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秋心中飛速的計算着,說的時間長怕萬曆皇帝等不及,說的時間短了又怕萬曆認爲自己輕浮,不可靠。斟酌再三,盧子秋纔開口說道:“學生有把握在十年之內蕩平倭寇,還一個清平江南,爲陛下鑄此不世之功。”
“好!”萬曆皇帝一拍龍椅的扶手,這倭寇之患從蒙元之時就是中原執政者的心病,蒙元無敵的騎兵在一場風暴中餵了海里的魚蝦,太祖爺爲了抵禦倭寇連築十六座兵鎮,大將戚繼光、俞大猷雖然抗倭有功,但是這倭寇好似雜草一般,春風吹又生,自己這個皇帝做了二十多年了,白白落個守成的名兒,沒有半點開疆擴土之功,如若這盧子秋真能徹底根除倭患,那麼自己這個皇帝鐵定是青史留名了,以後見了列祖列宗也有話可說,有功可表不是?
“盧子秋你下去吧好好的把你的想法擬個條陳出來,越快越好!”萬曆皇帝雙頰竟然又幾分激動之後的潮紅!滋潤的比剛吃完威爾剛還要好三分,看的張和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前面進去的這個是什麼人啊?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出來?”勤政殿前等待萬曆皇帝陛見的新科進士們議論紛紛。
“就是說啊,之前的那幾位可是連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啊。”
“連新科狀元孟休呆的時間也只不過剛剛到一柱香的功夫啊。”說話的是新科榜眼魯貞。
“嘿,快看,快看,出來了。”
盧子秋終於陛見完畢,施施然的走出來了。
身後跟着一溜小跑的張和,只見張和在宮門前站定了,高聲宣道:“皇上有旨:賜新科進士盧子秋爲翰林院庶吉士!”
哄的一下炸鍋了。庶吉士並不是什麼官員,而是翰林院裡見習的學生,但是炎華朝例有“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閣”的說法,故此庶吉士號稱“儲相”,比現如今的中央黨校還要搶手,能成爲庶吉士的都有機會平步青雲。一般庶吉士取的是殿試前五名,而以同進士出身的身份當選庶吉士,盧子秋還是獨此一家。
“於兄。”盧子秋從宮中回來,順便買了兩斤酒和幾個下酒菜回到了住處,這是盧子秋租的臨時住處,兩進院子倒還精緻。
欒雨菲聞聲出來,盧子秋一下子驚在當場,因爲欒雨菲竟然恢復了女裝。雖然並沒有刻意的妝扮,可是那披下來的長髮一下子讓她原本的英俊變幻出別樣誘人的味道。
“看什麼呢!”欒雨菲羞嗔道,從盧子秋的手中接過了酒菜,問道:“今天陛見怎麼樣?看這樣子應該是不錯了。”欒雨菲騰出一隻手將長髮攏在耳後。
盧子秋這才醒悟過來,心說:自己真是遲鈍,竟然一直守着一位美女卻不自知。當下便把見到萬曆的經過和結果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欒雨菲不知道庶吉士是個什麼東西,但是見盧子秋興高采烈的樣子也替他高興。把菜倒出來,打開酒罈的泥封也便陪他喝了幾杯。
但是盧子秋的酒量很不好,酒品更不好,酒杯酒下肚便迷迷糊糊的,醉意可掬了。欒雨菲是習武之人,酒量自然要好一些,看着盧子秋雙頰酡紅,醉態酣然的樣子不由暗暗好笑,平時見他心思縝密,冷靜成熟的,卻原來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欒雨菲的一笑讓盧子秋覺得豔光四射,暈暈乎乎的身體好像又回到了小船之上,對面坐也不再是欒雨菲,而是變成了柔順的沈藻。
盧子秋的手悄悄的摸索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欒雨菲的手。其實盧子秋的速度在欒雨菲的眼裡實在是慢如蝸牛,他剛纔的那一抓,欒雨菲起碼有七十八種擒拿的手法,而躲避之法更是多達一百一十五種。然而,讓人意外的是自己的手還是被盧子秋抓住了,難道是喝醉了?欒雨菲的臉上升起兩片紅暈。
嘿嘿,盧子秋得意的笑出生來,無賴的手更是得寸進尺的撓了撓欒雨菲的掌心。
“你真美。”盧子秋癡迷的看着面前的這張臉。
“真的?”欒雨菲往日的英武和乾脆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臻首低垂,櫻脣輕啓,說話的聲音細若蚊蟲。
盧子秋搖晃着站起身想要走過去,卻不防一個趔趄差一點摔倒在地。幸好被欒雨菲眼明手快的攙扶住了。佳人在懷,馨香撲鼻,盧子秋一低頭便吻住了欒雨菲的櫻脣,伊人便覺得轟得一下腦中一片空白,連思維都停止了,任由盧子秋的兩隻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一點都不知道阻攔。
漸漸的,欒雨菲因爲震驚而圓睜的雙眼慢慢的縮小,最終完全的閉上,只有睫毛還在不安的跳動。
他這是要作什麼?難道是想——欒雨菲不安的想到,身體卻不受控制,難以掙脫,任由盧子秋抱緊再抱緊。欒雨菲感覺到盧子秋的身上伸出一個東西頂住了自己的小腹,硬硬的難受,便伸手想把它挪開,卻不料入手的竟然是一根滾燙的棒狀物,竟然還會自己顫動。欒雨菲連忙鬆開,這才感覺到盧子秋的手竟然再不知不覺中已經攀上了自己挺翹的小屁股。
不行,不能在任他胡亂下去了,欒雨菲不停的告誡自己,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軟軟的根本不聽使喚。如果不是知道盧子秋的爲人,她都以爲是他在酒中下了藥。
啊!他的手往哪裡摸呢。不要在往下吻了,盧子秋的嘴已經拱到了欒雨菲的胸部,再向下就將攀上那兩座玉峰。
欒雨菲在盧子秋的肩膀上輕輕的推了兩把卻沒有推動,便只能由他。突然欒雨菲悶哼一聲,雙臂猛的抱住了盧子秋的頭頸,身體幾乎是掛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臉死死的壓在溫軟的shuangfeng之上,而他的堅挺正頂在欒雨菲夾緊的雙股之間,一陣陣酥麻的舒爽。
欒雨菲認命的閉上雙眼,這個男人原本便是自己的夫君,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也許三年前這個夜晚便已經來到。只是沒有想到逃了三年多卻最終沒有逃脫他的掌心,欒雨菲如泣如訴的任他溫暖的舌在自己的胸前遊走,還有那雙已經探進衣內的雙手。桌上的跳動的燭光便如同她搖曳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