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真一腳向劉雨婧的肚子踢了過去,考慮到對方是女的,大概用了七八分力,“通”的一腳過後,只覺得自己這隻腳好像扭了一般,一陣疼痛後險些被對方反彈過來的力道震倒在地。韓真覺得踢去時就好似是在現代社會裡踢到了汽車輪胎上的感覺。
韓真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劉護衛,你的肚子怎麼這麼硬,是不是懷了什麼妖怪了,剛纔我沒踢穩,可不可以再踢一次呢。”
劉雨婧冷笑道:“無需廢話,這下該輪到你了吧。男子漢大丈夫,你不會是怕了吧,要怕的話跪下磕頭認錯,我也許可以考慮饒過你。”
一邊圍觀的門人這時也開始起鬨道:“要不然還是磕頭吧。”“是啊,保命最重要啊,要不然你不死也慘,使者也是當不成的。”
事情會有什麼結局,韓真也已難以預料,士可殺不可辱,就算是讓她踢死都不能認輸。當下他站定原地,擺擺手讓劉雨婧踢了過來。
劉雨婧飛身一腳毫不客氣的踢向韓真,韓真本能的抓住她踢來的腿,狠抓之下竟然是先將她的鞋子給抓掉了。同時,韓真用擒拿手法緊緊抓住了她的這隻腳。
儘管這樣,劉雨婧踢過來的力道還是很大,韓真緊抓着她這隻腳不鬆手,兩人一起被她這猛踢的衝力甩向了一邊。
飛衝過程中,韓真有些抓不穩她的腳,情急下抓住了她的褲腿,“嘶一聲,她腳邊的褲腳被撕破。韓真終於被甩脫了出去,向後翻了個跟頭站了起來。
如此一來,劉雨婧這一腳沒有踢到他身上要害,被他較有力的腕力給化解去了不少。
劉雨婧站定向韓真擺擺手道:“韓使者,既然你受了我這一腳未死,這便算是你贏了。”
這時衆人才有些服氣了韓真,一起向他跪拜行禮,嘴裡叫着“韓使者。”
劉雨婧暫時離開去換了一身衣服回來。韓真見又是男裝,只是由剛纔的青色換成了白色。
韓真瞧瞧她這一身男裝更是漂亮,如此俊秀的女人裝男人,又美麗又帥氣,他忍不住多瞧了幾眼。
自己剛纔如此投機,又狠踢了她,但是她並未發怒計較,韓真暗暗猜測起了她的性格,總覺得她要比齊瑩軒城府深得多了。
見齊瑩軒這時還是一身豬血樣,韓真又是好笑又是憂愁,以齊瑩軒的性格這麼玩她真是太過危險。
不知覺間,天已經暗了下來,齊瑩軒命人將那些漂亮的石頭擡到了院子裡。
齊瑩軒這時向韓真肅然道:“韓使者,你跟許大士現在可以躺在這石頭一邊做夢了,若是你們夢醒後石頭還未發出光亮,我便會以一刀刀割下你們的肉。”
韓真一時沒有了主意,將希望全寄託於了許大士。
許大士信心十足的樣子向齊瑩軒說道:“大小姐放心吧,這石頭一定會亮。只是這到了晚上了,就怕這豬血有些壓不住你臉上的邪氣了,應該換雞血了。”
韓真知道這許大士此刻是又想吃雞肉了,只怕齊瑩軒長這麼大沒有被人被這麼修理過,他此時瞧瞧許大士,似乎眼前已經出現他待會跟自己一起慘死的樣子。
廚師將一盆雞血端了過來,又是交到了韓真手上。
韓真端起雞血對着齊瑩軒的整張臉又潑了下去。潑完後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現在齊瑩軒完全是一副鬼不鬼人不人的樣子。
待雞烤熟以後,許大士與韓真將那隻雞分食了,酒足飯飽後,兩人被齊瑩軒逼着睡下去做夢了。
許大士折騰了一天也累了,躺到那幾塊妖石旁邊,將一條腿搭在兩塊石頭上,不一會兒就呼呼入睡了。
韓真卻是怎麼都睡不着,過了一會後睜開眼睛直直坐了起來。
齊瑩軒向他喝斥道:“再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做夢,要是這石頭還沒有發光,你們倆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韓真躺了下去裝睡了起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有門人在喊着:“亮了,石頭亮了。”
韓真猛地坐了起來,果然見這些妖石開始發光發亮,他將許大士叫醒了過來,兩人躲到一邊去。
突然間,院子裡似一陣風颳過,那些發出亮光的石頭一下子就幻化爲人,張祖金、黃元飛、曼曼一起向衆人走了過來,幾人的臉這時發出綠綠的光,顯現着猙獰的笑容,向衆人開始抓了過來。
衆人四下逃散,不時又發出陣陣慘叫,張祖金幾人每抓到一個門人就將此人脖子上的肉啃食乾淨,被啃之人都是面部極度恐怖而死。
沒多久後,在場近百人都已經被張祖金幾人啃食而亡。
齊瑩軒身邊的十幾個護衛除劉雨婧外也都未能倖免於難,全被被啃殺。
今天張祖金他們四人好像比昨天要兇猛很多,韓真他們無論如何想不到會是這個結果。
劉雨婧跟齊瑩軒輕功非凡,在飛檐走壁間閃爍而逃,屢屢避過張祖金他們四妖。
到後來衆人幾乎全被啃食而亡後,張祖金、曼曼、李越、黃元飛一起飄跳到房上去抓齊瑩軒。
四妖在房頂上飄忽閃動,慢慢成合圍之勢將齊瑩軒捉了住。
齊瑩軒被帶了下來,四妖這時可能已經沒有了做人時的記憶,要不然論到曼曼,她不可能也想要啃食於齊瑩軒。
齊瑩軒一連幾腳踢出,腿法如影快捷迅猛,四妖暫時被踢散了開去,但是很快又重新組合着身體返了回來。
只是這次再返回時,四妖的樣子變得更加難看,面部呈潰爛的紅腫樣子。但是他們手上的勁道卻變得更大了些,將齊瑩軒緊緊按纏了起來,使她不能再使出腿法。
齊瑩軒大喊救命,這時韓真躺在地上裝睡,偷偷睜開眼睛瞧了去,見齊瑩軒被治,巴不得她快些死呢,心裡在盼望着,願這四隻可愛的妖怪快些將她吃了下去,好爲這人間除去一大害。
韓真又微微緊閉起了眼睛,唯恐四妖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難道這睡着以後,妖怪就會不吃自己嗎?
不知道許大士這個淡定哥此時跑到哪裡去了,禁不住睜開眼睛偷偷瞧瞧,沒看到他的人,心中一陣愁苦,可能他也早已經被四妖吃掉了吧。
忽然聽到一邊傳來打呼嚕的聲音,慢慢轉頭瞧瞧,原來是許大士。
剛纔許大士也跟韓真一起裝死,誰知這時候卻是睡着了。
韓真真是哭笑不得,在這種情景下,許大士竟然可以睡着,這個人的心裡素質也太好了點,死到臨頭都面不改色啊真是。
韓真挪挪身體過去,狠掐一把許大士,終於將他叫醒了過來。
許大士揉揉眼睛向四下瞧瞧,見已經是一片屍體,向韓真道:“咦,死差不多了吧,咋還沒輪到咱倆。要是他們再不來吃,咱倆是不是可以計劃逃跑了。”
四妖將齊瑩軒緊圍着擺弄一陣,沒有將她啃食,竟然是將她放到了一邊。
韓真偷偷瞧去,見這妖怪沒有吃掉齊瑩軒,大感沮喪,且四妖已經向自己這邊尋來。
韓真跟許大士怎麼也想不到先前他們胡鬧戲耍齊瑩軒一陣,將豬血雞血全潑到了她的身上,巧合的是,四妖本身十分厭惡雞血,故此沒有將她啃食。
四妖返了回來,在衆屍體中一陣尋找,想要查查有沒有活着的,很快就搜到了韓真這裡。
韓真馬上摒住呼吸,全身裝作軟綿綿的樣子,活像了一具屍體。但四妖見韓真脖子上的肉身仍然在,見他是一具完整的屍體,更是懷疑了起來。
曼曼最先捏開了韓真的眼睛,在他的臉上舔聞一陣。張祖金也將韓真的嘴掰開,查看起了他的舌頭。
韓真一直忍着沒有絲毫反應,待曼曼將手無意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時,他忍不住笑,哈哈哈笑了出來。
既然已經被暴露,他一個箭步衝了出去,連跑幾步,向一邊的樹上竄去,很好爬到了樹上。見吳嬌櫻直到這刻還掛在樹上,先前大家只各顧各的,竟然是忘了將她救了下來。
四妖很快也閃飄到了樹上,將韓真及吳嬌櫻扯了下來。
吳嬌櫻早知道了下面發生的事情,以爲自己在樹上可以躲過一劫,誰想到韓真在樹上這麼一跳,自己也是被發現了。
四妖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要傷害吳嬌櫻的意思,只是輕輕的偎依着她,張祖金先用自己的臉貼貼她的臉,然後又摟摟她的脖子。
另外三隻妖怪也是一樣的舉動。
許大士這時更加不怕了,本來是躺着裝死的,這時懶得再裝下去,索性站了起來,湊了過去將韓真扯了出來。
韓真向許大士道:“許大哥,你看到沒有,這四妖在吳嬌櫻面前好像有一種兒孫滿堂、兒孫繞膝的感覺。”
許大士伸伸懶腰道:“韓兄弟,你的分析跟觀察是對的。你想想,這幾塊妖石是從吳嬌櫻跟喬卓娜肚子裡生出來的,它們認她們做爹孃再也正常不過了。”
韓真想着,以這幾隻妖怪這麼厲害的樣子,連齊大蹄子那麼厲害的武功在它們手裡都猶如玩物,看來這東鼎派也算是遇到重大危機了。這件事情可能只有他們的掌門出來纔可以控制局面了,他們的掌門跟小爺我長得一樣,這到時見面是一番什麼場景。
喬卓娜這時也從那棵老樹上跳了下來,她聽到了韓真跟許大士的談話,跟吳嬌櫻一起大膽摸摸四妖的腦袋以示親暱。四妖對這喬卓娜也很是順從乖巧。
吳嬌櫻跟喬卓娜相互抱抱,慶幸自己大難不死。
吳嬌櫻向喬卓娜道:“姐姐,我們的機會來了,正如剛纔姓韓真小子所說,這四妖由我們所生,自然視認我們爲雙親,有它們在手,這東鼎派不就是我們的了嗎!”兩女開心一笑,喬卓娜指指齊瑩軒向韓真擺擺手,意在讓他將齊瑩軒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