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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跟爹孃找了個藉口,羅曼曼和紀子倫就出發了。紀子倫在世爲孤兒,在靈界爲孤靈,他就不必再與任何人打招呼了,說走就走。
從靈國去地獄要過三山二橋,到交界處還得過一座奈何橋。在人界的眼裡,奈何橋只有一座,他們只曉得人死亡後,魂魄過奈何橋喝孟婆湯後就進入了地獄,繼而走入輪迴之道。其實,靈國與地獄之間也有一座奈何橋,這座橋的意義較爲不同:橋的一邊住的是靈國的自由靈,他們是參破了輪迴法則的靈人,不用再受輪迴之苦;而橋的另一邊則仍舊是那些執迷不悟的各種惡靈,因而它是能否參破輪迴法則的分界線。
羅曼曼和紀子倫來到奈何橋邊,對面就是陰森森霧濛濛的地獄了,他們站在橋邊,腳步卻躊躇了起來。他們曉得,只要自己一踏入地獄,不被發現還好,如果被發現了,那他們輕則要受靈界的懲罰,重則要
魂飛魄滅,永世不得超生。
“不好!”
紀子倫大叫一聲,原來就在他鼓起勇氣想踏上奈何橋的時候,他陡然發現奈何橋不知何時已經布了禁制殺陣,一股對靈人來說絕對可以致命的殺氣一下子就擊中了紀子倫,他身子向前一傾,整個人似乎被一隻大手猛地抓了過去,轉眼間就已經到橋中央。
羅曼曼大吃一驚,但是她的修爲畢竟比紀子倫不曉得要高出多少倍,因而一看到紀子倫突遇險況,玉靈劍一揮數道劍氣形成一股氣牆落在了紀子倫的面前,繼而身形一頓,御着玉靈劍朝着紀子倫的頭頂掠過。
紀子倫感到幾乎快要窒息了,慌亂之中,他將自己所會的靈術都施展了出來,可面對着這種無形的禁制陣,除非能找到破陣的方法,否則再高強的靈術也沒用。
玉靈劍的劍氣雖然暫時將紀子倫定住了,但是禁制陣中那股強大的力量仍然將他飛快地吸了過去。羅曼曼御着玉靈劍飛到了紀子倫的上空,她腦中飛快地轉着,想着如何破陣之法一邊對着底下的紀子倫喊道:“抓住我的手!”可是,紀子倫此時已經身不由已,耳朵裡聽得到她的喊聲,卻無法做出任何迴應。
這時,那禁制陣的力量已經幾乎將紀子倫推向了橋頭,而橋頭則奇異地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洞口。羅曼曼曉得這個洞口是佈陣之人專門設置的一個生擒入洞者的次空間,如果佈陣者是殘忍之人的話,那洞裡不知還會設多少兇險的機關,如果紀子倫被吸到這個洞裡去那可就麻煩了。於是,她將全身的真氣貫注在玉靈劍上,準備將紀子倫生生地推開。
可就在這時,羅曼曼覺得腳下一沉,玉靈劍也被那無形的力量之手所拉了進去,她猝不及防,一頭朝着紀子倫栽了下去,緊接着兩人昏昏沉沉地任由那黑洞吸了進去……
等羅曼曼醒過來的時候,她發覺自己躺在一個燃着小火堆的靈窖中,靈窖裡特有的那股陰冷之氣讓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她心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並沒有被吸到黑洞裡去,可是紀子倫呢,一想到這裡,她刷地清醒過來。這時,她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道:“曼兒,你醒了。”
羅曼曼定睛一看,那笑嘻嘻的白髮老頭不是子非我爺爺又能是誰?而且,他的旁邊立着一穿着淡黃色衣衫的美人兒,另外在靈窖的角落處坐在一個身着白衣,長髮飄飄的高個子靈人。她又驚又喜,道:“非我爺爺您怎麼會在這裡?這兒又是什麼地方?我方纔不是——”
“曼兒,您也忒大膽了,竟敢硬闖那假獄靈王用法寶佈下的禁制陣,要不是我剛好在那邊溜達,你早就被那禁制陣吸到黑洞中去了。”子非我道。
子非我旁邊的那個美女子柔聲道:“是啊,真是太危險了,我和你非我爺爺兩人合力纔將你救出來,可是那小夥子我們就無能爲力了。”
原來,在靈窖中呆了快十幾日的子非我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想到奈何橋上去溜達,他也想試試那假獄靈王的法寶是否真是那麼厲害,是否真的能將整個地獄封鎖住。於是,他就趁着獄靈王爲拿雲的魂魄鑄靈的時候,偷偷地溜到奈何橋邊,結果卻看見羅曼曼和一個年輕的男子被禁制陣所困,於是情急之下他出手相救,但那禁制陣委實太過於厲害,他幾乎也要被拉進黑洞裡。幸好,北姬對子非我好勝的性格十分了解,她也尾隨而來,這才與子非我一起合力救了羅曼曼,但是那陌生男子卻被禁制陣的黑洞吸進去了。
羅曼曼焦急地道:“紀子倫、紀子倫被吸進去了?”她此時心中非常後悔,明知道紀子倫修爲太低,還讓他一起冒險,害得他落入了黑洞之中,這下可如何是好?
子非我見羅曼曼如此關心那個年輕人,眼珠一轉道:“哦,原來那個年輕人叫紀子倫。曼兒你不要着急,這個禁制陣應當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因爲佈下這個陣法的人另有目的。”
羅曼曼看到子非我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稍稍放下心來,她曉是非我爺爺從來都不會騙她,可是,她要到哪裡去找紀子倫呢?
這時,子非我問道:“曼兒,你不是和你爹孃住在靈國嗎?爲何會跑到地獄這等兇險的地方來?那被吸進黑洞中的年輕人又是誰?”
羅曼曼嘆了一口氣,道:“還不是爲了我爺爺?”說着,她將這幾年來在靈國的生活以及爲何來地獄的源由跟子非我說了一遍,說得子非我不住地嘆息。
而北姬在一旁聽着,她打心眼裡喜歡羅曼曼這孩子,倔強、好強而且善良美麗。
子非我聽完,把北姬還有獄靈王介紹給羅曼曼認識。
羅曼曼這才知道那個坐在角落默默無語的靈人竟然就是掌握着地獄行刑大權,靈帝之下,萬靈之上的獄靈王,不禁掙扎着從牀上爬了起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然後雙腿一屈對着獄靈王哭道:“求獄靈王大發慈悲,救救我爺爺!”
獄靈王在落難之前,本是個威嚴的人,但是說殘酷也未嘗不可,做爲手握行刑權的靈界主事,如果隨便聽靈人一句好話,就對他們手下留情,那如何還能樹立自己的威嚴,如何還能以酷刑來提醒惡靈們謹記輪迴法則?但是,自從這次他被奸靈所害,又被子非我還有北姬所救之後,他從自己的落難中體會到了幾許人情的冷暖,因而心中也多了幾分慈悲之心。因此,當他看到這個體弱的小女子跪在自己面前時,他慌忙上前扶住,道:“不必如此多禮,你方纔所言我聽得一清二楚,原來你爺爺就是浮生長老。”
羅曼曼停住眼淚,道:“莫非獄靈王也認識我爺爺?”
“呵呵,說認識也認識,說不認識也不認識。”獄靈王道。
子非我趕忙上前將羅曼曼重新扶到牀榻上,嘆口氣道:“真是道不盡生死孳緣啊!難道這一切冥冥之中都是天命所註定的嗎……”他指着靈窖的窖壁上那柄斷水劍,對着羅曼曼道:“曼兒,你看看,那是什麼?”
羅曼曼順着子非我所指的方向望去,但待她看清牆壁上那把斷水劍時,她不由得感到一陣眩暈,頓時嬌身劇震,差點又要昏倒過去。
北姬眼疾手快,趕緊過去將她扶住。可是,過了一會兒,羅曼曼卻伏到北姬的懷中大哭了起來,哭得一陣又一陣的,把子非我和獄靈王兩個老男人搞得不知所措。
又過了一會兒,羅曼曼才從北姬的懷中擡起頭來,然後她接過北姬遞過來的一條手帕,倔強地將臉上的淚水全部擦乾,對着子非我問道:“他是不是也來靈界了?非我爺爺,你告訴我,他去哪裡了?”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神色似乎顯得很平靜,但那一字一頓而且咬牙切齒的口氣卻讓人覺得有點不寒而粟,不知情的人還以爲她與這斷水劍有什麼血海深仇似的。
子非我苦笑着道:“劍在人在,人如果不在,自然就是在那劍裡了,你爺爺的魂魄也在裡面。”
羅曼曼驚訝地問道:“他和我爺爺都在裡面?非我爺爺,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
子非我這才把拿雲如何被邪羅魔神打傷,獄靈王如何爲拿雲和浮生長老的魂魄鑄靈等等大概地跟羅曼曼說了一遍。羅曼曼聽得是又驚又喜,心緒極爲複雜,在聽子非我說話的過程中,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靈窖壁上的斷水劍,不知是在擔心拿雲呢還是在擔心子非我爺爺。
不過,等子非我說到拿雲保住了記憶時,羅曼曼覺得自己的心中像放下了一顆石頭那般輕鬆,眉頭她舒展開了。
這時,獄靈王站起身子來,對着羅曼曼道:“你不必傷心,既然浮生長老的魂魄能夠收集在一起,那麼就由我來想辦法了。”
羅曼曼再次對獄靈王行了一個禮,口中道:“謝獄靈王。”
“你將伏靈瓶給本王,我想先把浮生長老的魂魄複合在龍極戒內。”獄靈王道。
羅曼曼將伏靈玉瓶交給獄靈王。獄靈王用極快的速度引魂、入魂,片刻之間,伏靈瓶中的魂魄也悉數進到龍極戒中。”
子非我笑着對羅曼曼道:“怎麼樣,現在不用再哭了吧,有獄靈王在,相信他能想出辦法來的。”
“可不知紀子倫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羅曼曼擔心地道。
獄靈王沉吟片刻,果斷地道:“紀子倫不是那假獄靈王所要找的人,應當不會對他不利。我想我們還是再等等吧,等拿雲和浮生長老的魂魄在靈界行動自由了之後,我們再開始我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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