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花園風波2

聽到這裡,我簡直怒髮衝冠,是可忍孰不可忍,正如蔡麻子所說,如果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下他,那麼這個公子不用幹了。趁着他正在自吹自擂,口吐橫沫的時候,我衝向前,用長矛砸在蔡麻子頭上。

大楷由於年幼體弱,只是砸得滿頭是血,沒有將他砸暈.蔡麻子本能的側過頭,狠狠的看着我,看着他那恐怖的表情,簡直嚇壞了我。我害怕他緩過勁來與我難堪,小的時候打架就特別害怕那些打不倒的傢伙,不論你如何打,就是打不倒對方。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心裡一驚,如果我不能打到他,他極有可能緩過勁來與我爲難,如此我的小命就玩完了,現在不是他倒下,就是我遭殃,戰爭自然開始了,沒有見分曉就不可能結束。

我努力克服內心的恐懼,拿出小的時候打羣架的狠勁,仗着手中拿有長矛,以及長矛的鋒利,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往他身上招呼。

蔡麻子在被長矛刺了三四下後,渾身鮮血,終於從震驚中反映過來,身邊沒有武器,想奪取我的兵器又要花一會功夫。既然惹毛了我這個大公子,也沒有膽量與我較量後,趕緊抽腿就跑,妄圖依靠身強力壯將我甩開。但剛轉過身,我一矛刺去恰好落空,長矛在收回來時剛好接觸到他屁股,我死命往前一送,矛頭刺在他屁股上,當即跌落在地上。

我一看蔡麻子爬在地上,當即送了一口氣,趕忙欺身上去,有矛頭連續不斷的砸他身體,防止他起來後與我拼命。

如此折騰了十多分鐘,看到蔡麻子癱到地上,我還是不解恨,探身上前,用腳狠踹他的胸部,大聲罵到:“下賤胚子,給臉不要臉,居然敢搬弄本公子的不是了”。

傍邊家丁看到這個架勢,早嚇壞了,何時看到溫文爾雅的大公子用槍扎人,到現在才緩過神來,邊跑邊大聲吆喝“大公子殺人了”。

劉江看到這個場面,也一時沒有主張,與紫凡一起抱着我,哭道:“公子不要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公子將蔡斌打得如此厲害,蔡夫人來後肯定又要出大事的。”

我當即大驚,看癱在地上的蔡麻子,左邊臉已經血肉模糊了,整個左手因爲要擋我鐵槍,早被砸斷,手掌早被我削掉,不免有點噁心,一股惡痰忍不住吐出來。在吐出大量胃合物後,我整個身心再次清醒了,惡氣雖然出了,但千萬不要惹出人民,我前世可是個好青年,不要一到三國就成爲殺人犯.

心驚雖歸心驚,但還是強裝鎮定,滿不在乎的說:“什麼大事,本公子教訓一個下人,天經地義的”。想到史書記載劉琦的老祖宗漢景帝因爲不滿吳太子無禮,在下棋時用棋盤砸死吳太子,又不免有點心安,畢竟劉琦也算劉表的合法繼承人啊,況且蔡麻子也沒有死掉,於是有鼓起了勇氣,順勢再狠狠的給了蔡麻子兩腳。

但是用槍殺人畢竟不對,我一時也沒有注意,即使蔡斌是個下人,我不會真的坐什麼牢什麼的,但如此對我名聲畢竟不好吧.我該怎麼辦呢?我怎麼做才能擺脫殺人兇手的噩夢呢?

突然我靈機一動,計上心來,看來這次真的出了大事,我也不能讓人看到我欺負下人吧。於是,我側過身,邊哭邊喊我不要活了,今天居然被下人羞辱,要去陰曹找死去的母親,且順勢向傍邊池塘邊移動。

紫凡與劉江反而過來勸我,生怕我一想不開,一時想不開自尋短見死了那就可惜了.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麻煩,不裝像不行的,一個勁的往池塘邊竄,劉江與紫凡攔不住,最後抱着我的腿痛苦.我看到場面搞得如此壯觀,想着往日的委屈,也跟着他們號聲大哭起來。

片刻,蔡夫人接到狗腿子的稟報,急匆匆趕到,自己親信被打了,那還得了,放下僅僅一歲的劉琮。三步並作兩步的趕到練武場。

到了以後,看到蔡斌被打,且已經躺在地上,血肉模糊,一時不知是死活,甚是生氣.但讓人驚訝的是,打人的我居然還喊着尋死尋活的。她一到後馬上吩咐家丁馬上醫治蔡麻子,耗了半柱香的功夫,在大家一陣手慢腳亂之後,蔡麻子終於醒過來了.看到蔡麻子居然醒過來,應該死不了後,我也大舒一口氣,停止了哭鬧,現在已經沒有哭鬧的必要了.

蔡氏甚是氣氛,自己親信被打,剛纔一時不知死活還顧不上我.但現在救活了,看到蔡麻子左邊血肉模糊的臉,再看到我停止了哭鬧,居然在傍邊無事的看作她們,氣憤讓她失去判斷力.侍寵張狂的個性更讓她目空一切,雖然明知打人的是我,雖然不敢拿我出氣,但自認爲還是可以拿劉江與紫凡出出氣,要知道往日我性情可是懦弱的,現在只有好好整治整治劉江與紫凡,只有如此纔可能挽回今天失去的面子,如此纔可徹底孤立我,再也沒有人敢在我身邊轉了.

於是說道:“給我將劉江紫凡綁了,真是陰魂不散,居然敢帶大公子到後花園鬧,差點鬧出人命了。”

聽到蔡氏這種表態,我真的感覺難辦了,我最先還以爲要拿我出氣,現在居然想拿兩個下人頂鍋,如此看來今天我應該完全擺脫干係了,我到底該怎麼辦呢?到三國後,只有他們兩個對我真心的好,若是他們遭殃後,還有人會跟我嗎?

看到幾個家丁惡狠狠的向劉江與紫凡撲來時,我驚壞了,急忙拔出寶劍,對着蔡氏與幾個撲上來的家人說道:“好漢作事好漢當,你們誰敢走近一步,本公子認得你們,但本公子的劍可不認得你們,再向前,本本公子今天可要殺人了”。

所有家丁都鎮住了,誰敢向前呢?要知道我傷到他們是活該,他們傷到我那可是罪有應得,並且向前與我作對的,在我異日得勢後必然會被受到清洗,說不得會累及妻子,誰願意冒如此風險呢?

蔡氏也怔住了,這樣她明顯下不了臺,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可不敢當衆下令家丁來殺我,況且下了這個命令,能否殺掉我也是一個未知數,於是對家丁說道:“不要傷害大公子,去掉他的劍,再將我給這兩個賤種綁了”。

但是誰又敢面對血氣噴張的我呢?要知道我已經完全拋棄往日書生懦弱的氣息,現在活象一個屠夫,這些家丁,雖然口中嚷得厲害,但都徘徊不前,雙方形成僵持局面。

如此形成對侍局面,誰也奈何不了誰?再呆了兩炷香時間,劉表姍姍來遲,看着披頭散髮,嚎啕大哭的我,以及幾個在旁邊吆喝的家丁,就感覺頭大。這可是他一直努力避免的局面,避免長子劉琦與蔡氏正面衝突。但今天居然真實的上演,在後花園裡面,長子與後妻居然刀劍相向.看到這個場面,他感覺腦袋非常大。於是喝退衆人,將我們幾人帶進了書房。

在進入書房途中,我暗自總結了今天整個事件,看來只有拿公子受辱來大做文章了,將整個問題解釋成我這個大少爺與蔡斌之間矛盾,完全推脫劉江與紫凡的關係。只有這樣才能站住主動,畢竟我是州牧府大公子,且弟妹都還非常幼小啊,虎毒不食子,劉表再狠心也不可能處罰我吧。何況歷史上劉表是名噪一時的八俊之首,除了不能顯示其武功外,除了缺少征服天下的雄心外,治理荊襄還是很不錯的。於是我停止哭喊,跟隨衆人來到大廳。

我站在一傍,泠泠的掃視廳中衆人。除了蔡氏外,另有一個少婦坐在劉表傍邊,二十多歲,特別是那腰身非常釺細,雙眼好象能說話似的,南方楚女溫柔多情的先天優勢,在她身上得到完美的體現,甚是美麗。這就是劉表的三姨太陳氏了,在我養病的時候曾經跟着劉表來探訪了兩次,但是沒有交談。

站在最上面的是老管家劉全,五十多歲,一副文士打扮,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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