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武給蕭逸開了張一千萬的支票,拿着有些燙手的支票,蕭逸的臉上都快要笑開花了,隨即賈武讓自己的司機胡敬帶着四個人跟隨蕭逸前往他的住處去拿錄像。
蕭逸一路上樂的是哈哈直笑,時不時的掏出那張嶄新的支票貪婪的看上一眼,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放進貼身的衣兜裡,生怕這東西突然自己長翅膀飛走了。
胡敬看到他那一副貪財的樣子心中只覺得好笑:哼!一個將死之人就不和你生氣了,等拿到了東西老子就宰了你,他媽的!連鱷魚幫的錢你也敢要,真是生得一副好狗膽!
在蕭逸的指引下,汽車七轉八拐的來到了一個好似貧民窟的地方,這裡到處都是衚衕拐角,狹窄的衚衕裡污水橫流,已經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下水溝。
到處都是成堆的垃圾和隨風飛舞的五顏六色的塑料袋,一股股刺激的人只想嘔吐的惡臭味在空氣中漫延,賈武捏着鼻子皺着眉頭踢了蕭逸一腳“你媽的!你把老子帶到這裡幹什麼?這兒比垃圾站還臭!”
蕭逸咧嘴一笑“我說這位兄弟,你最好對我客氣一點兒,要知道就連那賈武都沒有對我吹鬍子瞪眼的,你們要想拿到那份重要的錄像,就老老實實的跟在我身後,告訴你們,我就住在這裡,不來這裡能帶你們去哪裡?真是的!”
胡敬留了兩個人守在這裡,他帶另外兩人跟着蕭逸走進了臭氣沖天的垃圾堆裡,蕭逸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個破敗的院子前,一腳就把搖搖欲墜的籬笆門給踢開了。
走進一個昏暗潮溼的低矮小屋裡,胡敬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被裡面的那股騷臭味給薰得是連連乾嘔,“我次奧你媽的!蕭逸,你個王八蛋咋這樣不講個人衛生呢?這裡面都趕上茅房臭了,真不知道你是怎樣在裡面住的!”胡敬跳着腳退出了好遠,他指派一人跟隨蕭逸進了屋子。
蕭逸走進黑咕隆咚的裡屋,那名鱷魚幫弟子本來想要跟着進去的,可是依然沒有戰勝那股黴臭的味道,他緊掩着口鼻站在門口緊緊地盯着蕭逸。
蕭逸悠然自得的點上一支菸,從髒兮兮的被褥底下翻出了一個油漬麻花的優盤遞給了門口處的男子,男子用兩根手指捏着就跑了出去。
一出屋門他就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清新空氣,把手中的優盤往胡敬的面前一遞說道“胡哥,東西拿到了!”
胡敬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就從兜裡掏出一張衛生紙,把那支優盤包了起來裝進了隨身的一個紙袋子裡,然後他兇光畢露的瞥了一眼黑漆漆的裡屋。
陰狠的說道“弟兄們,把裡面那個骯髒的傢伙宰了,記住,千萬不能把支票弄壞了,殺了他咱們哥幾個把錢分了,動作快一點!”
胡敬抽着一支菸踮着腳尖來到了汽車旁邊,一名手下走上前去問道“胡哥,東西到手了嗎?”
胡敬揚了揚手裡的紙袋笑着說“一切順利!他媽的,你們是沒跟着過去,那裡面還不如豬圈乾淨呢!對了,咱們稍微等一會,我已經讓老二和老四去收拾那個傢伙了,不用片刻時間,咱們就可以每人分到兩百萬了!哈哈...!”
一名手下連忙阿諛奉承的走上前笑着說“這還不都是佔了胡哥你的光嘛!我們幾個一直都在私下裡議論,胡哥你可是咱們舵主身邊的紅人兒,只要緊跟胡哥你的步伐,我們哥幾個那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嘿嘿嘿....”
這四個人都是他的死黨,他們經常揹着賈武幹一些中飽私囊的事情,由於胡敬不但深得賈武的信任,而且更是賈武走到哪裡帶到哪裡的司機兼保鏢,所以說,胡敬在望江總舵的聲望和權利一直都是很高的。
老二和老四忍着刺鼻的腥臭味走進了屋裡,老二犟着眉頭衝裡面喊了一聲“蕭逸!你小子趕緊出來,我們大哥說你給的這東西有問題,你出來看看!”說話的同時他們已經把身上攜帶的刀具握在了手中。
可是小黑屋裡沒有任何的動靜,老大緊接着就又更大聲的喊了一嗓子,依然沒有人回答更沒有人走出來,這時候他們意識到出問題了。
兩人顧不上滿地的污穢就衝進了小黑屋裡,老四在前老二在後,老四一推開緊閉的房門就覺得眼前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奔着自己的腦門子就招呼過來了。
他本能的想要往後退,可是緊跟其後的老二卻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依然在往裡擠,老四退無可退間就覺得額頭上嘣的一聲悶響,他倆眼一黑腿腳一軟就趴下了。
老二看到前面的老四不明不白的就倒下了,心中大喊一聲不好!就想要努力地停下前衝的身體,但是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反應,就覺得的胸口上傳來了一陣劇痛,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就從嘴裡噴了出來。
蕭逸看着地上的兩個傢伙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呸!不知死活的東西!”他走出房門迅速的從後牆翻出院外,消失在這個迷宮一般的垃圾堆裡。
胡敬三人有說有笑的抽了兩支菸還不見老二和老四回來,老三抓着頭皮說道“我說大哥!這兩個人咋還沒回來?收拾一個撿破爛的竟然這樣費事兒!會不會是出了啥事兒?”
胡敬捏着菸屁股往衚衕裡看了一會說道“老三,你過去看看,別是他倆把支票給弄破了還是別的,記住,一見到他倆就趕快回來,舵主還等着我們回去覆命呢!”
十幾分鍾後就看到老三慌慌張張,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老三你這是咋啦?”胡敬看着一臉蒼白的老三,他的心裡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老三張着大嘴,一隻手始終指着身後蕭逸住的地方,上氣不接下氣兒的說道“死了..大哥死了!....”
胡敬看他語無倫次的在那裡比劃着,上前一步就給了他一個嘴巴子“你媽的!老子活得好好的呢!你他媽的好好說,到底誰死了?”
驚慌失措的老三被胡敬這一巴掌給打醒了,他摸着火辣辣的臉,焦急的說道“大哥!是老二和老四!他們倆死在了那個蕭逸的住處,...還有,我根本就沒見到那個人的影兒。”
“什麼?老二、老四被殺了?你媽的!趕緊過去看看!”胡敬這下心裡是真的慌了,本來自己只是帶人前來把東西取回去就行了。
可是自己想要把那筆錢弄到手,這纔派人去殺了他,哪成想對方竟然是深藏不漏,片刻間就擊殺了自己派去的兩名弟兄,這要是回去了,他賈武會怎樣看自己?他賈武能輕饒了自己嗎?
三個人拿着刀具小心翼翼的再次來到了蕭逸的住處,走進小黑屋裡,就見到老四和老二一前一後的倒在地上的污水中,他們把兩個人的屍體擡到了院子裡。
胡敬仔細查看了兩個人的傷勢,老四的致命傷在額頭上,他的整個前額已經深深的凹陷了下去,腦漿子都流到了後腦勺上,想來他是被人用鐵棍之類的東西用力的砸在了額頭上。
老二的傷勢也十分明顯,在他左胸心臟位置上插着一把直沒刀柄的匕首,奇怪的是沒有一滴鮮血流出,胡敬圍着他的屍體走了一圈,然後就開始向賈武彙報這裡的情況。
老五走到老二的屍體旁蹲下,伸手緊緊地抓住刀柄,一用力,匕首被他蹭的一下就給拔了出來,與此同時,一股黑紅的污血就像是噴泉一般從刀口處激射而出,噴了老五一頭一臉,嚇的他一屁股就跌坐在地上。
賈武面無表情的看着擺在面前的兩具屍體無聲的嘆息着,他衝衆人擺了擺手,四名弟子走上前來就把屍體給擡了出去,他繞着胡敬等人無聲的轉着圈子,把胡敬三人嚇的是心中直打顫。
賈武長嘆一聲“胡敬,你把事情的經過給我好好地說一遍,記住,我只聽實話,你要是想拿假話來欺瞞我....哼哼!我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胡敬低垂着頭,緊張的擡手擦了一把汗就結結巴巴的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說了一遍,當然了,這期間還是有所隱瞞的,說完之後他就站在那裡等候着賈武的發落。
賈武面色陰沉的盯着胡敬,過了有幾分鐘的時間,賈武從腰間拔出冰冷的匕首,嘟的一聲就把匕首紮在了桌面上,他指着胡敬罵道“胡敬!你好大的狗膽!我讓你去拿證據,你卻貪圖錢財想要殺死蕭逸。”
“可是你沒有算到蕭逸竟然也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吧?他早年的時候也是在江湖中走動的,只是因爲遭到獵人的追殺才躲到這裡來,他在離開這裡的時候就對我說起過你。”
“他說你心術不正,一定會爲了那一筆錢而要殺他滅口,當時我還不肯相信,現在看來你還真是那樣做了,我說的對不對!”
胡敬雖然擔心事情敗露,可是看到賈武竟然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但是他深知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硬挺住,他一臉無辜的說道“胡敬一直都遵從舵主的命令行事,絕不敢有半點的陽奉陰違,還請舵主明察秋毫!”
看到胡敬依然死不承認,賈武的嘴角處泛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隨後他擡起雙手重重的拍了兩下,這時候從他身後的房間裡走出了一個人。
看到這個人胡敬嚇的一翻白眼就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