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會不會讓伏‘色’魔耶喜歡上,他都會霸王硬上弓的。
伏‘色’魔耶的紅髮因爲憤怒而飛揚起來:“安羽你這副不可一世的態度讓我非常不爽!出去!我要好好教訓你!”
什麼?這樣就要開打了?剛纔還稱兄道弟,一個在‘牀’上做,一個在‘牀’邊看,只這片刻,就要開打,這兩位一個傲嬌,一個火爆,他們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我還是靜觀事態發展比較好。
“好!”安羽眯起銀瞳拉好了衣領,繫緊了腰帶,“正好剛纔的‘精’力無處發泄,既然你想要,我就給你!”說完,只覺人風掠奪,安羽直接從旁邊歐風的陽臺躍了出去,“嘩啦”一聲,黑‘色’的翅膀張開,飛了下去。
“哼!這就來滿足你!”伏‘色’魔耶的手猛然砸向地面,立刻火焰在我‘牀’邊騰起,熱‘浪’撲面而來時,‘牀’邊赫然出現了一頭火焰燃燒的猛獸,伏‘色’魔耶跨上他,轉臉高高傲視我:“等我回來再收拾你!去把自己洗乾淨等我!哼!”火焰掠過我的‘牀’邊,猛獸跟着躍了出去,衝向暗黑的夜‘色’。也帶走了房內那倏然升高的溫度。
我在‘牀’上呆坐了片刻,這兩位到底是打架還是那個什麼?最變態的就是伏‘色’魔耶!要殺我還要我洗乾淨,你有潔癖嗎!
恍然回神,我在這個歐洲風格的房間裡翻找起來。‘精’美雕‘花’的金‘色’‘牀’柱,化妝鏡。還有燈臺,無處不奢華‘精’美。但來不及去欣賞學習。
打開所有‘抽’屜和衣櫃,扔出裡面的東西,我翻出了一套西式的白‘色’的內裙。匆匆脫下靈川的衣服換上,外面已經火光陣陣,真的開打起來。兩個都是變態,加上那修,我看他們可以做變態三賤客。
穿衣時看到靈川留給我的戒指,戒指的另一端還連着原本扣在靈川手腕上的銀鐲,心口猛然被狠狠砸了一下,此時此刻纔多麼希望手鐲不要空,永遠環在靈川的手腕上。
是我錯了,我沒能去好好理解靈川的內心。去感受他的苦悶。
銀鏈已經縮短。我可以把手鐲套上自己的手腕。短短的銀鏈覆蓋在我的手背上,淚水再次滑落。
我匆匆擦掉眼淚,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靈川還在等我!白白也在等我!希望白白沒事,他身上畢竟有神力,那一箭應該傷不了他。
從衣櫃裡找出一條裙襬最貼身的小姐裙,墨綠的呢絨的布料,領口有着‘精’美閃亮的珍珠點綴。裙襬處還覆蓋有一層綠紗,綠紗上是鏤空的美麗‘花’紋,覆蓋在墨綠‘色’底裙上。領口也不是太下面,不過腰部很細,幸好我瘦了,不然衣櫃裡的裙子一件也穿不上。
該死。這到底哪個公主的房間,櫃子裡除了華裙沒一件是方便出行穿的,太累贅了!
綁緊腰帶,裙襬直拖腳踝,不過這已經是跑起來最輕便的裙子了。
再翻出一塊絲巾,綁住了右眼,讓自己的世界恢復正常,不會跑起來頭暈。
這個衣櫃裡的東西還是很齊全的,還找到了‘女’人月事用的東西,也換上,然後穿上一雙小馬靴,有點大,不太合腳,但比光腳好些,然後披上一塊黑‘色’頭巾,拉開房‘門’就開跑。
當跑出房‘門’時,歐洲古典宮廷式的走廊立時映入眼簾。淡金‘色’描‘花’的牆紙讓牆壁變得金碧輝煌又富有‘浪’漫的藝術氣息。尤其是牆壁上的油畫更讓人‘激’動喜愛。可是,我卻沒時間去看這些心頭好,只有咬牙忽視。
頭帶白‘色’‘花’邊帽,身穿‘女’僕裙的‘侍’‘女’正匆匆跑着,一邊跑一邊‘激’動地說:“王和安羽王大戰,快去看!”‘女’僕們身形豐腴,臉也帶着嬰兒‘肥’,猶如十世紀上的‘女’僕油畫,豐滿而‘迷’人。
‘女’僕們的奔跑看出伏‘色’魔耶王宮的宮規並不嚴格,帶出了西方人自由快樂的感覺。
接着,‘侍’衛也跑了出來,和‘侍’‘女’們往同一個方向跑,我就‘混’在裡面也往外跑,一路跑下樓梯,眼前出現瞭如同灰姑娘裡王子舉辦舞會的華美大廳,又像是美‘女’與野獸裡野獸與貝兒翩翩起舞的‘浪’漫大殿。
巨大華美的水晶燈高高懸掛在上空,鎏金的扶手手感滑膩,從兩邊而下的樓梯上更有紅‘色’繡金的華毯,站在上面讓人有如公主一般地尊貴。
漂亮的繪有華麗圓形‘花’紋的舞池,光滑的大理石像是可以在上面溜冰。寬敞美麗的大廳裡處處是我渴望成爲素材的東西,這比靈川靈都的山水對我更具‘誘’‘惑’力。因爲這裡的‘色’彩是如此地豐富,‘花’紋是如此地多姿。
而我,只能無視他們的繼續跑命。
跑出大殿時,是一個巨大的廣場,似是專‘門’用來練武的,廣場十分巨大,此時周圍已經圍滿了人,而廣場中央正是戰鬥中的安羽與伏‘色’魔耶。伏‘色’魔耶坐在巨大的火獸上,揮舞手臂之時,已經朝空中的安羽扔出了巨大的火球。
安羽身後的黑翅立時扇起,瞬間扇回了伏‘色’魔耶的火球。引來陣陣驚呼。
人王們的力量是相剋的,這很神奇,很難想象當這些神力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會是多麼地強大。所以,再次證明闍梨香是自己求死,否則這些凡人焉能傷了闍梨香?
在周圍的人羣裡,我還看見了伏‘色’魔耶的士兵,那次來靈都的那些,他們揮舞手中的武器正在爲自己的王吶喊助威。
我埋頭從圍觀的人羣后跑出,看到了宮殿的大‘門’,大‘門’兩邊還有‘侍’衛站立,但是他們的注意已經完全在廣場的戰鬥中。
我跑過去,他們沒留意我,但宮殿大‘門’因爲是夜晚,所以關閉了,我無法出去。
心急之時,去拉‘門’閘,‘侍’衛發現了,大喝:“你幹什麼?!”
我埋下臉不讓他們看見我被絲巾包住的右眼,胡‘亂’地發急地道:“王們打起來了,我要去外面找人!”
他們一愣,我心裡砰砰‘亂’跳,根本想不好如果他們追問找誰我該怎麼說。
忽然,他們笑了:“是去找塞月公主吧。”
塞月公主?管她是誰,我立刻點頭:“是是是!”
“快去快去,如果錯過王的戰鬥,塞月公主一定會生氣的。”說完,他們居然幫我拉開了宮‘門’,當宮‘門’在我面前開啓,護城河上的石橋出現在我面前時,我還不相信自己居然那麼順利地獲得了自由!
果然還是西方宮廷好逃嗎?
想我之前總被人遺棄,還想住到宮裡享受,今天卻是反要從裡面逃出去。
“給你馬。”另一個‘侍’衛居然還給牽來了馬,“公主她巡城,沒馬你不好找!”
我勒個去!第一次遇到逃跑還送馬的,幸好我也是會玩的人,也騎過馬,即使騎術不佳,但也知道怎麼讓馬跑起來。
我立刻感謝:“謝謝,我一定儘快找到公主讓她回來觀戰!”說完,我躍上了棗紅‘色’的大馬,墨綠的裙襬飛揚起來,鋪蓋在了馬屁股後。
“走好!”‘侍’衛開心地在我馬屁股上一拍,馬兒登時飛奔出去,還沒完全做好準備的我在馬上一陣東倒西歪,好容易穩定下來急拉馬繩:“慢!慢點!”
大馬被我拽住,放慢了腳步,是一匹訓練有素的馬。當一跑出宮殿,濃郁的歐洲古典氣息撲面而來。土牆或是石牆的建築滿目林立,燈光從這些建築裡透出,照亮了街頭。窄窄的街道上也是人來人往,異常繁華熱鬧,我騎馬走在中間,還有些擁擠。
大汗的叫聲,鋼琴聲,歌‘女’的歌唱聲,喝酒的撞杯聲紛紛從兩邊的酒館和小店裡傳出,放眼望去,整條街道幾乎一半是酒館,一半是妓館。穿着暴‘露’,打扮妖‘豔’的捲髮西方‘女’子站在自家妓館‘門’前揮動香帕,招攬路人。
我下了馬,像沒頭蒼蠅一樣在這條街道里‘亂’走,身邊到處是跌跌撞撞喝醉酒的酒鬼撞在我的身上,或者用‘色’眯眯的眼睛把我從頭看到腳。悶熱的空氣裡四處瀰漫着酒味和男人身上的汗臭味,讓人作嘔。
我受不了地擰緊眉,伏都的環境我也不喜歡,很悶熱,才走一會兒,我已經滿身的大汗。
當我的汗一起,經過我身邊的男人都會朝我看一眼,或是伸手來拉我:“姑娘你好香啊~~~”
“哪家妓館的?”
“這香味可真‘誘’人啊~~”
該死的‘精’靈之力,以前伊森出汗的時候就很香。
我扯開那些拉拽我的手臂,繼續往前,那些人就在身後調笑:
“哪家的小姐啊,居然敢來這裡,不怕被我們吃了嗎?!”
“哈哈哈!小姐難道是來這裡會情郎的?”
“哈哈哈——”四處都是鬨笑。
我繼續往前,終於在街邊看到一些路邊小攤,我立刻上去問:“請問這裡最好的醫生在哪兒?”
賣餅的胖‘女’人看我兩眼,然後視線落在我領口的珍珠上:“是真的嗎?”她只關心我領口上珍珠的真假。我恍然大悟,她是要情報費。
我立刻扯下領口的珍珠給她:“是真的!給!”
她懷疑地接過,對着邊上的油燈看了看,又用擦了擦,見不掉‘色’,不退光,她笑了,滿嘴的黑牙。然後,她拿出一個餅給我,我接過她說了起來:“最好的醫生在東區貴族區,姑娘你走錯方向了。不過你走到街尾往東也可以去。不過那醫生是御醫,平時不給我們這種老百姓看病。”
我點點頭:“知道了,謝謝。”
她對着我笑了笑,我立刻騎上馬往她指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