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柳於陣差點蹦起來,幸好他還記得自己的繩子割了一半,要是這個時候鬆手那就前功盡棄了,爲了讓兩隻手看起來和諧一點,他可以將另一隻手摩擦繩索直至血肉模糊,爲了這件事就暴露的話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有種瞬間心涼的感覺?
“你是說茗歌害了鬼泣、不是你?!”
“柳警官,雖然你說想談正事,但是就這麼欺騙自己好嗎?燕王可是把你帶到柳國來當垃圾一樣扔掉,是他註定你的悲慘命運,是他利用了你達到挑釁柳陵的目的。把你甩了之後立即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這種做法你也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嗎?”
“……”他果然不喜歡這種被人戳穿的感覺,他的確很擔心鬼泣,很憎恨傷害了鬼泣的茗歌,但是,但是這完全及不上燕王不顧他生死納茗歌爲後,歌舞昇平享受着喜悅,而他卻在地牢受盡侮辱受盡折磨來得痛苦。
燕滕華,說好的“定不負我”呢?
我沒有欺騙你,沒有背叛你,你爲何不來救我?
你知不知道我只有你可以依賴,因爲相信你說得話,所以爲這個世界去死也無所謂。
這就是你的回答了嗎?!
拽着的繩索越來越緊,握着刀片的手幾乎默默與刀片融爲一體。
強顏歡笑,柳於陣的笑容變得如此可怕,“說夠了嗎?你可以滾出去嗎?”
“sir,如果你想復仇的話,我給你機會回來。”
“不必了。我沒有興趣與你爲伍。”
燕王的封后典禮將會在月底進行,秦王爲之慶賀,這個時間是恐怖襲擊的好機會。
柳於陣心裡流過許多種想法,甚至想過,如果他真的想要納那個女人爲後,那也許發生襲擊、燕國滅國這是天意懲罰纔對,誰讓他騙他。
那種扭曲的想法很快就被取而代之,他的隊長曾經說過:無條件相信你相信着的人,哪怕被背叛也無所謂。
儘管這種想法仍是自欺欺人而已。
他再一次取出了手中的刀片切割繩子,既然他還有幸活着,那他必須要逃出去聯合隊伍的人執行任務。
然而,就在他即將割破繩索的時候,這一切希望被破壞殆盡了。
那夜裡,喝醉的柳陵來到他的地牢,再一次對他施加**的同時,繩索斷裂了!想要逃跑卻被李雨樓抓個正着!
他被送出了臭燻燻的地牢,轉而被囚禁在太子殿裡。
柳於陣實在太會逃了,因而李雨樓命人在他的雙膝施針讓他再無法走動,又將他的雙眼蒙上黑布,遮蔽他引以爲傲的眼睛。
李雨樓還會做更過分的事情,他恨不得將柳於陣一刀一刀凌遲處死。
柳於陣咬緊牙關,想着這樣的對待應該還算好的了,自我安慰着,心底卻泛起了無可抵擋的絕望和悲傷來。
他的身上扎滿了各種各樣的銀針,掛着不忍直視的刑具。
他不會告訴李雨樓自己早做了安排,讓佩環奪取了他的痛覺就是爲了應對這種酷刑。
他能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必須再套出更多消息來,雖然,他真的很想逃出去,真的很想,活下去,再見那個人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