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卿被他調侃得面色發紅,忍不住擡起腿,踹了他一腳,滿眼嗔怒的罵道:“別一口一個醋醞子叫我,我說過,你和玉婉柔之間的事,與我無關……”
白麒楓心甘情願的捱了她一腳,雖然沒那麼痛,可爲了討她歡心,還是很給面子的哀叫一聲。
一邊叫還一邊道:“無關就無關,你何必發脾氣動手打人?”
他這副無賴的樣子,把墨雲卿氣得哭也不是樂也不是,就連積壓在心頭的那點抑鬱,也被這個無賴給攪散了七、八分。
“現在罵也給你罵了,打也給你打了,墨大小姐,你是不是也該消消氣,別再和我鬧脾氣使性子了?”
“我幾時與你鬧脾氣使性子了?”
“好、好、好,你沒同我發脾氣使性子,是我做錯事,不該利用宋廉的案子設計你,更不該將你帶到碧花樓那種煙花之地,讓你承受錢富生給你帶來的種種折辱和傷害。”
“總之,既然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自會加倍對你彌補償還。等我處理完手邊的雜務,我們趁着近日天氣正好,去遊遊山,玩玩水,好好散散心情。”
墨雲卿原本對遊山玩水不感興趣,沒想到才事隔兩天,白麒楓就將她拉進事先準備好的車轎裡,興致勃勃的開始了所謂的遊山玩水之旅。
只是車轎纔剛剛駛出帥府大門,竟出現了兩個不速之客。
段修寒與顧堯辰的到來,對白麒楓來說有些始料未及。
說起來,他也好些日子沒看到這兩個傢伙了。
段修寒平日裡最大的嗜好,就是把自己關在藥房裡忙東忙西,至於顧堯辰,因爲在他手下任將軍一職,不久前被他派到外省執行公務去了。
因爲有些日子沒再見到這兩個人,白麒楓差一點都要把這兩個死黨的存在給忘了。
潛意識裡,他並不想讓這兩個不速之客破壞自己與墨雲卿單獨相處的機會,便率先下了馬車,攔住二人寒暄幾句。
得知他要出門遊玩,性格一向都很直率的顧堯辰立即表現出極其濃厚的興致。
“近日氣候得宜,陽光明媚,的確是出門遊山玩水的最佳時節,咦!轎子裡還有人嗎?”
說罷,就要掀開轎簾一探究竟。
白麒楓眼疾手快,橫擋在他面前,不客氣道:“你們兩個來我府上,究竟有何要事?”
“喲!莫非沒有要事,就不能來了?”
顧堯辰不滿的哼了一聲:“好不容易在隸縣忙完了公務,快馬加鞭趕回帝都,還順便給你帶了兩壺上等女兒紅,你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麼還露出將客人拒之門外的嘴臉啊?”
這顧堯辰是三個人中年紀最小的,雖然是白麒楓的下屬,但幾個人從小一起玩到大,非正式場合,他一向都拿白麒楓當自己的哥哥來看,所以言語之中,自然是少了敬畏,多了親切。
倒是一直沒吭過聲的段修寒聰明敏銳,此時見白麒楓如此維護轎子裡的那個人,心下已然是明白了大半。
他扯了扯顧堯辰的衣袖,笑着道:“既然麒楓今日不便,我們改日再來拜訪也不遲。”
“來都來了,還改什麼日啊?倒是麒楓,你今天臉色怎麼奇奇怪怪的?”
顧堯辰露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難道這轎子裡藏的是一位姑娘家?不過據我所知,與你走得近的姑娘,除了碧花樓的玉婉柔,還真找不到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