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彩蝶眨了幾下眼,眼前突然一亮,心生一條妙計,趕緊壓低了聲音,把嘴附在他耳根旁,道:“爹,咱們先不要說這些,目前最主要的就是救你出去。我過去和他過招,你趁機會衝開被封住的穴道,用縮骨功掙脫出去,最後我們父女倆聯手宰了他。你看這樣可行不?”
“不可,使不得!”蕭天樂搖頭回絕道。
“爹,你何出此言?”蕭彩蝶極爲不解,皺了幾下眉頭反問道。
“我還不能走!”
“你爲啥不能跟我們一起走?”蕭彩蝶追問道。
“少林寺的大師們對咱們父女已經很不錯了。一來,你的確虧欠少林一樁血債,而我又是你爹,爲了彌補我對你的虧欠,這個事必須由我來扛;二來,在這段日子裡,我與大師有過多次佛法上的交談,頓悟以前犯下的種種罪惡,雙手沾滿太多無辜人的鮮血。他日我若一死,反而倒覺得輕鬆了許多。你不必爲我難過,快快帶着雲兒走吧!”蕭天樂語重心長的道出心中所想,極力勸她趕緊離開。
“你可要想清楚,可他們是想要了你的命呀!”蕭彩蝶道。
蕭天樂點點頭,轉過臉去對赤面僧言道:“大師,蕭某現在多有不便,煩請您幫我送客吧!”話罷,他微閉雙目,不再吭聲。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請吧!”赤面僧側過身去,順勢做了個請的姿勢。
“也罷,那蝶兒暫且告辭,請爹爹多多保重!”話到此處,她轉過臉去,兩條淡眉擰在一處,咬了咬牙道:“雖然我不是你的對手,我爹也不肯跟我們走。但我作爲他女兒,絕不能見死不救。用不了多久,我還會再來的,你等着吧!”話罷,她背起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海風雲,大步向外走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赤面僧高誦了一聲法號,望着她們漸漸遠去的背影淹沒在遠處的火光與夜色中,不住的搖頭道:“哎!少林寺這段日子恐怕再難太平了,願佛祖大發慈悲之心,保佑我寺相安無事。”
赤面僧解開慧慈穴道,下令道:“方纔藏金閣失火,你速去幫他們滅火!”話罷,他轉過身向裡面走去。
幾聲巨響後,四具鐵羅漢又重歸了原位。
在這期間,慧慈掃視周圍幾眼,向着走來的赤面僧先施了禮後,不解的問道:“師叔祖在上,弟子有一事不明,請問他們去了......”他偷眼觀瞧師叔祖臉色似有不悅,深知不能再問,只能把後半截話又咽了回去,道:“那弟子先告退了!”
赤面僧低頭不語,轉身來到牀頭,開始盤坐在上面打坐調息。
半個時辰後,屋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赤面僧打坐完畢,緩緩睜開雙目,向門外人言道:“誰呀?進來!”
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慧慈從外面大步流星的走來。
赤面僧憋了一眼慧慈的臉色,問道:“外面的火可滅了?”
慧慈點了點頭,嚥下一口唾沫,急忙回道:“火倒是滅了,不過藏經閣裡卻少了一樣東西,看留下來的腳印是被人盜走的。”
“少了什麼?你快快道來!”赤面僧聽後先是一愣,而後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