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雨和文浩是一起來到了京大,在京大校門口,龍淵和白雪一同把兩人接待了兩人。房子是早就定好了,畢竟不可能讓兩人玩幾個小時就趕回去的地鐵。
而且在此之前,龍淵已經去看了一下中意的房子,就在京大斜對面的一個小區裡定下了一層,每月的房租是5000元,有三室一廳,一廚一衛。不過,暫時來說還沒那麼快搬過去,而且一些個人生活必需品也還沒有買,也不能夠讓文浩雪雨兩人去那兒住。
“龍淵,你小子過得真舒服,京大呀,我都是想都不敢想。”文浩對於京大還是很嚮往的,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考上這兒,雖然羨慕但也不是嫉妒。京大的古色古香,還有那每一處值得考究的名勝古蹟,更是讓他都不想去住的地方了。
龍淵苦笑一聲,道:“我哪兒過得舒服,這一個月來都沒有幾天是閒着。”
“不會呀,我覺得大學生活很好,一不用人管,二也自由時間很多。”文浩自然是感受到了這一個月來大學的妙處,歸結一句話很閒。
當然,這也與他學的專業很有關係。政治麼,除了那些必要的東西,又還要做什麼?
龍淵擺了擺手,道:“專業不同,哎。你小子是往後要當大官的,有的是孝敬拿,咱不同,得自力耕生。”
文浩笑了笑,也是十分表示贊同。
雪雨則是和白雪兩人走在後面,說着一些悄悄話。
到了京大的一招待所,文浩也是對其中的配置給嚇了一跳,當看到一天的價格的時候也是愣了下,不過本着打土豪的原則也是安心享受了。
“我已經決定了,以後就在這兒住了。我寧願坐一個小時的地鐵去華民……”
龍淵白了他一眼,道:“你愛住就住,反正我只付了七天的房價。”
雪雨的房間就在對面,隔得還是很近。
“你小子最近和葉歆聯繫多麼?”龍淵看到了雪雨兩人進了自己的房間,也是突然想了這事。
文浩一臉的苦相,“多是多,可是都是我主動找她,而且她有時都不理我……”
“你以爲人家像你這麼閒呢。”龍淵白了他一眼,“不過,你們倆個呀,很懸。”
文浩自然是知道的,在這一個月裡,他還在週末的時候去找過一次葉歆,不過葉歆的生活節奏安排得很緊,基本上都是文浩一個人逛了一遍京外。“是啊,我也覺得她的眼光太高了。”
“她自然是了,家境也算不上差,怕是有機會是會去外國留學。你能跟上人家的腳步?”龍淵記得前世的時候,葉歆是去了英國倫敦留學了。
文浩想了想,沒有答話。
“所以呀,你小子要麼趁早去表白,要是失敗了也早點兒收回心思,找過一個。”龍淵拍了拍他肩,很是意味深長地道。
不過文浩一時間自然是不可能完全接受龍淵的勸說,畢竟他還不是拿起了就可以隨便放下的人。
秋遊就是定在了國慶第一天,這一天集合的時候是7點鐘。
不過,龍淵、白雪和文餘兩人到了集合的點的時候,才發現人不併不多,除了譚琴、郭紫外,還有五個人。人龍淵都是認識了,不過交流不多。
“班長大人,怎麼就我們幾個人呀?”龍淵寢室的三人則是還在睡覺,雖然龍淵早早走時還叫了馬應先和胡銘銳一聲。
譚琴也是鬱悶地道:“一羣懶豬,居然大部分還在睡覺。”突然眼光一閃,看到了龍淵旁邊的兩個陌生人。
男的前額光亮,梳着領導髮型,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裝,顯得很是陽光;而女的則是一身素色規矩的衣衫,嬰兒肥的臉頰卻更顯一番可愛。
“龍淵,這就是你的兩個校外的同學呀,快給我們介紹一下。”譚琴忙道。
龍淵笑了笑,指着兩人介紹了一下,順便提了下學校。
這一提,倒是有幾個人眼神中顯示出了一種輕視。畢竟京大學子嘛,不少人還是以此自傲的,看不起一般學校學生。
不過,譚琴倒是沒有這般情緒,甜甜地向前自我介紹了起來,“文浩同學,你好!我是龍淵的班長,我叫譚琴,沒有男朋友哦……”
龍淵一聽,不由得咳嗽了起來。
文浩也是莫名其妙,出於禮節,還是點頭笑了,“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真的麼……”譚琴的眼裡差點兒就沒有冒小星星了,不過一個回頭的輕喝就把她的小女人姿態給打破了。“小鍋,快點兒打電話催一下,這羣懶人……”
文浩也是白了龍淵一眼,輕道:“你這班長真極品……”
龍淵聳了聳肩,表示無奈。
一羣人等了大概有十五分鐘,這才把人等齊了。
馬應先睡眼在看到了雪雨的時候就瞪得閉不上了,“龍淵,這位是你的同學?”
龍淵見他這傻樣,忙拍了他一巴掌,“我妹子,可不是你能惦記的。”笑話,馬應先雖然說體格很風騷,但是樣貌還是有點兒一般,在龍淵看來是完全配不上雪雨的。
馬應先也是嘿嘿一笑,“我也只是想認識一下嘛。”
倒是雪雨在旁微微一笑,“我叫餘雪雨,是大哥的妹妹。”
馬應先超初還愣了下,什麼叫大哥的妹妹?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不是同一個姓呀!“難道是情妹妹?”馬應先在心裡很快下了這個結論,不然怎麼不讓自己染指呢……
倒是胡銘銳只是看了眼雪雨,就有點兒靦腆地低着頭,不敢再擡起來。
一路上的地鐵、公交坐得一羣人都是很痛苦,一直持續了兩個小時多,這纔到了香山。
香山,又名靜宜園,是京城有名的景點之一。最著名的莫過於紅葉勝景,深秋時節,漫山紅葉,燦爛奪目,被評爲“京城十六景”之一。不過龍淵這一行人來的時候還是有點兒不巧,香山人山人海,風景沒看成,人頭倒是看到了一堆。
好在下午早早地就離開了香山,傍晚的時候是找了個農家樂進行燒烤。燒烤還是進行得很好,龍淵的燒烤技術讓一羣人都是讚不絕口,都圍着龍淵的爐子等着分贓。
只有白雪總會偷偷留下一點兒,親自餵給龍淵吃。而一邊享受,一邊燒烤的感覺確實是很是美妙。
回去的時候,龍淵找了一輛出租的小巴,雖然有點兒擠,但好歹裝下了這一行二十幾個人,大多數人都是帶着歡笑和歌唱回去了。
第二天的時候,龍淵四人就自由地開展活動了,先是去參觀了京大不遠的圓明園,然後是頤和園,兩種完全不一樣感覺的園子,讓四人感慨萬千。
不過,龍淵倒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抱負,什麼振興華夏的想法都是扯淡,他現在還沒有這實力去想這事,惟有不斷地提高自己。
10月3號那天白雪的精神顯然不是很好,龍淵也只有多安慰了下,鄭重表明了自己的決心。好在有雪雨在旁,可以陪她去散散心。畢竟龍淵一大早就接到了秦素的電話。
“龍淵,你起牀了沒?我等會兒吃個早餐就開車來接你。”秦素的話很是急切,“京城的交通太擁擠,不早一點可要在路上耽擱幾個小時。”
“大姐,那你也不用這早吧?”正在和白雪、文浩、雪雨一起吃早餐的龍淵很是無語。
“主要是事情比較嚴重,我這不是怕你反悔麼?”秦素尷尬笑笑,“反正你等我,我很快到。”
龍淵剛要再說什麼,電話就嘟嘟地掛了。
向三人聳了聳肩,“今天你們是繼續去玩呢,還是?”
白雪輕搖了搖頭,“不了,前天昨天玩了太多了,有點兒累。我就寢室休息下。”
文浩有點兒傻眼了,京大兩個東道主,一個被抓了壯丁,一個躲寢室了,這讓他和雪雨怎麼過?
不過,雪雨很快就有了對策,“嗯,小雪我陪你吧,我正想去你寢室玩玩呢。”
“那我呢……”文浩很鬱悶瞪大了眼睛。
“你,要不我找譚琴來……”龍淵笑問。
“別別……我還是自己去附近走走吧。”文浩一聽到要找那個花癡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在秋遊的時候,他就十分不舒服了。
龍淵拍了拍他肩,“成,那你自己找法子玩了,我就對不住了。”隨後又向柔柔地對白雪道,“小雪,你得對我有信心呢。”
白雪輕白了他一眼,“行了,這話你解釋過太多次了,再解釋可就不實誠了。”
龍淵尷尬笑笑。
早餐後幾人又散了會步,秦素這個時候已經匆匆地趕到了。依舊是很霸道地把車開了進來,只是和白雪打了聲招呼,就直接拉人。“白雪同學,你男朋友我今天臨時借用一下了,可別吃醋呀,我都快二十七了,跟他差了近十歲,你就放心吧。”
白雪只是淡淡笑了笑,對於秦素她還是莫名有點兒不喜歡。
秦素今天打扮得很前衛,低胸裝,外披了一條絲絹,淡抹脣彩,細看之下還畫了眉,搽了眼影。
龍淵進入車子前還是向白雪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才揮手告別。
白雪見龍淵進了車子,這才心裡微微一緊,輕嘆息了一聲。
“放心吧,大哥對你是獨一無二的。”雪雨輕挽過白雪的手臂,輕輕地道。是啊,的確是獨一無二,否則自己又怎麼會成爲他的妹妹呢?
坐在這一輛紅色的寶馬中,龍淵感覺到車內的香味,還是有點兒不舒服。
“都說了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你怎麼還穿這衣服?”秦素極度不滿地看了一眼龍淵的裝扮。簡單的T-恤,一條牛仔褲,加上一雙還不錯的板鞋。作爲學生是夠了,但作爲她男朋友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龍淵摸了摸鼻子,緩解了那一份不適感,笑說:“那該穿什麼呢?”
秦素輕打了下方向盤,擺了擺手,“算了,我們先去商場買幾件衣服吧。”
龍淵卻是不以爲意,但是真到了商場,秦素不斷地給他挑選着那些名牌的男士禮服裝的時候,他還是很不情願。
雖然說是穿起後自己的形象一下子上升爲了上層社會的公子哥,但龍淵卻並不喜,這不喜倒並不是對衣服的不喜,而是對這一次的行動不喜。
“行了,別板着一副臉,”秦素也是鬱悶地拍了拍他的頭,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只有你更適合一點,放心吧,今天事一了就讓你回去和你娘子團圓。”
看着鏡子裡穿着白色的休閒西服的自己,龍淵也是淡然笑笑,“好了,就這個吧,我覺得還成。”
“也不錯,我再幫你找雙鞋來。”秦素也是點頭,看着龍淵這打扮微微愣了神。
龍淵也沒有脫去這衣服,畢竟待會兒就要穿着去參加所謂的聚會。不一會兒,秦素拿來了一雙皮鞋,上面的英文龍淵也不認識,設計還算不錯,重要是穿起來很是舒服。
“行,那就這一雙了。”龍淵也沒有再試,他並不是喜歡試來試去的人。
秦素本來還想拿幾雙來試,但見龍淵有點兒疲憊也是放棄了,“好,我去把你原來的衣服、鞋子打個包吧。”
龍淵點了點頭,拿出了一張卡,“這是我買的衣服,算我賬上吧。”
秦素本想拒絕,但聽龍淵這不容置疑的口氣也是莫名地順從了,“行呀,反正你都是大款了,也不差這幾千塊錢。”
龍淵笑了笑,告訴了她密碼,又獨自一個人欣賞了下自己現在的樣子。但手機鈴聲的響起又讓他收回了心神。
“爸,怎麼打電話來了?”龍淵笑着問,不過下一句卻是臉色猛然一變,一瞬間沒有了血色。
收回了電話,龍淵也沒有向秦素告別,直接就衝出了商場。
好在這店的服務員見到秦素去付賬了也沒有攔住龍淵。龍淵就這麼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迅速地到了道路旁,招下了一輛出租車,“去京城西站。”
雖然飛機夠快,但是龍淵並不能確定能買得上票,畢竟現在是國慶,但火車不一樣,即使沒有票,龍淵也可以強行擠上去,大不了補過票。
不過,出租車離去的瞬間,電話又響了起來。
“龍淵,你跑哪兒去了?”秦素並沒有意識到龍淵跑路了,只是奇怪地問。
“對不起了,素素姐,我有點私事,就不能陪你去了,抱歉!”
“……”秦素一下子就傻愣了,隨後大聲的嘶吼傳了過來,“龍淵,你這個混蛋!有種別讓我再看你!”嘶吼中,還隱約有着哭腔。
龍淵沒有再回話,電話也很快就掛掉了。雖然是有許不忍,但龍淵的決定還是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