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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陽喜大爺的話之後,老牛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才說道:
“信,肯定相信。”
誰知道陽喜大爺聽了老牛的話之後,卻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沒想到你們年輕人還信這一套,告訴你們吧,我撈了二十多年的死人,根本就沒見過鬼,這世界上哪裡有什麼鬼神?現在都相信科學嘛。”
陽喜大爺這一說反話,反而把我們幾個給‘弄’的無話可說了。
我在一旁暗想,要是讓陽喜大爺他知道,現在坐在他炕頭上的,四個人當中,其實有一個是鬼,有一個是妖,他會怎麼想?
“我說小夥子,你這酒都拿出來了,怎麼還不捨得喝啊?難道等它暴(生)小的?”陽喜看着老牛放在眼前的兩瓶二鍋頭說道。
看來這陽喜大爺也是個直‘性’子,說話不會拐彎,有什麼說什麼,想喝酒就直接開口,當然,這種人不會跟別人不好意思,同樣也不會對別人小氣。
當然,我也最喜歡和這種人來往。
“喝,怎麼不喝?酒買來就是喝的。”老牛說着,把兩瓶二鍋頭都擰開,遞給了陽喜大爺一瓶。
“老野,咱倆喝一瓶。”老牛看着我說道。
“你給我拉倒,把藏起來的拿出來。”老牛他向來有藏‘私’貨的習慣,關於這點兒,我比他自己都瞭解。
老牛聽了我的話之後,極不情願地,從隨身的揹包裡又拿出了一瓶二鍋頭扔給了我。
陽喜大爺見此之後,笑着從外屋裡拿來了一盤‘花’生米,對我們說道:
“今晚晚上我自己喝酒剩下的,你們要是不嫌棄嚐嚐不?我自己炸的,一直放在飯櫃裡,還沒皮。”
“大爺你速速拿來!我的心早已飢渴難耐。”老牛這時樂壞了,來了下酒菜,正和他心意。
白小小看着老牛那副飢渴的樣子,故意調侃道:
“陽喜大爺,你這真是雪中送炭啊,不過你看他那塊兒頭,就跟一頭母牛似得,不怕他把你家裡給吃窮了?”
老牛一聽,牛眼一瞪,一臉不樂意地看着白小小說道:
“不是我說白小小,你剛纔說誰是母牛?”
白小小則是白了老牛一眼說道:
“剛纔誰答話誰就是,我又沒題名道姓。”
“你……”老牛被白小小這一句話給噎住了。
“好了,好了,我再去給你們燉兩條大魚吃,管飽,大老遠來一趟,大爺還能讓你們餓肚子?你們過會兒,嚐嚐我的手藝,我這燉魚可燉了幾十年了。”陽喜大爺把手裡的那盤‘花’生米放在小桌子上,說完之後,轉身去了廚房裡了。
聽到陽喜大爺要燉魚,我猛然想起了空間‘玉’佩裡的那幾條魚。
“老野!魚!你那裡的魚!”老牛在同一刻想到我空間‘玉’佩裡面的魚。
回想起之前我和老牛烤魚吃的時候,經過空間‘玉’佩養出來的魚,雖然沒有用任何輔料,但是味道極其鮮美香膩,一點兒不比任何魚種差。
想到這裡,我忙下‘牀’,御氣進入‘玉’佩空間,抓了兩條魚出來,看着抓在手裡的這兩條活蹦‘亂’跳的魚,我心想也讓陽喜大爺嚐嚐咱這“空間魚”!
“大爺,你先彆着急下鍋,用我們的魚頓。”我拿着這兩條魚,走進廚房裡,對陽喜大爺說道。
陽喜大爺聽到我的話之後,停下手裡的動作,看着我拿來的那兩條魚好奇地問道:
“怪哩,你這兩條魚從哪裡搗鼓的?”
“我們來的時候帶着的,準備探險的路上烤着吃,現在正好,大爺你給燉了,咱一塊兒嚐個鮮!”我看着陽喜大爺說道。
“你先收起來吧,你大爺這裡啥都缺,就不缺魚,實話告訴你,你這買來的魚可不比我從河裡打上來的鮮。”陽喜大爺看着我說道,說完之後,繼續準備刮他手裡那條魚的魚鱗。
“大爺,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兩條魚是我們抓來的,而且我們烤着吃過,我活了這麼大,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魚。”
陽喜大爺聽了我的話之後,這纔看向了我手裡的這兩條魚,只看了一眼,便失去了興趣:
“你這不是草魚嗎?哪裡有我的黃河鯉好吃?”
“大爺,你信我一次,味道保證讓你滿意。”我笑着把手裡的那兩條草魚遞了過去。
陽喜大爺見此,半信半疑地從我手裡接了過去。
估計在他心裡,到想着都不會相信,這草魚能有多好吃?
“我來幫你刮魚鱗。”我說着也洗手幫忙。
半個多小時之後,一盆家常燉魚便從我和陽喜大爺的手裡出來。
當然主廚是陽喜大爺,而我最多算是個打下手的。
“哎,你還別說,你這魚味道聞起來的確不錯啊。”陽喜大爺看着我端在手裡的那盆魚,聞了一口說道。
“那是,咱這魚不光好吃,還綠‘色’環保,延年益壽!”我半開玩笑道。
“行,先端上桌,我洗完手就去嚐嚐。”陽喜大爺也笑着說道。
在飯桌上,我們五個盤坐在炕上的這張小桌子旁,喝着酒,就着‘花’生米,吃着魚,不亦樂哉。
什麼是人生,這就是人生!
而陽喜大爺,吃過我拿給他的魚之後,一個勁的翹大拇指點贊,好吃!鮮!‘肉’細膩!吃了一輩子魚,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這是陽喜大爺稱讚魚的話。
當然我們幾個同時也嚐到了陽喜大爺燉魚的手藝,的確不錯,比那些星級酒店裡的廚師高出不少。
魚的腥味和草氣,被除的一點兒不剩,而鮮、嫩,香甜酸醇卻完美的保存了下來,就連平時不怎麼愛吃魚的雲月,也頻頻動筷子……
“幹!喝個痛快!”
“幹!老牛你下次買大瓶的,小瓶喝這酒不過癮,咱現在又不缺錢。”
“我窮慣了,一下子適應不了……”
“我說大爺,你幹了這一行這麼長時間,既然沒有碰到鬼,那有沒有遇到過什麼怪事?”老牛一喝酒話就特別多,他這又開始問了。
陽喜大爺聽了老牛的話後,放下手裡的二鍋頭,回想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
“說到這怪事兒,是有,而且還有不少。”
“那你說一件最怪的。”老牛說道。
陽喜大爺沉默了一會兒,才張口說道:
“在199……9幾年……具體9幾年我記不清楚了,反正就是90年代,我們這邊發了一次大洪水,這這才大洪水過後,附近就出現了許多古怪的事件。先是出去捕魚的人頻頻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去撈了好幾次,一次沒撈到,那段時間,不光是附近的漁民出事,後來就連黃河中大型的渡船也同樣屢屢出事,有目擊者看見,水中有一條卡車頭那麼大的青‘色’怪魚。只要有渡船從水上經過,兇猛的怪魚就會用身體將渡船撞翻。說來也怪,落入水中的人們全都消失不見了,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人們猜測都被那條青‘色’怪魚給吃掉了。後來我們這一塊兒的人實在沒法了,聯名一起將此事反映給黃河水利委員會,黃委會請來了一位老道士。那老道士說也奇怪,自己開來一艘鐵皮船,船上什麼防身的工具都沒有帶,就裝了滿滿一艙,好幾箱的燒熟的豬頭烤鴨。他帶着人把鐵皮船開到青‘色’怪魚經常出沒的水域,將船艙裡那幾箱豬頭烤鴨全部嘩啦啦地倒入河裡,然後拍拍手,開船走人。事情就是這樣奇怪,自打那位老道士離開以後,我們一帶水域就變得太平了,那條卡車頭大的青‘色’怪魚再也沒有出現過,你們說這奇怪不奇怪?這件事兒可是我親身經歷的。”
“真的假的?卡車頭大小的魚?那不成了鯨魚了嗎?”老牛聽得手裡的筷子都停下了,這對於他來說是少見的,很少見。
“那還能有假?!這件事兒你去我們村裡打聽打聽,現在知道的還有不少。”陽喜大爺一聽老牛有些懷疑,如此說道。
“那還有別的怪事嗎?”雲月好奇心也上來了,看着陽喜大爺,繼續問道,看來她對黃河上的怪事很有興趣。
“能沒有嗎?我這要是把我再黃河邊上碰到的怪事都跟你們講一邊,估計你們到天亮也只能聽到咱下回分解!”陽喜大爺說道最後,用單田芳的語氣一拍桌子說道。
那副樣子,當真有種說書人的氣道兒。
“那大爺你再講一個更奇怪的,我們都等着聽呢。”白小小也放下手裡的筷子說道。
陽喜大爺現在喝的早已滿臉通紅,正要放下筷子大講一番,卻被窗外的一陣急促的敲窗戶的聲音打斷。
“砰砰砰!”
“陽喜大哥在家嗎?”一個‘婦’人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着急切。
“是老李媳‘婦’啊,我在家呢,怎麼了?”陽喜大爺忙回道。
“陽喜大哥,你趕緊出來看看,出大事了!”窗外的那個‘婦’人聽到陽喜大爺在家裡,忙急切地說道。陽喜大爺一聽,趕忙從炕上下去,一邊提鞋,一邊問道:“老李媳‘婦’你先彆着急,到底咋回事?出什麼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