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聽了龍飛這番話,激動不已,再看拓跋顯,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更是覺得過癮,這次她和李將軍他們可以脫險了。
正如西子想的那樣,拓跋顯身爲納日帝王第一世家的二少爺,面子雖然重要,卻更加惜命,怎麼捨得輕易死了,第一世家的榮華富貴還沒享受夠呢,生怕沒了解藥毒發身亡,不敢再下令亂箭射人了。
拓跋顯忍痛一臉堆笑。
“誤會,都是誤會,我是真有誠意請安若九公主到納日帝國做客,既然公主現在不想去,就改日,改日……”
這回輪到拓跋顯說誤會了,好像剛纔下令射殺驛站裡的人不是他一樣,這臉變得比變天還快。
西子長長地出了一口惡氣,雖然還不知道龍飛給這傢伙吃了什麼毒藥,但一想到能讓拓跋家的二少爺好像狗一樣聽話,每個月都討好地到南戈國報道,西子什麼顏面都賺到了,心裡也覺得特舒坦。
“馬呢?”有龍飛在身邊,西子什麼都不怕了,她傲慢地指了指門外的寶馬,相信這會兒,拓跋顯也不敢不給。
“馬,九公主想要,還用說買嗎?牽走,都牽走,不夠用的,讓外面的騎兵都下來,馬匹什麼的,統統拿走!算是我送公主的見面禮了。”
拓跋顯吃力地爬了起來,又悶咳了一聲,嘴角流出血來,他咧了一下嘴巴,膽怯地看着龍飛,愣是沒敢流露出任何痛恨的神情來,看來這廝是真的怕了。
“好,好,既然拓跋少爺這麼盛情,我就不客氣了。”西子噗嗤笑了出來,這一笑,拓跋顯的臉繃不住了,青了之後,又白,卻強忍着沒爆發出來。
李子墨捂着胸口走到了西子的身邊。
“公主,我們走吧。”
“走,讓大家都騎馬,這馬兒多的是。”西子得意地嚷嚷着。
士兵們都傷得不輕,一個個互相參扶着,走得吃力,若是沒馬匹,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捱到南戈國。
驛站的外面到處都是拓跋顯的人,黑壓壓的,看來這廝爲了此次行動,花了不少心思,如果不是龍飛出手,怕連只蒼蠅都別想飛出驛館了,這次大恩大德,安若西子心裡記下了,等回到南戈國,一定讓龍飛享受上賓待遇。
龍飛隨後從驛站裡走出來時,那些弓箭手和騎兵明顯退後了很遠,對於這樣一個可以讓拓跋二少爺屈服的人,他們也很畏懼。
“龍先生,這牛肉是驛站小倌兒給您的,還是熱乎的。”
“龍先生,這是給您準備的馬,您看舒服不,不行,咱再換一匹。”
“龍先生,您看,這是斗笠,給您……”
頃刻間,什麼都不一樣了,原本一個不被大家重視,甚至認定無用的人,突然讓所有人刮目相看,連李子墨的神情間,也生了敬佩,大家都圍了上來,說什麼恭維話的都有,龍飛剛纔救了大家一命,這種討好,也不算過分了。
西子本想問龍飛一番話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可上前幾次,都插不上口了,連李子墨也上前感謝龍飛的救命之恩了,她這個公主,竟然被冷落了,還真有點不習慣。
可龍飛仍舊是那個表情,沒有因爲大家都說了感謝討好的話,而沾沾自喜,也許他真的只是爲了救西子,至於其他人的死活,他並不在意。
咳咳!
西子輕咳了幾聲,士兵們這纔回神過來,扶公主上馬。
說起來,拓跋顯拴在馬廄裡的幾匹馬,還真不錯,高大威猛,膘肥體壯,皮毛光亮,騎上去,就知道是絕世好馬,在南戈國也找不出幾匹來,看來拓跋世家果然很有財勢和地位。
驛館裡,拓跋顯要氣瘋了,卻不敢大動肝火,這小子惜命,生怕氣血倒流,中毒更深了。
“二少爺,現在怎麼辦?還追嗎?”程潛問。
“追個屁!回納日帝國,找大夫,找表兄!”拓跋顯站了起來,卻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又一口暗血吐出,他竟然哇哇地大叫了出來。
“我要讓表兄剷平了南戈國!臭丫頭,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說到安若西子,拓跋顯突然衝着程潛狂吼了出來:“穿白衣的那小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