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零：蘇墨去了會所，一進門就要女人
在源稚生出發之前，繪梨衣還躲在被窩裡給蘇墨發消息的時候。
蘇墨和零已經抵達了歌舞伎町，也抵達了這裡最奢華的俱樂部。
玉藻前俱樂部。
現在是下午，巨大的霓虹燈路牌光芒並不亮眼，卻也足夠醒目。
哪怕是沒去過這個地方的人，看着香豔的招牌和氛圍也能猜到，這到底是幹什麼的地方。
“夏彌說讓我看着你，不讓你去這種地方。”
看了一眼地圖後，零用奇異的眼神看了一眼蘇墨，如此說道。
雖然知道蘇墨過來不是找女人的，但並不妨礙她如此提醒一句，就當做被叫“零媽媽”的還禮了。
“那就告訴她，我是和你一起來的，我什麼都沒做。”
蘇墨並不在意的說到。
“七張！”
“說起來，有個問題想問一下長谷川先生。”
之前他按照犬山賀吩咐，一直強調蘇墨上杉家寵臣的身份，就是爲了避免和昂熱扯上關係。
“哦~這麼做倒也不是不可以。”
在第一天晚上，零暗戳戳的告狀失敗之後，她就發現了那頭母龍費拉不堪的本質，所以，如果不是像錄音那樣的決定性證據的話，是不足以擊敗蘇墨大魔王的。
詫異過後，他倒是有些欣慰的露出笑意。
蘇墨搖搖頭。
她剛纔之所以這麼喊，只是學習夏彌小姐“漫天叫價，坐地還錢”的策略而已，本來就沒做指望。
“是！”
蘇墨直視着犬山賀的目光，問道。
但在命令之後，面對夏彌的彙報的事情上，就屬於能夠討價還價的範疇了。
獲得了七張“零媽媽拒絕券”的零覺得血賺。
如果她有蘇墨的系統面板的話，她這項技能的熟練度等級恐怕已經抵達了LV4甚至LV3的程度了。
在不需要零幫忙的情況下，其實是沒必要喊“零媽媽”的，蘇墨之所以還這麼做，自然是故意的。
這裡分明是犬山賀的主場，挾居高臨下之威，面對未經人事的年輕人本應能夠給予極大的震懾。
一路直行打量着周邊風景的蘇墨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在抵達大廳中央的時候，擡頭與其對視。
然而此時是下午，人造燈光掩蓋不住窗外太陽的光芒，無人的大廳十分靜謐，給人一種曲終人散的荒涼感。
面對蘇墨的疑問，她對這個稱呼置若罔聞，而後冷靜回答道。
“多謝！”
蘇墨斷然拒絕。
可惡，如果之前沒和蘇墨達成交易的話，現在就能兌換更多“零媽媽拒絕券”了，蘇墨破綻這麼多，隨便一句話錄下來感覺都能換錢。
然後，蘇墨就說出了他的疑惑。
“不如說，她們不在更好，不然以後解釋起來還要花費一番手腳。”
蘇墨倒不介意價格，只是下意識砍價砍一半。
可惜，現在的零已經不像之前第一次那麼單純，會這麼快就被蘇墨回收工資。
實際上，零或者蕾娜塔本來就不是什麼徹頭徹尾的乖孩子，她內心一直有些焉壞，在黑天鵝港的時候就是這樣，只是之前一直被自己壓抑了而已。
她現在手上的零媽媽拒絕券一共八張，加起來只能夠二十四分鐘，不足半小時。
他原以爲犬山賀也是不想承認蘇墨本部執行官的身份，以免受到他人攻訐，誰知道他一開口就把蘇墨往昂熱身上扯。
她依舊會聽從蘇墨的命令，並且不折不扣的完成，這一點沒有變。
可惜他們已經達成了交易，不能反悔。
“但是，報酬呢？”
那頭母龍太容易搞定了，蘇墨這傢伙口才又不差，如果只是單方面添油加醋的話，夏彌很容易就會被蘇墨反轉，被他說迷糊，從而作罷。
顯然，他知道蘇墨和零的真實身份，所以對他們有所戒備，但他採用的是上杉家使者的稱呼，這代表他們對蘇墨並沒有太大敵意。
“這兩個東西，任意拿出一個，都足以見到我，任意拿出一個，我也都能知道你的意思。”
長谷川義隆鞠躬之後，一邊招呼，一邊用恭敬卻略帶審視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年輕男女。
以蘇墨的聰明，自然是明白小報告與小報告之間的差異，幾乎能決定生死。
聽到他豪邁的笑聲，長谷川義隆微微一驚。
聽到零的判斷，蘇墨點點頭，露出了讚賞的表情。
“零媽媽拒絕券，十張！”
打工人何苦爲難打工人，就算他再怎麼不當人，也幹不出在睡夢中叫醒打工人並讓他們加班的事。
犬山賀搖了搖頭，然後招了招手。
可偏偏，蘇墨說的第一句話的確是事實，就算是她也不得不認同。
聽到這話，縱使零早有預料，卻也仍忍不住臉色一黑。
若是在夜晚前來，在音樂、燈光和裹着金粉的少女們的加持下，這裡必然是一處紙醉金迷，奢華至極的物業場所。
一旁的零，則是在心中記了一句“蘇墨一進俱樂部就向管家要女人”，然後遺憾的將這句話擦掉。
“成交！”
他做好心理準備，沉聲到。
在這方面，她還沒能學會夏彌那眨眼間出爾反爾的厚臉皮。
在衆人的環繞下，蘇墨神態自然地點點頭，跟着長谷川義隆向前走去。
長谷川義隆解釋道。
“犬山家長谷川義隆，恭迎上杉家使者！”
“就算你再怎麼添油加醋，夏彌那邊我也都不是不能搞定，僅憑這種事情就想讓我付出這種沉重代價，你太貪婪了！”
她不是學會了新技能，而是在蘇墨的壓迫下，逐漸恢復了原本的性情。
一柄折刀，和一柄摺扇。
至於在攢夠之前，該怎麼應對蘇墨的壓迫……
兩人很快達成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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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同樣是敘述蘇墨前往歌舞伎町的事情，根據敘事方法和角度不同，也很容易影響聽取故事的夏彌的情緒。
不，說是終於學會了使壞，難免有些偏離事實。
零媽媽選擇了使用自己已經熟練了的技能——【忍氣吞聲】。
一邊解釋着，零一邊捏緊手掌，爲自己打氣。
“請隨這邊走！”
爲了避免夏彌小姐擔心，在細節方面蘇墨還是會有所注意的。
這是幹什麼？家主到底是將眼前的年輕人當做什麼身份對待？
在他一頭霧水之時，蘇墨和零已經拾階而上，來到了犬山賀的對面。
“零媽媽，你覺得待會迎接我們的會是美少女還是機關槍？”
“現在還沒到營業時間，估計沒有美少女，機關槍沒有提前佈置也很難運送過來，應該兩者都不是。”
上杉家是內三家，上杉家的使者還是需要鄭重對待的。
走在木質長廊上，蘇墨環顧空蕩蕩的四周，感覺有些奇怪。
“伱想要什麼報酬？”
可蘇墨一口氣拿出了兩者，還是兩個矛盾的身份。
如果蘇墨是以學院本部的身份見犬山賀，那出於和昂熱的私交，他會以私人身份在密室中見他。
“您請問！”
交易完成之後，蘇墨看了一眼玉藻前俱樂部緊閉的大門，開口道。
“俱樂部晚上營業，現在她們都在休息，值班人員已經在家主處安排等候了，如果您介意的話，我這就前去叫醒她們，爲您獻上歌舞賠禮致歉。”
“我該叫你犬山賀學長，還是犬山家家主？”
她說出自己的價碼。
讓你停止叫“零媽媽”，算是什麼沉重代價？你這是叫上癮了，所以戒不下來？
而且，什麼叫自己太貪婪了？她難道不是合理訴求麼？爲什麼你這麼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那倒不用。”
這讓犬山賀也拿不準該怎麼對待蘇墨。
他覺得零手上拿太多存款不是好事，不利於經濟流通，不如把她的拒絕券都騙下來。
他身後的侍女立即上前兩步，手中拿着一個托盤，托盤上盛放着兩枚信物。
這是蘇墨進門之前，託門衛遞交的東西。
一向被動聽從命令，如同人偶一般聽話的女孩，終於學會了主動使壞，開始趁火打劫。
一根頭髮都沒付出的蘇墨自然是沒有吃虧。
“不愧是零媽媽，就是聰明……他們來了！”
長谷川義隆一邊領路，一邊心懷揣測，昂熱的學生爲什麼會來犬山家，難不成自家家主真的和學院本部有所勾結？
犬山賀突然笑了，他雙手一拍，鼓起掌來，青黑色的和服微震。
一個看起來大概五六十歲，身軀如同武士一般健壯的長者從門內走出，在他身後跟隨者十幾個黑衣西裝的男人，黑衣男無聲的分成兩列，擺出歡迎的架勢，名爲長谷川義隆的老人如同管家一般微微欠身，引領他們進門。
他也毫不懷疑零能做出這種事來，這傢伙對夏彌打的小報告可不少，這隻三無蘿莉心眼可壞了。
就算不到營業時間，也不至於一個女人都沒有吧？
聽到這話，長谷川義隆有些傻眼，虧他準備了半天，你想問的就是女人的話題？
眼前這次事件頂多作爲籌碼使用，並不足以禁止蘇墨的行爲。
“可你一口氣拿出兩個，這我就有些不明白了，能否解惑？”
等什麼時候攢夠二十四小時，就能夠享受一個難得的假期了，所以自己現在絕對不能輕易用出去。
犬山賀就在大廳的二樓，這是一個身穿和服頭髮花白的老年武士，年齡比長谷川義隆要大，眉目中的精神卻比長谷川義隆要矍鑠得多。
犬山賀身邊是值白班的侍女們，侍女們穿着素色的和服，衣着居然並不豔麗，妝容也十分婉約，不像是風塵女子。
很快，他們就抵達了玉藻前俱樂部的大廳，地面上是無縫的水晶玻璃，天空是古雅的木柱和紅牙飛檐，硃紅色的樓梯沿着四周盤旋而上。
“以後禁止稱呼‘零媽媽’！”
不過，看到零主動提出需要報酬，蘇墨還是有些詫異。
聽到這話，長谷川義隆立即打起了精神，知道戲肉來了。
當然，如果蘇墨有這個要求的話，他們也只能遵從。
長谷川義隆鬆了一口氣，對蘇墨的印象倒是好了一些。
犬山家對於少女們的管轄向來十分有人情味，所以即使是本家來人，也不會讓少女們熬夜幹活。
風俗業的少女們晝伏夜出，現在是她們就寢時間。
可看家主的意思，似乎並非如此，而且如果對方是本部的人的話，爲什麼會拿出上杉家的信物？難不成他是上杉家打入學院本部的臥底？可上杉家家主不是一個體弱多病的小姑娘麼？
蘇墨前去尋找蛇岐八家中犬山家家主犬山賀，和蘇墨來到了歌舞伎町，一眼看中了最豪華的會所，並進去尋找會所老闆——這二者之間，差距可是非常之大。
正如零所料，沒有美少女也沒有機關槍，歡迎他們的是一羣猛男。
“這要問你自己。”
三無少女立即說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犬山賀的確有些不明白。
他已經下定決心，待會無論對方怎麼誘惑，他都不會輕易表態，家主讓他以上杉家使者的名義迎接對方，說明他不想和學院本部扯上關係，他不能在這裡掉鏈子，以免又被其他家族傳閒話，他可不想被戳脊梁骨。
然而——
“這裡不是美少女俱樂部麼，爲什麼來的都是男人？”
有零在，應該能證明自己的清白，畢竟，沒哪個人喝花酒會帶着一隻小學生吧？
然而，蘇墨大概有些低估了在他的壓迫下，零身上誕生的反骨。
“自古英雄出少年，不愧是昂熱校長的學生，的確不同凡響！”
嬌小的少女仰起素白的臉頰，微微拉長語調，一向冰冷的眼神中多了極少一點、幾乎微不可查的狡黠。
在侍女們的簇擁下，他居高臨下俯視着來者。
在他疑惑之間，蘇墨突然開口了。
如果蘇墨是以上杉家寵臣的身份見蘇墨，那出於對內三家的敬畏，他會盛裝出席，以大規模的歡迎禮儀迎接蘇墨。
聽到蘇墨並不傻的還擊後，她立即降低要求。
看着托盤上的兩枚信物，犬山賀饒有興趣的打量着眼前的蘇墨。
“不可能！”
“五張！”
可在和蘇墨那漆黑的眸子對視的時候，他卻微微一震，覺得自己纔是被俯視的一方。
一時間，兩人皆大歡喜。
蘇墨話音落地，玉藻前俱樂部的大門轟然洞開。
想到這裡，零纖細的胸口微微起伏，稍微有點被氣到。
於是他只能像這樣半公開的會面，並逼問他的來意。
聽到犬山賀這麼說，蘇墨微微一笑。
“其實沒有多麼複雜的理由，使用折刀，是因爲我有私人請求拜託犬山家主；使用摺扇是因爲我不想造成太多殺戮，僅此而已。”
話音落地的瞬間，犬山賀的眼神立即變了，宛如利劍一般鋒銳且危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