的手背,“因爲我不會梳理這長長的頭髮,就乾脆剪掉了。”
“身體髮膚……”
“我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嘛……但是在無法自力更生的情況下,就必須不要它了!”我揚起下巴,和他眼神交流,望着他恬靜平和的眼裡,滿滿的只有我一個,讓我產生一種錯覺,他心裡只有我沒有他。我就這麼看着他,看着他,然後,臉就不由自主地紅了。
“對了,流墨神醫,我們是不是之前認識的?”
“不用加上神醫二字。”他笑着搖搖頭,然後點點頭:“在我們都很小的時候,我們見過啊。呵呵,不過,你應該忘了吧。”
“呃……我醒過來就忘了很多事情,我連自己的真
名都不知道呢!你能告訴我嗎?”
神醫他搖了搖頭,對我說:“暫時不可以。”
“那我要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我的真名呢?”
“等到時候到了吧……”他擡起頭,四十五度角仰望,明媚而憂傷地望着窗外。
“流墨,你就是木樨和小景嘴裡的那個墨哥哥、鬼醫了吧?”
“鬼神醫?這名字誰給起的,怪恐怖的。”流墨無奈笑笑,然後回過頭對我稍稍點頭:“不過,墨哥哥指的確實是我。”
“那個,你該不會是叫春花媽媽照顧我的那個人吧?”我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然後指着不遠處冒着微煙的粥,“其實,我挺餓的,可以給我吃飯嗎?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何況我損失了六頓……嘿嘿……”
“你啊,所以說,你一點也沒有姐姐的樣子!”他恬淡笑着。我連忙接過話:“所以現在不願意叫我姐姐吧?嘿嘿!我想啊,你小的時候,一定是乖乖地親親熱熱地叫我爲姐姐的!”
“這也被你知道了……”神醫獨孤流墨站起身,走到了桌邊,拿過一杯茶,遞給我,我疑惑問道:“現在空腹可以喝茶嗎?”
“給你漱口的!”
我窘的臉上暈上薄薄紅雲,連忙接過茶杯,含住一口茶,格洛格洛地漱完口,流墨接過了茶杯,然後捧着一碗粥,坐在牀頭,他捏住湯勺柄,輕輕攪動着那碗帶着蛋花的小香粥,舀了一勺,湊到嘴邊,柔柔地吹了一口氣,然後伸到我的嘴前,柔聲道:“啊,張口……”
“那個,神醫,流墨,不用的,我自己吃就好……”我的頭尷尬地後退,紅着一張臉,不知所措地伸着手要去接他的碗,卻得不到他的迴應。
“你不要太客氣,我會不習慣。我們小的時候,你總是叫我餵你吃飯,現在就不行了嗎?”他的笑容漸漸淡了,眉間籠上一層薄薄的失落,連溫柔的語氣也變得落寞孤寂。
“不是!不是的!”我連連擺擺手,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流墨,我只是有點接受不了,不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再說,我們怎麼就不見,我也忘了那些童年的事情,所以,所以……”
“我知道……果然不行……”他更加失落了,聲音聽得出來很沮喪。戀聲痞聲控君表示,心都軟爛了!
“你以前都叫我小墨墨的,現在卻叫我獨孤神醫了……我知道,我就是不行……”他低垂着頭,看不清他眼眸裡的神色,只知道他好不失落。我的心被戳到了……
“墨墨!墨墨!你餵我吧!”我連忙扶住他的手臂,搖晃着他,燦爛笑撒嬌道:“我要墨墨餵我!餵我吧……墨墨!”
“嗯嗯!”頓時他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溫柔笑着:“小心,不要搖我,快灑出來了!”
“好好……”我停住手,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小白兔樣子,張開嘴,“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