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光大法!”
拿雲發現這個白袍男子使出的是邪羅魔頭的獨門法術,心中猜到這個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他心中暗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的誅魔之路就由你開始!”於是,他心裡這樣想着,手中的斷水劍被完全地祭了起來,隨即,一股加了四成真氣的劍氣再一次朝着白袍男子襲去。
那白袍男子劍眉一挑,雙手舞動,更多的光子流從他的手掌中發出,迎向斷水劍的劍氣。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燕南飛大酒樓劇烈地搖晃了一陣子,那些紀府的侍衛忙不迭地再次退得遠遠的,一直退到了大堂的門邊。
巨響過後,拿雲依然紋絲不動,而那個白袍男子已經踉踉嗆嗆倒退了好幾步,一直跌到二樓的檀木梯旁。他忽然脫口而出道:“想不到一年不見,你的修爲又增加了許多!”
拿雲心裡一驚,原來這個魔界之人果真認得自己,看來只是易容罷了,於是,他暗暗地將體內的真氣再加上了三成,準備將面前這個人打出原形來。
可是,拿雲還未出手,那個白袍男子忽然在手裡祭出一盞白晃晃的小燈來,他手一晃,那白se小燈的燈罩忽地打了開來,放出一羣如蜜蜂般的小人朝着拿雲襲來;而且更加過分的是,他右掌一推,又打出一陣光子流,緊接着攻向拿雲。
此時,拿雲心神一凜,他已經知道面前的這個白袍男子是誰了…正是他想找,而苦於大海撈針的仇圖,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碰上易了容的仇圖!
可是,當拿雲御起九識真如護體神功將自己全身牢牢地保護住,然後開始想反攻的時候,仇圖卻已經迅速地化爲一道藍光朝着燕南飛的樓上遁去。
“傲大俠,他、他跑了!”店小二指着仇圖逃走的方向,結結巴巴地說道。
拿雲化解掉仇圖的攻擊,也迅速地化做一道光飛到了樓上,但是當他化光而出的時候,樓上燈火通明,卻已經看不到仇圖的蹤影,他趕緊放出靈識,在整個燕南飛大酒樓內找尋着。說來也怪,拿雲的靈識本來並非十分強大,但是自從在大夢山經過“紫金天劫”之後,他覺得自己紋身上的元嬰一下子變得豐滿而精氣十足,體內的真氣也強壯了許多,因而當他放出靈識去搜尋的時候,不僅敏感度大了許多,而且靈識所能搜尋到的範圍也擴大了數十倍。
這時,拿雲臉上露出了微笑,他嘴裡道:“仇圖啊仇圖,你雖然越來越膽小了,但是也來越狡猾了!”原來,他的靈識已經探尋到仇圖並沒有逃遠,甚至沒有逃出‘燕南飛’大酒樓,而只是躲在酒樓下面的地窖裡。
拿雲信步走到了樓下。李侍衛等人正眼巴巴地盼着拿雲能將那賊人擒住,因爲方纔他們親眼見識到了“傲大俠”那出衆得近乎妖術的武藝,所以他們對拿雲滿懷信心,以爲那賊人一定無法逃跑。但是,噹噹拿雲兩手空空地走下樓時,李侍衛不顧身上的傷痛,趕忙輕聲地問道:“傲大俠,那賊人跑了?”
拿雲搖搖頭笑笑,然後用手指了指地上,道:“他並沒有跑出這間酒樓,只是他被打得沒臉見人,躲到地底下去了!”
衆人聽了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誰也不曉得拿雲在說什麼。
“小二,你們地窖的入口在哪裡,快帶我去!”拿雲又道。
那個店小二應道:“燕南飛酒樓一共有兩個地窖,一大一小,大的地窖是紀爺專門貯藏五百年以上好酒的地方,任何人未經紀爺允許,誰也不能進到這個地窖裡面;小的呢,是酒樓放雜物還有貯藏普通酒水的地方,小二就經常進進出出,不曉是傲大俠要去哪一個地窖?”
拿雲沉吟片刻道:“你帶我去那個大的地窖裡,我猜方纔那個賊人定是躲到了大地窖中!”
“這…”店小二有點猶豫,因爲大地窖實際上是紀南大騎士的私人重地,現在又沒有他的批准,誰也不敢擅自帶外人進去。
這時,李侍衛不耐煩地對着店小二道:“傲大俠叫你帶你就帶,如果將那賊人捉了,你帶路也算是有功勞啊,紀爺不但不會怪你,而且說不定還會賞賜你一些銀兩呢!”
店小二聽了覺得有道理,因爲拿雲來到奔火城的消息也是他報告給紀南騎士的,結果他一下子得到了一百兩銀子的賞錢,這次如果再得到賞錢的話,他就能回鄉下買一塊田地,娶一個媳婦了。於是,他對着拿雲道:“傲大俠,你跟我來。”
拿雲在店小二的引路下,繞了幾個彎,來到了小地窖的門前。店小二遠遠地就從腰間掏出鑰匙來,想開門,卻被制止住了,拿雲叫店小二先行回去,他不用鑰匙也能進到裡面。
拿雲一步步地逼近地窖,他的靈識已經放了出來,但是卻發現地窖裡不止一個人。“莫非,這裡又是一個魔界的窩點?”他心裡想着,一邊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化光飛了進去。
可是一進到了裡面,拿雲化光而出後,他卻傻眼了。地窖確實很大,足以容下數十人,但是此時,一副春光圖卻忽地出現在拿雲的面前:仇圖和衣騎在一個渾身不着一絲的女人身上,嘴裡罵罵咧咧道:“你告訴我,你究竟是真的處子還是假的處子,爲何我吸取了你的靈氣還是打不過拿雲?”
離牀不遠的地方,歪歪斜斜地站着好幾個一動不動的黑衣人,那姿勢彷彿是被風吹過後的稻草人。
拿雲沒想到仇圖打輸後,就躲到地窖裡來做這等無恥之事,他斷水劍一揮,凌厲的劍氣飛射而去。
仇圖此時已經發現拿雲進來了,他慌忙從那女子的身上翻滾下來,然後縱身往旁邊一躍,這才躲過了斷水劍的劍氣。
拿雲的眼睛不敢往牀那白晃晃的身體上看,他見仇圖躲過了劍氣,再次將斷水劍一揮,又是數道劍氣緊追仇圖而去。
如今的拿雲,由於已經度過了“紫金天劫”,而且斷水劍的劍氣中又有先修四戒的神力,仇圖哪裡能是他的對手,因而他趕忙又是迅速地朝着那幾個站立着的黑衣人一躍,躲在了那幾個黑衣人的身後。
拿雲怕傷及無辜,沒有繼續追擊,但是這時他也看清了這幾個人就是保護王小搖的夜衛,而左邊的第一個人正是他的童年夥伴張子堅,看來他們是被符咒給定住了。
拿雲看到張子堅後,心裡暗道一聲:“糟了!”他沒有正眼看過躺在牀上的這個女子,但是張子堅在此,他不看也曉是這個女子是誰了!他口中大聲地罵道:“仇圖,你這個畜生!”
“哧哧哧…”
拿雲以閃電般的速度朝着張子堅等人打出了數個符咒,一下子將他們的定身咒給解除掉了,他們一下子就散了開來,讓仇圖無處可藏。
張子堅兩眼含淚,他解除定身咒後立刻將自己身上的袍子飛快地解開,然後蓋在王小搖的身上。
仇圖知曉今日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了,他緩緩地將靈陌刀祭起,並且他又暗暗地運起了已經達到第六層境界的化光大法。
拿雲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他再也不想手下留情,他將全部的真氣御了起來,源源不斷地傳到手中的斷水劍上,他心裡道:“仇圖,今日你即使不死,也別想保住你那幾百年的修爲!”
意念到此,斷水劍一波又一波的劍氣挾帶着無邊的殺氣朝着仇圖襲去!
仇圖絲毫也不敢大意,他見劍氣襲來,靈陌刀也發出數道陰冷的刀氣欲圖與拿雲拼個魚死網破,同時,他左掌往前一推,一陣又一陣的光子流跟在了靈陌刀刀氣的後面。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地窖又是一陣的亂搖,並且窖頂上的灰塵紛紛地掉落下來,搞得衆人是一身的灰。
“你不用再負隅頑抗了!”拿雲用斷水劍指着癱倒在地上的仇圖,冷冷地說道。方纔,仇圖拼死一搏,終究不是拿雲的對手,他覺得五臟六髒都要撕裂開來。
可是,仇圖用手一抹嘴角的血,一句話也不說,那表情還是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拿雲見仇圖這樣一副死不服輸的嘴臉,所有的新仇舊恨一起涌上心頭,並且一股腦兒地加在了仇圖的身上,此時仇圖在他眼裡就是一個萬惡的魔界殘衆。他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斷水劍。
而仇圖見拿雲舉起斷水劍,忽然仰起頭笑道:“拿雲啊拿雲,我們之間也算是兩清了,你花言巧語、費盡了心機將曼曼從我身邊奪走,而如今老天總算沒瞎眼了,一報還一報,我也佔有了王小搖的處子之身…哈哈哈,即使你現在殺了我,我們也算兩清了…”
拿雲聽到仇圖這番話,腦中不斷地閃現着仇圖方纔騎在王小搖身上那種場景,他的牙齒咬得咯咯做響,恨不能將面前這個無恥之人一塊一塊地切下來喂狗。
這時,躺在張子堅懷中的王小搖痛苦地呻吟了一下,拿雲沒有回頭,他覺得渾身血氣涌動,紋身青龍蠢蠢欲動。
“吼!”
拿雲心念一動,紋身青龍衝了出來,朝着仇圖迎面而去,它一口就將仇圖的頭顱咬了下來,鮮血噴濺在地窖的牆壁上,如同一大朵的耀眼梅花。
“你永遠別想再回到靈界去做什麼服刑靈了,仇圖,今日我要讓你永遠在這個古宇宙裡消失!”
拿雲再次將斷水劍在手中祭起,然後狠狠地一揮劍,數道劍氣朝着仇圖已經沒有頭顱的身體擊去…又是一朵朵的鮮血梅花噴濺在牆壁上。但是,他還是不甘心,口中道:“你不是會化光大法嗎?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化光大法要如何使用!”說着,他左掌推出,一陣熾熱無比的光子流從他的掌心發出,將仇圖的屍骸在瞬間燒了個乾乾淨淨。
做完這一切,拿雲忽然覺得有點累了,他轉過身,看到張子堅等人眼神裡滿是驚恐地望着他,彷彿生怕拿雲也會像對待仇圖那樣對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