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瑾怡秀眉深蹙心想早知道這樣,剛纔那把就不應該讓弟弟蔣純先贏了,他嚐到了甜頭就會接着再賭下去,這條路就會越走越遠,越陷越深。
蔣瑾怡努力讓自己兇狠一些,將蔣純先扯扯訓斥道:“我的好弟弟,你本來應該是大好男兒,可現在你瞧瞧自己這都成了什麼樣子了。你要一輩子做女兒家嗎!剛纔那把你輸了纔好,我去給人家當奴婢你就開心了。”蔣純先將頭貼向蔣瑾怡肩膀道:“姐,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那我以後不賭了,明天也不賭了好嗎!你不要生氣了,生氣了就不漂亮了,沒人要了。”
蔣瑾怡聽到他肯說以後不賭了,馬上臉上現出笑容道:“好,你一定要說話算話,姐這次就再是相信你了。”她說着還去捏捏他的臉又輕責道:“看看我這張漂亮的臉,本來應該是白皙滑嫩,莞爾笑意的。讓你弄得面紅耳赤,雙目噴火,真是受不了你這一副賭徒樣子。”
蔣純先道:“明天我一定就換回來,保證以後再也不冒充你了。”
蔣瑾怡安排韓真幾人在自己宅子裡的屋內住下。到了第二日時,天剛矇矇亮韓真就被劇烈的搖骰子聲音給驚醒了。
他着好長衫出去要看個究竟,心想這都不用說,一定是那兩個賭徒又開賭了。進到屋子裡一看,不出意外的見到兩個人已經在豪賭,看這時的樣子是吳三爺佔了下風,他已經輸掉了不少房產。
這時蔣純先剛剛醒來,精氣神好的很,所以法術也就可以運用的很好,吳三爺賭術再是高明,每每搖完骰子後就被他給用法術換了,這樣下來不輸纔怪。
韓真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兩人個根本對他不理不踩,繼續賭自己的。蔣純先這時向吳三爺說道:“三爺,這世事真是無常,昨天你差點把我弄得毛幹爪淨,我最後還是得以翻身了,真是難以想象,今天還有機會把你贏得幾乎傾家蕩產了。我們今天就速戰速決吧,快些把你煉幹後我白天還有別的新賭局呢。”
韓真看着蔣純先得意的樣子,根本沒有半分悔改的意思,此時他還一直是蔣瑾怡的樣子,也許他根本沒有要變回來的心思了。
吳三爺說道:“蔣公子,昨天你最落魄時我可是給了你最後一次機會的,今天你也得給我這最後一次翻本機會吧。”蔣純先做難爲狀道:“給倒是可以給,但是你現在能輸的都已經輸給我了。連你接下來三十年的工錢及你媳婦唐甜,你們都是我的人了,我現在就是你們的大老爺了。”
吳三爺道:“我還有最後的東西沒賭,那……那就是齊鵬。他現在可是都尉之職,手下有幾千雄兵。”蔣純先連連擺手道:“這個我知道,但是他齊鵬與你有什麼關係,他又不是你的人。”吳三爺道:“他是,唐甜是我的人,他是唐甜的人,那這麼說來他就是我的人。唐甜要讓他那姓齊的拿些錢出來,他敢不拿嗎。”
韓真這時候才更感到了賭徒的無恥,賭的媳婦都不要了還不算,這連媳婦的追求者也得扯上。這麼賭了下去要吳三爺真連齊鵬都輸給了這蔣純先,那她的臉該往哪裡擱。蔣瑾怡是很不喜她這個弟弟賭錢的,現在要是將她叫了來,也許唐甜還有救。
韓真起身幾步跑向了蔣瑾怡的屋舍,在外面敲一陣門,見裡面一直沒有答應,這一個着急就大喊道:“蔣姑娘,事出緊急,我自己要進來了。”他推門而入,見蔣瑾怡這時候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擔心她出事,試試她鼻息,發現有氣息在,可能是被人下了藥暈了過去。試着去搖晃她,一陣後還是毫無效果。
見她一直未能醒來,這就想要將她昏迷的消息告訴蔣純先。他快步跑回兩人的對賭現場,向蔣純先說起蔣瑾怡的情況。蔣純先一邊搖骰子一邊滿不在乎的說道:“不要緊的,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姐這個人本來什麼都好,就是喜歡打擾我發財。知道今天的賭局比較重要,所以我就給她下了點**,這足可以讓他暈掉一天一夜的。”韓真立即罵道:“你這個混蛋,簡直不識好歹。你姐姐一心爲你,你卻這樣對她。好,你賭吧,我就看你能猖狂多久。”
蔣純先繼續搖着手裡骰子說道:“爺爺我沒心情跟你吵架。你等我將這全城內的富商巨賈全都贏遍了,我花一千兩來請三五個殺手來將你們幾個全給結果了。 ”
吳三爺指指骰子向他說道:“蔣公子,不好意思了,這把你是輸了。我跟我媳婦的命又是被我贏了回來了。”
蔣純先一臉掃興指指韓真斥責道:“都是你這個喪門星,要不是你在這裡廢話連篇我能輸嗎,本來我再將那齊鵬贏了過來,這城中的士兵就歸我調動了。”他顧不得再去多責怪韓真,立即向吳三爺道:“好,這把是你僥倖,我們接着再來。我這次拿你城東的宅子來贏你跟你跟你媳婦兩個,不知道你接不接招。”
吳三爺也迫不及待說道:“好,廢話少說,開賭吧。”一陣骰子劇烈的搖晃聲後,吳三爺這把又是贏了,他開心的大笑道:“哈哈,我的大宅子回來了,起碼我跟唐甜有落腳的地方了。”
蔣純先自身的小小法術此時有些減弱,這時他纔有些後悔將姐姐蔣瑾怡給弄暈了,這時候還有誰能幫到自己。
吳三爺馬上又逼迫了起來:“蔣公子,怎麼樣,你是不是害怕了,要是認輸的話就不要賭了,好在你現在還算是贏家。”蔣純先偏偏不信邪說要再賭一局試試看 。一陣賭之後,蔣純先已經將贏了吳三爺的東西全又都輸了回去。他冷靜的分析着自己失敗的原因,提出自己此時又累又餓,想要歇息一下到下午再接着賭。吳三爺雖然現在很想趁勝追擊,但爲了讓蔣純先輸得心服口服這也就答應了。
蔣純先慢慢分析起來自己輸錢的原因:每到他疲累的時候身上那可以控制骰子的小小法術就會消失。所以這長賭的戰局根本不適合自己,要想贏掉吳三爺就要趁着自己精氣神好的時候一局定輸贏。
韓真想要讓樑大爺跟常大爺用藥將蔣瑾怡給叫醒了過來,這就來到豬圈邊上,此時太陽已經升了起來,兩人橫躺在豬圈裡還在睡夢中。韓真向兩人喊道:“兩位神醫醒醒,有事請你們幫忙。”連連叫了幾次都不見兩人醒來。
韓真回去又將陳雪跟唐甜叫了過來。唐甜向樑大夫喊道:“樑神醫,你忘了我對你臉上施的毒了嗎,那種毒老沾髒泥可是不好的。”樑大夫馬上站了起來,這就要快步向上爬來,常大夫一下子又將他給拽了住。
樑大夫向韓真道:“韓公子,你也看到了,這常大夫就是這樣,他自己受了傷了也不要我離開。”韓真道:“你們兩個這身上都有傷,那就不要再鬥了,相互攙扶着上來不就可以了嗎。”樑大夫道:“常大夫受傷比我重一些,他的一條腿昨天被那母豬給咬了,傷口不住淌血,我對他用過傷藥都是不管用的。你們三個也真是狼心狗肺的東西,需要我們兩個時纔想到,不需要就丟在豬圈內。”
韓真被他說的語塞,想想也是,昨天睏倦睡得早,這也就忘了兩人。
陳雪這時向樑大夫斥責道:“是你們兩個自己的問題,這卻還好意思怪到我們身上。你們兩個要是肯團結互助,這小小的人做的陡崖還能難住你們嗎。”
常大夫此時被母豬咬的傷口雖然已經止住血,但他整條腿卻是都動彈不得了。樑大夫懷疑這母豬的牙齒上有毒,或者說它不是單純的一隻豬,是豬跟別類動物的混合體。
韓真道:“這個豬的問題以後再談,你們兩個現在要是再不上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這隻母豬給活活咬死了。樑寶你不是說它不是單純的一隻豬嗎,也許它在某個時候是可以變什麼眼鏡蛇的,甚至比毒蛇還要恐怖,是一種妖毒,冷不防再咬了你們。”
樑大夫想要上來卻被常大夫死死纏住,韓真無奈就去找了一根較爲粗壯的繩子來,樑大夫將繩子綁在兩人身上,韓真跟陳雪唐甜一起纔將他們兩人拽了上來。
常大夫上來後馬上就摔坐到了地上,慘叫道:“不好了,我的腿這時候又開始疼了。快些救救我,我不想死。韓哥,你現在是我最親的人,你一定不能忘記我們的交情啊,你、我跟劉雨婧掌門咱們三個人可是一家人啊。”
韓真道:“什麼三個人一家人,說的我們跟三口之家似的。你視劉雨婧是乾孃,雖然我可不以是你的乾爹,但我跟劉雨婧絕不是那夫妻關係。”
常大夫道:“韓哥,你又在這裡說胡說了,什麼乾爹乾孃的,這玩笑可不能胡亂的開,我早就當劉雨婧是自己媳婦了。這麼多天沒見我媳婦,現在我做夢都在想她。”
韓真道:“人家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這裡倒好,人之將死,狗膽包天。她劉雨婧就算是再不挑,我就不信她還能選你。”常大夫道:“劉掌門早就喜歡我了,只是她一直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韓真不去理他,讓樑大夫將他給背了回去,樑大夫卻是不肯,說常大夫現在一身髒,怕自己的衣服被他給弄髒了。
韓真有些犯愁向陳雪說道:“雪兒姐,你這兩寶我還真是管不好。要不你將他們兩個全殺了算了,我看留着也沒什麼用。”聽到他這麼一說常大夫馬上站了起來,雖然有些一瘸一拐一條腿被拖着,但向前走的速度還是很快的。樑大夫緊緊跟了上去,硬是將常大夫給背了起來。
樑大夫對着蔣瑾怡用了一些藥,她不一會兒就醒了過來。蔣瑾怡馬上問皺眉問道:“是誰這麼大膽敢對我下毒?”韓真答道:“蔣姑娘,是你弟弟對你下了毒,而且他跟吳三爺一大早就已經賭了幾十場,兩人還約到下午還要繼續賭。”
蔣瑾怡很是生氣,罵道:“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今天我一定要叫訓他。都怪我平時把他慣壞了。”她一邊說話一邊站起身就要前去,這時候還有些站不穩,險些摔倒,韓真趕忙過去將她扶扶。
幾人一同前往,見到蔣純先後蔣瑾怡一改先前溫柔模樣,向他斥責道:“蔣純先,你給我跪下認錯。”蔣純先見蔣瑾怡生氣了,反而產生了牴觸情緒,漫不經心的說道:“姐姐啊,你現在也該到了嫁人的時候了。我勸你還是好好找個人嫁了吧。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你還把我當成三歲小孩一樣管來管去有意思嗎。”
蔣瑾怡近了幾步,秀臉上滿是怒容,指着蔣純先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你有本事將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蔣純先拍拍桌子道:“再說一千遍都可以,如今誰擋我發財那就是跟我過不去。”
蔣瑾怡近到他身邊,“啪”一巴掌扇在了他到臉上。蔣純先摸摸被打的臉道:“好,蔣瑾怡你這賤人,你敢打我,這一巴掌算我讓你的。你給我滾,滾出這個家裡,我不想再看到你。”
蔣瑾怡眼神堅定道:“今天教不好你我是不會離開的。”說着她又要扇向蔣純先,這次卻是被蔣純先給擋住了,蔣純先捏捏她的手,一把將她推向一邊道:“我警告你,現在我身家萬貫,身份地位都是不同了,沒有人可以有資格動手打我。”
看來這蔣瑾怡的普通拳腳功夫一般,她有些着急,眼睛裡已經偷偷淌出淚水。她再次上前,一巴掌又要向蔣純先打去,蔣純先將她推開一些,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韓真有些忍不住了,向蔣純先斥責道:“你這混蛋,你姐姐一心都是希望你能好,你卻動手打她。”蔣純先向韓真不屑道:“這是我們的家事你管得着嗎。再廢話我連你也一起打。”
韓真道:“蔣公子,你說的也對,好,我不管你的家事。我知道你很喜歡賭錢,那咱們就賭一把大的如何。齊鵬知道,我手裡有三千萬兩銀子,我今天就以這些錢下注,賭你所有的財產。”蔣純先冷哼一聲道:“哼,三千萬兩,你哄傻子呢嗎。我要的是真金白銀,你要有爺就陪你賭,沒有就給我閉嘴。”
陳雪從身上拿出一塊金磚丟到蔣純先面前的桌子上道:“我就用這塊黃金跟你賭,如何。”蔣純先拿起黃金瞧瞧,內心雖然願意賭,但又說道:“這單單是一塊黃金賭注太小,我從來不賭這小的,我們還是賭大一些好了。我就直接說了,我用我這宅子下賭注,你就用這塊黃金跟你自己下注,你要輸了,就留下來給我當個奴婢如何?當然哪天我心情不好將你賣了也是可能的。”
陳雪道:“好啊,正好我對蔣賭王你仰慕已久,早就想伺候你了。這贏了輸了都是不吃虧的。”韓真見這陳雪比自己還會演戲,她怎麼就知道自己一夥能穩贏呢。
韓真心想當然不能跟他賭那搖骰子,他天天把那骰子當親爹一樣抱着,在場哪有人可以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他還會些小法術。
他向蔣純先說道:“蔣公子,今天咱就賭些別的,你敢接招嗎?”蔣純先道:“那你就說說看,如果合理我倒是可以考慮。”
韓真指指陳雪道:“你就跟我這位姐姐比比身手。當然你是男的,一定要讓她一條腿一隻手,誰倒地就算輸,敢嗎?”他知道讓陳雪收拾蔣純先絕對是綽綽有餘的,但爲了不引起他的懷疑,故意要他相讓。蔣純先果然中計,他上下打量着陳雪,看着她的纖纖身姿,暗想這樣的就算是兩個也不是自己對手,看來這一局的贏面很大。
他很是樂意道:“好了,我就算勉強同意吧,我平日裡那都是大賭局,今天之所以破例參加這小賭局也是爲了能圓這位漂亮妹妹一個心願。”他帶着戲耍的表情走了過來,伸手就要向陳雪抓去,陳雪斜身一閃,一手已經舉着蔣純先的腰將他舉了起來,然後重重摔了出去。
韓真過去踩踩蔣純先道:“寶貝,不好意思,你輸了。從現在開始,這宅子就不是你的了。我們已經將它贏了,現在轉送給你姐姐蔣瑾怡,這該滾的不是她,而是你。”
蔣瑾怡有些擔心蔣純先的傷勢,上前扶扶他問道:“你……你沒事吧,都給你說了不要賭錢了,這人外有人。”蔣純先不服氣道:“夠了,你給我閉嘴,全是因爲你,你不就是想要這宅子嗎,還串通外人來對付我。好了,你滿意了,不就一破宅子嗎,我給你,我送得起。”
蔣瑾怡道:“姐很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我一定要讓你恢復你本來的面目。”蔣純先試探着就要站起身來,說道:“你敢,我就要這樣,怎麼你怕我的美貌將你給比了下去嗎。”
蔣瑾怡道:“我接下來會用藥浴將你給洗了回來。”蔣純先指指她道:“我警告你,這俗話說了男女授受不親,即便你是我姐姐都是不行的。”蔣瑾怡道:“你這樣穿着衣服洗藥浴也是可以的,只是多費些藥而已。那藥用完了最好,給你留着也是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