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飛仙大酒店裡有一個神經病哎,快去看,快去看。”人流擁擠的步行街上,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一陣小道消息,頓時這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翔到每個角落,頓時你踩我,我擠你,都快把飛仙大酒店的門給擠破了。
禮儀小姐不明所以的看着一團團黑霧衝了進來,緊跟着後面是滾滾黃色的煙霧尾巴,呃,酒店雜這麼熱鬧,於是她不停的彎腰,說道,“歡迎光臨,歡迎光臨。”到最後,腰都直不起來,她乾脆就低着頭,像復讀機一樣念着。
在飛仙大酒店的大堂裡,有一個俊美的男子,他以優雅的姿式坐在鋼琴旁邊,此刻,正以曼妙的姿態和溫柔的眼神看着每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人,他的眼神如此的深情動人,彷彿那每一個路過的人都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觀衆們醉了,多麼動人的眼神啊,特別是展現在這樣一個美麗的男孩子身上,更是讓人心醉,有一些年輕些的女孩子已經忍不住尖叫起來了,她們紛紛捧着下巴,如癡如醉的迴應着,熱烈的迴應着。
突然,這個美到讓人無法呼吸的男孩子站了起來,他急速而快步的走到了前面,雙手虛空的朝前面環抱了什麼,然後把頭歪着,舌頭微微伸出,不停的添着自己的嘴脣,就像,就像正和一位女子深+吻。
呃,現場的人都譁然了,有的人開始搖頭嘆氣,沒想到長這麼漂亮,居然是個神經病。
賈保裕抱着虛空中的胳膊,恨的牙齒吱吱叫,但是那麼多的人,他還是極力保持着微笑,暖如春風的微笑。
林黛雨今天穿了一襲高領風衣,把自己的頭擋在風衣裡面,她朝賈保裕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你敢偷懶?賈保裕很無奈的放下環抱的手,繼續快速的走回鋼琴旁邊,開始彈起琴來,一曲流暢的曲子隨即流泄而出。
看到旁邊的人指指點點,林黛雨心滿意足的偷笑起來,論整人,想和我天庭十公主鬥啊,你還嫩了點哎,原本今天沒打算這麼糗他的,誰叫他那天太過分了,比賽就比賽唄,還拉風的要死,找一堆記者,害她的哥嫂在記者們面前出醜,顏面盡失,當然要討回來啦。
一想起早上來,和他說第一個要求時,他臉變的那是異常的好看呀,其實林黛雨也只是小聲了說了一句,“我的第一個要求既不違法法律,也不會危及人身安全,甚至連一分花費都不會出現。”
賈保裕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她,她有這麼好心?如果眼前這個女孩子的話能相信,那老母豬都能上樹了,不過現在自己是案板上的肉,人家想怎麼切就怎麼切,他除了相信還能怎麼樣呢,但是林黛雨接下來的話還是讓差點把嘴裡的水全部噴了出去。
“我要你坐鋼琴邊彈一首曲子,”
——他心想,這太容易了,誰不知道我賈二少爺最擅長的就是鋼琴?這傢伙還算有點良心,看在她有點良心的份上,倒是可以考慮請她嫂子過來這邊當一個廚師助理,至少也補貼下生活。
“彈完曲子之後,站起來,很快速的走到對面,嘴裡要不停的自言自語,但是不要發出聲音來,然後手作環抱狀,和虛空深吻一分鐘。”
——卟!賈保裕正悠閒的喝着的水差點全部噴出來,他已經能夠想象那種場景了,他一代英名豈不是盡毀?明天雪星頭條又跑不掉,前兩天的風波剛過,老頭子氣還沒消叫經,自己的小PP還有些痛呢?不行,一定不行。
他陪着笑臉,跑過去,小心翼翼的給林功雨捏起了肩膀,“林妹妹,你看,這條是有點爲難人了,考驗可是話劇天才的演戲能力,我怕自己會讓你失望,要不你換一個,我保證,下一個,我肯定能完成。”
林黛雨拍了拍自己腿上的灰,其實也沒有灰,她只是作作樣子,拿喬嘛,咱最擅長,“不知道昨天是誰呀,把話說得那麼大,說在這雪星上面哎,沒有他辦不到的事兒。”她故事掐着嗓子,話音奇怪無比,而且抑揚頓挫的,拉長聲調,就好像怕外面的人聽不見似的。
賈保裕連忙捂住她的嘴巴,瞪大眼睛警告她,“噓!你不能小聲點兒,你想全世界人都知道是吧?”
林黛雨把小蠻腰一叉,站起來胎起精緻的小臉兒,大眼水靈有神的瞧着他說道,“我就是要讓全世界都知道,賈氏二公子不守信用。飛仙酒店的老闆都帶頭忽悠人,那下面的風氣更是難講啦。”
賈保裕暗捏一下拳頭,突然發現一向口齒伶俐的自己也語拙了,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被人擺佈,於是他開始討價還價起來,“你這個要求太過份了。”
“我哪有過分,你的前提,我都沒有違反啊。”
“但是我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讓我在大堂作這樣的事情,我一定會很沒面子的。”
“放心,最後我一定會替你挽回局面的,不會讓你丟人丟到家的,只是丟在酒店就好了。”
兩個人一番你來我往,針鋒相對,錙銖必較,這裡省略一千字糾結的過程和廢話。
最後終於達成協議,林黛雨有些恨恨不平,因爲賈保裕說如果一定要做這個,那麼就用三個條件換一個條件,考慮好久之後,她也只好忍痛割愛,答應了他的要求。
於是便有了這一幕,賈保裕依舊在表演着和情人的深情對望,他無比焦急的望着人羣外面的林黛雨,她說會有招挽回局面的,但是爲什麼現場還不出現?
林黛雨偷偷朝門口溜去,作生意的人就是精明啊,用三個條件換一個條件,虧你想的出來,我救你,我犯傻了我。
記者們紛擁而至,大家都紛紛猜測賈氏公子這演的哪一齣?
這時候經理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少董,不好了,表小姐帶着董事長來了。”
賈保裕正環着手臂,抱着虛空吻的認真呢,吻了幾回之後,他總結出一個小竅門,如果把虛空中的空氣想象成林黛雨那張機靈嫵媚的小臉兒,那感覺就大不一樣了。
他彷彿真的看見了,她站在他的面前,秋水盈盈,遞了多少菠菜沒人知道,嘟起了嬌豔的紅脣,似在等待,似在期盼,他心裡有一團火往上躥了出來,很渴,很想嘗試下那瓣溼潤的櫻桃。
賈正一進酒店的門,就看見的是兒子這副花癡相,不由火冒三丈,大吼一聲,“來人哪,把這個不知道醜字怎麼寫的傢伙給我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