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他現在可是手持威風八面狙擊槍,身披斜十字威猛子彈夾,郝然一副牛逼哄哄的刑警桑啊!怎麼會被那樣的眼神怔住?!
好吧……他真的被驚呆了。
“你、你怎麼起得這麼早。呵呵。早上好啊。”柳於陣一臉極度無語和尷尬。
就在他的身後那個簡陋的帳篷裡,那本該高高在上卻穿着普通衣裳屈居下榻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端坐嚴肅,雖然睡意猶存,迷離的眼眸中仍透着森森幽光。
也許是**的作用,燕滕華的聲音也帶着幾分迷醉銷魂,“於美人,別妄想甩了本王……”
他說着,盤膝而坐,運功將**逼出體內。
柳於陣沒想到逃跑又被抓個正着,頓時搔頭,這可要怎麼纔好。
燕滕華聽見他踟躕的腳步聲,心中有怒,卻沒有爆發,待體內**積鬱泄出去大半,他的心情也隨之變好了。
除了這**幫他進入睡眠讓身體好了幾分外,那老老實實坐在他身邊的柳於陣更讓他心中舒暢,他看着一副受挫模樣的柳於陣道,“怎麼不走?”
“都被你發現了我還走去哪啊?你這人一點都不懂浪漫!”柳於陣抓狂道。
燕滕華哼哼一笑,低聲說着,“如果浪漫是讓本王失去你,那本王何須這浪漫。”
柳於陣在旁邊晃悠,聽他這麼說不禁心中一暖,這傢伙真會說話,竟讓他動了心。
看來想要甩掉燕滕華這一點是完全做不到了,柳於陣默默地背好槍站着等候,這個時候,山林那邊漸漸響起了嘈雜的人生。
他們聚來了。
柳於陣感覺熱血沸騰,神經緊張,他已經很久沒有去執行任務狙擊罪犯了,不知道身手會不會變得生疏?
待得那會場應該極是熱鬧了,燕滕華忽然站起身來,“走吧,跟在本王身後。”
柳於陣愣愣地看着他的身影行動,直到燕滕華拉住了他的手。
“還愣着?”燕滕華問道。
柳於陣拼命地搖了搖頭,甩開他的手道,“去你的,勞資又不是小孩子!動起來!我今兒個一定要爆了李雨樓的頭!”
“呵呵。”燕滕華的笑意不知道是該作何理解,總之柳於陣將那當作是對自己的蔑視,那更不能輸了。
“咱們走着瞧!”
雖然這麼說,柳於陣卻還是老老實實地跟在燕滕華的身後。
他們穿着打扮都與普通江湖人士無異,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並不顯眼。會場早就擠滿了人,看上去跟五一假日時的天安門廣場一樣擁擠。
一個人,能讓整個國家暴動並集結這麼大批的武林豪傑,李雨樓的能力可想而知,
柳於陣在御靈國療傷的時候發生了太多事,以至於他懶得去想李雨樓究竟是如何做到這些事的,既然燕滕華那樣解釋李雨樓的目的,那他就信。
柳於陣很快離開燕滕華的背後,被着黑盒子悄無聲息地匿到了一個十分隱蔽的樹叢裡,三兩步爬上那棵矮樹,這個視野確實寬闊,可以輕易瞄準會場中央而不受干擾。
相反燕滕華並沒有繼續跟着他,而是沒入了人潮中間難以區分。
柳於陣要先狙擊李雨樓,一旦失敗再引爆炸藥將李雨樓逼入御靈國。因而如果第一項任務就直接成功的話豈不是很爽?
柳於陣很清楚老天爺喜歡跟他開玩笑,這個時候決不能掉以輕心。
突然,會場四周的火炬同時點燃,熊熊燃燒的烈火彷彿點燃了這些人的激情,喊聲比方纔更加大了。
“歡迎各位蒞臨盟會,鄙人不才,敢與天子角逐。這天下必將歸爲一家天下,縱使得天下者不是吾國柳王,那也必然不能落入燕王那暴君之手!”高高的臺階之上,李雨樓的聲音異常響亮,他每說一句,臺下便是轟轟烈烈的起鬨聲。
那李雨樓依舊一頭清爽短髮,耳釘閃爍,卻沒有人對此感到意外,似乎那叛逆的短髮便是他李雨樓的象徵。
柳於陣無暇去聽他滔滔不絕的演說,只知道李雨樓說一句下面就跟着了魔似的。
這時,柳於陣突然看到了站在後方臺下的幾人,那之中除了他領教過不少次的高手之外,倒是有個人物讓他有些在意。
那個人用白色的弧形面具罩着臉,左右分別站着九雅和天星,看似是她們伺候着,實則卻有些不太自然。
柳於陣仔細去看,用狙擊槍的瞄準器對準了那個人,從瞄準器的放大鏡上顯示的是,那男人一頭烏黑長髮,髮尾用紅色麻繩繫着,那人站在那兒便是一動不動,身形十分呆滯,卻仍然隱隱透出一絲儒雅範兒。
柳於陣的心被揪了起來,與此同時九雅忽地轉頭四處張望,差一點就對準了他的視線。
他趕緊移開瞄準器,重新對準檯面上的李雨樓,自己用眼角瞟着九雅,還好,那個女人並沒有什麼異常動靜。
“願隨吾王討伐無道大燕者,歃血爲盟。”李雨樓的聲音再次讓柳於陣心煩意亂。
這一套套的搞得跟什麼似的,裝神弄鬼,一點也不像個現代人應該做的事。
立即便有門派身體力行,“我派願跟隨盟主。”說着,抽出小刀自行在手指上劃了一個口子,正準備滴入那侍者手中端着的巨碗。
然而偏是這個時刻,有人突然伸手將那名俠客的手拉住,“且慢!我怎麼聽聞李盟主與魔教有所交往?我天門可是正派人士,若代理盟主不做出解釋,本教可不願意就此結盟。”那人亦是一身仙風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