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西子肚子裡的秘密若被揭發出來,定會驚天動地,冬雪不是愚笨之人,她猶豫片刻,還是垂眸下來,低聲懇求龍公子救救大王,多餘的話一句都不敢說。
龍天行抱着西子,冷冽的目光環顧周圍,所有人感到了他眼眸的威懾,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退後,留出一個極大的空間出,他們堅信,這種危急時刻,也只有龍公子才能解決了南戈大王。
月飛羽被打了出去,困在氣浪之中,別提多狼狽了,他用力揮掌,幾次飛躍,也無法掙脫出去,作爲納日帝國馬上登基的儲君,他顏面盡失。
“龍天行!”月飛羽氣惱地大喊,可聲音都被攔截在氣浪之中,來回震盪,震得他耳膜生疼,他不得不停歇下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外面。
氣浪之外,龍天行將西子平放在了地面上,運氣於左手掌,漸漸紫氣充盈,待紫氣升騰有一米高的時候,突然一條紫色的龍紋由他的掌心飛射出來,瞬間飛舞擴散,十幾米的範圍內,都被紫色的龍影籠罩。
龍首,龍尾相接,盤旋環繞,光芒四射,將龍天行和安若西子包裹其中。
這是什麼功夫,沒人看到過,月飛羽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對於這位龍公子高深莫測的功夫和身份,越發擔憂了,他到底是什麼人?一個大大的疑問盤踞了月飛羽的心頭。
“雕蟲小技,障眼法……”拓跋顯不服地嘟囔了一句,卻不敢靠近龍天行,避得遠遠的。
龍天行心無旁騖,一聲低喝,紫氣深濃,他和西子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一人之高龍影團之中。
“看不到大王了!”禁衛軍統領高喊了一聲,隨後帶着幾個禁衛軍要衝上去查探狀況,可不等觸碰到那道閃光的龍影,就被大力推了回來,他們竟然無法近身。
“怎麼無法近身?”
“再試試。”禁衛軍統領打算再衝一次,卻被八親王安若遊歷攔住了。
“他一定有辦法救大王的。”
安若遊歷相信龍天行不會加害西子,他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們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結果。
聽八親王這麼說,禁衛軍不再前衝了,可他們仍舊一個個手持刀劍,走好隨時衝殺的準備。
紫色龍影仍舊在盤旋飛舞着,首尾相接,將中間的空地團團圍住,密不透風,形成了厚厚的一道圓形的屏障。
安若遊歷慢慢平息了紛亂的心境,此時纔將目光看向了哭泣的冬雪和夏雨,怒聲質問。
“叫你們好生看護着大王,怎麼會出了這樣的狀況,那條項鍊是哪裡來的?”安若遊歷在大婚事前,就派人精心檢查了所有物品,並未發現這樣一條奇怪的項鍊。
冬雪和夏雨一聽這個,嚇得臉色蒼白,戰戰兢兢地說出了事實。
“八親王,饒命啊,項鍊是拓跋世家的四小姐拓跋嫣兒親自送給大王的。”冬雪覺得冤枉,哭訴之後,才醒悟過來,原來拓跋四小姐來帝清宮,並不是真心祝福大王,而是沒安好心。
“拓跋嫣兒……”
安若遊歷羞惱的目光看向了拓跋顯等人,拓跋顯的脖子一縮,似乎也沒料到這項鍊竟然是四妹的送的。
“怎麼可能是我妹妹?不可能,不可能的……”拓跋顯要推卸責任。
“帝清宮內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我們親眼看到拓跋小姐送進來的,絕無虛假。”跟隨來的丫鬟們異口同聲,都說看到拓跋小姐帶來了這條項鍊,還說是拓跋家傳之物。
“拓跋世家怎麼會有這麼邪惡之物?”安若遊歷鄙夷地看向了拓跋顯和月飛羽,他在懷疑,這大婚只是幌子,他們想通過大婚讓南戈放鬆警惕,伺機暗殺南戈大王纔是真的。
面對這樣質疑的目光,還有有力的證據,月飛羽的臉別提多難看了,他人在氣浪之中,磨光卻憤怒地看向了拓跋顯。
“你跟着我來南戈,就是爲了這個?”
“不,不是,表兄,我全不知情,不知情啊。”拓跋顯搖動着手臂,希望表兄相信他,沒有表兄的命令,他絕不敢私下裡做任何秘密的事兒。
“是嫣兒,一定是她,她氣安若西子搶了表兄,所以伺機報復,但我敢發誓,這條項鍊絕不是我們拓跋世家的!”
拓跋顯可不想拓跋世家的名聲受損,這種陰邪之物到底是妹妹從哪裡得來的,他還真不知道。
無法掙脫出去,月飛羽只能下令。
“馬上帶拓跋四小姐來見我。”
一聲令下,幾個納日護衛衝下了皇城的城頭,抓拓跋跋嫣兒去了。
皇城城牆下的拐角處,拓跋嫣兒連連後退,心幾乎跳出了胸腔,知道項鍊的秘密被揭發出來,是早晚的事兒,只是她有些不甘心,若安若西子就此死了,也就罷了,可偏偏龍天行插手進來,若他有特別的本事,將西子救了,她不是白白浪費了心思,還惹上殺身之禍?表兄愛慕安若西子,定然不會饒了她,南戈國的人知道是她暗害大王,她變成了衆矢之的。
不行,拓跋嫣兒吸了口氣,覺得現在是離開南戈皇城的時候了,可惜現在皇城大門緊閉,戒備森嚴,表兄還下了這樣的命令,她要怎麼才能脫身?
垂下頭,拓跋嫣兒踮着腳,一路小跑,離開城牆之下,不管怎樣,她要在皇城裡先找個地方藏起來,待明日大門一開,她再找機會溜出去。
城牆之上,龍影之中,被紫紅色真氣環繞的手掌輕輕地落在了西子的脖子上,紫光迅速將項鍊環住,對抗了起來。
若是一般之物,被龍族的真氣震盪,必然馬上打開,可這條項鍊十分頑固,好像有靈魂一般,在極力掙扎收緊,勒得西子脖子上出現了一條血印,仔細觀察,龍天行得出結論,這項鍊不是擁日大陸之物,如果說,擁日大陸各國之間互相爭鬥,設計,刺殺,是可以理解的,可爲何會有大陸之外的東西流入大陸之內?顯然,這不是什麼偶然,因爲那些人要對付的人也不是一般人。
此時龍天行更加確信,西子就是重生的嫣兒。
趁着真氣和項鍊嘶鬥,龍天行直接將手指墊在雪白的脖頸上,有了空隙,項鍊的力量明顯減少了很多。
“開!”
一顆豆大的汗珠兒從龍天行的額頭上滾落下來,隨後一聲斷裂的巨響,紅寶石項鍊裂開了,好像飛沫一樣,四散迸射。
項鍊解開了,並被龍族真力毀掉,可西子仍舊毫無聲息地躺在龍影中,長時間的窒息,竟然讓她沒了生命跡象。
“西子……”
龍天行附身下來,輕拍着西子的面頰,發覺她的臉頰都是冰冷的,如若再不施救,就算神仙來了,也無濟於事了。
她不能自主呼吸,必須有人幫她呼吸……
可她的脣,對於他來說,便是毒藥,自從月之河一夜之後,他的嗅覺,味覺,感官怎麼也揮不去她脣瓣的柔軟和肢體的馨香……他極力剋制,遺忘,卻還是在某個夜晚醒來,再難入睡。
如今這脣又在眼前,雖然是爲了救命,卻也擾亂了他的心思,細長的手指猶豫不決地捏住了她的鼻子,深吸了一口氣後,慢慢附身下去,喉間一聲嘆息,觸碰到了她的脣,如此麗顏,近在咫尺的香氣,還有淡白如玉的肌膚,他的心思怎能不亂?
龍天行,現在是救人,不該這樣失控。
他告誡着自己,體內真氣衝口而出,一絲絲地關進了西子的肺腑,隨着她胸口的細微起伏,蒼白的肌膚回了一點淡淡的血色。
這樣反反覆覆多次送氣,他的心總算平靜了下來,可這種平靜,又很快被一雙清靈眼眸的張開而凌亂了。
她醒了,眼睛大睜着,睫毛微動,茫然中帶着無措,水樣的眸子裡,星星點點又有些許的驚訝,她的脣瓣微微開啓,紅潤水嫩,上面還留着他的餘溫和觸感。
對上這樣一雙水眸,龍天行的心猛然一跳,失去了往日沉靜的頻度,他好像一個竊玉偷香的賊人,被抓了一個正着。
“西子……”
他的視線由她的眼眸慢慢下移,最終停留在了她的小嘴上,狼狽地不知說什麼纔好。
一聲拉長的吸氣音,西子感到胸口滯悶,剛剛緩和過來,還不能自主呼吸,他這樣一停下來,她再次陷入呼吸不暢的狀態中,脖子的勒感襲來,臉上的血色也瞬間褪下。
她喘不過氣來,手指伸出抓住了他,指尖勾着他的衣襟。
“我,我喘不過……”
“西子……”
龍天行發覺西子的臉色不對,才意識到放開她太早了,於是一把將她摟在了懷中,脣再次覆了上去,澎湃的心潮混合着擂鼓的心跳,一股股氣由龍天行的口中慢慢灌入西子的咽喉,她貪婪地大口吸納着,直到那種吸納變成了心悸的癡迷,如水的眼眸扇動着,呆呆地看着他,柔軟香甜的脣瓣在努力剋制後放鬆了下來。
呼吸已經順暢了,可脣和脣之間的貼合動作並沒有停下來,似乎所有的感官都集中這對脣瓣之上,周圍都變得空靈了,除了脣的欲動,還有舌的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