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好清剛,它削鐵如泥,別傷到自己。”輕輕的叮囑化作一股暖流溫暖了我的心,他*的雙腳從我面前跳離,只在月光之中,留下了一串輕輕的鈴聲:“岑——”
鄯善王,謝謝,我會努力堅持到最後,讓你解救我。
我收好了匕首,凱西給我端來了豐盛的晚餐,事到如今,我只能徹底接受現實,我可以想開一點,不是他們輪我,而是我在輪他們。
對!就是我在輪他們!
是他們每個人輪流陪我玩一個月,是我在抽籤看第一個陪我玩的美男是誰?
鄯善王也很清楚地告訴我,在輪到下一個王前,前一個王不能私自處決我,也就是他們不能傷害我,他們要把我完好無損地給下一個王,這對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想到此,我胃口大開,吃飽喝足玩美男去!
凱西見我心情忽然好了,露出了放心的神情,還以爲是她的秘方管用了。
正吃着,下面傳來了充滿異域風情的音樂聲,玩玩轉轉不知名的音樂像是大漠裡的揚琴,還有鈴聲和鼓聲熱鬧地交織在了一起。
我好奇地向下看去,只見火把在下面形成了一條長龍,從我下方蜿蜒而過,隱隱約約可憐下面的百姓正在歡歌笑舞,非常地熱鬧。
“這是怎麼了?”我好奇地問凱西。
凱西笑着說:“是玉都人在慶祝其他王的到來,我們玉都人是很喜歡跳舞的,我們的王跳地可好了!”說着,凱西也像是坐不住地站起來跳了起來,顫動的胸脯,扭動地肩膀,美麗的姑娘在月光下翩翩起舞。
忽的,她也拉起了我,我綁着胳膊,蒙着一隻眼睛,在她的舞姿中,隨她慢慢戈跟着節奏,享受音樂帶來的歡樂。
月光灑落在這處天台上,放眼望過,很多人爬上高臺也在月光下跳舞,凱西快速地轉起圈來,你絲毫感覺不到那個神秘詛咒在他們身上留下的恐慌,只看到樓蘭玉都人樂觀奔放,灑脫面對命運的開朗性格。
在他們歡樂的舞中,我豁然了,真希望眼前凱西的舞永遠不要停,一直這樣裙襬飛揚地旋轉下去……
玉都城,這座充滿波斯風情的都城,它的皇宮也滿是波斯風格的裝飾掛畫。精美的走廊鋪有奢華的地毯,兩邊白色的廊柱讓你宛如進入西方神殿。
我被人打扮一新,如同美麗的玩具一樣,被人擺放到一張白色描金的白玉椅上。整張座椅像是一整塊白玉雕制而成,何等的奢華。
在這一刻,我不認爲自己是被人觀瞻的玩物,而是女王,是這裡的女王!
你看,擡這張白玉椅的是四個打着赤膊,只穿白綢燈籠褲,皮膚油光鋥亮的異域猛男。他們打着赤腳,像是鞋子會把地面上奢華的地毯踩壞。
而我前後更有十二個衣着與凱西一樣,但是統一玫紅色的女婢跟隨。
前面四個女婢手提花籃,爲我用鮮花開路。
兩旁和身後的女婢爲邊走邊舞,襯托出我的奢華高貴。
所以,我是女王!
猛男,豔婢一應俱全!
今晚,我就準備翻牌子,看誰先得到本女王的寵幸。
只是,牌子不是由我翻,而是由那幾個男人抽籤,看誰運氣好,可以先侍奉本女王。
紅色的裙襬在白玉椅擡起時垂落,絲綢的裙襬在他們行進中輕輕飛揚。
我雖然手臂吊綁,成了獨眼女王,但我單腿疊起,身體靠後,昂首挺胸,坐得威武霸氣。
鮮花爲我開道,經過的婢女在我的霸氣中看愣了神情。
精美的走廊盡頭傳來了類似於新疆特色的音樂的聲音,那裡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拱門,拱門上端鏈接處凸起,形如一團火焰,在拱門的上端,繪有美麗鮮豔的孔雀眼花紋。
當我們穿過拱門,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巨大的宮殿映入眼簾。
寬敞的殿堂富麗堂皇,白玉石的地磚和雕花的石柱,使得整個殿堂在燈光中變得金碧輝煌。
精美的地毯一直通向前方,殿堂的中央正有曼妙的女子在跳着性感的肚皮舞。
而殿堂的兩邊,用金漆精美鏤空雕花的玄關隔出了八個小間,此刻小間的紗簾放落,金色的紗簾後隱隱可見矮桌酒壺,有人席地坐於矮桌之後,身邊是兩個身材凹凸的女人做陪。
這些人,應該就是樓蘭八王!
音樂漸漸停止,中間的舞姬退至兩邊,慢慢消失在這個奢華的殿堂內。
隨着她們的退去,前方出現了同樣用金紗遮起的王位,裡面有人慵懶橫躺,前前後後有四個人女人正在服侍。
捶腿的捶腿,揉肩的揉肩,遞酒的遞酒,扇扇。
金紗外兩邊還有兩個侍女,只見裡面的人影揮揮手,兩邊的侍女各拿出一隻翠玉手,上前用那玉手緩緩拉起了金紗。
這就叫矯情!好好有手不用,非要用玉手。
隨着紗簾地拉開,我的玉椅也被緩緩放落地面,凱西低着頭規規矩矩地走向前方,紗簾之後正是乾達婆王玉音。
他正慵懶地側躺在一張雪白的羊絨毯上,上面堆滿了漂亮的抱枕和軟墊,四個美地不亞於凱西的婢女正在服侍他。
他揚起了手,這風騷的人手裡也是一根金手指。
這個騷包!
他這一指,隨我而來的猛男,美人一一退去,留我依然坐在白玉椅上。
“大膽~~~”他懶洋洋地說,他清澈的嗓音加上他帶着轉音的語調,讓他的話音像是情人的撒嬌,“見到王們怎麼不跪?”
我懶懶看他一眼:“少廢話,快抽籤。”
“恩——?”他坐了起來,雙眼皮待勾的眼睛慢慢眯起,登時,凱西和那些婢女都跪了下去,屏息收聲。
“現在的女人怎麼那麼沒有規矩?!”從左邊第二間裡傳來嚴厲的聲音。
我好笑地仰天三聲大笑:“哈!哈!哈!“笑完我低下臉冷冷看玉音王,”現在什麼年代了,還女人跪男人?上面女人都做王了,你們這裡居然還要我來跪你們?真是可笑!”
“女人做王?”玉音王不知爲何忽然敏感起來,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單腿曲起,神情瞬間嚴肅緊繃,看向兩邊。
整個大殿的氣氛也變得怪異起來,像是我說了什麼禁忌的話,讓跪在兩邊的婢女,包括凱西,都瑟瑟發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