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什麼?”見盧子秋沒有說下去,菊姬忍不住的問道。
盧子秋的嘴靠近菊姬的耳朵,輕聲說道:“更重要的是如果我要娶你,那又怎麼能一直住在聚樂第呢?”
“呀!”菊姬驚叫一聲,原來盧子秋剛剛的話說完便快速的在她的耳朵上親了一口。
她羞喜的眼神瞄了瞄他,吞吞吐吐的說道:“你怎麼不早說啊,害的人家白擔心。”
菊姬說着將頭埋進盧子秋的懷裡,感覺到自己是世界上最最幸福的人。
撫摸着菊姬柔順的頭髮,盧子秋對自己深深的鄙視!
“你怎麼了?”菊姬仰起小臉,看到盧子秋的臉上連一點笑容都沒有,關切的問道。接着有自以爲是的笑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
“什麼?”盧子秋心中一驚,難道自己不自覺之中已經露出了馬腳了嗎?
“傻瓜!”菊姬又將臉貼在盧子秋的胸膛之上,聞着他熾烈的男兒氣息,聽着他雄渾有力的心跳,“你不用擔心義父會不答應我們的婚事。別看他天天虎着一張臉,好像誰都看不慣似的,可是我卻知道他其實非常看重你的。”
菊姬挪了挪小臉,彷彿小貓一般向找個舒服的姿勢:“只要你提出來,義父一定會答應的。如果他不答應,我就跟你私奔。”
感覺到菊姬對自己濃濃的情義,盧子秋環緊了雙手,將她緊緊的抱住,直到她有些呼吸困難,卻又不願說出來。
“菊姬,我騙了你!”盧子秋的心中默唸:“你是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可是我卻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也許是上蒼的作弄,此生註定我將成爲你的敵人,不,應該說是整個日本的敵人!我要將日本擴張的野心親手的扼殺掉,將日本侵略的本性連根拔起!我不想傷害你,我多想讓你的臉上一直保持着這樣無憂無慮的笑容,我多想和你長相廝守。”盧子秋的眼前閃現了很多美麗的身影,伊賀櫻,伊賀靜,稻田和子,她們或者對自己傾心,或者已經魂歸天堂,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們之間都有着一條難以跨越的鴻溝,這是兩個民族的深沉的隔閡。
菊姬,祝你幸福!祝你們幸福!
勸服了菊姬,盧子秋急匆匆的往回走。他知道自己的事不可能長久瞞住楚天舒,他很快便會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到那時候,如果他將這個消息告訴給羽柴秀吉,那時自己便再無逃脫的可能!
現在黃興霸、秦天洛他們應該已經佔領了下里渡的海軍編隊,只要自己脫身便可以從容離開日本!
所以自己現在一刻也不能耽擱,多留下一刻就多一刻危險。畢竟,這次行動不僅僅是自己,更有着王直留下的一大批國人!他們中很多都是老人孩子,如果與日軍正面衝突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盧子秋將這段時間收集來的日本全島的軍用地圖還有各個方面的情報,更多的是軍隊的編制,軍官的花名冊等等連同太昊古刃一起打好了包,又仔細的想了想還有什麼疏漏的地方,直到實在想不到落下什麼東西,盧子秋打開門便要招呼衛兵將自己的行李搬出去。
卻不料剛出門,便有一名衛士說關白大人請他去前廳。
羽柴秀吉請我?因爲什麼?盧子秋看了看天色,都快晚上了,難道是爲了自己踐行?不行!多住一個晚上就多一分危險。
盧子秋跟在衛兵的後面,他已經想好了對策,如果羽柴秀吉要爲他踐行,他便以軍規爲由婉拒,實在不行就裝病!反正就是不喝酒!
“參見關白大人!”盧子秋主動行禮道。
“豐五郎。”羽柴秀吉的話語中透露着隨意和親近:“這是神使大人派來的人,神使大人今天晚上請你赴宴,感謝你這段時間的護衛。”
羽柴秀吉說着話,眼睛卻盯着盧子秋,好像要看穿他腦海中的真實想法一般。
“神使大人?”盧子秋不自主的眉頭一皺,這個瘋女人這個時候來搗什麼亂?!每次她一出現就準沒好事!上一次在小田原城中身中數槍,差一點就死翹翹了;這一次自己正準備開溜,他卻要請自己去赴宴?難道天照大神真的是要派她來跟自己作對的?
看到盧子秋眼中閃現出來隱隱的擔憂與不快,羽柴秀吉放心了。他清楚的知道神使的魅力,他擔心疋田豐五郎會抵抗不了神使的魅力而倒向她!那樣豐五郎就成爲了自己身邊的一顆釘子!好在,現在看來豐五郎對這個神使並不感冒!羽柴秀吉又想到在小田原城下,盧子秋對神使的無禮和冒犯。瘋女人?還真的一點都沒叫錯呢!
“豐五郎,既然是神使大人相邀,你便去一趟吧,要記得軍務重要,早去早回。”羽柴秀吉又不放心的交代道。
“遵命大人!”盧子秋無奈的跟隨來人去赴宴去了。
下里渡海軍編隊——“清除!”
“清除!”
“清除!”
……
隨着一聲聲的“清除”傳來,原本守衛這裡的須做爭勝中隊已經不復存在了,三百多具屍體被趁着夜色運進了密林之中深埋起來。
扮作明大老漢侄子的秦天洛與黃興霸、吳三娃又碰了一次頭。
在剛纔的戰鬥中,秦天洛出動了寨子中的精銳,又是偷襲,除了在戰鬥中有個倒黴蛋受傷之外,其他大部分都是在敵人午睡中輕鬆的解決了敵人!所以殺掉三百多日本兵,而自身竟然僅有一人輕傷!
這一切多虧了黃興霸的指揮!秦天洛算是見識了兩人的差距,說到武功秦天洛也有幾分自矜,但是說起殺人的本領,他卻甘拜下風!即便是武功比他差很多的吳三娃,殺人的效率也比他高上不少!那種一擊必殺的嫺熟和狠厲讓他一眼就能看出兩人都是從血與火中走出來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