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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套五帝錢一萬塊錢,兩套也就是兩萬,咱這可都是真貨,這錢您‘花’的不冤枉,您家裡最近肯定是鬧邪事吧?這五帝錢帶回去掛在‘門’上,保證您家宅安寧。”這些賣銅錢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五帝錢的作用?見我一買就是兩套,估計以爲我家裡鬧邪呢。
我微微一笑看着那個大板牙說道:
“八百。”
大板牙一聽我這個價格,臉‘色’一變,隨即恢復了過來,笑着說道:
“您這砍價砍的也太狠了吧?這八百塊錢怎麼可能買到一套五帝錢?”說着雙手一個勁的搓着。
“我說的是八百塊錢兩套。”我笑着說道,其實我心裡明白的很,像五帝錢一套他收來的成本估計一百五都用不了,只是畢竟我懶得一枚枚的收集,所以我每套多給了他二百五。
大板牙這時笑不出來了,咬着牙說道:
“老闆,你這是誠心來買嗎?”
“是誠心買纔給你這個價,你要不賣,我去別的攤位轉轉。”我說着作勢就要把手裡的那十枚五帝錢給放下。
“別,別,賣,賣,八百就八百,權當我‘交’你這個朋友。”大板牙忙攔住了我。
我這才把銅錢收起來,放進了自己隨身帶的包裡,然後從包裡拿出錢包,數出八百塊錢遞給了大板牙。
我們剛要走,大板牙就叫住了我:
“哎,老闆等一等。”
我回頭問道:
“怎麼了?”
“老闆,我見你氣宇軒昂,想必定有作爲,不如留下個聯繫方式,咱‘交’個朋友,以後需要什麼古董都可以來找我,我不光賣銅錢。”那個大板牙從攤位上站起來說道。
我想了想認識這個一個人對自己以後多少有些幫助,便相互留下了電話號碼。
“您貴姓?”大板牙存下我的號碼後問道。
“張野,你呢?”我問道。
“滿仗義,你這是張冠李戴的“張”家‘雞’野雉的“野”?”大板牙看着我問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這麼問道。
在我身旁雲月聽到後,呵呵的輕笑了一聲,然後看着滿仗義說道:
“您的名字是不是惡貫滿盈的“滿”?狗仗人勢的“仗”?忘恩負義的“義”?”
滿仗義聽到雲月的話後,白淨的臉上紅一塊紫一塊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行了,沒啥事我們先走了。”我說着便跟滿仗義打了聲招呼,和老牛、雲月一起朝着大街的前面走着。
張流觴在周圍有人的時候不便說話,所以他一直在我口袋裡躺着,時不時的冒頭出來看看四周。
看着這熱鬧的黑市,我們心裡暗歎這要是不是違法‘亂’紀的事情,都可以升級都線上‘交’易了,申請開個黑市網啥的,保證火熱。
“張野,牛剛,你們看那裡怎麼那麼多人?”雲月說着用手指着我們前面的一個地方說道。
我順着雲月的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在一個較大的攤位上圍着很多人,都在指指點點的議論着什麼。
我的好奇心本來就重,老牛的更是不比我差,當下一起走了過去,想看個究竟。
走過去,擠進人羣后,才發現,這個攤位上擺着密密麻麻,大大小小數十塊石頭,不停有人在挑着石頭,挑中後,便會按照石頭上所標價格付錢,然後會有專人用金剛石切割刀片現場幫之切開。
隨着石頭的一次次切開,有人歡呼,有人喪氣,不過,在我聽到的聲音,多半都是喪氣聲。
看到這裡我才明白,這是賭石!
這裡面雖然不讓設立賭場,所以纔有了賭石這個營生,難怪能吸引來這麼多人。
所謂的賭石,其實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賭博,就和刮刮樂,賭馬,賭球,彩票差不多,都是披上的合法外衣的變相賭博,很多大城市裡,不乏這種賭博。
或許有人不明白,這石頭有什麼好賭的?石頭再值錢能值多少錢?這你就不懂了,這種賭石用的石頭和平常的石頭可不一樣,賭石或賭貨是指翡翠在開採出來時,有一層風化皮包裹着,無法知道其內的好壞,須切割後才能知道質量的翡翠。
所以賭石就是賭自己的運氣,‘玉’石‘交’易中最賺錢的,最‘誘’‘惑’人的,但也是風險最大的非賭石莫屬。珠寶界有一句行話:賭石如賭命。賭贏了,切開石頭裡面有許多水靈剔透的翠綠,十倍百倍地賺,一夜之間成富翁;賭垮了,切開石頭,裡面盡是白‘色’的灰沙頭,一切都輸盡賠光。
“一刀窮,一刀富”,一塊石頭可能使人暴富,也可能使人一夜之間傾家‘蕩’產。
老牛看到這裡有些手癢了,他先不跟我說,而是看着雲月說道:
“雲月,賭一塊不?”
雲月看了半天都沒看懂這些人在這裡幹什麼,所以聽了老老牛的話後不太明白的問道:
“賭一塊是什麼意思?”
老牛小聲的對雲月解釋了半天,雲月才明白其中道理,然後一臉無辜的看着老牛說道:
“可是我沒錢……”
老牛偷偷的用手指着我說道:
“他有……”
老牛這些小動作我都看在眼裡,我直接對他說道:
“老牛,你自己想玩就說,別什麼事都拖上雲月,你去買兩塊玩玩吧。”我說着把錢包遞給了老牛。
老牛接過錢包後,美滋滋的走近攤位,開始認真的選石頭,一臉賭石大師的樣子,其實別說他,就算真正的大師來了,也拿不準哪塊就一定不賠錢,在科技發達的今天,也沒有一種儀器能探測到裡面到底是什麼。
老牛挑了半天才選定了一塊能有盤子大小的石頭,價錢倒也可以,六百,付錢之後抱在懷裡,然後看着雲月說道:
“雲月,你也來選一塊,試試手氣。”
雲月聽了老牛的話後,也想躍躍‘欲’試,便對我說道:
“張野,我也要去買一塊好不好?”
“去吧。”我說道。
雲月過去後,倒是很快,隨便挑一塊手掌大小的石頭,她這塊雖然小,但是價格卻不低,一千三。
老牛付錢後,便問我道:
“老野,你來挑一塊不?”
我搖頭說道:
“我就算了,你們玩吧。”
老牛見我不玩,便和雲月一起去切石了,我也跟了過去,看看他倆到底是賺是賠。到了切石的地方,排了半天隊,纔到老牛和雲月,‘交’了二十塊錢的切石手續費後,切石的師傅從老牛的手裡接過那塊石頭來,開始用金剛石切割刀片一層一層的切老牛的那塊石頭。每切下一層的時候,老牛的就咽一口唾沫,切到一小半的時候,切石的師傅突然停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